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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并州城北,狄府。

狄仁杰一回到府中,就来到书房埋头察看各种典籍。狄春在书房门口守着,虽然一夜没睡,倒也不感到困倦。看狄仁杰忙得不亦乐乎,狄春送进香茶,凑在他身边轻声道:“老爷,您都两宿没好好休息了,要不要睡一会儿?”狄仁杰摇头:“不必。还有些资料需要落实,再说,我估计客人很快就要上门了。就是睡,也睡不了多久。”他想了想,又说:“狄春,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你从现在起就到门前去候着,一旦有人来,就立刻领到书房。”

“是。”狄春答应着,又犹豫着问道:“老爷,您能告诉小的您等的人是谁吗?小的也好知道来人对不对啊。”

狄仁杰抬头看他,微微一笑道:“狄春啊,其实我也不知道等的是谁。我只是知道今天一定会有人来而已。”

“哦。”狄春神情郁闷地退出书房,快步来到府门前。看门的家人看他过来,招呼道:“大管家,您来了。”

“嗯,情况怎么样?”

“还是那样。隔着一条街就有人不停在咱府外面绕来绕去,而且一天比一天放肆,那几张脸小的们都看熟了。”

狄春闻言,凑着门缝往外瞧瞧,忽然嘟囔道:“好像换了些人?怎么这几个有点眼生?”

“哦?”那家人闻言也忙凑过来看看,道:“是啊,好像今天突然换了一批?”

狄春想了想,搬了个凳子往门后一坐,安静地等待起来。等得时间并不算长,便听到门上响起敲击门环的声音。

家人刚想去应,狄春伸手一拦,自己来到门边,微微开启一条缝隙,只见门前站着一人,青色斗篷罩着全身,只露出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

狄春刚想开口,那人已经不紧不慢地招呼道:“在下来拜访狄阁老。”

“您是?”

看到狄春面露警惕的神情,上下打量着自己,那人从袖筒中抽出一封书信,递到狄春手中,狄春一瞧,正是昨天夜间自己让人从狄景辉府中送出的那一封,眼睛一亮,立即打开府门,将来人放了进来。关门时,狄春特意望望街对面,那几个陌生面孔一起朝这里盯着看。身边,青衣人轻轻说道:“大管家放心,这些都是自己人。”

狄春点点头,连忙引着来人直奔狄仁杰的书房,来到书房门口,狄仁杰未卜先知似地已经站在门前,对着来人轻轻一颌首,两人一起走进书房,狄春在他们身后将房门紧紧闭住,自己守在门前。

书房内,狄仁杰站定身型,微笑地看着青衣人,问道:“阁下是否可以让狄某见识一下真面目?”

青衣人褪下帽子,露出一张富态镇定的圆脸,朝狄仁杰作揖道:“吴知非见过狄阁老。”

狄仁杰捻着胡须道:“吴知非,并州司马吴大人。”

“正是在下。”

“吴司马请坐。”

“阁老请。”

二人分宾主落座,狄仁杰细细打量着吴知非,含笑道:“可惜我一回到并州,就被搅进一大堆的麻烦之中,否则倒也不用等到今天才同吴大人相识。”

吴知非“哈哈”一乐,道:“阁老这些天的烦心事,知非倒也略有所闻。不过,知非虽然没有机会一睹阁老风采,倒是已经有缘和阁老的心腹卫队长李元芳将军喝过酒了,呵呵。”

“哦?”狄仁杰微微一愣:“那么你是。”

“阁老的公子平常挺看得起我,请李将军喝酒时还让去我作陪了。”

狄仁杰点点头,脸色沉了下来,道:“你们在一起喝酒是在三天前吧?可叹今天景辉已经入监,元芳下落不明,作为他们的父辈,老夫的心情吴大人能体会吗?”

吴知非沉默着,脸上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狄仁杰朝他看了一眼,淡淡一笑道:“当然,老夫今天请吴大人过来,不是为了谈狄景辉和李元芳,而是为了谈陈松涛。想必,吴大人已经从老夫的那封信里面看出了这一点,否则绝不会亲身而来。”

吴知非口中念念有词:“阁老的诗作得好啊:

卅载光阴弹指间,峻松古柏不失颜。

惊涛恨起追前浪,难有当年勇作帆。

旧恙未平新病至,消沉筋体志何堪。

陈疴问治需新药,廿五年华正向前。

这不正是‘松涛有恙,沉疴五载’吗?”

狄仁杰笑了:“吴大人果然精明,一眼就看出了老夫那首歪诗里面的玄机。吴大人是在五年前就任的并州司马吧?”

“哦?阁老一定是查过吏部的档案了?”

“哈哈,吏部的档案在京城,要查一次来回恐怕要十多天的时间。而老夫刚刚才见到吴司马,哪来的时间去查档?”

“那?”

“知非啊,老夫所说的仅是推断。只不过,你刚才一承认,就等于是肯定了老夫的推断。”

吴知非的脸色变了变,神情略显恭敬了些。他朝狄仁杰微微欠身道:“阁老的睿智知非早有耳闻,仰慕之至。昨日知非看到阁老的信,便知道阁老已经掌握了许多内情,故而今天特意来向阁老请教。”

狄仁杰捋了捋胡须,笑道:“请教不敢当,但是吴司马是不是也该亮明真实身份,否则老夫怎知能否畅所欲言呢?”

“这。”吴知非面露难色。

狄仁杰冷笑道:“既然吴司马不愿直说,那老夫就代你说吧,知非,你是皇帝派来的内卫吧?任务就是监视陈松涛!”

吴知非大惊,不由自主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狄仁杰又是微微一笑:“推断。不过你的反应再次证实了我的推断。而且,根据你的反应,我还可以进一步确认说,沈槐也是内卫。我说的对吗?”

吴知非脸上的惊愕表情再难掩饰,甚而露出了些微的惶恐。狄仁杰瞟了他一眼,又一次淡淡地笑了,他端起茶杯,抿了口香茗,慢悠悠地道:“知非啊,老夫在此次并州之行前,在洛阳曾与相王有过一次交谈。而那次交谈便是方才我的这些推断的一个大基础。”

狄仁杰向吴知非回忆了同相王的那次谈话,随后道:“正是由于相王的那番嘱托,老夫在来并州之前,就去吏部调取了并州军政官吏的档案,粗粗浏览一番后,唯一的发现就是五年前朝廷曾向并州派出过几位文官和武将,其他再未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吴知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等待着狄仁杰的下文。

狄仁杰继续道:“我是在六天前到达并州的,一到这里便立即被卷入了种种事端,吴大人对这些事情一定非常清楚,我就不用再一一细述了。总之,所有的事端似乎都试图要将我的儿子狄景辉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而景辉由于多年来与我之间的嫌隙,也由于他自己在这些事情中的牵连关系,始终不愿对我开诚布公,使我陷入了空前被动的局面中。我既无法探知这所有一切事件背后所隐匿的真相,也不知道应该对自己的儿子采取何种立场,这短短的六天中,我感到的是从未有过的困惑和无助!”

狄仁杰的声音略变暗哑,但他的脸上的神情却显出愤怒和坚毅来,他稍稍抬高了声音道:“但是,阴谋终归是阴谋。计划地再周密,布置地再成功,总有它的破绽与漏洞。就在那幕后之人步步紧逼的同时,他也把自己的意图越来越清晰地暴露在了我的眼前。哼,他太小看我狄仁杰了,以为只要挟制住我的儿子,就可利用我的拳拳爱子之心来逼迫我,令我头脑昏乱,丧失判断力。他实在是大错特错了!不,仇恨与愤怒只会更加激励我的斗志,纷繁复杂的局面也只会提供出更多的线索,我所需要的只是一点点思考的时间。这六天虽然很困难,但是我一直没有停止过思考,到了昨天,这些思考的脉络终于被联系了起来。”他顿了顿,忽然露出微笑,抬头看着吴知非,问:“知非啊,你一定知道我所说的这个幕后之人就是陈松涛吧?”

吴知非聚精会神地听着狄仁杰的话,此时默默地用眼神肯定了狄仁杰的话。

狄仁杰正色道:“陈松涛的狠毒狡诈最终反害其身,他利用狄景辉来胁迫我的时候,似乎完全忘记了他自己的女儿是景辉的妻子,昨天夜晚,就在景辉被押入监之后,我和儿媳陈秋月谈了一次话,谈话揭露出了五年前发生过的一桩阴谋,这成了我把所有事情串连起来的关键。而我也知道,并州还有人对这桩五年前的阴谋也很有兴趣。因此我便根据自己对沈槐的判断,写了一封藏头诗派人送给他。我预料,沈槐看了这封信,要么会亲自来找我,要么他背后的势力会来找我。结果,就等到了你。呵呵,既然你来了,老夫便不防将所了解到的情况与你详细地说一说。”接着,他便将陈秋月所叙述的五年前的阴谋,对吴知非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吴知非听完,频频点头道:“阁老真是帮了知非的大忙了。阁老刚才已经点穿,知非是皇帝派来的内卫,那知非也就直说了,五年前皇帝得到密报,说魏王曾经策划过一次谋反,陈松涛和并州上下均参与其中。皇帝投鼠忌器,不愿意公开调查此事,便派了内卫来并州潜伏,收集各方线索。我和沈槐在五年前的那次官吏调动中,分别被安插到了大都督府和折冲府,从两头分别着手调查。然而,陈松涛此人十分老辣细致,我和沈槐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博得他和当时的折冲都尉刘源的信任,平时调查取证都要用最隐蔽的方式进行,因此进展非常之慢。转眼魏王已逝,我们的调查仍然没有重大的突破,皇帝在密折中多次指责我们办事不力,唉,最近这一年多时间,知非也是度日如年啊。”

狄仁杰接口道:“但是最近这一年来,由于相王接任并州牧,陈松涛既害怕相王利用手中的权力,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并州地盘抢夺过去,也害怕官员调动人事变迁中,他五年前的事情会败露,因此他的活动开始猖獗起来。虽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我判断王贵纵将军的死一定与他有关。另外便是发生在我和我儿子身上的这一系列事件,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吴知非迟疑着道:“狄大人,景辉是我的好朋友,这五年来我和他交往颇欢,对他也有一定的了解。坦白说,他在恨英山庄和蓝玉观这两个案子里面究竟做了些什么,知非认为很不好说。景辉本人绝不是个邪恶之徒,但他做事情太过大胆不计后果,我担心他被人利用。”

狄仁杰道:“我明白知非的意思。我此刻也不想为狄景辉开脱,恨英山庄的案子老夫心中已经有底,蓝玉观目前还是疑窦颇多。但老夫深信,只要有机会与狄景辉当面交谈,老夫一定能够问出事情的全部真相。只可恨陈松涛卑劣地将景辉收入监中,隔断了我与他的联系。另外,蓝玉观案件还有一个重要的线索,就是小孩子韩斌,我也是昨天刚刚得知他被元芳所救,并保护了起来。可是。就在今天凌晨,我发现城东土地庙大火,附近还有官兵与人搏杀的痕迹,如果我所料不错,那应该是陈松涛派出的人马与元芳发生了遭遇战。”

吴知非惊道:“我说怎么昨天夜间大都督府有异常的兵马调动,还听说城东土地庙着火,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李将军的处境恐怕很危险。今天陈松涛下令全城搜索一个年轻男子带着一个小孩,还要格杀勿论。”

“这个陈松涛,该杀!”狄仁杰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句话来,双眼怒火爆燃。他看看吴知非,语气郑重地道:“知非啊,虽然陈秋月向我袒露了五年前的事情,但要她去作证揭发自己的父亲,恐怕是不可能的。而今,狄景辉便是五年前事件的重要知情人,陈松涛现在的所作所为,一部分的目的就是要阻止狄景辉揭露他五年前的罪行。所以我认为,如果要想在五年前的事件上求得突破。同时彻底查清蓝玉观的案子,狄景辉都是最最关键的人证。今天我之所以传递书信引出知非,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请知非助我一臂之力,共战陈松涛,把我们都关心的案件,包括五年前的和现在的,全都搞得清清楚楚,让无辜之人得到解脱,也将有罪之人绳之以法!”

吴知非亦正色道:“狄阁老,知非完全同意阁老的见解。事实上,知非在来狄府之前,就已经吩咐沈槐设法营救狄景辉。沈槐目前正在谋划。阁老您知道,陈松涛的手中几乎握有并州全部的兵马调动之权,我们历时五年虽然也逐渐培植了一些自己的人马,但毕竟人少势孤,行事仍需非常小心,万一打草惊蛇,恐怕陈松涛会狗急跳墙。今天我来这里,就暗中将监视您府邸的兵卒调换成了我的人马,否则你我的会晤早被陈松涛知悉了。”

狄仁杰点头道:“老夫相信沈槐的能力,他一定能找到妥当的办法救出狄景辉。”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道:“老夫其实也是从沈将军这些天的行动中,才推断出内卫在并州这个结论。”

“这?”吴知非一脸茫然。

狄仁杰理了理胡须,解释道:“老夫刚才说了,自从踏上并州的土地,老夫便处处受制于人,时时面临各种威胁。但是老夫也发现,一直有股势力在想方设法帮助老夫,沈槐便是这股势力的代表。一开始,沈槐就主动提供许多和蓝玉观有关的线索,包括韩锐韩斌兄弟的情况,都是由他之口说出。也是沈槐,与元芳夜探蓝玉观,发现了那里道众被杀害的惨况。后来,还是沈槐,帮助我们把并州半年来发生的一些怪事同蓝玉观联系了起来。坦白说,从一开始我就对沈槐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作为并州折冲府的主将之一,他的行为明显地与陈松涛的意图大相径庭,他还很主动的博取了元芳的好感,这些都表现出此人的非同一般。我也曾经怀疑过,他其实是在以旁敲侧击的方式将我们引入蓝玉观事件,并且通过取得我和元芳的信任来掌握我们的动态,因此,当元芳搬离我府,景辉又被引到蓝玉观的时候,我让沈槐去解救景辉,其实是下了一个大大的赌注!当时的情景我也确实别无选择,但我是在拿我儿子的命来赌啊。”狄仁杰停了片刻,平复了下心情,又继续道:“万幸沈槐还是与元芳联手救下了景辉,虽然陈松涛仍然抢先一步截走了景辉,但这却恰恰说明了沈槐确实与陈松涛不同路,否则陈松涛大可不必如此费周章,而元芳和景辉也会遭遇到更大的危险,甚至将面临死亡。因此,我断定,沈槐代表着与陈松涛针锋相对的另一股势力。那么,这股势力究竟是什么呢?我突然想起了几天前和沈槐的几句对话。”

[

狄仁杰微笑着,亲切地问:“听口音沈将军似乎是洛阳人士,什么时候来的并州啊?”

“狄大人,末将确是洛阳人,五年前从羽林卫中被派往并州折冲府。”

“哦,沈将军原来是羽林卫,难怪举手投足都这样严谨精干。”

沈槐笑道:“末将惭愧。如果狄大人没有别的事情,那末将就先告辞了。”

狄仁杰道:“想起了这番话,我便立即联系上了离开并州前查阅档案所发现的状况。我马上想到,沈槐也是五年前被派往并州的那批官员中的一个,而且还是来自于皇帝亲率的羽林卫,难道这股势力来自于皇帝?当时我还是不敢立即确定自己的判断。但接下去与陈秋月的对话,终于完全肯定了我的推断。很显然,五年前魏王的这场阴谋,皇帝并不是一无所知,她从朝廷调派若干官员到并州,就是为了暗中调查事情的真相,沈槐也是其中之一。那么,能够肩负皇帝如此机密任务的,除了她最信赖的内卫,又能是什么人呢?”

吴知非长吐一口气道:“阁老的智慧真令在下佩服地五体投地。”

狄仁杰摆手道:“嗳,如今景辉和元芳的情况都很危急,我还是希望吴大人能够伸出援手,与我共同应对陈松涛,将案情的真相调查清楚,还朝廷一个安定可靠的北都!”

吴知非肃然道:“阁老所说极是,调查五年前的案子本就是知非的职责,陈松涛如今在并州嚣张至此,知非也早有心将其查办,无奈始终收集不到可靠的证据。今天知非既然来了,就是想要不遗余力地与阁老联手。只是,只是。”他的脸上突然换上副为难的神情。

狄仁杰不动声色地问道:“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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