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能不能再带我去一个地方?”云笑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云笑语气中的异常,梵天听得出来,心念一转:“南蛮人袭击的那个村子?”
“嗯。”
虽然梵天杀人如屠狗,可,不是有种情绪叫自己的人只能自己杀么?对于梵天来说就是这种情况,本国的人我爱杀便杀,可你个南蛮子,竟然敢来屠杀我国的人,不要命了?这是赤裸裸的面子问题。
“可以。”
“谢谢公主。”
梵天感觉一丝怪异:“女人,本宫主怎么觉得你喊我公主的感觉和别人喊我宫主的感觉大不相同呢?”
八卦宫爱八卦的公主,变态杀人狂的基佬,出来抓逃跑的面首,还是禁忌的师兄弟恋,难道我猜测的不对?云笑如今欠人一条命,不能太拽:“我的语气不够恭敬?”
算了……安静的赶路吧。
过了最后一个拐角,百米开外的惨状映入眼帘,云笑不住打了一个颤,挣脱开梵天,自己向前奔跑,甚至忘了施展轻功,只是靠着本能,双脚一深一浅犹如踩在海绵之上。
一个踉跄,云笑扑倒在地,砂石磨破了手掌,钻心的疼痛让云笑迷了眼,跪在地上的云笑慢慢的抬起头,多希望这只是一个梦。
泪眼朦胧中,看到的是村头口倒了一地的人,有南蛮的人,但更多的是溪山村的村民,一个个曾经鲜活的面孔如今倒在血泊中瞪大双眼,死状可怖。
来迟了……
似乎屠杀刚刚结束,南蛮的人正准备进村子。
“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那么善良,那么温暖。”云笑很轻很轻的问着,泪水滴在泥土中,化作点点水渍。
梵天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些南蛮人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一般,却不急着动手。
云笑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再次睁开,里面清清亮亮,可再细看,就能看到眼底深处,流动的哀伤悔恨以及深沉的恨意:“你们这些人,死不足惜!”
双手一撑,双脚发力,顺势冲出,不过一瞬云笑人已经冲了出去,右手平伸,手腕翻转,空中一把手术刀凭空出现落下,正中掌心,五指一收,将之紧紧的握住。
心中默念着花红颜传授的心法,从未有过的感觉从腹下发出,并走向四处筋脉,云笑顿觉身轻如燕,南蛮人的动作在自己眼里清晰可见,笨拙不堪。
一个闪身,云笑已经站在一名南蛮人身后,高大的体格几乎挡住云笑娇小的身躯,一个轻跃转身,手中的手术刀已经割破大个子的颈动脉。
鲜血喷溅而出,那个南蛮人还未反应过来,就感到脖子处一阵锐痛,随后眼前漫天血雾,迈出两步便脱力倒地,天地旋转。
等其余人反应过来,云笑已经如同一尊杀神收割了两三条人命。曾经将救死扶伤作为自己毕生追求的云笑在溪山村人的鲜血面前,首次拿起手术刀,不为救人,不为自保,只为杀人,纯粹的杀人。
“¥%#+=&〃”南蛮人呼喊着向云笑包围而来,一开始突袭胜在对方无所防备,如今被围攻,云笑怎么能够敌得过。
可是,敌不过也要打,也要杀,云笑不管不顾,拼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杀,身为医生自然知道哪里落刀能够毙命,更是知道哪里挨刀可以避开重要的脏器和血管。
于是,梵天也是第一次目瞪口呆,就见云笑只躲不防,被砍了数刀,一身襦裙尽是鲜血,几乎成了个血人,手上的动作却依旧利落,几乎一下一个,再不济两下也要放倒一个,而且,每一个都是颈动脉中刀。
这样的一个小伤口对于云笑来说刚刚好,好操作,而且一刀就成,一定会死还死得不那么容易,倒在地上感受自己的血液一点点流失,生命在流逝,死亡就在临近,随后,寒冷,晕眩,恐惧各种感觉包围,最后才死亡。
没一会,涌上来的所有南蛮人已经都倒在地上,流出的鲜血形成一个小滩,连砂石都来不及吸收渗透。
云笑独自一人站立,仰头对天,沾满鲜血的双手松开,手术刀滑落,落入土中,随着云笑的一个念头消失无踪。云笑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梵天也不动,站在远处,看着云笑,许久,悠悠叹了一口气,飞身上前抬手抱起早已昏迷的云笑:“真是个硬骨头的,竟然将自己伤成这样,这条命可是本宫的,可不能这么便宜的葬送掉。回吧。派人将密道处理一下,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梵天并四个手下带着云笑和梵地很快的消失在这个山脉中,途中梵天还自语:“看来这买卖做得倒是不亏,得了个有趣又硬气的女人,嗯,暗器也从未见过,那功法也甚是神奇,竟是看不出暗器从哪发出,又收去哪?”
奉先县,蓬莱客栈
“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炎烈稳住惊惧的心神,寒声逼问。
回话的白亦顿时冷汗渍渍:“属下留在溪山村附近继续查找王爷下落的侍卫来报,南蛮人私自潜入,并意图对溪山村下手。南蛮人动手于未时三刻,如今该是还在村中,正好一网打尽。”
还敢说一网打尽!一网打尽谁?笑笑和溪山村呢?溪山村!笑笑今天正好回去溪山村。炎烈不可遏制的心慌:“立即前往溪山村。”
等炎烈带着手下赶到溪山村时,只见到满地的尸体,炎烈隐藏着音调里的颤抖:“搜!”
笑笑,你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