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才刚落,就听啊……地一声,那女子突然抓起她的胳膊便可取了上去,这回换到末小诺对天长吼……“啊……疼死我了……我的肉要被咬下来了!”
“啊……我要被咬死了……还是被人咬死的。”她真想一巴掌把这女人给劈死……可是理智还在。
逆千泷一个旋身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用力地把她压在了墙上冷冷的地警告:“叫这么大,你想叫给谁听?”
末小诺拼命地挣扎着,手臂上的疼痛让她眼角都挂着泪珠,真尼玛疼啊。这臭男人一定是知道有多疼,所以才让她被咬的。
逆千泷在内心低咒了一声,该死,这女人双眼含泪的样子竟然让他心软。
“不再叫就放开你……”逆千泷看了一眼吓得躲到墙角继续蹲着的素心,眼底闪过一丝不舍,他这样恐怕是吓到她了。
末小诺眼含怒火瞪着他,这男人真他妈有病,这女人咬她咬得这么痛,她不叫还要她忍着……
再看那女人也是一个有病的,突然就犯病把她给咬了,娘的,她长这么大没被别人碰过一块皮,她已经怒不可揭的愤怒了。
末小诺抬起膝盖便一脚踹在了逆千泷的小腹上,逆千泷正心疼着素心,闪了神没料到她会这么狠,闷声地受了一疼,手上的力道松开来。
末小诺再想伸出掌劈他已经被他迅速反应过来,末小诺趁他躲闪的空挡往门外逃去,眼看着要跨出门口了,一只大掌擒住了她的肩膀,末小诺想也没想回身便是对着他的根踢过去。
逆千泷却用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脚,身子往前倾,一只脚绕过她整个身子把她扣在了怀里:“本王说过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没本王命令,素心没有咬够,谁允许你走的!”
末小诺死命地挣扎着,该死的,他这么大的力气到底是从哪练来的,她也是从小习武,摩梭族长的武士教给她的武功在这臭男人面前好像都不管用。
末小诺双手双脚连同身子都被捆住,两眼一瞪:“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要回去睡觉了……”
胳膊被捆住,逆千泷的手臂正好碰到那女人咬痛的地方,鲜血已经渗透白色的轻纱衣袖,疼得末小诺拧起了眉。
逆千泷冷哼一声:“不想再受苦就给本王乖一点。”
“乖你妈的乖,凭什么要听你的。”末小诺愤怒难平,被咬得整个手臂都快废了,尼玛还要被这男人给轻薄。“放开我,我可是你家下人的妻子,你这样碰我是不是于礼不合?难道你连个下人的妻子都要觑觎。”
逆千泷听得眉眼一滞,下人的妻子,亏她说得出口,白福敢动她才怪,就她这性子会让白福碰她也才奇怪了。
“既然是白福的妻子怎么半夜不陪白福洞房花烛,却跑到这儿来了,这儿能活着进来,又活着出去的,至今只有本王一个。”逆千泷冷冷地看着她,一想到她骗了他十年,内心就一阵翻滚,好像自己蠢到了家。
又想到被她爬上了床,又使计离开了三王府,就觉得自己傻了,为什么要去救她。
应该让她被杀头的……一定都是因为辽国太子求情,他才会犯傻的。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要杀就快点,老娘武功比不过你认栽。”末小诺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想着嘴还能动呢,于是张嘴便朝逆千泷的脖子咬去。
逆千泷又没防到她来这招,结结实实被咬了一口,疼得他眉心都拧了起来,可是奇异的是,他竟然没有想要推开她的念头。
她的牙齿细小,咬他虽然疼,但是也不至于疼到撕心裂肺,甚至还有一丝痒痒地挠心的快感……
逆千泷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到,用力地推开了末小诺,慌乱地看向角落里的素心,后者正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并没有因为他俩的吵闹而狂躁。
“素心,你该睡觉了。”逆千泷没有看末小诺,也懒得再管她,走到素心的身边拉起她来。
素心缩在他的怀里,没有吵闹安静地任由他抱着往后房走去。
末小诺擦了擦嘴角,刚刚还流了口水,也不知道逆千泷肉干不干净,还是尽快回去嗽口保险,趁现在他没有管她。
末小诺趁夜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小奴睡得四脚朝天没发现她出去了,末小诺啧啧地看着她,这么响的叫喊声,她睡得可真安稳。
直到躺下来末小诺也没弄明白为何他咬了逆千泷一口,他就把她给放了,不是说没有人能活着出那地方么?
难不成这臭男人怕女人咬她?所以他明明那么爱惜那女人,也不让她咬,而让自己当替罪羊?
哈哈哈哈,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抓住了这臭男人一个弱点。
末小诺带着这个美好的想法睡着了……一睡睡到小奴唤她吃午膳。
末小诺慢吞吞地起床洗脸嗽口,看了一眼小奴端过来的饭菜,几片青菜叶飘在一碗清汤中,两只烧焦了的小鲫鱼,叹了口气:“去……天下第一楼买些好菜回来,他九千岁府就吃点这东西?”
“小姐,小奴悄悄问了管事的大娘,她说一会给另外送些饭菜过来,这些饭菜是倪侧妃吩咐他们故意给您的,就想给你个下马威。”
小奴机灵地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末小诺点了点头:“那倒也是,我现在是跟了个下人,能给两鲫鱼是算给了白福面子了。不用管事大娘送了,让左神去跑个腿,我要吃天下第一楼的烧鹅。”
她为啥要吃烧鹅,因为在糯美子的记忆里,她吃过天下最美味的食物就是天下第一楼的烧鹅,她想看看到底有多好吃。
这几天关在大牢里也没吃过什么美食,既然有的是钱,自然没有虐待自己的理。
烧鹅没两下就买回来了,香啊真香,末小诺捧着那碗烧鹅闻了闻,肉质看起来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咋样。
末小诺毫无形象的拿起一块便扔进了嘴里,咬一口,有些酱汁,肉倒是挺嫩的,可惜没尝出有什么特别美味的味道,只能说比一般人家里的厨子烧得好一点。
就这也能让糯美子认为是天下第一好吃?这丫头真是没见过世面。
小奴却在这时突然尖叫了起来:“小姐……你这手臂……怎么会这样?谁伤害了你?”听小奴这么一喊,末小诺才想起昨晚被咬的伤口来,已经结疤不疼了,所以平日里练武练惯了的她还倒没感觉到异样,一下子竟然忘了这种耻辱。
这种耻辱怎么能忘!她竟然因为一个臭男人而被疯女人咬成这样。
该死的,该不会那女人的病会传染吧,她那精神病传给她了咋办?末小诺想到这就吃得不欢乐起来:“小奴,让左神找个大夫来给我处理下伤口。”
小奴听令的便出去了,末小诺一个人在房里啃着烧鹅,白福进来的时候闻到这一屋子的香愣了一下,还是很仔细地发觉了她手臂上的伤。
果然是受伤了,难怪爷会让他来送伤药,白福轻轻笑了起来,爷也会主动关心女人了?昨晚肯定是郡主去了禁地。
看这样子可以完好无缺的出来,一定是爷区别对待了,他可记得上个去了禁地的夫人是怎么死的。
末小诺瞥了他一眼:“有何事?”
“听说你受伤了,这是医伤口最好的药粉,您涂一点,不会留下疤痕。”白福把装着药粉的白瓷瓶递给了她。
末小诺抬头仰着头狐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是爷说的,这药也是爷让我拿来的。”白福不敢撒谎。
末小诺没接那药粉,只是扔下手上的一只鹅腿,挥了下手:“他给的就不用了……手臂上留点疤反正也不难看。”
逆千泷果然不安好心,想让她好了伤疤忘了疼么,绝不可能,绝不接受他的施舍……他算个鸟。
“啊……”白福一愣:“留下伤疤可是会很难看的,郡主这白璧无瑕的……多可惜。”白福也没想到末小诺如此倔,这药粉看似普通可是很难弄到的。
“你放心,我已经叫了大夫了。”末小诺的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白福纠结着把药瓶搁在了桌子上:“还是先放您这吧,用不用您看着办。”说完,他很怕末小诺又把药瓶塞给他似的,一拐一拐地飞快离去。
末小诺微眯着眼,他这腿虽然残了,可功能还真是没受到影响。
小奴回来收拾了桌子,没过多久左神少年大叔就领着大夫进来了,大夫给末小诺探了下脉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欣慰地说:“没啥大碍,上些药就好了,只是这疤痕只怕愈合得慢。”
末小诺不放心地问:“确定没有其他问题?”
年长的大夫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老夫行医几十年,这点不会弄错的,胎儿很安稳,但是为了安抚夫人,不如还是开点安胎药吧。”
“什么!?”大夫的话让小奴惊呼出声:“大夫你说什么?什么胎儿?”
末小诺也蹙着眉,大夫这话的意思是她怀上了?
大夫一脸奇怪:“难道不知道有喜了么?”然后笑了起来:“是喜脉,夫人你怀上了。恭喜。”
末小诺怔怔地看着大夫善意地恭喜着自己,真怀了?逆千泷也太厉害了吧,一次就中了……这简直跟中头彩似的。
不过倒也省心了,她本来还想着还得要用上两个月费心爬上他的床。可是讨厌……那她就不能把他奸了啊。
“啊 ……小姐,你真怀了。小姐这可怎么办。”小奴在一旁不知是该喜还是忧,这肯定是九千岁的孩子,若是被他知道了,他是会高兴还是愤怒。毕竟这孩子是小姐让七皇妃下药才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