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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沙狱(1)

据蒙丹说,从河床边的土屋到伊柏泰,顺利得话还要走上整整一天。顺利的意思是说,虽然一路之上不可避免地会遇上多次沙暴,但次数和强度都还不至于使人陷入沙土堆中动弹不得,或者被风暴吹得晕头转向彻底迷失;抑或整座沙丘的移动没有将去路完全堵死……总之,假如所有这些可怕的情形都没有发生,那么他们应该可以在夜幕降临之前到达伊柏泰——蒙丹口中那令人闻风丧胆望而却步的沙漠绝地。

好在已是初春时间,大漠中差不多到了最好的时光。夜晚的温度虽然还很低,但白天的气温却蛮适宜,到了正午的时候,阳光毫无遮挡地倾泻而下,甚至能令人初尝暖意。当然了,春天也是风暴最盛的时节,狂风将大漠中本来就很稀少的水分吹散得更为彻底。大漠永远在考验着敢于踏入其领地的人,对于人类,它从来都不会是真正友好的。

旭日初升之时,蒙丹便带着李元芳一行启程了。武逊留下的装水木桶,重新灌满了从水井中打出的清水,由骆驼驼在背上。这峰本已奄奄一息的老骆驼饮了新鲜的水以后,又焕发出全新的生机,不由叫人赞叹这吃苦耐劳的牲口那惊人的生命力。蒙丹带来的几个羊皮囊,羊奶喝光以后也灌满了水,再加上武逊留给他们的食物,和蒙丹的鸡蛋、牛羊肉等,现在他们这个小队的食水准备得很充分了。蒙丹和李元芳各自骑马,狄景辉骑着骆驼尾随。韩斌则被李元芳搁在自己身前,倒也安全而惬意。

一路上他们奋力赶路,正午时候遇上了一次较大的沙尘暴,大家只好下地,蹲下身子围成一圈。狂暴的风沙吹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等一切好不容易停歇下来时,人和牲口都几乎被半埋在沙土堆中了,一个羊皮水囊没有扎紧,清水流进沙地,很快就如同一缕轻烟般消失无踪,不过大家也没功夫心疼,又赶紧上路了。

幸运的是午后没有再刮大风,他们几乎是一路顺利前行,太阳刚开始偏西时,走在最前面的蒙丹回头叫道:“再走大约半个时辰就到了!”

李元芳和狄景辉听到这声招呼,心中顿时感到既兴奋又紧张。毕竟走了好几个月,总算要到达目的地了,不由人不感到如释重负的喜悦。但从庭州到沙陀碛这数日来的磨难,和蒙丹的描述,又让他们对伊柏泰产生了某种带着恐惧的好奇感。就算不去考虑其它,单单今天这一路上之上的光景,也足够让人对伊柏泰油然而生畏惧之心。

他们在沙陀碛里已经呆了整整七天,眼睛也多少习惯了满天遍野的黄沙和荒芜,那些漫延不绝的沙丘,可怜的像斑秃一样点缀其中的胡杨树和柽柳林,还有越来越稀少的小片绿洲,对这些景物他们已见怪不怪。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整整一天的旅途中,看不见一星半点的绿意,前后左右只有不尽的黄沙,脚下的沙地绵软细密地仿佛面粉一般,这意味着黄沙在大地之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又一层,假如他们在土屋里还有机会掘井取水,在这里则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即使地下有水,掘地三尺也是绝对不够的,恐怕要掘地三丈、三十丈吧。可笑的是,没有人真的会这样做,因为还没有等掘出水来,人就早已经累死渴死了。

一路行来,还有一个重大的变化就是:沙丘变得更加高大和密集。翻越沙丘是最耗费体力和时间的,因为骆驼和马到了沙丘面前就彻底丧失了能力,一步一陷地根本就走不动。蒙丹是个非常有经验的向导,总是尽可能地绕着沙丘走,但这样也会浪费不少时间,特别是容易迷失方向,所以走起来要非常小心谨慎。过每座沙丘,都是极其危险又劳累的过程,除了最必要的交谈,大家都一言不发。蒙丹毕竟是在大漠中成长起来的,走得相对要轻松自如些,一路上她频频回首,观察着紧随身后的人,心中暗自佩服:看来这两个汉人男子真不是无用之辈,反而比她想象得还要坚强、忍耐和勇敢,头一次经历如此艰险的环境,却神色如常态度坚定。现在虽然是她在带领着他们,但却能时时感受到源自他们的勇气和力量,这感觉让蒙丹从心里觉得踏实和安全。她不觉想,假如能一直这样和他们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这样想着,蒙丹的脸竟不由自主地红起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儿开始突突乱跳,幸好她是独自一人在前,四顾茫茫,否则大概真的要羞臊万分了。恰在此时,刚刚被大片乌云遮住的太阳,重新露出火红的光芒,蒙丹迎向西方望去,远远的沙丘缝隙间,成排的方形土屋初露端倪,她激动地大声叫起来:“伊柏泰!快看,我们就要到了!”

一行人本能地催促起跨下的牲口,骆驼和马好像也知道胜利在望,脚步轻捷了许多。眼前的沙丘仿佛重重叠叠的屏障,徐徐向旁退去,很快,前方出现大片平坦的沙原,在四周高耸的沙丘包围之下,仿佛是个黄沙汇集而成的盆地。金色的夕阳垂挂在西方的尽头,余晖如血,将这个沙漠谷地染得晕红片片,显得既瑰丽又凄凉,既诡异又苍茫。

蒙丹停住马匹,等着李元芳和狄景辉赶到身边,她轻轻举起手里的马鞭,往前一指:“你们看,这整个平坦的地区就是伊柏泰,方圆大概有三、四里。”她看李元芳和狄景辉好奇地朝伊柏泰不停张望着,便继续解释:“这个地方是整个沙陀碛的最中心,从此地往任何一个方向,要徒步走出沙陀碛都是不可能的。因此,伊柏泰其实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关押重犯的大监狱。驻守伊柏泰并负责看押犯人的,是瀚海军编外队,队正就是我昨日向你们提到过的吕嘉。”

李元芳和狄景辉相互看了一眼,发觉对方的脸色都很凝重,但此刻不是犹豫和彷徨的时候,李元芳率先发问:“蒙丹公主,我们今天一路行来,没有发现任何水源。从这里看伊柏泰,也见不到半点绿洲,囚犯和狱卒在此如何生存?难道所有的饮水都要运进来吗?”蒙丹摇头:“伊柏泰里面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外人是绝不允许入内的。但我听说,瀚海军选择在此驻扎,修建这个监狱,不仅因为它的位置独一无二,犯人几乎不可能逃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里的地下深处有暗河流淌。因此在伊柏泰里面,挖掘了多口深达数丈的深井,靠这些来自地底深处的水,伊柏泰才能维持下来。”

狄景辉皱起眉头,喃喃道:“又是暗河、水井,倒是与那茅屋里的水井相似,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条暗河?”蒙丹眨了眨眼睛:“这我就不知道了。伊柏泰里面是什么样子,我从来都没见过。我也曾听到过,沙陀碛周边的牧民中世代相传着一个沙陀神龙的故事,好像就是说在沙陀碛的地下有暗河流淌……”她抬起头,抱歉地微笑着:“我不是这里长大的,来沙陀碛才半年不到的时间,再多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了。”

狄景辉忙道:“没关系。蒙丹公主,你已经帮了我们太大的忙,别的事情我们自己可以慢慢搞明白的。”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伊柏泰的正前方,眼前豁然开朗的大片黄沙之上,伫立着一座座沙土堆砌而成的长方型屋子,彼此相隔不远,鳞次栉比地排成行,正好在伊柏泰的最外围围了一圈。李元芳轻声自语:“这些房屋应该就是瀚海军在此地的军营了。”

蒙丹点头:“嗯,可以这么说。不过坦白讲,这里所谓的瀚海军编外队,除了几个当官的是瀚海军的正式军官之外,其余的士兵就是些从沙陀碛周边招募来的乡民,都是生活困苦地过不下去了,才来此从军当狱卒。另外下剩的兵卒就是从罪责稍轻些的罪犯中挑选出来的了。”狄景辉低声感叹道:“也是啊,但凡能活得下去,谁来这种地方?来此地的,恐怕都像我们,是别无选择的。”

李元芳眯起双眼,仔细观察着残阳之下一片死寂的伊柏泰,又问:“蒙丹,你知道囚犯都关押在什么地方吗?”蒙丹想了想,指着左边一处稍高的沙地道:“跟我来,咱们到那上面去,看得清楚。”于是他们来至高地之上,蒙丹让李元芳和狄景辉越过最外围的土屋向内眺望,果然可以看见一座高高的木质长墙,在土屋的包围中,又围出一个内圈。在此高墙之内,隐隐绰绰地似乎还有三、四个巨大的圆型堡垒,但离得太远,无法看清楚。

蒙丹解释:“这木墙之内的砖石堡垒才是真正的监狱,据称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的重囚。外人是不允许踏入木墙一步的,里面的情形只有编外队的人才知道。”狄景辉疑惑地问:“木墙能关住犯人吗?似乎不够结实吧?”蒙丹道:“嗯,这个不好说。也许正因为这样,瀚海军的狱卒才要守住最外层?”她歪着头想了想,又道:“我刚才说了,从这里要逃出沙陀碛,如果单人独行,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沙漠。所以,犯人要逃跑的话,除非一起暴动,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天边的落日又下沉了一点,灰黄一片的伊柏泰上空,突然出现闪闪烁烁的光芒。狄景辉指着这些星星点点的光辉,诧异地问:“这是怎么回事?”蒙丹皱起小巧的鼻尖,一时回答不出来。李元芳却用平静的口吻道:“这应该是木墙上的刀尖,在日光映照下的反光吧。”狄景辉恍然大悟:“对呀!有道理,所以这些木墙的顶上应该插满了利刃,防止里面的囚犯越墙而逃。”一边说着,他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起来。李元芳看了他一眼:“你只是服流刑,并非来此坐牢。我会替你在瀚海军营内找个差使,放心吧。”狄景辉沉默着点了点头。

大家又观察了一小会儿,蒙丹举头望望天空:“马上就要天黑了。一旦天黑,就很难靠近伊柏泰了,因为岗哨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畜,一律立即射杀,根本不问青红皂白。莫如我们现在就过去吧?”李元芳制止道:“稍等,似乎有些问题。”蒙丹和狄景辉连忙展目细看,果然发现刚才沉寂一片,没有丝毫动静的伊柏泰营盘内,隐约有些人影在晃动,还有人马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漠上飘起,丝丝缕缕地传到耳畔。

只顷刻间,从木墙内和最外围的土屋中涌出不少人来,有些在沙地上徒步奔跑,也有些骑在马上,都朝着他们所站的这个高地方向而来。蒙丹轻声惊呼:“啊?他们怎么往这里来了?难道是发现我们了?”狄景辉也紧张地脸色发白,却听李元芳沉声道:“别慌。你们仔细看,他们是在追人。”

“啊!”狄景辉和蒙丹定睛一瞧,果然,在大群人马的前方十来步处,还有两个人影在拼命地奔跑着。蒙丹轻呼:“真的有犯人逃跑?”狄景辉冷笑:“这两个犯人也太过愚蠢了吧,光天化日之下的,如此怎么可能跑得掉?”正困惑着,却见那一大帮子人马纷纷停了下来,在营盘前面四散开来,其中不少人爬上营盘前一个土堆成的高台,嘴里发出哄闹的声音,听去颇为群情激奋。

此时,那两个居前狂奔的人已经凑在了一处,不停地翻滚跳跃,好像是在互相搏斗。其余众人或散开在他们的周围,或高居于土台之上,哄叫阵阵,仿佛是在助威呐喊。蒙丹吁了口气:“哦,大概他们在玩角抵吧。”

李元芳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翻滚中的两人,冷冷地道:“我看不像是玩,倒像是在拼命。”狄景辉也边看边点头:“嗯,搏斗得很激烈啊。”正说着,那两人已渐渐分出胜负,其中之一将另一个压倒在沙地上,骑在身上奋力击打,观战的人群发出此起彼伏的哄叫之声,倒真有些像在观摩一场游戏。那被打的人渐渐停止挣扎,很快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另一个人却不住手,继续没完没了地击打,后来干脆站起身,对着地上之人又踢又踩,看得韩斌把脑袋缩到李元芳的怀里,蒙丹的嘴唇都发白了,轻声嘟囔:“这样会把人活活打死了……”

狄景辉朝李元芳看了一眼,紧张地问:“怎么办?我们就看着?”李元芳的声音冷硬如冰:“那你还想怎么样?去行侠仗义?再等等看吧……”这时候,那打人的好像也疲了,终于停了下来,呆呆地站在沙地上,躺卧之人的身旁,黄沙上已然是大片殷红,好似突然盛开在沙漠上的血色之花。周围的哄喊声停下来,伊柏泰苍凉的营地前方,骤然陷入新的寂静,太阳落到沙丘背后去了,灰色的阴影覆盖在整个伊柏泰的上方,土屋、木墙、高台,还有或站或坐的人群,都好像成了黄昏之中凝固的剪影,在李元芳他们的眼睛里失去了真实感,变成了沙地上无声无息的雕塑。

空中一声尖厉的唿哨划破短暂的寂静,好像听到了号令,呆站在营地前方的那人跳起来,再次朝李元芳他们所站的高地狂奔而来。这回,旁观的人们却没有发出哄闹,只是静静地看着此人奔逃,他跑了大约十来步,一枝带着哨音的利箭从高台上射出,直直地插入他面前的沙地。那人吓得愣了愣,又往左侧跑去,可紧接着另一枝箭射来,再次封住他的去路。那人再变换方向奔逃,可不论他转向何方,身后总有利箭如影随形,拖着长长的哨音堵在他的前方。昏黄的暮色之下,此人好像个疯子,在沙地上团团乱转,前后左右瞬间已经插满了箭簇,竟如个乱七八糟的铁篱笆,把那人围困其中。

这边高地之上,李元芳几人看得心惊肉跳,但还是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狄景辉急切地问:“这、这些箭都是打哪里来的?”李元芳指着土堆高台:“是从那上面射出的,而且是一个人射的,这里太远看不清楚,但我觉得应该是个军官。”他话音未落,又有两枝箭一前一后从高台上飞出,疾如闪电般飞入铁篱笆丛,紧接着他们便听到一声痛苦的嘶喊,那方才还在铁篱笆丛中团团乱转,企图突破的人狂呼着摔倒在地。

蒙丹小声惊呼:“啊,他死了?”那人倒在地上翻动着叫喊着,发出阵阵更为凄惨的呼号。奇怪的是,一直在旁观的人群此时却好像一出戏终于看到了结尾,全然不顾沙地上一具血泊中的尸体,和一个在箭丛中垂死挣扎的人,都姗姗然散开,渐渐朝营地内退去。

暮色更深,半空中传来羽翼猛烈扇动的声响,原来是好几只秃鹫在盘旋降落,看起来只等人群散尽,便要向沙地上那两个人发起进攻了。李元芳朝身边的蒙丹点点头:“把你的弓箭给我!”蒙丹愣了愣,忙摘下身上背的弓箭递过去。李元芳轻轻拉了拉弓,招呼道:“我们过去!”他将怀里的韩斌抱到狄景辉的骆驼上:“你在后面跟随,小心点。”“放心吧!”

李元芳和蒙丹策马扬鞭,率先跑下高地,朝伊柏泰的营盘直奔而来。还未跑到箭丛边,已有两只等不及的秃鹫旋转着猛扑下来,眼看着就要啄上人身,李元芳在马上弯弓搭箭,连发连中,两只秃鹫哀鸣着跌落在地,另外几只受此惊吓,俱腾身而起,直直地飞入云霄深处。

蒙丹跑到箭丛边,翻身下马拨开乱箭,扶着那个满身是血的人坐起来,那人已经神智昏乱,双手乱舞,嘴里还不住地哀号。李元芳也驱马过来,大声问:“他怎么样?”蒙丹从腰间解下水囊,往那人嘴里灌水,头也不回地答道:“不好,他快不行了!”她看着那人吞下几口水,没听到李元芳的回答,抬头一看,才发现眼前不远处已站好了一排人马,大约有十来个人,全是一身翰海军的打扮,居中一人皂巾裹头,黝黑瘦削的脸上,泛白的伤痕从额头劈过左眼、鼻翼,贯穿到下颚,使整张脸显得无比狰狞。蒙丹认识此人,他正是翰海军驻守伊柏泰的编外队队正吕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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