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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日久生情

你觉得一切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殊不知何时就给你来个晴天霹雳。

1.

眼看春节将至,肖然准备带着金皓轩正好回家给父母见见面。

“裴幕,你今年回去吗?”肖然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就不回去了,你们回去就好了,店里忙,走不开。”

“好吧,那我们就回去了。”肖然的语气从落寞过渡到欣喜。

裴幕:“你们开心就好了。”

肖然:“记住,别太累了。”

裴幕:“嗯。”

今年过年还是比往常早了一点,肖然学校放了假,金皓轩去安排公司的事务,没多久他们就出发了。

肖然是今年夏天遇到的金皓轩,想想,这是两个人第一次一起跨年。算算好像没多久,又感觉好像很久了。从两个人在酒吧相遇,再到海边约会,然后在一起,又分开,后来金浩轩到上海找肖然,两个人重新在一起,吵吵闹闹到今天。

肖然: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金皓轩:一百九十三天。

肖然含笑看着他:记得这么清楚啊?!

“和你在一起,就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你什么意思?”肖然噘嘴看着他。

“就是注定了的姻缘,想离都离不开。”

金皓轩顺势搂住肖然“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男人。”他凑在肖然的耳边说。

肖然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2.

年轻的我们喜欢做出各种承诺。也相信着,只要我们不放手,一切都可以实现。

肖然和金皓轩回去的时候最先是把家长都见了一遍,双方父母都很满意。尤其是肖然的父母,对这个未来女婿很是中意。无论是社会背景还是谈吐举止,都是从内散发而外的满意。

临近新年,二人把肖然家的亲戚都走访了一遍。因为他们决定过完年就回去,金皓轩的很多亲戚都在上海,主要是他们想赶在情人节的时候,把结婚证给领了。也就是说肖然这次回家,主要是为了拿户口本的,顺便重温一下美好的相遇。

肖然觉得这会是自己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新年了,从来没这么期待过新年的来临。就在新年倒计时三天的时候,肖然和金皓轩把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又回顾了一遍。特别是那家KTV,是二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趁着这时候KTV的人不是很多,肖然要金皓轩站在台上再重温一下当时的场面。但是老板说大舞台的音箱坏了,于是他们就去挑了一个包厢。当金浩轩在调试着麦克和音箱,肖然趁机去了趟洗手间。就在肖然从洗手间出来去照镜子的时候,身后突然冒出了一个男人用什么东西捂住了她的嘴,肖然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就已经失去意识了。可是在经过金浩轩所在的那个包厢时,她隐约听到那句最熟悉的声音在唱着:“我一生中最爱的人啊,醒来梦中还是你的样子,可不可以再爱我一次,做一个幸福的女人。”

肖然好想叫金皓轩的名字,可是此时全身都使不出力气,像一摊泥一样,任由别人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3.

当肖然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反正墙壁很脏,东西很杂乱,地上到处都是喝过的啤酒瓶子。肖然不知道这是哪,但感觉这里离KTV好像不是很远。忽然一种可怕的意识在肖然心里萌生。紧接着,肖然看到一个男人坐在角落里喝着酒。没错,就是那个在KTV里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肖然本能的把身体往后缩了缩,发现自己没被绑起来,衣服也完好无损,紧绷的神经忽然放松的一点。肖然看向那个男人,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外套,戴着帽子,还在喝着酒。

肖然忍不住为了一句:你是谁?这是哪?为什么把我带到这来?

只见那个男人放下手中的酒瓶,摘掉帽子。肖然这才看清他的脸。头上有一道疤,也许就是因为那道疤,一边的眼角向下垂。要不是看到了鼻子旁边的那颗痣,肖然真的认不出来这竟是滕风。

“肖然,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滕风。”男人边说边走向肖然。

肖然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嘴里发出孱弱的声音。脸色变的很不好看。

“肖然,你回来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不会是把我忘了吧。看见我头上的这道疤了吗,还记得吗,因为你啊!但是我不怪你,毕竟,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啊!”滕风露出邪魅的笑。

“够啦!”肖然大喊,接着捂住耳朵,闭上双眼。

原来那天钱娇娇带着一帮人,把肖然和滕风堵在了角落里,滕风一直把肖然护在身下,直到姜瑶打来了电话,他们才收手。滕风被打的鼻青脸肿,肖然也有轻微的擦伤,然后肖然把滕风带回在外面住的房间里。

可是滕风并没有想要停止,还在继续说,而且更激动了。

“是谁,拼了命地保护你,要不是我你还能有今天。你现在是顺风顺水了,可我呢,你看看我现在什么样……”滕风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有人喊肖然的名字。

金皓轩通过手机定位知道了肖然的位置,和KTV老板一起找到了这里。

“肖然,有人来找你了,要不要我们一起出去?”肖然一把拽住滕风,扯住滕风的衣领,带着又气又无奈的语气:“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也可以,往这张卡里打十万,我以后再也不来烦你。”

“好。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如果你不让我过安生,我也不会放过你。”

4.

看着肖然和金皓轩的小日子即将开始,一边的裴幕由衷的为她高兴,好像还有一点羡慕。裴幕想着,是不是,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裴幕想着要不要把乔量约出来聊一聊,但是这个想法很快被自己否定。接着裴幕眼睛一转,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会心一笑,拿起车钥匙,驾车离去。

裴幕刚把车开到苏熙的学校门口,就看到二人从学校里有说有笑的走出来。

裴幕:“苏熙,你旁边的美女是谁啊,给我介绍下呗!”

苏熙和白可韩同时朝一个方向望去,只见裴幕在车旁一脸深意的看着他们。

苏熙:“姐,你怎么来了,没说一声?”

可韩:“就是,就是。”

裴幕:“怎么,不欢迎啊?”

可韩:“没有没有,你来了我们开心的不得了!”

裴幕:“就你天天往这跑,我都怕你把回去的路给忘了。”

可韩:“好了好了别调侃我了!对了,我们正准备去吃饭,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裴幕:“上车,系好安全带。”

三人吃过饭后,裴幕先把苏熙送回了学校,接着就和可韩回了店里。

裴幕:“可韩,你坐那,我们聊聊天。”

可韩:“干嘛呀,弄得人家紧张兮兮的。”可韩说完抖了抖肩膀。

裴幕脸上露出一种表情包似的笑容:“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和苏熙,发展的怎样了?”

可韩:“我们挺好的呀,你不是看见了吗!你每次来看苏熙都会告诉他的呀,这次怎么反常,难不成,你是来找我的,有事吧你?”

“嘿嘿嘿嘿嘿!”

接着换裴幕耸了耸肩“就你机灵,小屁孩,小小年纪什么都懂。”

可韩一脸得意的表情:“被我猜对了吧,有事尽管说!”

裴幕把头靠近可韩,“你说,我,额…,怎么说呢?”

可韩把头靠近:“什么事让我们裴小姐这么难开口啊,难不成是情感问题?”

裴幕:“好吧,我也不和你吞吞吐吐的了。你说,我和乔量,合适吗?”

可韩:“我没听错吧,你和乔量,合适啊,多般配啊!郎才女貌,你未嫁,他未娶,星座也配,八字也和,最重要的是你们互相喜欢啊!”

裴幕一脸纠结:“我还是不太确定,我是不是喜欢他。但是有些感觉,也说不清楚。”

可韩:“那还不好办,你听我的。”可韩把头凑近裴幕的耳朵。

一天后,白可韩和乔量坐在甜品店的一角里。

“哥,过来,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秘密,你又搞什么鬼啊?”

“裴幕姐,喜欢你,你知道吗?”

“谁说的,她告诉你的?”

“你小点声,她往这里看了!”

乔量:“我怎么没看出来她哪里喜欢我啊?”

可韩:“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她要是不喜欢你,能让你成天来店里烦她,她要是不喜欢你,会每天晚上和你一起回家?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乔量:“就上次圣诞节,我觉得她对我没什么感觉啊,所以…”

可韩:“说你笨,你还真傻啊!裴幕姐她和一般女孩不一样,她之前从来没有谈过男朋友,而且这些年一直都忙在工作上,难免有一些不开窍嘛,你得慢慢来。”“就这样,你听我的。”

6.

从那以后乔量每天中午都来甜品店吃饭。当然不是吃甜品,是为了和裴幕一起吃饭。

乔量:“今年留下过年吗?”

裴幕:“嗯”

乔量:“我们一起过年吧,叫上可韩,就在甜品店里。”

裴幕:“那,你不用回家里吗?和父母一起?”

“从我妈去世以后,我就没有在家过年了”乔量说起来很平淡的样子。

裴幕:“抱歉啊,我不知道…”

乔量:“没什么啊,你也不是故意的。可韩搬家那年我妈就查出了癌症,那时候我已经初中毕业了,后来就直接出了国。这不,又回来了嘛!”

裴幕:“那你…”

乔量:“你好像对我的事情很有兴趣啊,不如找个时间,我讲给你听啊!”“今天晚上,你看…”

“谁要听啊,我才不感兴趣”裴幕把脸朝一边转过去,心里却有种小确幸。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这边乔量他们还在商量着怎么过年,那边就开始放起了鞭炮。金皓轩和肖然仿佛把之前没放过的鞭炮全部都放完了,只听阵阵声响,咚,咣。

咚咚咚,咚咚咚

“谁啊,大早上,让不让人睡觉啦?!”裴幕不耐烦的从床上坐起来。

“裴幕,开门呐,江湖救急!”只听裴幕家的房门被急急的敲着。

裴幕打开门,只见乔量淡定的站在门口。

“大哥,你要干什么,大早上的,你知不知道很扰民啊!”

“都九点了,还早啊!”乔量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再大声点,你信不信…”

乔量顺势握住裴幕腾在半空的手,拉着她来到了自己家。

裴幕:“whathappen,乔量你家被人抢了,快,快报警啊!”

乔量一脸无措的表情:“你听我说啊,我在卫生间里发现了一只那么大个的蟑螂,然后我就打呀,然后它就跑,我就追,它就跑啊跑啊,我就追啊追啊,然后就成这样了!”

裴幕一脸的无奈:“拜托,那你去找我有什么用啊?”

“我想让你看看这只蟑螂,我想让你小心那只蟑螂”乔量一把抱住裴幕。

“我想你了,想的我都要变成了一只蟑螂。好像那么遭人讨厌,还依然生命力顽强。裴幕,你讨厌我吗?”

乔量说这话的时候,把头埋在裴幕的肩膀上,好像变成了一个惹人怜爱的孩子。

“我不讨厌你”裴幕摸了摸乔量的头发温柔地说道。“难道会喜欢你啊?”然后从乔量怀里抽走自己。

“我起床气可是很大的哦,你可千万不要来招我”裴幕转身要准备回去,只见乔量走进浴室把接在洗衣桶上的水管拿在了自己手里。

“裴幕,你走一个试试?”

“你吓我,别以为我不会开你家的门!”

裴幕刚把手放在门上,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流。乔量拿着水管,一脸痞笑的看着她。

“我只想给你洗洗脸,现在还有起床气吗?”

“乔量,你完了!”裴幕不仅没有躲,还直奔乔量冲了过去。乔量一时慌乱了起来,脚下一滑直接趴在了地上。裴幕得意地站在他前面,双手环抱。一脸的烟消云散,风清月明。

裴幕蹲下身子用手抬起他的头:“少爷,没事吧,有没有摔疼您啊?”

此时乔量面色严肃,一脸正襟危坐的样子。

“你没事吧,真摔坏了?”裴幕正准备去检查,乔量纵身一起,把裴幕放倒在地。然后一脸贱笑的回头比了一个‘耶’的动作。

“裴幕,我厉不厉害?”

“乔量,你给我等着!”裴幕起身离去。

裴幕离开后,白可韩从窗帘后面走出来。

“你,厉害!”然后对乔量比了一个第一的手势,一脸无奈的走了出去。

一路上白可韩都在感慨他这个哥哥的情商,:“他以前挺聪明的啊,脑子受过重击了吗,不应该啊!”

7.

过年的那一天,裴幕乔量白可韩三个人一起去山上放的烟花。说是山,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土丘。她们三个趁着四下没人,点上了人生中最响的一个炮仗。是乔量的一个朋友新研制出来的,据说特别特别美。

裴幕:“乔量,你去,把它放了!”

乔量:“可韩,你去,把它放了!”

可韩:“那我走了,你俩放吧!”

“别走啊!”裴幕拉住可韩。

“你说你,乔量,一个大男人,放个炮还不敢,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乔量:“我以前又没放过”

可韩:“我也没放过,从来没有”

裴幕:“你们啊,简直没有童年!还是我来吧,都离远点,看好了!”

裴幕一步挪一步的靠近据说放出来很美的炮仗。此炮仗非彼炮仗,这个炮仗可以说是裴幕有记忆以来见过的最大的炮仗。一个大炮的形状,有一米高,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鬼。

“哎,你说,这个大炮会不会把这座山夷为平地啊?”裴幕转身对他们两个说。只见他们在一旁自己玩上了幼稚游戏。

“算了,点就点,一会别怪我没告诉你们”裴幕在心里嘀咕。

“可韩,乔量,我点完了”

乔量:“怎么没有声啊?”

可韩:“是不是坏了?”

裴幕:“我都点半天了!”

乔量:“我去看看!”

“哎,这是什么,这下面有个开关,你们过来看看”

裴幕:“骗人呢,我们不去。”

乔量:“真的,没骗你们。”

可韩“好像是真的诶!不然我们过去看看”

就在可韩准备走向乔量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大炮炸了。

“哈哈哈”裴幕指着乔量个笑不拢嘴。

只见乔量一脸的炮灰,尴尬的站在那里。可韩看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乔量:“我要去找他,你们都别拦着我,别拦着我!”

乔量此时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于是一个人默默的走在前面,任由裴幕和可韩在后面笑的人仰马翻。

三人回到了乔量家。乔量进去洗澡,可韩去和妈妈视频。裴幕给姨妈打了个电话,然后忽然想吃饺子,于是自己忙活了起来。

乔量洗完澡出来看见裴幕在厨房里忙活着,忽然愣在了那里。那种感觉既熟悉又温暖,不自觉的勾起了乔量的回忆。乔量就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裴幕转头看到乔量,莞尔一笑。“我想吃饺子了,算你们荣幸,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手艺”边说边在忙活着。好久了,真的好久了。乔量见过的女人不在少数,但是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像有了一个家一样,特别温馨,特别美好。乔量突然间上去抱住裴幕,好想就那样一直抱着,直到时间停止。

“乔量,你干嘛,别闹了,我还在忙着呢,你去那边等一会,一会我教你包饺子好不好?”连裴幕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可以这么温柔。

“好,那我等你”乔量抱住裴幕的手不舍的松开,然后在裴幕的脸上亲了一下。

好像有些关系,你越是急着想要它有些进展,越是停驻不前。而有些关系,不知不觉中就已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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