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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提尔纳兰特大人是京都的城卫长官,我们这些人都归他管“中年贵族脸色凄苦,长吸了一口气,似乎动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话说清楚”他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要干什么,他一直都在留意提帕提家族的所有店铺,说有一个重要的球形宝物,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我们前几天已经砸毁了三家提帕提家族的店铺了,这是最后一家!我想应该就在这里!“
“可惜!如果是提尔纳兰特亲自来就好了”胖子脸色冷酷的摇了摇头,倒背着手低声向近卫道“除了提帕提家族的人,其他人一个不留,全部灭了!”
“扑哧”寒光划过贵族的咽喉,鲜血从挤碎的气管涌出来,透露毫无生气的低垂下来,十几名近卫一起动手,不一会,除了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女招待,整个店铺已经没有活人,鲜红的血已经泥泞,凌乱的座椅堆砌着,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啊!这。。。这是。。。“提帕提卢瑟带着一个小包袱从楼梯上下来,眼前的一切让他惊惧的连话都说不清,手中的包袱沿着楼梯掉落下来,露出装着”血色金蛋“的盒子
“快点,我们没有多少时间!“胖子微微向还在发傻的提帕提卢瑟摆了摆头,挥手示意让身后的近卫把战刀收回刀鞘,脸色平静如水,就先一个正在欣赏山水景色的冷漠少年,而不是站在尸横遍地的血泊中,刚刚残酷下令灭口的铁血军人。
“是,是!“提帕提卢瑟连滚带爬的跑下楼,一手捡起包裹,另一手对着绿衣少女和几个女招待挥舞,嘴里大喊道“艾琳,,帕芬,凌琳,快,快点,马上跟我一起走“
胖子让提帕提家族的几个人上了两名贵族的马车,和几名近卫一起跟随在后面,消失在南街街道
“舅舅,我们这是去哪里?”提帕提艾琳脸色紧张的坐在马车上,这还是她第一次乘坐贵族的马车,猩红柔软的地毯,价值不菲的马车饰品都让她心中有一种难言的兴奋,尽管知道自己祖辈曾经是一方位高权重的豪族,但那个时代已经太遥远了,像提帕提艾琳这一代,早已经没有资格乘坐贵族标示的马车
“去南部”提帕提卢瑟看着自己外甥女的生涩表现,用手理了理身上的袖口,挺起胸脯站直腰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贵族,而不是店铺里的小老板,
“南部?”提帕提艾琳是个机敏的女孩,自然不会满足这样的回答,再次问道“我们去南部哪里?京都的店铺怎么办?”
提帕提卢瑟脸色谨慎道“我们去商业之都日瓦丁,我现在可是大人物了,京都这点笑产业算什么!我们提帕提家族注定要重新回归荣耀!再次位列豪族之列!”
“大人物?豪族之列!卢瑟舅舅,你真的这么肯定自己没有臆想症! ”提帕提艾琳脸色略微露出担忧,眼前手舞足蹈的舅舅就像一个回光返照中亢奋的病人,尽管家族已经没落,每一代的提帕提族人在心中依然有着从返荣光的梦想,眼前的提帕提卢瑟让艾琳想起了自己重病中依然不住嘀咕着“荣耀”的,过世的父亲。
“你不相信我!“提帕提卢瑟看着外甥女不信任的眼神,不由感到一阵气恼道“你看看这是什么?”把一张沙纸神秘兮兮的放在提帕提艾琳面前,上面印着一个醒目的荆棘花纹章
“荆棘花纹章!”提帕提艾琳眼睛鼓圆,连忙用手掩住自己差点喊出声的口,眼睛死死盯着,一眨不眨,似乎那个神秘的纹章图案拥有让人着魔的魅力
“绽放的荆棘花!萨摩尔总督的家徽!“
机敏的提帕提艾琳很清楚,如果在京都大街上喊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只从萨摩尔三月禁运以来,在贵族阶级的鼓动下,反萨摩尔的呼声越来越高,自己如果真的喊出一句”荆棘花纹章“没准就会被京都城卫请去,一般都不会有回来的可能,据说城卫官大人跟萨摩尔有仇!
“对!你没有眼花,看见那个胖子了吗?这就是他的!”提帕提卢瑟骄傲的抬起头,低声向对着提帕提艾琳道,又用眼睛向窗户外正骑马的胖子闪了个眼色
“你说他是。。。。。。。”提帕提艾琳感到脑袋一片空白,刚才那个让自己难堪的傻胖子,就是传说中最神秘的萨摩尔总督,哦,天啊!提帕提艾琳的呼吸一下就急促起来,刚才胖子在店里杀伐决断的摸样,再次出现在她脑海。
一道金色的光柱照射进幽暗的大厅,提尔纳兰特从大厅的座位上站起来,长久的黑暗让他脸色略显苍白,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从萨摩尔军的包围中逃脱的,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一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里爬行整整两天是什么滋味,那种难言的束缚和恐惧,那看起来永无出口的黑暗,那手脚长时间无法伸展的痛苦,差点让提尔纳兰特精神崩溃,
但是他挺过来了,但也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因为爬出管道时被明亮的太阳刺伤了眼睛,提尔纳兰特得了青光眼,平日里见得强光,也不能遭遇风吹,否则就会流泪刺疼,
所有部下都知道他们的长官是个见不得光的老鼠,永远只待在黑暗的大厅里,出去必坐包裹严实的马车,但手段毒辣,他们称呼他为“暗鼠”
提尔纳兰特伸展了一下脖子,大厅里潮湿的天气,让他自己都感觉就像一个生活在地底的老鼠,永远见不得天日。每次想到这个,提尔纳兰特脑海里都闪过一个胖子的身影
“猎鹰侯爵杜斯坦!”提尔纳兰特脸色狰狞,眼睛看着门外大颗大颗的雨点,满脸怨毒转过身,手指紧握的搁置发响,
“大人,去提帕提家族寻找的人全死了!”一名负责京都南街的负责人,神色慌张的急步跑进来,
“什么!”提尔纳兰特表情可怕的转过身来,可怕的眼睛闪着让人畏惧的红光,声音冰冷刺骨道“那东西呢,那件东西呢?”
“不,不知道!”南街负责人身体被雨水淋的透湿,却头上大颗大颗的冷汗流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新任的上司不但对敌人残忍,对自己人也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