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老讨论着要把钟绘送到某一处去的时候,钟家武院中心的演武场里也有人在讨论要把钟绘送到某处去。
“老子要把你拖去喂狗!”一个身着白色武袍,大概十四五岁的青年咆哮着向远在天边的钟绘挑衅道。他的四周环绕着许多的同样年龄的青年,这些青年一个个满脸的谄媚,他们不断的奉承着白袍青年。
“诚哥所言极是。这钟绘不过一跳梁小丑而,他哪比得上诚哥分毫。”
“说得对。那钟绘只不过是有点天赋罢了,他哪比得上早就已经练气八层的诚哥呢。”
“就是就是。诚哥不过是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登什么书梯,以诚哥的天赋越过七百层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再者说诚哥也不需要去登什么书梯,不就是武技吗?诚哥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钟晓诚是钟家现任家主的孙子,他在出生时有紫雾东来,书阁上的青铜钟也为了此子的诞生而鸣响。在他出生后不久就被岐国的大宗,丛云宗收做记名弟子,只等成年就可以正式拜入从云宗成为内门弟子。钟晓诚年少时就在大量的灵药和家人的看护下一路顺利的走到了练气七层。
只不过这也使得钟晓诚在所有人的种种呵护下,越长越歪,直到长成了一个纨绔,在练气七层之后,过了好几年才到现在的练气八层。
就在几个马屁精还在鼓吹钟晓诚的时候,一群少女如同蝴蝶般飞进了钟晓诚所在的演武场。其中为首的一个女子身着紫裙,在花丛中也是颇为显眼。她长得花容月貌,一双桃花眼不时的散发出点点的娇媚,看的周围的小男孩们个个神魂颠倒。
她径直走到钟晓诚的面前,略带嘲笑地说:“晓诚啊,不是姐姐说你。就你的性子恐怕连书阁的二楼都上不去。”
“钟瑶你这个臭****过来干什么?几天没被人干,又痒了是吧。你现在要是跪下来求饶,说不定老子还能大发慈悲地把你干到趴下。你要是再喊我一句晓诚,老子就把你扒光了挂城门上给乞丐草!。”钟晓诚张口干,闭嘴草,全然不见作为一个大家族子弟的素质。
“诚哥说得对,你凭什么在我们诚哥面前自称姐。”钟晓诚的跟班为钟晓诚助威道,只不过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钟瑶胸前的一对大白兔。
钟瑶被钟晓诚的污言秽语气得不轻。他虽然知道钟晓诚的为人,却没想到他居然下流到了这种程度。她跺了跺脚,气气地说:“不要再说了!我只是来这找你哥的。回答我,你知不知道钟城在哪?”
“别跟我提钟城,那家伙哪配得上做我的哥哥。我也不知道那货现在在哪。”钟晓诚一听到钟城这个名字就来气。
他的名字晓诚就是希望他可以和钟城一样。钟城是钟晓诚的亲生哥哥,他天赋不凡,人品端正,修为更是达到了练气九层大圆满,是钟家小辈中修为最高的,只差一线就可以突破练气成就筑基。如此出色的哥哥,理应为所有弟弟喜爱,但钟晓诚却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哥哥。
他自认天赋远超钟城,将来的身份更会在这个只知道修炼的闷油瓶之上。但却仍然不断的被人用钟城来比较,你怎么不能向你哥哥一样。凭什么,老子出生时伴有异象,将来定是人上人,老子凭什么和他一样?!他不喜欢被称为晓诚,因为他不是小城。
“哼。”钟瑶冷哼一声,果然自己没话跟这纨绔讲。她转身看向钟晓诚的一个跟班,皓齿轻起:“帮我给钟城传个话,让他来找我,我要和他说说怎么对付钟绘。”
钟晓诚的跟班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对美女是有求必应的,无论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样的要求。只不过钟晓诚就在他的身边,所以小跟班应该是看不到明天的朝阳了。
-----------------------------------------------------------------------------------------------------------------------与此同时,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有见不得阳光的影子在窃窃私语。
“夜,这到底这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这个钟绘没什么好担心的吗?”一个头戴狸猫面具的女子向着一旁同样带着面具的男子问道。
“前些天他还是连一只兔子都抓不到,我怎么知道他怎么突然变成了练气六层,还闹出了这么大的事。”男子的面具是一张阴沉的笑脸。“你也别光说我,组织上让你查钟青舞,这都好几年过去了,你不是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钟青舞早就不知道离开钟家多少年了,先不说这次行动她会不会回来,就连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让我从何查起。”狸猫面具下的女子带着尖锐的声音辩解道。
“都别吵了!”一个粗糙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吵。这个声音的主人带着一张青色鬼面,鬼面两眼处的空洞中漏出了一双青色的眼睛。“不要管这个钟绘是怎么提升修为的,到时候把他抓到手上,我们想知道什么事还不是轻而易举。”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三个月后笔钟家族比,组织的计划能否成功就在此一举。此事成,我们就可以拿着东西走人,不用再背负一身假皮。此事不成,我们也不会再有命去想什么别的。”
另外的两人沉默,他们伪装潜伏在钟家为得就是三个月之后的族比,到时候钟家全员齐聚,就是他们动手的时候。
-----------------------------------------------------------------------------------------------------------------------
钟家竹林的深处有一块空地,空地的中心盘坐这一个器宇不凡的男子,他的手上捧着一把出鞘长剑,剑上流淌着的银光直指苍穹上的正在登梯的虚影。
“啊,好冷啊。这书梯上的风还挺大的。”钟绘的双手不断摩擦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