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衣闻言起立,恭然道:“团长,经末将这半个月来的观察和研究,我团全体将士确实是秉承着‘平时多流汗’的宗旨训练,基本上人人都瘦了一圈,但精神更饱满、身手更麻利、更严守纪律了,这是要值得肯定的!不过也有做的不好的,早读晚习还有部分兄弟没有引起重视,沙盘、地形图有些地儿跟实际地形有所出入,这都是不足……”
“嗯,花参说的很好,这也是我所考虑的不足之处,我愿接受批评。”飞扬缓缓道,“不过这要立马改正过来,已无时间了。幸好这半个月来,敌军受连败两阵的影响,士气低落,并无攻击之意,也让我军有足够的时间整顿缓神,现在我们只需全心全意投入军演之中便可。”
“我不赞同!”花满衣起身道,“团长,不要因为军演而忽略了敌军的行动。游牧五部既不是一个整体,也不听命于同一人,在擅长进攻的元帅面前无异于自杀,只不过元帅不想过早解决他们。现在敌军畏缩不前,让我有种预感,赵军迟迟不行动,似乎是在等待时机,等待后援,更是等待主帅廉颇的到来!不管他们在等什么,总之我们切勿对其放松警惕,他们表面上越是平静,实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破坏极大的风暴正悄然成型,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一击致命!”
“嗯,好,既然如此,将斥候中队扩编为两个中队,两手准备,一中队负责打探军演情报,二中队则是密切监视敌军。”飞扬道,“今晚上此次军演的抽签队列号出来了,我第四旅是第十九号,军演之中,暂时取消各旅番号,统一编号,共计三十个旅参加,三十万人,可谓规模浩大。各位这就回去整理行装,与十一、十二团会合,共同开赴刚古斯山,明日十二点整准时举行军演!”
……
巍峨高耸的刚古斯山横亘在蜿蜒流淌的古尔斯河上,从远处眺望,映着朝阳晨辉的古尔斯河宛若系在刚古斯脖子上的围巾,微风吹拂,激起阵阵涟漪,河湾上的大片树林偶尔传出的清幽鸟鸣声给这歌兰的秋景平添几分迷人的魅力。
飞扬站在刚古斯山顶,鸟瞰四野,周遭地形开阔,草原上的风吹草动都逃离不了其视野。“报……”突如其来的喝声打断飞扬的思路,“禀报团长,我军左前方突现一支不明身份的数千人队伍,军旗上画着一头昂首啸天的猛虎!”
“哦?”飞扬轻声道,“昂首啸天的猛虎?错不了,就是虎啸的人了,花参,有十二点了吧?”
花满衣一看怀表道:“有了!”
“好!”飞扬一拍大腿,“既然已经到了十二点,军演开始,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左前方的数千虎啸军,传令,让兄弟们躲藏好,图鲁斯,艾菲尔,你们俩迅速下山,将本部人马隐蔽于山后树林中,待会儿给虎啸个见面礼,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禁军之威!”
“诺!”
……
索必达骑在高头战马上,傲然四顾,对于此次虎啸与禁军的军演,他是十分不屑:禁军,那群老爷兵,拱卫咸阳?哼,不是我蔑视你们,真正战场和军演相比,简直是两码事,我虎啸的战士可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什么样的血雨腥风没见过?你们呢,顶多就躲在帝都享享福,军演也就走个过场,打打鸟,看看风景都是按预定行军计划去做,这跟变化无常的战场是无法相比的,你们保持战力的方法美其名曰是靠帝国哪儿有战事就去参加,其实就是去打打酱油罢了,哪有什么战力可言?一群老爷兵,我索必达大爷一根狼牙棒就能撩到你们,又有何惧之哉?
“团长,旅长让我们正午十二点整占领刚古斯山这个制高点,这样便能遥望四野,将周遭尽收眼底,把主动权收归与我,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整,我团还没到刚古斯山山脚……”
“怕什么?”索必达伸手打断了副官的话,“区区十万禁军,一群老爷兵罢了,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本团长所率领二十三团的三千虎啸之精锐,征战沙场已久,死在本团长手下的敌军不计其数,本团长只需一人一马,手持狼牙棒,在草原上拔马而立,杀意外放,光在气势上便能压制住这些老爷兵,把他们吓得两股颤颤、屎尿横流,哇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在索必达猖狂大笑的带动下,二十三团全体都大笑不止,显然是把十万禁军视为待宰的羔羊,全不放在眼里。
“团长,我听说禁军之中出了个人才,一天之内连升四级,此人原是斥候,单骑便敢在三千女真军前斩杀其将领,事了拂衣去,狂笑荡歌兰;回营之后立马晋升大队正,亲率千人夜袭女真军,以‘引蛇出洞’之计,将女真第六团全歼于落雁坡下,这时候他才是大队正,区区一千人兵分两路,敢亲以四百轻骑夜袭防守有备的敌军大营,余部在落雁坡布下天罗地网,待其入彀,一举击溃女真军,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在我大秦帝国着实不多见,而且他还这么年轻,不到二十岁,团长,禁军不可小觑啊!”
“哼,一次小小的胜仗而已,就让那小子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殊不知‘骄兵必败’?”索必达挥手不屑道,“量他一黄口竖子,又有何能耐?不说别的,你看这周遭就刚古斯山最高,我要是王飞扬,必定要抢占此制高点,居高临下,俯视四野,如若他在山上,我团在山下,便可以逸待劳,出其不意,杀我们个措手不及。但是,禁军却并未这般行事,可见其智其谋不过尔尔,不足与我虎啸匹敌。好了,全团都有,跑步前进,我要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在冈古斯山山顶边饮酒作乐边赏日落余辉美景!”
“诺!”
PS:中午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