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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狄景辉道:“谁都不许走!吴司马,你也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再热闹热闹,让大家再都展展才。这样喝酒方能尽兴嘛。”说着,他站起身来,端起酒杯,朗声道:“酒者,无诗则俗,诗者,无酒不欢。既然诗酒一体,今天我要做的这个庄就是诗庄。在座各位,每人一首诗,以酒起兴,以酒为题。我们不赛诗作的高下,只要尽展其才,尽抒心胸即可。如何?”

吴司马道:“好便是好,只是喝到现在,我的头脑已经混沌,只怕做不出警句来了。”

绿蝶道:“吴司马真是的。从来警句都是自半醺中而来,连这也不懂,还亏你是个进士。”

吴司马呵呵一乐,不再说话。李元芳突然道:“景辉兄,你这个庄,只怕元芳要作壁上观了。”“噢?这是为何?”“因为元芳不会作诗。”

李元芳这话一出,其他人不由面面相觑,沈槐道:“元芳兄已经比过剑了,不作诗也行吧。”狄景辉看着李元芳,慢慢道:“你不会作诗?这我倒没想到。不作也行,但你就只能受罚了。”李元芳道:“好,我受罚,你说吧,怎么个罚法?”

狄景辉想了想道:“这样吧,吴司马,沈将军,还有我,我们一人一首诗。你就一句一杯酒,我们念完你喝完,如何?”

李元芳点点头,道:“好,我喝。”

绿蝶瞧瞧狄景辉,道:“你这个罚法也狠了点吧。我来说句公道话,上下句为一联,李公子就一联诗一杯酒,也不用这白瓷把杯了,还换回官窑小盅。”

狄景辉笑道:“就这么会儿,你已经心疼起人来了?”绿蝶白了他一眼,伸手就把李元芳面前的酒杯换了。

狄景辉也不坚持,道:“绿蝶,燃香,我们作诗。”

须臾,沈槐和吴司马各自写完,那狄景辉却一个字都未写,只顾自吃菜。绿蝶问:“狄公子,你自己怎么不写?”狄景辉道:“他们写完了就让他们先念,我押后。”

沈槐站起身来,道:“我先来吧。勉强了一首,大家见笑了”遂朗声念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壮志豪情马上催。

骤雪压盔任几落,霜风透甲抖一回。

阳关作鼓踏宵曲,冷月为灯照夜追。

何用龙城飞将在,逐平胡虏万里归。”

念完,一口饮干杯中之酒,脸微微泛红。吴司马道:“沈将军果然豪气冲天啊,呵呵,我可就没有这样的壮志豪情了,老了,老了,我作了个清幽的,请听。”

“清秋岱色夕阳斜,俯瞰枫林映晚霞。

野径空时非雨瀑,竹溪尽处有人家。

单提老酒寻诗友,再赋新词唱韶华。

醉里袍衫谁点缀,西山桂雨绣金花。”

念罢正要坐下,狄景辉突然一声冷笑,道:“我看你这只是表面清幽吧。”吴司马脸色一变,忙低头饮酒。狄景辉看看李元芳,道:“李将军,你觉得他们的诗怎么样?”李元芳一笑,道:“很不错,正好配你的美酒。”狄景辉点头:“这就好。景辉要献丑了,请李将军慢慢饮酒,景辉的诗比较长。”“景辉兄请。”

狄景辉站起身来,注视着李元芳的眼睛,不慌不忙地颂起来:

“载酒江湖行,无聊反自矜。

匆匆来与去,毕竟为何名?

我欲乘风去,胸怀酒意生。

凤兮歌又舞,萧瑟晚风惊。

昨挂春秋笔,今悬济世瓮。

经集曾读遍,自省欠仁心。

配药同书理,君臣使五行。

明朝还买酒,醉里看芸芸。

座上嚎哭状,堂前恨骂音。

悲歌见长短,血泪有浊清。

病者医能药,何方治不平?

欲求天下乐,还向酒中寻。

酒尽葫芦破,乾坤放浪人。

谁人同此醉,梦里是非明。”

他一首诗念完,李元芳也饮下足足十四杯酒。另外三人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只觉得惊心动魄,滋味万千,一时间竟无人开口。突然,只听“咕咚”一声,众人一看,那吴司马已经醉倒在椅子下面。狄景辉道:“绿蝶,你把他弄出去。”沈槐忙道:“我帮绿蝶。狄公子,李将军,沈槐明天还有公干,我先告退了。”狄景辉点头。

绿蝶和沈槐一左一右架着吴司马,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门在他们身后关上,屋里顿时变得安静。狄景辉坐在李元芳对面,正对着他的脸,一本正经地道:“李将军,他们都走了,就剩下咱们两个。现在景辉要与你聊几句肺腑之言。”

李元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还是看见有几滴汗水落到了面前的酒杯里。他的后背越来越痛,每一杯喝下去的酒就像毒药,随着血液的流动飞快地在他的全身燃烧起来,最后都汇集成后背的剧痛,痛得他一阵阵大汗淋漓。但与此同时,头脑却异常清醒,既不困倦也不昏沉。他也正视着对面,道:“景辉兄,有话尽管说。”

狄景辉举起酒杯,和李元芳一碰杯,两人又各自一饮而尽。狄景辉开口道:“李将军,景辉也曾见过不少我父亲身边的人,什么随从、护卫、门生之类的,可我今天却感觉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狄景辉冷笑一声道:“哼,那些人我从来觉得他们只有两种类型。一种是被我爹灌了迷魂汤的,以他马首是瞻,毫无主见。还有一种则是心怀叵测,嘴里面成天溜须奉承,一心想讨他的欢心从而得偿所愿的。当然,其实不管是哪一种,在我父亲那里,他们都只不过是工具而已。”他斜了李元芳一眼,道:“李将军,你看上去似乎不属于这两种类型,不过我却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仍然是我父亲的工具?”

李元芳紧盯着手里的酒杯一言不发。

狄景辉也不追问,自顾自说下去:“其实,我父亲又何尝只是把他们当成工具呢?哼,在我看来,他把天下人都视为他的工具,包括我,我的兄长们,我的母亲,无一例外。从小到大,他的话就是我们必须奉行的命令,我和我的兄长,我们什么时候科考,考取之后做什么官,去哪里任职,娶什么样的老婆,都由他来安排。呵呵,也许在旁人看来,这样的父亲实在是太周到太慈爱了,可我却每每觉得他的心很冷很硬,让我害怕。因为不论我们做什么,到头来都会发现我们成了他布局中的一枚棋子,只有他最清楚他需要我们完成什么样的任务,帮助他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喝!”他又和李元芳碰了碰杯,李元芳也毫不含糊地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狄景辉安静了一会儿,接着说起来:“李将军,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我父亲。你在他身边十年,不容易,太不容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但我能看出来你是个聪明人,一定有你自己的看法。”他又冷笑了一声,道:“我父亲不喜欢我,因为我不愿意做他的棋子,我从小就下定决心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他要我入仕,我偏经商,他讨厌陈松涛,我偏要娶陈松涛的女儿,他要我远离范其信,我偏和恨英山庄一起把生意做到整个大周。他拿我没办法,我觉得很愉快,我不用在他面前装腔作势,他也没办法在我的面前讲他那些颠扑不灭的大道理。他不是最喜欢讲什么‘虽千万人吾往矣’吗?可他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呢?一会儿维护李唐,一会儿归附武周,一会儿天下苍生,一会儿国家社稷,到头来不都只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政治私欲?”

“你说的不对。”李元芳突然插了一句,狄景辉一愣,道:“哦,李将军有话说?”李元芳摇摇头,又不开口了。狄景辉冷笑道:“看来李将军还真是我父亲的知己啊,很好,我父亲活了这大半辈子,似乎也没有赚到什么真心朋友,也许你算是一个?”他发出一阵大笑,两人又各自干了一杯酒。狄景辉已经有点醉了,他顺手拿起桌上散落的那几张诗稿,口中念念有词,读起诗来。李元芳也不管他,自己又给自己连着倒了好几杯酒。正在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屋中的陆嫣然悄悄走到桌前,轻声道:“李公子,你停一下。这样喝酒太伤身了。”狄景辉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皱眉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打个招呼。我和李将军讲的知心话都让你听去了?我们男人的事情不用你管,少在这里婆婆妈妈的。”陆嫣然道:“景辉,你别这样,你这是在干什么?”

李元芳突然道:“他在干什么?他今天不就是千方百计处心积虑地想要我喝醉,想让我出丑,想让我痛心吗?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恨我。”

狄景辉摆手道:“哎,李将军,元芳老弟,你误会我了。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想和你交交心而已。嗳,你既然觉得我要害你,又何必在此恋战?”

李元芳冷笑道:“我?我原以为我是在舍命陪君子,可惜直到现在才发现你根本就不是个君子!我很后悔今天来赴你这个宴,但既然来了,不分出个胜负我是绝不会走的。今天我们两个不喝到有人先倒下,我不会停,你也不许停!”说着,他又把两人面前的酒杯倒满,对狄景辉道:“喝!”两人各自再干一杯。狄景辉放下酒杯,频频点头道:“李元芳,骂得痛快。我真不明白,这么刚烈的性子,怎么居然能在我爹身边待那么久?”李元芳道:“你当然不会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还自以为自己很高明!”狄景辉道:“我不高明,你高明。坦白说,我还是挺感激你的。你别看我和我老爹每每闹得势不两立,好像恨得他要死,可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是会很难过的。所以,李将军,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出生入死,保我父亲平安!”李元芳正往酒杯里倒酒,狄景辉突然伸手过来抢,嘴里叫着:“不行,不行,没倒满。”一句话还没说完,李元芳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只轻轻一拧,狄景辉顿时痛得大叫起来。李元芳松开手,把狄景辉往椅子上重重一推,狄景辉差点栽到地上,捧着手腕疼得咬牙切齿道:“好啊,你打架啊,欺负我不会功夫!”李元芳道:“打又怎么样?你刚才不是还欺负我不会写诗!”陆嫣然在旁跺脚道:“你们两个不要闹了。”

狄景辉坐直身子,突然笑道:“哼,会功夫果然是好啊。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他凑近李元芳的脸,压低声音道:“元芳老弟,我是个没用的人。虽然有时候嚷嚷恨我爹恨不得他死,可我其实连句重话都不敢对他说。可你呢,我听说你曾经差点就把我爹给结果了,是不是?告诉我,你当时怎么就没下去手呢?”李元芳猛地跳起身来,像看见鬼似的盯着狄景辉,陆嫣然被他脸上的神气吓坏了,只见李元芳一伸手拉住狄景辉的衣领,哑着嗓子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狄景辉被他拉地晃着脑袋,迷迷糊糊地道:“我?我怎么知道?当然是他告诉我的。我,我毕竟是他的儿子。”李元芳一松手,狄景辉往椅子上一倒,脑袋搁在桌上,立即鼾声如雷。李元芳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往门外冲去。陆嫣然赶过去叫着:“李公子。”李元芳头也不回地奔下楼去了。陆嫣然回过身去,搀起狄景辉,把他拖进隔壁的卧房。

李元芳奔到楼下,大堂里面已经空无一人,熄灯关门了,他一脚把门踢开,跑到街上。早已过了三更天,他来时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此时只有鬼火似的几点灯光,李元芳也不辨方向,只是沿着街道猛跑,跑过两条巷子,突然脚下一软,跪在路边的一棵树下吐了起来。也不知道吐了多久,在头脑就要完全混沌之前,他提起最后一口真气,才算驱除掉眼前的黑雾,没有就此昏厥过去。他扶着树站起来,听到身后有人低低地叫了一声:“李公子。”李元芳回过身来,看见陆嫣然一手提着个茶壶,另一只手里捏着个茶杯,看着他,轻声道:“李公子,你喝口水吧。不过等了这么久,水都凉了。”看见李元芳摇头,她又道:“刚才我都怕你会昏过去。这里离酒肆其实不远,你随我过去,到屋里稍坐一下,喝口热茶。”李元芳示意她先走,自己也跟在她身边,却依然一言不发。两人默默无语地走回到九重楼门前,一个店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手里牵着李元芳的马等在门口。陆嫣然走进店内,见李元芳并没有跟进来,转头疑惑地看着他。李元芳方才开口道:“陆姑娘,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吗?”陆嫣然微微有些脸红,点了点头。李元芳道:“那好,多谢陆姑娘,我告辞了。”陆嫣然诧异道:“你不进来坐?”

李元芳低声道:“我没醉,不需要醒酒。而且,我今生今世也不会再踏进这座酒肆了。”

陆嫣然愣了愣,怅然道:“李公子,景辉他,他方才真的很过分。我,我替他向你赔罪了。”说着,她深深地向李元芳拜了一拜。

李元芳忽然冷笑了下,道:“狄景辉,这两天总有人替他向我道歉。可惜,他并没有得罪我,可他若是真的得罪了我,谁赔罪都没有用。”说着,他接过店伙递来的马缰绳,想要上马,却连腿都抬不起来,便干脆把缰绳往胳膊上一挽,牵着马慢慢沿着街道走下去。

陆嫣然愣愣地站在酒肆门前,一直望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转身上楼去了。

李元芳依然不辨方向地在街上转着,转来转去,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狄府门前,他走到边门前敲门,值夜的家人打开门一看见他的样子,吓得大惊失色,李元芳却也懒得理会,把马往家人手里一递,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往榻上一躺,便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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