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永无尽头的前方...
直到——黑得迷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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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允儿?司空亦萱?曾荒谬地怀疑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象,却不知道这会是永远的束缚!
“安蕾,安洛...哈哈!”我再次回想起那个场面,那熟悉的声音再一次萦绕在耳旁,卓岩,求求你告诉我,安洛是谁好吗?不要死啊...
“卓岩!不要!对不起。”我无力地朝着天空大喊,不对,那不会是天空啊,黑黑的,像地狱。
呵呵,地狱。我笑起来,只能躺在地上,让我坠落下去吧!天啊,这究竟会是什么。
“安蕾,不,司空亦萱。请你不要这样!回去吧,谜底就在哪儿。嗯?”
似乎有人在轻轻抚摸着我的头,那是卓岩!他没有死啊!他在和我说话?是的,那就是他。
“卓岩,你没有死吗?可那天,真的很恐怖啊。”
“忘记吧!那不是我。”我能感觉到他慢慢远去了,我知道我无法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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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亦萱!”“萱儿!”
远方的喊声把我惊醒了,我睡着了?
那卓岩呢?假的吗?我记得应该是这儿,他告诉我让我回去,那不会是假的!
我站了起来,回首,再回首,还是没有看见他。转过身来,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了我。
“小萱萱,你不知道爹地有多担心你啊,原来你在这儿。怎么身上都是湿湿的?”
“爹地!我刚刚看到他了!”
“你说他?他是谁?”他狐疑地看着我,握住我的手,往家走着。
“但是,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梦中的。”
爹地误解了我的意思,他以为我说的是妈咪。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两声。
“爹地,没有什么!”
一瞬间,背后不断袭来寒风——我冷。
这个卓岩,并不是卓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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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聚会依然举行,而我们的主角要好好打扮打扮。”爹地带我走到了树林的中心,夜幕降临,灯火喧哗。
“混帐!你去哪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朝我打来,脸上火辣辣的,生活又像原来一样。
“妈妈?”我朝着那个打我的女人叫了一声,那女人脸色骤变。
“你才混帐!”爹地就站在我旁边,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包括眼前的这个女人,他还了她一记耳光。
那个女人捂着脸,好奇地看着我。并没有理会爹地的一记耳光。
“你叫我什么?”
“你是妈妈。”
“噢!孩子。我做梦都想你叫我妈妈。听到了没?司空董事长,她叫我妈妈了。”
那个女人长得倒也挺慈善的,有一股女强人的气势。金色长发为她增添了不少魅力。
“什么?她叫你妈妈。不可能,不可能!她身上湿透了,估计又是生病了,在说胡话。”爹地相信,但他只是认为我失忆了。
“你不信再听,孩子,叫我妈妈。”
我不叫了,如果我再叫,那就是损爹地的面子,所以我不叫了。
“算了,别闹了!”爹地把“妈妈”平息下来,立刻又命令人:
“邱墨!帮二小姐整理衣装,让她洗热水澡,洗完之后,帮她化化妆。”
“是的!小姐,跟我来吧。”
啊?怎么又是那个娇生惯养的仆人。嗯嗯,难道我只有一个仆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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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为你报时:2010年10月5日19时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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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的味道,暖暖的,司空亦萱已经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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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溢彩的瞬间,我走向了喧闹的人群:“抱歉!久等了!等等,让我猜猜...都来了哪些人呢?”
“萱萱,别那么没有礼貌!”
“那你认为打断别人的话算是礼貌吗?”我转向那个声音,果不其然,又是司空家的人。
“你这是?”那双妖姬般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我,那蓝色的瞳孔,原本绽放出的是随和,却在黑暗中变得诡异。
“你不会介意我刚刚说的话吧?呵呵,还真当真了呢!姐姐,你真可爱。”馒头,馒头,我像馒头了。
“你,记得我?”
“噢,呵呵。嗯…我想聚会要开始了。”
“你觉得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呢?萱萱,先回答我的问题!”
那时天全变了,拉下夜幕,白昼则像一个恐怖的魔鬼跳出来了。
我隐约察觉蹊跷,那个女人,是谁?
“请不要介意!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爸爸,她还是不记得。你认为怎么了?哼!真可笑。”
“亦诺,够了!我知道。”而爹地却一面阴森的朝我们走来,阳光再次黑暗,变得正常起来。
“爹地,她是谁?”我唯唯诺诺地指向那个女人,躲到爹地的背后,从未有过的畏惧感油然而生。
“小萱,面前的这位是你的姐姐——司空亦诺,你们流着相同的血液。她只比你大八岁,但她的十九年生涯都比我丰富得多。”
“姐姐?”
“荒唐!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个这样的妹妹。”
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说呢,只感觉一切都乱了。我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不料,那些刚才参加聚会的人全都消失了,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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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为您报时:2010年10月6日00:00.
墓地之门——做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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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人世。
只在异界中嘶叫,凌晨十二点,我没扰民,因为那会是一片荒地。
我在轮回里乱窜,在飘移中嘶吼。那是境,蓝色的境,尤其刺眼。
什么?又是境。不是出来了吗?我拼命的抚慰着自己:这只是梦,这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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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被人救了。
“嗯...boss,这个小婴儿是谁?”迷糊中,花瓣的香气里带着说话的声音。
“说了多少次,别叫我boss,多不文雅。叫我sir,ok??至于这位小朋友嘛,我们可能要咸鱼翻身了,从她的标志上来看,基本就可以确定她是亚洲第一企业家司空桑的小女儿——司空亦萱。”
“那这么说,这次可以干一笔大生意了,赚了,boss!不不不,小弟嘴拙,应该是sir。”
“哼,司空桑绝对想不到他的宝贝女儿在我手中。斗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出头了。”
呀呀呀,这是那部电视剧啊?唯有一点可以判定,我还在现代。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我在哪里?”再一次睁开眼睛时,不是司空家无比的华丽,但也是金光闪闪。
“sir!小baby醒了!怎么办?要继续打电话吗?”
“你说呢?”
“那个,你们在进行绑票吗?”我插了一句话。
两位穿着西服的男士一起转向我,其中一个自称sir的大朋友跟dad一样,手拿烟斗,领带打得整整齐齐,可是却显得特殊苍老,额头上布满皱纹,但使他有一种老人的亲切感。请那位“sir”听到我的心里话后,不要揍我,我只是说出了一个小孩子的想法。
“是的,你有什么意见吗?”小弟在旁边说着。
“等一下,你好像还没有资格跟我说话。”我理了理衣服上的皱纹,从床上坐了起来。
“喂!那凭你还没有资格跟我们boss说话呢!”他有点生气的感觉。但对于我,觉得他纯属把我当作小孩子调戏。
“。。。还是我来吧,现在我既没有地位,也没有权势,这个小婴儿都知道。我算是没有脸了!”
“是的。”
“呐,那位先生。我说,你不觉得现在绑票真的真的很老土吗?你既然知道你没有地位,何必再拿绑票来降低你的地位呢?”
“我不得不承认我现在是很落魄,但只要等你爹地来拿钱,我就有地位了。呵、我本来就是个低贱的东西,随你怎么说吧!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为任何东西而动摇,就凭小屁孩的一句话?”
“你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啦。真是的,二十一世纪还流行绑票,头一回听说。”
我从床上跳了起来,由于当时在境中挣扎,腿上的伤势使我有些站不稳的样子。
“你认为可能吗?”无聊的小弟又插话了,我可以想象他是多么的无知和愚蠢,竟为这种绑票的败类做小弟。
“看清楚点,我是跆拳道黑带安蕾,不是娇滴滴的司空亦萱!”霎那间,灵魂灰飞烟灭,对不起,我把秘密说出来了。
一种强的旋风把我从亦萱的身上推开,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直直地倒在床上,无法呼吸,只是窒息。
“安蕾!”灵魂中,从附身的亦萱身体里响起。她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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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摸不到的幸福,转瞬即逝...
转过身只能背对,空洞的眼神无处张望,凝结成了没有限度的恐惧。
“哦?我们的尚先生在做些什么呢。”又一个人卷入了这场夺魂战,像一个刺客闯进来了。
她抬起头的一刹那,我的心被触动了一下——她是...穆允儿!
“阿姨?”我喃喃地吐出这两个字,咬了咬干涩的嘴唇,瞬间昏天暗地。
我勉强地笑了笑,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却无法让她知道我的存在。
看着面前的这四个人,我痴痴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一动不动。我害怕司空亦萱突然的对我笑起来,我也希望允儿阿姨能注意得到面前这个曾经被她关爱过的灵魂。
一切都是拥挤的,像我被排开了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于空气。他们只在继续演绎这场戏,我像是看穿了这场戏一样。
“尚莎,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出去了!”那位sir终于开口了,连看也没看一眼允儿阿姨。所谓的尚莎,盗版名字!允儿阿姨口中的尚先生与尚莎是一个姓,想起来真够恶心的。
“说!这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允儿阿姨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而眼神却在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尚小姐,请您出去吧!boss有事要忙,您就别瞎猜了。您不是要学柔道吗,小弟陪您练吧!”小弟凑到允儿姐姐的眼前,马上就被允儿阿姨用脚踢开:“滚开,我在跟我爹地说话,没你的事!”小弟被踢得很远,这或许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吧,谁叫他欺负允儿阿姨。
尚先生:“尚莎!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尚莎:“爹地,我这不是学您的吗?您是黑社会老大,我就要有个黑社会继承人的范儿啊!”
尚先生:“谁让你当继承人啦?早知道现在你天天说什么继承人,我就把你送到美国去留学了。”
尚莎:“不要啊,爹地!您不记得妈咪的遗嘱上让你要好好照顾我吗?如果我去美国了,你怎么照顾我啊?”
尚先生:“可现在你不是大了吗?”
尚莎:“那就换我照顾您了呗!”
尚先生:“但前提是你要好好听话啊,那才叫照顾我!”
尚先生嘟着嘴(苦肉计),尚莎翻白眼(按兵不动),尚莎胜。
尚莎突然眼前一亮,从门口走向左边,司空亦萱所在的床上。她拿开床前遮挡着的绿色的蔓藤,掀开了亦萱的身上所盖着的被子,冷冷地问:“她,是谁?”
“呵~原来你的眼神漂移不定是在找她啊。”尚先生随后跟到。
我从床上跳下来,现在,我看到了亦萱苍白的脸,无丝毫学血气。
“你又想干这等勾当是吗?”原本恬静的声音增强了不少气势,或者说尚莎在吼叫着。
“什么叫勾当?我问你,从小到大你所花的每一分钱不都是从你所说的“勾当”来的吗?怎么,终于开始嫌弃了?”尚先生的眼
睛里几乎带着泪水,却强硬的忍着,像一个可怜的小老头儿。
“吵什么?你们碍着本小姐睡觉了!”亦真亦幻的声音,打破了这个争夺战,司空亦萱,真正的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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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莎,侧着身子看了亦萱一眼,她的嘴唇泛白,声音由低到高:“你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而尚先生脸涨得通红,嘴里不停地颤动,他几次都想解释,都被尚莎拦住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一直以为爹地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只不过为了不让别人欺负自己才包装成为社会上有头有脸的老大,其实暗中就是在帮助被其他流氓欺负的人。而且,当您真正开始作乱社会的时候,我还天真的以为是要保住自己的地位,不让别人怀疑自己是个好人。原来,我错了。爹地,我看错你了。你的真正面目露出来了!”
“尚小姐!其实不是那样的。您的父亲从来都没有干过一件坏事,从来没有。那个小女孩,是我抓回来的,是我的罪过。至您的父亲第一次开始转入黑社会时,他就教导我们不要伤天害理,让我们积德做好事。”小弟终于开口了,我注意到他好几次都想开口却没那个勇气,可见,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做好事?绑票叫做好事吗?有其徒必有其师!”尚莎毫不留情地反驳了,不留一丝丝余地,只让亦萱在旁边看笑话。
“小姐!您太过分了!要不是看在尚先生的面子上,我早就出手了。老实告诉你,你爹地为了救济穷人,帮别人还清赌债,已经一分钱不剩了!他还想方设法地要让你读大学,居然还给别人打工,那一次差点被黑社会的弟兄看到了,你爹地差点就丧命了。我是不忍心你爹地才这么做的!”
一瞬间,小弟一巴掌向尚莎打去。
一切,沉默了许久。
“告诉你,我并不欠你什么!我大可不必低声下气地叫你‘小姐’,只不过,那都是看在你爹地的面子上,请你对他尊重一点!”
尚莎,百感交集,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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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精彩的戏,继续演啊!”司空亦萱从床上跳到地面上,鼓着掌,很高兴地鼓着掌,很做作地鼓着掌。
她走到了房间的中间,毛茸茸的棕色小熊地毯似乎也沾染了灰色,
“司空亦萱,你什么意思?”我知道她看得见我,所以就不必沉默。冷冰的话语让距离隔开了好远。
她稍稍退后了一步,面无表情,装作没看见我。
“对—不—起。”尚莎用力地吐出这三个字,不顾一切地抱住了尚先生。
“没事了哈!”站在床前的尚先生怜爱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他不知道他的泪水早已流到尚莎的耳坠上了,如水晶般璀璨的泪珠。
很显然,没有任何人在乎着司空亦萱的举动及言语。我走上前,盯住她的眼睛:“呵!如果说你要破坏的话,那就没戏了!”
“你怎么还没死啊?”
她果然看得到我,看得出,她真的很讨厌很讨厌我。
“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恨你!”她恶狠狠地看着我,就像曾经的养母一样,太犀利的眼神,使我快要窒息。
周围的人也总算是发现她的存在了,都把目光投向了她。我朝她做了鬼脸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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