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阿旭疑惑的向他看去。不过对方脸上蒙着黑纱,看不真实。
“这人的功力好可怕,我竟然看不透他。”司徒羿一脸的冷汗。
“有同感”紫云也在一旁赞同的点头。
先知听到二人的话后,笑呵呵的孙子看去:“石头,现在总该放心了吧?跟他去吧。”石头闻言后用力的点点头。随即将目光向方旭移去。
“好吧,石头。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说完后,将自己的右手向他伸去。“一直都和这些老人做伴,终于又同龄的啦。哈哈。”阿旭的心中开心的不得了。从小在王府长大,阿旭本就没什么朋友。后来又被师傅带入到深山老林里,和安雅分开以后,只有小歪能陪自己玩耍。今天石头送上门来,他怎会拒绝……
就这样,阿旭的身边又多了一个跟班,在先知的目送下,四人坐在雪翎雕的背上,朝天际飞去。紫云也御剑回自己的门派了。麦论因为没有门派,所以,到惊鸿派作客不需要担心什么政治问题。
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先知回过头,向影子走去,揭开了他的面纱,若有旁人在这里,定然发现他的脸庞是用木头做的。
星落破晓。日出山头。
栖鸿山脉的日出格外美丽,只是,司徒羿已经没有什么心情欣赏了。一个劲的催促麦论在飞快一点。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自己最尊敬和最爱的人都在里面,怎么让他不心生着急呢?看着宏伟的青石山门,他再也忍耐不住,御起金剑,疾速而去。他的身后,尾随着阿旭的叫喊:“师傅,等待我们啊。”
麦论看着司徒羿的背影,苦笑道:“看来,我们要爬楼梯了。”没有了司徒羿在,雪翎雕虽为八级灵兽,可也破不了剑派护山阵法——宗天剑阵。于是在瞬间改变方向,笔直的朝陆地飞去……
一个时辰后,除了方旭外,法神和石头都气喘如牛的蹲坐在原地上。
麦论虽然身为法神,可在惊鸿剑派的阵法中,任凭他如何调动魔法力,也无法释放出高级魔法,所以只能给自己加个轻身术后和两个少年一阶一阶的爬天梯了。
爬过一千三百二十四层的乳白色阶梯,几人在惊鸿剑派的门口不禁为他的气势而震撼。高三十米,宽十米的正门左右两侧还有比自己小三倍的“子门。”即使是站在子门的脚下,也感觉自己像个蝼蚁一般。
两个身着青云布衫的年青弟子把着长剑守于山门之侧。
“诸位请留步。不知来惊鸿剑派有何贵干。”
麦论从旁边走出:“法神麦论前来拜访,烦请通报。”
守卫谦谦有礼的上前一步,抱拳道:“原来是银魔法师光临大驾,烦请诸位稍后。”
待惊鸿的弟子走后,阿旭轻轻拽了拽麦论的衣袖:“老师,这里的人还真是翩翩有礼啊”司徒羿闻言后含笑道:“这是当然,惊鸿剑派弟子汤诺下山历练,定会受到万民的拥戴,惊鸿仗义行侠之名早已深入人心,惊鸿剑神他老人家的确教导有方。”
另一个青年守卫闻言后走了过来。
“诸位此次前来,定要多住几日。”
在他说话之时,方旭无意中看见了对方的腰牌:“大哥哥,能把你的腰牌给我看看吗?”那守卫弟子看见十多岁的小孩子,怎么忍心拒绝他这个小小的要求?
“好啊,给你。”他把象征着自己身份的令牌从腰间的丝绸中拽下。抛给了阿旭,随后向几人解释道:“此物派弟子身……”
“是我派弟子身份的象征,腰牌上雕刻的回首鸿W,寓意做人不能忘本。你的腰牌刻着四字,象征着你是四代弟子,有错么?”
“你。”守卫弟子听着阿旭的话语,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阿旭将腰牌递还给他,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腰牌:“我们是同门,以后多多关照啊。”那弟子看见阿旭腰牌后的三字时,早已是目瞪口呆。
这时,那名前去通报的弟子走了回来。“诸位,祖师有情。”
大殿中,椅子上端坐着一位鹤颜白发的红面老者。威严而肃穆的气质从身体上散发而出。此时,司徒羿早已站在了他的身后。
拥有前世记忆的阿旭在不是那个未经世事的傻小子了。
上前单膝跪地“三代弟子,方旭。叩见师祖。”这句话说的干净利落。
阿旭虽然实际年龄只有十岁,但在众人的眼里,面前的少年最起码有十四五岁了。所以丝毫不觉得奇怪。
“嗯,起来吧。”惊鸿剑神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着,阿旭感觉两道犹若实质,丝毫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射在了自己的心里。
从蒲团上站起身来。走到了阿旭的身边,单手抚在了他的天灵盖上。方旭瞬间觉得一股暖流传遍了全身。
惊鸿剑神猛然间睁开了双眼:“恩?奇怪。”
司徒羿从身后走了过来:“师尊,怎么了?”惊鸿放下了双手:“没事,你先带这少年在门派中看看吧。晚上来房中。”
“是。师尊。”写着阿旭出了殿门之后,快速的带着他朝西北方向飞奔而去。
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一件青砖碧瓦砌成的屋子孤独的矗立在哪里。
门口重达百斤的大门并不能阻挡住司徒羿前进的步伐。用双手抱起青筋,大喝一声,门应声而开。
阿旭借着晨光向屋内看去。唯独只有一张寒冰床放在那里,在没有任何的事物。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烟儿,你在哪里!”
司徒羿眼珠暴起,着了魔似的发生大喊。
阿旭不住叹息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