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赶紧低下头:“方侍卫这话说得,白福身份下贱自然知道郡主不可高攀,何况还是爷唯一愿意碰的女人,白福只是担心这样反倒让郡主把爷给恨上了,以后可就难办了。”
方如这回抬开了眼,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你所指何意?”
“这些年来,郡主是爷第一个愿意碰的女人,爷年纪不小了,到现在却没有子嗣,怎么也得让郡主给爷怀上一个不是。”白福凑到方如跟前小声地说。
方如犹豫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不可能,爷绝对不会让这女人给他怀子嗣。”
“白福知道,可是爷又不愿碰别的女人,所以郡主是唯一一个希望,就算平时爷再恨一个女人,也不会如此带进房间里,那些女人他看都不看一眼,虽然对郡主是虐待,但好歹是愿意碰她的,郡主看得出来是个烈性子,万一……她一时想不开自己寻死了,那这唯一的希望就没了。”白福别的不急,急的就是逆千泷的子嗣。
白福的娘亲是逆千泷的奶娘,对逆千泷那是心疼得跟亲儿子一样,成天都操心念叨的就是逆千泷的子嗣问题。
方如点了点头:“你说得也不无道理,爷确实对自己改了名的郡主有些不一样,但我又说不上来有何不一样,要不你去把无瑕公子叫过来,问问这事该怎么办。”
“啊……”又是一声悲惨的痛哭声从屋里传出,一向自若的忍让如也不禁皱起眉来,这样的虐待,哪个女人会愿意受。
可别就这样把这女人给玩死了。
末小诺双手掐进了肉掌里,不行,她不能等了,她不能等以后报仇,她现在就要报仇。
末小诺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再忍她不如就此死了,还这么屈辱的活着做什么。
末小诺刚要准备唤左神和右神,约莫着这个时间他们应该是回来了,刚准备张嘴,逆千泷却突然站了起来离开了她身子,走到一边一派悠然地拍了拍身子的身子,像要拍掉上面的灰尘似的。
末小诺有些莫名其妙,他这么快的转变是为何?突然就停止了他变态的行为。
“你又想玩什么花招?”末小诺警慎地看着他,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断。
“耻辱游戏到此结束,你可是白福的妻子,难不成你还想本王继续接着做不成?”逆千泷一脸不屑:“你这种下作的女人,本王碰你都嫌脏。”
“那不好意思,刚刚我还真是脏了你的事,让你添堵了,我真是太高兴了。”末小诺心下松了口气,幸好他还懂得下人的妻子不能碰,靠,他这么在自己身上摸来捏去,就不叫碰了?
真是说得理直气壮,当了表子还要给自己立给贞洁牌坊,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逆千泷瞥了她一眼:“既然你这么贞洁,拒绝辽国太子也要做白福的妻子,那今天本王就成全你,让你和白福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逆千泷说完,眼底掠过一丝犹豫,但还是朝外面唤了声:“白福,进来把你妻子给带走。”
白福刚准备听方如的话去叫无瑕公子来救场,这回突然屋里传来逆千泷的声音,他竟吓得一抖,一拐一拐地走到门边不敢确定地问:“爷,您唤奴才有何事。”
“进来。”逆千泷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看了一眼末小诺,好看的剑眉却不自觉地蹙拢起来。
白福听到命令不敢不从,轻轻地推开了门,一脚刚跨进来,先看了眼逆千泷唤了声:“爷。”然后着急地寻找末小诺看她是死是活,这一看吓一跳,脚都没站稳又滚了出去,但因为腿脚不利,这一退没退好,直接摔在了门槛外。
方如立即上来扶住他:“怎么回事,你都能被吓成这样。”
白福拼命地摇头:“快,快把门关上。”他脸被吓得惨白,抓着方如让他赶紧把门给关上,郡主现在的身子没人可以看的。
爷这是想做什么,他坐在地上抬起头害怕地看向逆千泷:“爷……您这是要做何。”
方如把他扶起来,自然没有逆千泷的命令,他是不敢去把门关上的,夜晚的风吹过,袭上末小诺的身子,末小诺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方如可以确定里面的人还活着,可是活着白福怎么吓成这样。
“把她给带走,她是你妻子,有点出息。”逆千泷站在房内负着双手冷冷地瞪着白福,白福内心不禁颤抖,仿佛感觉到了逆千泷的怒意。
怎么感觉你了在生气……对他生气,带着一股恨意。
白福暗叫惨了,刚刚看了末小诺的身子,一定是惹到爷生气,他害怕地往地上一跪:“爷,白福错了,白福不该东张西望,白福自挖眼珠。”
白福说着便举起手朝自己的眼上挖去,方如在旁迅速地抓住了他:“白福,你别乱来,爷又没怪你。”
“爷没怪白福,白福自己怪自己。”
末小诺听着都有些不爽起来,她咳了一声大声道:“白福你有什么错,我被赐给了你,你就算真看了也是合情合理,更何况是他自己唤你进来的,而且你家爷很希望我俩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你快进来抱我回去。”
末小诺心里有些急,好不容易逆千泷停止了变态,这个傻,逼白福还不知道要快点把她救出去,带她走。
逆千泷半眯着眼看向末小诺,没想到这女人还真是不知耻,如此样子还敢叫白福进来
白福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是末小诺,不带她出来,爷可能还真把他玩死了,一边是爷愤怒的眼光。
“本王让你进来把你自己的夫人带回去,谁让你跪了?”逆千泷声音冷冷淡淡地,平常人听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可方如和白福跟了他多少年了,自幼便一起长大,他越平静的时候越代表这是暴风前的宁静……谁若踩了那层线,那怒火不可设想。
方如也傻了,不懂为何爷会这么生气。
白福更是不敢冒然行动,只有末小诺冷哼了一声:“你这么吓他,他能不跪,一副天下都是你的模样,连下人的妻子也不放过,你把人家妻子用你的大掌弄得遍体鳞伤,现在却让他带回去,你这是摆明了给他耻辱。”
末小诺算是知道了,白福根本没有那勇气再踏进来,更何况是把她给带走,逆千泷敢这么做,自然是算准了白福不敢。
他就是要羞污她,她说要做白福的妻子,她就让他知道白福有多窝囊,可是为何她要做白福的妻子,他要生什么气?不是他把她赐给白福的?
末小诺突然醒悟,对,逆千泷在生气,有怒火,可是开始在夜宴上她怎么撒泼他都能忍,直到她说她是白福的妻子,他才徒然生气。
难道她说自己是白福的妻了拂了他的面子?因为真正碰她的是他。
想到这,末小诺便笑了,那这样算起来,逆千泷不是自己求了个圣旨给自己戴了个绿帽子。
“郡主,您就是别说话了,别再惹爷生气了。”白福着急啊,在外头劝着末小诺。
末小诺却在这时笑了起来:“白福,你是我夫君啊,肌肤之亲的事都可以做,为何看我一眼身子就吓成那样,你放心,你家爷只是伤了我,没碰我,我是清白的,你可别不想我啊。”
她说的好可怜,实际上却脸上带血,看得逆千泷眉头紧皱,为何这个女子总是这么不知廉耻,明明是他睡过的女人,心里却想着白福!
他绝不会相信她真的看上了白福,心甘情愿做他妻子。逆千泷突然脑子一灵光,这女人是故意拿白福来气自己,她想告诉他,他连一个下人都不如,她宁愿做下人的妻子,也不会对他有半点乞讨。
“爷……郡主今天喝多了酒,可能这会有点神智不清,您别计较。”方如实在也听不下去了,再刺激下去,爷说不定会真的一掌把那女人给劈了,一切为了子嗣,不能让那女人死啊。
末小诺笑意更浓了,连逆千泷的贴身侍卫都为她说话,看来她真的是身份不一样,就因为被逆千泷睡过一次。
看来肚里的孩子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她想带走绝不可能。
“都给本王滚。”逆千泷周身的冷意让方如和白福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是真的要发飙了。
方如和白福刚下躬身退下,却听逆千泷说:“关上门。”
方如和白福暗自为末小诺捏了把汗,自求多福吧,这逆天国还真没人敢惹九千岁,可她偏偏不知死活,劝也劝不听。
门再次被吱呀一声关上,末小诺恨铁不成钢大骂:“白福你个没骨气的男人,你就算是下人也得有男人的尊严,扔下自己女人在别的男人房里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白福看了眼方如,无奈地叹气,为什么爷就要把这个烫手山芋赐给他呢,明明爷根本就不想放手。
方如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郡主真的长得很美,可惜啊,你连看一眼都不敢。”
白福再次叹气,两人回到立柱,方如还是觉得不放心:“要不还是去把无瑕公子叫过来,万一情况不对还有个救场的。”
白福点了点头,下了台阶,消失在夜色里。
屋内,逆千泷阴冷地慢慢走向她:“怎么样,逞口舌逞得很开心?”
末小诺撇了撇嘴:“你又要怎么样?你刚可是说过我是下人的夫人,又是下作的女人,你碰都嫌脏。”她绝不能让逆千泷碰她,先不说这是莫大的难以忍受的耻辱,最主要她怀了孩子,逆千泷铁定不会温柔,粗鲁之下这孩子是保不住的,她不能让这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