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这又是何苦呢?”白亦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这可是除夕夜啊,可是王爷呢,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没能吃个团圆饭,身边更是没有亲人陪伴,该是多孤单啊。
所以说,好好的,究竟为什么要来闯江湖,连年都不过了?
炎烈独自一人坐在饭桌前,心里想着的是云笑此时在哪,是否有饭吃,是否有很多饭吃,毕竟云笑的饭量……
想着想着,突然生出一个诡异的念头,这么段时间,那个八卦宫不知道该被吃掉多少的积蓄啊。
见到炎烈脸色微变,白亦以为自己的话王爷听进心里去了,不免又是一阵心疼:“王爷,要不咱们回去吧,现在出发,年初三可到,还是能进宫拜年的,再说了,上元佳节,还有国宴呢,到时京城一定也是热闹非凡。”
这么一说,炎烈的眼里显出坚定,没错,上元佳节,一定要在那之前将笑笑找到。
说了半天,白亦算是终于发现了,自己的话压根就没有正常的传进炎烈的脑子里,不对,该说话传进去了,可是走得根本不是正常的路线,主子究竟在想些什么啊?白亦也是欲哭无泪。
好歹也是除夕夜,既然选择了不回去,此时没有家人在身边,还是有兄弟的,白亦跟随炎烈多年,在炎烈的眼里,白亦不仅是一个下属,还是类似于兄弟的存在,手指敲敲桌子:“坐下吧,出门在外,不需要那么多的规矩,一起吃个年夜饭也好。”
最近跟着炎烈久了,白亦吐槽的次数太多,不知不觉也有了一些变化,以往在王府的时候,时时刻刻都谨记着自己的身份,半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逾越。刚出来时炎烈也要求过白亦同席,白亦当时可是宁死不屈啊。
现在嘛,自从见到主子许多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少了一些敬畏,多了一点亲切之感,开心恭敬的谢恩后就嗨嗨的坐下:“谢王爷。”
如此不符合规矩的举动,两人却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炎烈既已决定元宵之前就带回云笑,自然紧急:“白亦,你别吃得这么认真,赶紧的说说,现在江湖之中哪几派最出头?”
被这么一催促,含在嘴里的肉赶紧的咽下去,还不忘喝口汤顺顺喉,白亦这才开口:“王爷,江湖门派这倒是其次,这次属下倒是打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情,王爷一定会感兴趣的。”
白亦那挑眉的小样儿,炎烈神经跳了跳,忍住要把白亦拍下桌的冲动,自己把人给叫下来坐的,可不能马上就翻脸,何况还是大年夜,冷静:“哦?什么事?”
白亦惊觉自己竟然对着主子卖起了关子,一下子也是吓得不行,自己刚才吃的不是年夜饭而是雄心豹子胆吧?噗噗,真是太可怕了,自己这是怎么了?被王爷最近的古怪给传染了?
炎烈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看着白亦脸色古怪又愣是不开口,等得心急,一巴掌盖过去:“赶紧的说,噎死啦?”
“哦哦,这样,年初七,在齐豫省眉州三沙镇将举行一次武林大会,说是上一任的武林盟主年迈退隐,此次要比武选拔新一任的武林盟主。”白亦压低声音,神秘的继续说着后头的消息,“可是,属下进一步查探,却发现,这选拔不假,可是要密商围攻八卦宫也是真。”
炎烈一听确实感兴趣,自己不正愁着不知八卦宫的位置吗?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甚好,这八卦宫若是得了消息,必然也会出现,即使不出现,这些武林人士敢商量此事就说明必是得了进出八卦宫的法子。”
白亦佩服:“王爷说得没错,以往武林之中对这行事毫无章法,从不联盟的八卦宫是又怕又恨,想灭的心思从来就没有断过,只是光是人家的大门都找不到进不去,就不用说灭了。”
炎烈喝了口汤:“说重点。”
“是。这八卦宫宫主这一辈的仅存三人,宫主梵天,师弟梵地,还有一个小师妹,梵荏。”白亦恭敬的全盘托出。
“噗。”炎烈喷了,擦擦嘴角,“凡人还是烦人还是犯人?还是个女的,这谁给取的名儿,师傅一定不宠这个什么小师妹吧?”
白亦也是心有戚戚焉,幸好自己的名字潇洒飘逸:“先不说这个梵荏,那个师弟梵地就是当初引南蛮人进国的奸细,被梵天给废掉带了回去。”
炎烈凛然,想必就是那时,笑笑被这个梵天给一并带走:“继续说,你结巴呢,说一段停一段的。”
感觉最近被嫌弃得有点频繁啊,白亦抹抹汗:“梵荏听说求爱梵天不成就偷溜出宫,想要报复,这才会有了这一次的比武大会。”
炎烈点点头,这才是自己以前经常见的女子行径嘛,不能怪自己以前不近女色,实在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要不是遇到笑笑这个异类,自己未必会改变对女子的看法,笑笑果然是最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