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当初所说的看到的世界不一样的原因?”
“一部分。”
“剩下的呢?”陈曦的好奇心显然被勾起来了。
眼见白墨停下了说话,陈曦窸窸窣窣地穿起了衣服
白墨拉开书桌的椅子,一下坐到了上面。
“你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明明身前还有人在穿衣服。”陈曦边整理胸前的扣子边笑着说道,“至少也象征性地扭个头吧。”
“……”
“你看谁都不是人样,不觉得很痛苦吗?”
“……”
“算了,继续说你的事情吧。”
“没什么要说的了。”
“你!”陈曦气得鼓着脸说道,“他们都是用尽心思想骗我脱衣服,只有你是骗我穿衣服的。”
“……”白墨又一次沉默。
“你有什么梦想吗?”陈曦也感觉自己刚才的话没过脑子,赶紧将话题引开。
“我想要知晓一切。”
“如果你在知晓后面加上‘你的’两个字,那就变成一句很美丽的情话了。”
“为什么要执着于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呢?人类的情感很大程度上,不都是各种激素调节的后果吗?”
“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活该孤独一生。”
“独自一人不好吗?只要有不同的意志,就会出现矛盾。”白墨略带奇怪地问道。
“你没救了…”陈曦放弃了将他当成是一个正常人的努力。
“我在天海的废墟跟鬼魂面对面的接触过。”
“你的意思是报道里面那些废墟灵异杀人事件真的是有鬼作祟?”
“对。”
“我跟它们中的一个,它的某些人格聊了几句。”
“某些人格?”
“它们是由无数的人格碎片重新组合成的灵体,你可以看成是非常严重的精神分裂。”
“它没杀掉你?”陈曦刚问出口,就发现自己这问题有点蠢。
“为什么要杀?”
“别人看见鬼都是躲之不及,但是你还打算去捉鬼,真以为你是电视里的道士?”
灵气涌现后,世界各地出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人们对于这些的接受能力也大幅增强。
“科学也好,玄学也好,说到底也不过是不同的认知世界的方式,没必要非得对立起来,换个角度看世界也很有意思。”
“我想要到处去旅游,画画,用我的笔记录下一切美好的东西,比如说像太阳刚从海平面升起的瞬间,可惜没这样的机会了。”陈曦在一旁感慨着自己的梦想。
“这不是你还赖在我床上的理由。”
“真是绝情,明明刚才还……”陈曦忍着笑,佯装可怜。
“冷藏库挺大的,再塞一个人也没有问题。”白墨马上变了一副脸。
陈曦想起厨房冷藏库里“收藏”的样品,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她这时候才想起来,眼前的男人可是会在冰箱里藏人体器官的,做出些什么都不奇怪。
“我不习惯有室友,请吧。”
“大晚上的我一个漂亮女孩在外面走很危险的……”
“你应该是灵动四层?”白墨突然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
他没说什么,依旧是摆出一副送客的笑容。
陈曦见状,也知道自己的卖弱不可能成功了,灵动四层的她,哪怕是一个人赤手空拳,也能吊打两位数的小流氓……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说。”
“那两本秘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跟了白墨这么久以后,陈曦越来越觉得当初自己家是被骗了,花了一大笔钱,去买一个子虚乌有的东西,白墨口中一年后交给他们的秘籍,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在任何地方。
“我欠你们家一个人情。”此时走到高层圈子的白墨,已经不再需要维持这个骗局,他也自信对方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折腾。
“上亿华币买你一个人情,你以为你谁呀。”陈曦话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家里原本还要求她出卖色相来拉拢对方,现在自己分文不出就收获了这一个大人情,算是超额完成任务。
她也是有自尊的,没必要的话,陈曦也不愿意玩色诱这套。
……
与此同时,美国内华达州。
“姐姐,我们真的要加入到独立军里面?”
“小炎,难道你还想过刚来的时候那种下等人的生活?到处都是看不起我们的家伙。”
“可是他们后来不都全被我们杀了么……”
“我们杀得再多,也改变不了我们在他们心中是下等人的观念,只有让我们变成统治阶级,将他们永远地踩在脚底,他们才会明白谁才是劣等人。”
“那倒是……他们老是叫嚷着黄皮猴子烦死了,就是被我的异火烧个半死也只是喊着我们是黄皮恶魔,根本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
“虽然那个李哲一是华裔……可是不都说他是个傀儡吗?我们去投靠他们靠谱?”萧炎继续问道。
“没这么简单,他那三百华裔的精锐能力者卫队,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临时组建的。”
“所以我们参加这一方很有可能是替祖国解放美利坚,让华人统治世界?”萧炎豪气冲天地说道。
他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从小接受的爱国主义教育,让正处于中二期的他,经常会有屠美灭和的幻想,尤其是在这次死里逃生的经历后,他变得更加的偏激。
“也不知道天海的萧家怎么样。”萧炎狠狠地说道,“最好都别死那么快,通通炸残掉就好了,这样我才好报仇。”
“他们不会死得这么痛快的。”萧熏咬牙切齿地说。
在某些有心人的推动下,这场原本的南方独立战争渐渐演变成了各个少数族裔反抗白人统治的战争。
一些原本处在最底层,一朝获得能力的少数族裔对这个纲领尤为支持。
长期以来,他们都被主流社会视为社会渣滓的代名词而饱受歧视。
现在一朝力量在手,马上就向外释放出了多年来的怨气。
许多原本无意站队的人,或因为其肤色,或者因为亲朋被叛军伤害的仇恨而站到对立的阵营。
天然的界线使得众人根本没有按照自己想法选择阵营的余地,只剩下了白与非白。
政_府、军队内被迅速地分成了两派,尽管大多数在政界或者军界有相当地位的少数族裔并不想掺和这次独立,但来自周围人的边沿化依然将他们逼向了南方这边。
同时各地都有少数族裔的军队暴动,政府军一时也是焦头烂额。
“去他的政治正确!”作为一个骨子里深信白人至上,却不得不伪装成非种族主义者的总统约瑟夫,他在接到这些消息后,终于撕下了伪装,联合支持自己这方的实权人物,财阀大亨,秘密召开了一次会议,商讨发动内部大清洗的行动。
在他们的协助下,军队内的非白人被全数没收武器,然后强制退役,以确保军队在战斗时不会出现问题。
这进一步激化了双方的矛盾,但约瑟夫的这个举动也赢得了大批外族威胁论的中下层白人支持。
此时在战场,依然是成建制的政_府军队占据着巨大优势,毕竟南方这边主力依然只是民兵,对付职业军人力有未逮。
如果不是北方政_府为了在大清洗后稳定军心,而采取保守策略的话,南方局势将更加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