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盛开血色美丽,那么死若秋叶必然是命中注定的结局。
这个冬季,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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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是否确定?
深呼吸,一定必须得冷静!
“现在,你只需将刀刺入他的胸膛,慢慢地,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接近了,万般思绪在我脑袋滚动,分不清是与非!
在临近他的胸膛那么零点零一米,我闭默眼睛,紧促着呼吸。
呼哧,呼哧,我是要杀人了吗?一直一直想,咬着下嘴唇出血。不,不,不可以!
“不可以!——”我松开了自己,手上的匕首摔到在窗外的森林,然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像很久都没有呼吸过的空气。
他用两根手指架在他的嘴唇上,痴痴地看着我,随后沉重地坐在沙发上。
我转身说要带哥哥走,哥哥仍是不肯死心。
“你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下手?”他质问我。
“你想拿我的幸福来做交易吗?”解放后的第一句话,不容易地清醒了。
“这是,这是什么话?”
“对,即使他真的真的是伤害我父母的凶手,那就这样吧。”
“你!”他把手停在半空中,欲将打我,我抓住他的手臂,他的眼神满是恨意,“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冷笑一声道:“哥哥,你的行为很不理智!你想拿我的幸福来做赌注?我不愿是一个满脑子有着血腥场面的人,那样我一辈子都会很累!”
“这不是什么,这是在为你的父母报仇,什么血腥场面?”
“如果要报仇,你自己报仇,我看没有你这个哥哥也行!我走了,但这个仇,你不报我也会报的!”我开始蹲在衣柜那儿清起自己的换洗衣服。
他走到衣柜这儿,宛如一个幽灵,没有声音的脚步,他也冷静下了:“安蕾,我的印象中你不是这么没有骨气的人!”他提起我的手臂。
我抿了抿嘴唇,无奈地闭了一会儿眼,单臂抱着几件衣服站了起来,他的手抓我的手臂越来越紧,似乎想要捏碎我,很痛很痛,容不得我有半点举动。
我几次试图挣开,他的眼神就那样恐怖地看着我,我被激怒了:“你弄疼我了!放手!”
“不放,除非你杀死司空桑!”
“我说,哥哥,像你这么笨的哥哥怎么会有我这个聪明妹妹,我们真是一点也不像!”
“我没说要跟你开玩笑!”
“好吧好吧,你就这样举着吧,看你能举到什么时候,司空桑又会什么时候醒来。”
我觉得现在哪怕再多的故事,我一点也不会恨司空桑,反而越来越烦安洛,和电视剧上演的恰恰相反。我不觉得司空桑对我有威胁,他现在接近我可能会是要弥补,那么这样,我会原谅他的,我怎么都想象不出他接近我的不轨意图。
“喂,你要把我血管掐破了!放手啊!”
“呵,吃里扒外的妹妹,我宁愿不要,掐破就掐破了。”
“唉,我说你自己想报仇自己报仇好吗?不要把我拖下水!”我特别生气,也特别着急,怎么跟这人一点默契也没啊,他到底是不是哥哥。
然而只是一句气话,他很久都未吱声,嘿嘿,他知道他这个哥哥当的不够格了,我还要继续说:“我决心已定,也不会想那些繁琐复杂的事情,无论是多大的仇恨,我不想干预,最多,也只是通过法律途径。”
我决定一走了之,不再回首,想要摆开那副手铐。可,转身,终以决定要摆脱时,好像自己又无法去面对!
“……夏主任……??”睫毛前的她紧拉住我的手,就像之前的安洛。
她迷惑般地看了看我,然后迅速将手松开,放在呢子裙后,然后有点想逃跑的样子。
“夏主任!”看到她时,我的思绪像触了电,乱糟糟,只是喊住她,喊住她,之后就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但,怎么会是夏主任?不应该是安洛的吗?
她要离开,一句话也不留给我,再次以安洛从窗子进来时的“程菲跳”去结尾。我想追到她,问很多很多问题,但我根本就没有机会。
我真的无法冷静下来,这是我唯一的反应,那种特别奇怪的急切让我拼命拼命地喘着气。
待我的脑子转过来时,我听到了长长的警笛声,以及狗叫的声音,正被吵得乱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的司空桑先生居然坐了起来,双目睁开,用那精锐而犀利的眼神扫了一下窗外的一切。
“发生了什么事?”我被扰得不知来龙去脉,所以这句话不是司空先生先提的问,而是我先向司空先生提的问。
“安念,陪我出去看看。”
我动摇了,被安洛之前说的话有所动摇,对待司空桑还是需要警惕,即使他不是我的仇人。
“哦。”我似冷淡地回了一句。
从小木屋里走出来时,全是像空气被凝固住了的感觉,我没有多余的话语,缩头缩脑地跟着司空桑走到了**院。我扔在窗外的匕首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发光,给这个庭院格外地添加了危险的氛围,不过,那把匕首也最多是个小配角。
而主角,没有聚光灯的衬托,依然会是那么的引人注目,八把枪环绕在她的四面八方,无懈可击的陷阱。
“司空先生,夏小姐已被制服,现在,您可以和她进行对质。”看样子应该是司空桑事先让警察埋伏在这里的,而昏睡也就是表面功夫咯。
“安念,你还好吗?”
“我?我还好。”我望着司空桑那慈爱的脸庞,他正在关切地问着我呢。
不对不对,我又要糊涂了,不可以被迷惑的,还用了“慈爱”、“关切”等词语,估计我的词汇量只有那么一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你应该有问题要问她吧?之前你与我提过的。”
“是,是的。”
我发觉夏主任她不自在,吸进去一口气之后,一副准备好的样子。
“夏主……夏……”我不太清楚自己究竟要叫她什么,所以直接问,“安洛呢?”
还没待夏……夏,还是用“她”吧,她还没有回应,司空桑给予我了答复:“对,是的。安洛在你的不远处,你看看。”
安洛在我的不远处看着我?那司空桑又是怎么知道?如果是真的,安洛岂不是会有危险。
司空桑很自觉地让开,警察也是,我一眼便看到了安洛——他也在看着我。
是真的!
“安洛,你,你快跑啊,离开这个地方,快离开!”我扑向他用手将他往花园的那扇开着的门推着,推着,我不顾身旁的所有人物以及景物。但是,他为什么不跑走,为什么?他不知道实际上司空桑一直醒着听我们的对话,司空桑完全就可以杀了他。我顿时觉得很恐慌,尽量的把他往外推。
“安蕾?不,你是安念。”他看着我,居然还可以这么的平静,“你长大了。”听到这句话我恨不得把他揍几下,我不长大未必长小啊?有没有搞错啊,不要废话啦!!!
“是长大了,多可爱的孩子。”抬头,觉得乌云盖顶,一只恶手向我的脑袋袭来,别摸我的脑袋,别摸!
“司空桑先生,谢谢您!”优质的男声,还未完全成熟。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莫非安洛有精神分裂症,前后判若两人,唉,可怜的孩子,还没长大呢,于是患有这样的病,不过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你可能还未明白,刚刚你所见到的不是安洛,是……你叫她夏主任吧,是她。”
“刚刚见到的不是安洛,是夏主任?”我抬起头看着摸着我脑袋司空桑。
“是的。”
“那怎么会?”我努力地想着这刚刚的对话,确实是可疑。并且在我转身的时候,竟发现眼前的不是安洛而是夏主任!夏主任从窗子逃走的时候也是和安洛一样的动作!可是,夏主任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真的和司空家有着必然的联系?呼,我不是侦探哪!我好像忘记了一个人——米洛熙,会不会是她?
“对不起,安蕾!我从一开始接近你就不是真心的,请原谅我!”夏主任突然在八把枪的指责下跪了下来。
“我也没有想过你对待我是真心的!”我想起来那多个恶作剧,就没好气的说。
“刚刚那件事你自己承认吧。”司空桑走到我旁边,对阵着夏主任。
夏主任先是呆了一下,将头转到一边,是不打算说的,恨恨地看了司空桑一眼。然后站了起来闭着眼在想着什么。
“既然她不说,就由我来说。我没有杀过你的父母,这是由夏主任给编造出来的。”司空桑无可奈何夏主任,由自己来说,他没有杀死我的父母,那我的父母呢?夏主任为何又不肯说了,要编造这样一个谎言。
还没想的透彻,夏主任在一旁冷笑:“呵,你当然没有杀过!因为杀过她的父母,那你岂不是早就死了?”
“什么意思?”
“还不承认!安蕾是你的私生女啊!呵呵,可惜只差一步,你的亲生女儿就要杀死你了,但可惜啊可惜~我真的不明白安蕾为何如此信任你,就因为你是她的父亲?不,你不配做她的父亲,你欠了她很多很多!”
“夏瑶,你究竟在说什么啊!”安洛耐不住性子走上前去,直呼夏主任的大名。
“我说,安蕾是司空桑的女儿,或者说,你这个可爱的小弟弟也是他的私生子!”
“你在说什么!”安洛走过去愤怒地想将夏主任一枪毙了,但是警察未能允许。得到司空桑的命令,警察又马上退下,枪也放下了。
这是怎么回事?司空桑真的真的是我的爸爸?那个阴差阳错的灵魂附体难道是歪打正着?我真的是被这群大人给昏了头脑。
“对,原来是这样,你一直以为安念是我的私生女?”我无知地看着司空桑,司空桑若有所思地回应着夏主任。
“没有以为,我是认定了。”
“你屡次加害她,也就以为她是我的私生女。”
“司空桑,你是什么意思,你又不想承认了?那就让我替安蕾还一个公道,不过这个公道的代价会很大的。”
“荒唐,可笑,愚昧至极!区区为了这件事,你就可以死了心置一个人于死地?我告诉你,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
“我也告诉你,你不用再去狡辩!我虽然不是你的原配夫人,不过也真为你的原配夫人而伤心。金女士她是个很好的妻子,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背叛她!你敢说你不承认?”
“我承认,但这和……”
“司空桑,住嘴!你听我把话说完。安蕾,你听着,金女士因为跟了她半年没能诞下一儿半女,他便背叛了金女士,所以才会有的你,呵呵,现在他都儿女成群了,所以觉得多你一个少你一个没有关系。安蕾,你应该是安倪桦的女儿。他的第三个情人!如果这没错,那么安洛也是!”
“你别胡说,安倪桦只有一个女儿。”
“记得清楚最好。”
“并且,她不是这个小孩,不是的!”
“那你说,她是谁?”
“她……她,当时安倪桦说要给女儿取名为司空安蕾,可是……”
“可是,后来安倪桦发现你有了妻室,就带女儿偷偷地离开了你,取名为安蕾。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抢回孩子,去夺走安倪桦唯一的依靠,她不肯,你就那么残忍地派人将她给杀害了。后来,你又怕被你的妻子金女士知道,就把孩子随便给了一对夫妇,并给了他们一百万和一些地,但你没预算到,他们对待安蕾是如此的残忍,让她沦落街头。后来我实在是不忍安蕾遭受这种待遇,让司空亦萱将他们杀害,并决定让米洛熙通过催眠术把安蕾送到古代,以后无牵无挂。没想到,你的第一个情人阻止了这一切——穆允儿,她在安蕾的思想境中放她归去,让她没有永久的睡,沉溺在古代中。由于我担心安蕾最终会成为我的威胁,我就给钱命米洛熙去折磨她的思想,没想到,她连这个也克服了,我就只好亲自出马……安蕾,你不可以恨我的,我好不容易都帮你在这个世界上幸福地生存了半年,可你的父亲,这个禽兽……你要怪就怪他吧,东窗事发后,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夏主任说得是如此的真实,我的脑袋几乎要崩溃到爆炸,我的父亲,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就连我的养父也不如。我竟还如此的崇拜他,我真的是疯了!
“安念,不要听她的,你不是安倪桦的女儿,你听司空桑叔叔把话说完,你一定要支撑住!”
我,我还有什么好支撑的?都已经要虚脱了,已没有任何心思再去像小孩那样猜谜,天只是黯然,默不作声,几朵没有雨的云飘在我的头上,遮住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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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枪连击的声音。
“不要——”
在生命的边缘拉长的两个字,子弹穿梭离我一公分的距离,那两个字血一般滴在我的心,胸膛里的血血色染遍我的眼。
在天空的边际中一丝血光蔓延开来,有一个人即将要死在天堂了。
“哥哥。”我一字一顿地回头,看到的是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的安洛。
“安洛。”司空桑慢慢转过头来,一滴眼泪滴在了安洛胸口,滴在他的伤口上,无法缓解他的疼痛。
“嘭——”一声枪令下。
埋伏在花丛的司空亦萱现出玄机,但却是最极端的方式——警方听到枪声向开枪的地方而开枪,正中司空亦萱的心脏。
而此刻,不会有一个人去注意到她。
——这是他们的差距。
“快救人啊!”司空桑竭尽全力地喊叫,声波超出天堂的界限……这枪,是安洛替他挡的一枪。
……
120的急救车消失在血色之中,没有发现花丛那边还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