冬天下起了大雪,鹅毛般的雪飞舞,玉儿被绑在柴房里,绝望的看着外面的天寒地冻,身上却连件暖和的衣服都没穿,只穿了两件衬里子,脚上的鞋脏乱不堪,头发凌乱的耷拉在脸旁。
两名男丁就在她身边看守着,不时的抽几根烟。
蓝姗心里无法宁静,她明明知道事有蹊跷,却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而必须置身事外,再加上平日里,兰仙怂恿玉儿做下很多坏事,她原本就不打算帮玉儿澄清,毕竟连青都发了话,白锌也同意了兰仙的决定,考虑到老夫人的身体和白家的名声,她也不能做什么。
蓝姗朝窗外的雪看去,她曾经是在那场雨里被一个陌生男人给侵占了,那种受辱的滋味确实生不如死,更何况是被冤枉,背着私通的罪名被下猪笼呢?
可见历朝历代的有钱官宦大户人家,都多么冷血,而身份地贱的人无法自己决定她们的命运。
想到这儿,蓝姗带着一个小包袱出了门,披了件老坎肩儿,打起伞朝柴房走去。
天快黑了,蓝姗手刚触上门把,其中一个男丁就把门打开了,“大小姐。”两个男人收起丑陋嘴脸,毕恭毕敬的哈腰点头。
“你们先出去,我带她梳个头,好走的干净整洁点。”蓝姗看着玉儿憔悴狼狈的样子说出。
“是,大小姐。”两个男丁犹豫了几秒就出了门在外面守着。
玉儿看见蓝姗的那一瞬,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她很后悔当初蒙蔽了心几次听了主子的话陷害蓝姗。
她走到玉儿身边,给她松了绑,相对无言,蓝姗拿出一件加厚的棉袄给她穿上,又拿出梳子给她梳起了头发。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是我无法帮你,老夫人已经做了决定,即使少爷现在帮你求情,都无法改变什么了,更何况是我。”蓝姗说的很轻,语气复杂。
玉儿激动而疑惑的迅速转过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蓝姗。
她叹了口气停下了动作。
“那晚你在少爷书房门口转悠,我就站在远处的树下看到了一切,直到少爷进了你主子的房间,只是天黑,你们都没有看到我。”
玉儿的眼睛流下了眼泪,蓝姗看出她的求助。
她只能把玉儿的身子又转了过去,“我无法帮你,我也有自己的苦衷,这就是命!你跟错了主子,下辈子希望你能生在好人家。”蓝姗也想过拉她一把,但是她自己也是白家的一颗棋子,她也有不得已的苦楚,所谓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蓝姗把玉儿的头发辫成了两只辫子,她看了看,很是清秀。
玉儿拽住她的手,用十分激动而恳切的眼神望着她。
“我真的帮不了你,即使我说了也没人会相信的,把头发梳好,衣服穿暖,这是食物,你赶紧吃了吧,做个饱死鬼也比饿死鬼要强。”蓝姗把食物塞她手里之后,没有半刻犹豫就出了柴房。
她不忍再看玉儿的眼神。迅速消失在大雪中。
而玉儿已经泪流满面,唯一知情的人却帮不了自己,难道自己就注定被淹死被蔻上一个私通的罪名了吗?她着呢们对得起泉下的父母?怎么对得起自己?她闭上了眼。
蓝姗穿过长廊在凳上坐了一会,这时,两个下人窃窃私语,声音越来越近,天已经黑了,她跳上栏杆,躲在了柱子后面,因为那几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夫人可真够狠的,居然把玉儿下了猪笼。”有个声音很细的丫头碎了一口,声音像是极其厌恶兰仙。
“白府上下谁不知道她那么坏啊,心如蛇蝎,表面那么纯情,其实骨子里坏的狠,就是个狐狸精。”一个声音听起来平稳的丫头也碎了一口。
“不过下猪笼这么残忍的事,不会是放到白府外面那条河里吧?”那个细声丫头又问了句。
“怎么会?这次的事情很低调的,下午,老夫人审问张麻子和玉儿之后,堂里后来就剩下夫人和两个下人,我当时从外面被老夫人派去集市买东西才回来,准备把东西放正堂的,结果听到夫人好象说什么在西村破房边的那条河把人沉下去。”另外那个丫头小声神秘的说出。
蓝姗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长廊的凳上,把两个路过的丫头吓了一大跳。
“大,大小姐,这黑灯暗火的,你怎么坐,坐在这啊?!”其中一个细声细语的丫头摸着胸口说出,还惊魂未定。
蓝姗只是笑了笑,“看雪,你们去吧。”
一句云淡风轻的话把两个丫头楞在了原地,半天反应,“哦,哦,那我们下先下去了,小姐您,您慢慢看。”说完用奇怪的眼神瞥了下蓝姗,就赶紧消失在了长廊。
而柴房里,玉儿又被绑了起来。
“给你松了半天的绳子,也吃饱了,天早就黑了,该是时候绑着上路了。”其中一个丑陋的男丁说道。
另外一个长脸男跟丑陋男互笑了笑,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表情把玉儿绑了起来,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放进了一个小箱子里,玉儿被强行弯了腰,头压在膝盖间,唇上被捂了布。
“这个张麻子,夫人派人过来说,直接送到远地要他自生自灭算了,一个神经病谁去在意。”长脸男瞅了眼傻笑的张麻子说道。
“那走吧,等今夜解决完这妞儿,明个把他送到远地儿,咱俩白天在外地可以顺便悠闲的喝一盅了。”丑陋的男丁小人得逞的脸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这时,雪已经停了,箱子被长脸男抬了起来,两人趁天黑朝巷子西村的河边走去。
出了白府,经过无人的集市,穿过扬长小道,来到西村的大河边,那里果然有个破了的小黑屋,细看,也不算太破,只是有的地方有点破损了,少数冷风会的灌进小屋子。
“哥们,就是这了。”丑陋男碎了一句。
长脸男把箱子放了进去,打开后,玉儿被抱了出来。
她拼命挣扎,她早就料到这两个无赖想对她做什么了,但是她被绑着,于事无补。
“还挣扎什么?到我们哥们手上你还想怎么着?来,我给你跑,跑啊!”长脸男大吼一声。
玉儿扯开了腿就朝屋外跑,但是还没跑几步,就被长脸男给拉了回来,他的手上拿着玉儿身上绑的长绳。
顺地拖的结果就是腿上伤痕累累,她因为疼痛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玉儿平日里趾高气扬,因为是在少夫人身边做了几年丫头,所以除了茁丫,其他下人都得多少看看她脸色,给她三分薄面,包括这两个男人也没少遭她白脸,虽然不服气心里憋火,但是打狗得看主人,没想到今日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反倒落他们手里,是何等的可悲!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这里四下无人,荒芜一片,你往哪跑?给你翅膀你也飞不上青天去!”丑陋的男人托起她的下巴肆意的大笑。
“兄弟,这娘们长的还真不错,只可惜了,被刀疤子开了苞,刀疤子说昨夜儿他爽到爆了,说这妞是个极品,不如下猪笼前……”丑陋男邪恶的瞅了眼长脸男,无耻的说道。
玉儿摊软在地上,她现在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哈哈……上。”长脸男解了裤子朝她走来,撕开蓝姗送她的棉袄,玉儿用腿去踢他们,双腿却被丑陋的男丁给紧紧箍住。
长脸男撕开她的棉袄,袭上她的肌肤,玉儿无法忍受令她厌恶的口水,她直想呕吐。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虽说不出话,但是嘴里一直说着话。
丑陋男看到玉儿凄惨的模样,碎了一句,“平日里看不起我们,你这娘们,今天要你知道我们的厉害!你死了之后,可别找我们,要怪就怪你的主子心太狠,你死了去找她报仇去。”
玉儿睁着愤恨的眼盯着他们大笑的面孔。
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玉儿的身体接触到冰冷的风,瑟缩的更厉害。
长脸男看着她奋力的反抗不怒反笑,他像恶狼般扑向她,把她按倒在地上,她的手被绑在身后无法动弹。
“你还墨迹什么啊,快点,完事了,给我尝尝鲜,我给你去把风。”丑陋男拿出一支烟站在门口边抽边龌龊的笑着。
“这娘们果然带劲,刀疤子还真没说错,只是她一口就咬掉了刀疤男的老二,不得不防着点,不过老子都快憋的不行了。”长脸男说完手探向她两腿处。
玉儿的嘴已经肿了,被破布堵了半天,很痛。
“把她嘴里的布拿出来,她又发不出声,你怕什么?看看堵的口水都流下来了。”丑陋男不满的刚说完,长脸男就把布拿了下来。
丑陋男烟抽完了,他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撕玉儿身上的薄衣。
玉儿眼见自己就要彻底被这两个禽兽猥亵了,下一秒,她准备咬舌自尽,死也不受他们的屈辱。
这时,一个人影忽然冲了进来,拿过棒子对着两人后背就是重重一击。
两个男人始料未及,倒在了地上,按着被打的后背,睁着眼望向那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