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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深度梦魇,莫名召唤

无尽虚空的深处,浩瀚宇宙的边缘,濒临破碎的位面。

这里从来都没有光明,从来都是混沌一片。

这是神最终的陨落之所。

万古千秋,可有真正永恒之物长存不朽?

昔日盘古开天地而化万物,巫妖大战连连而势衰,诸神争斗不休终陷入黄昏。何况其他?

神,死了。

神死的方式只有两种。

一种是本体、分身全部陨落,另一种则是神国、信徒悉数灭绝。

但是不论是本体、分身陨灭还是信徒全部死光,都会被冥冥中尚未可知的神秘力量牵引到无比广阔的宇宙深处某个不为“神”知的角落。

在那里,诸神最后存在的痕迹将被彻底地封印起来,形成所谓的“神之坟墓”。以等待神力的最终消散,彻底陨落,归于虚无。或者新的信徒产生,重新复苏,再度降临。

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

现在,正有无数全副武装,剑拔弩张的各色生灵“悬浮”在这浩瀚的宇宙边缘。

附近不远处,正是一处“神之坟墓”。

显然,他们是要争夺坟墓中的东西。或许,为了“成神”的野望?

来者有男有女,或美或丑;

有老有少,或残或缺;

有各肤色的人类,高矮胖瘦各不相同;

有各种族的异兽,毛羽鳞虫自有区别;

有圣洁的天使,也有凶残的恶魔;

有跃动的精灵,也有狂暴的兽人;

有毫不起眼的侏儒,也有力拔山河的巨人;

有潇洒飘逸的道士,也有质朴无华的和尚;

有风流儒雅的书生,也有佩刀负剑的侠客;

有红粉飘香的佳人,也有巾帼豪迈的英雌……

什么武者啊修真啊,什么骑士啦法师啦,什么忍者桑武士酱,什么超能力者们变种人们……

甚至传说中的神祗仙人,妖魔鬼怪,乃至具有中国特色的城管大队(笔者绝对没有谈论国事的念头),高铁侠(这也绝对不是讽刺挖苦,“山寨”赛高!),黑猫警长,金刚葫芦娃;科幻类的终结者,变形金刚,超级英雄,咸蛋超人;日漫类的火影忍者,魔法少女,蜡笔小新(雾),美少女战士(大雾);运动类的灌篮高手,网球王子,足球小将,棒球英豪……

无数的种族,职业聚集到一起。

一言不发,战斗打响了。

完全是一场混乱而毫无组织的群体大pk。

肢体横飞,血花四溅;魔法和炮火齐飞,符咒共忍术一色。

但是,在战场的某一个角落……

“奉我号令,龙骑禁军——全军突击!!!”一位银发黑甲的俊美少年,傲立空中。就算只有他一个人,皇者般高高在上的尊贵气度和君临天下的王霸威势也显露无疑。况且衣着与容貌一般华丽无双的他此刻正高踞在金碧辉煌的天之王座上,身边金戈铁马整装待发的龙骑猛士无穷无尽?

冲锋!冲锋!冲锋!

与他对敌的是一群高大威猛的泰坦巨人。尽管身上没有像样的衣甲,不过是兽皮树叶的简陋搭配——但是能和他麾下的巨龙相媲美的强健体格,以及惊天动地的恐怖力量,注定这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

倒下,站起,再倒下。

激烈的战斗最终沦为机械的动作。双方的人手逐渐减少。

1对1!

银发少年走下王座,抽出佩剑,指向最后的泰坦——也是最高大威猛的一个。

“泰坦王朝的首领阿特拉斯(名字来源于希腊神话中的巨人Atlas)呦,来和我一决胜负吧!”少年高声呼喊着,针锋相对。

“‘龙骑禁军’的领袖艾瑞波斯(名字来源于希腊神话中的黑暗创世神Erebus,孟明空前世‘卫桓’使用的化名)啊,让我见识的勇武!”巨人发出雷鸣般的咆哮,举起手中的巨斧,表示寸步不让。

然后……

一切重新归于黑暗,冰冷,以及永恒的死寂……

孟明空再次从噩梦中惊醒。

今年已经19岁,大一暑假刚刚开始的孟明空童鞋坐在地上,汗流浃背,心脏乒乒乓乓地剧烈跳动,口中呼哧呼哧地大喘着粗气,俊美的脸庞泛起诡异的色调。

右手下意识地捂住心脏,孟明空下意识地陷入了一段不愿记起的前世回忆中……

这一世的孟明空,襁褓中父亲去世,母亲含辛茹苦将他养大。高考前夕,因积劳成疾逝世。

从小就聪慧过人,乖巧懂事的他在去年的高考中发挥失常,“侥幸”考上了省内某重点大学——虽然学的不是他最喜欢的专业。但也可谓少年得意,一时间饱受邻里的艳羡目光。

能以孤儿的身份走到这一步,他付出的努力身边的人都看得到。好在孟明空顺利申请到所考大学的助学金,加上母校给予的奖励和自己平时勤工俭学的收获,孟明空不必为学费和生活费担忧。

不知不觉中,大一过去了,孟明空适应了新的学习环境,还获得了学校的奖学金。

大一漫长的暑假到了,孟明空回到家乡这个偏僻的小镇后,几乎变成了宅男,终日上网看小说欣赏动漫,生活简单而快乐。

但是近些天来,他总被一种异常古怪的噩梦所困扰。

场景剧情正如上所述,恢弘到一塌糊涂,世间任何影视大片都不及万分之一的地步;流程相同,每次他都会被开打后的两大军团的激烈交锋震撼到惊醒。最奇怪的是,每次的梦境都大抵一致,每一次被惊醒的过程也是邪气到过分的一模一样!

“该死的,我怎么总做这样的噩梦?!虽然场面相当震撼,可为什么让我想起来那些!”孟明空痛苦地挠挠头,神色有些惶恐不安。

曾几何时,前世的他也是一个很普通的雨季少年。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不帅也不呆,朋友不多也不少,经常宅在家里。最大的爱好有两个,一个是睡觉,一个是睡觉时翻身。那时,他还是叫“卫桓”的。

就这样的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宅男少年,生活在父母的关爱之下,过着巨平凡的生活。唯一堪称奇迹的事情,便是在高考中突然超常发挥,在邻里艳羡甚至嫉妒的目光中,考入了省重点的大学——就和今生考中的大学一样。

和中国成千上万的普通学子一样的平凡,一样的卑微,一样的有些小贪念。稍微有一点点的爱幻想,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可是,忽然有一天,父母双双在地震中丧生。

仿佛天崩地裂般陷入绝望的少年,完全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和方向,恍惚间遭遇车祸,进入传说中能够无限轮回的神秘空间。

起步于《学院都市的超电磁炮》的懵懂少年,被开发出个人专属的超能力“幻想支配”。那是完全不下于一方通行“矢量操纵”的恐怖能力。几乎就相当于型月世界中超越魔术,无限接近“根源”的魔法级别的存在。一开始就有lv.3强能力者等级的“幻想支配”,是少年安身立命的所在。

如果说他在“学院都市”崭露头角的话,在接下来的“大唐双龙传”位面才凭借奇书《长生诀》开发潜能站稳脚尖。同时,这也弥补了单纯超能力“幻想支配”对于身体素质提升和近战能力提高的不足。

之后经历的《菲特今晚留下来》(《FATESTAYNIGHT》,雾),《火影忍者》,《天子传奇一》,《神兵玄奇一》等位面则是卫桓高速发展的时期。在《FATESTAYNIGHT》,“幻想支配”级别晋升到第五级“超能力者”的卫桓完成了固有结界“水月洞天”,更从黑圣杯中参悟“人心之恶”的诱发法则;《火影忍者》中,卫桓通过吞噬尾兽使自身蕴藏的能量暴增,并且成就超人的高恢复力体魄;《天子传奇一》和《神兵玄奇一》则保证卫桓的武学修养和境界有了惊人的飞跃式提升……

在后来的西方玄幻位面《冥王神话》,击败四梦神奥涅依洛斯(Oneiros)、幻梦伊刻罗斯(Icelus)、假象者的幻塔索斯(Phantasos)、造型者的墨菲斯(Morpheus)的卫桓领悟“幻想”的奥义,“精神”和“能量”突破“天人极壁”的桎梏,真正超越轮回空间凡人的黑铁、青铜、白银、黄金四大等级,一举超过“半神”直接达到“准神”级别。

经历《西游记》的考验,又突破“灵魂”的关卡,达到“亚神”境界,成为当时轮回空间有数的绝顶高手。凭借彪悍的实力,卫桓顺利建立起一股庞大的势力,成为轮回空间最大的团体,“龙骑禁军”的领袖任务。

最后的战役,卫桓和敌对势力“泰坦王朝”中的最强者,同为亚神巅峰的阿特拉斯对战,仅以“魂”免(阿特拉斯的灵魂不达标,神形具灭)。实力暴跌的他,勉强破开虚空,投身于今世母亲的腹中。

虽然侥幸保证灵魂不灭记忆不失,但此世外界游离的能量太稀薄,就算和前世的《学院都市的超电磁炮》比都无法相提并论。要不是他个人的“玄界空间”隐藏在灵魂深处而保存的相对完善,其中收藏的天材地宝又相对丰富的话,身处“能量枯竭”的“末法时代”的孟明空无论如何不可能以19之龄稳稳达到前世轮回空间划定的黄金中位的级别。

要知道,这意味着孟明空的实力相当于前世经历过的世界中站在人类顶端的五级超能力者(因为身体的改变,今生孟明空觉醒的能力是“识感操控”,同时保留“幻想支配”的能力),武道大宗师,影和黄金圣斗士啊!完全有一招屠城的实力。

在当今地球的“末法时代”,无疑是世间顶级的实力;便是千年之前,也是人类第一流的强者!

孟明空唯一感到遗憾的,是今世母亲的逝世。由于自己在娘胎中过早开始修炼,导致今世母亲身体亏损。加上缺乏滋补的手段和物品,命运坎坷的母亲还是早早去了。

这样想着,孟明空在不知不觉中就淡化了对于自己莫名梦见的过去场景的恐慌。

身负阿Q精神胜利大法的他,向来想得开、睡的香。经历了数十遍相同的梦境,又经历的数十遍相同的心路历程,他还是能慢慢躺下,准备继续和周公“座谈”。

但是,今天的情景显然是不一样的。

他感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他身上的被子没有了,身下的也不是床板而是地面。不知名材质的地面正流淌着暗金色的光泽,隐隐约约散发着冰冷彻骨的骇人寒意!

“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明空只觉得脑袋里有根弦轰然崩断,果断表示淡定不能了!

他乍然蹦起,全身颤栗不休,就像大冬天被人当面泼下一桶冰水。悄然运起体内的结合先天真元和小宇宙能量的独门心法“皇极星辰录”,孟明空心下稍安。

生性小心谨慎的孟明空不敢麻痹大意,心思电转,立即张开精神力场笼罩出去,迅速地感知着周围的环境,凭借超凡的头脑计算力(想一想原作中一方通行的大脑计算力可是能比拟那变态的电脑“树型计算者”的,孟明空纵有不如也远远凌驾于当世那些所谓的“超级计算机”之上;况且他两世为人,自幼修行,身体和精神力的强度胜过一方不知凡几)冷静分析着当前的种种情况。

片刻之后,孟明空的心又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剧烈蹦撞!

眼前的场景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似乎是……

就算有现在地球上顶尖的实力,孟明空仍觉得手脚有些冰凉,禁不住有些心慌意乱。那个可怕的梦魇,曾经的血腥和杀伐,又回来了!

“这里是……前世‘卫桓’经历过的……轮回神殿?!”

“那么,我应该算是‘孟明空’呢,还是说…‘卫桓’?”

到底是经历大风大浪,杀伐果断的“龙骑禁军”领袖。就算将近20年的沉寂,还是改不了渗到骨子里的高傲和倔强。逐渐平静下来的孟明空露出招牌式的邪魅微笑。

有什么可怕的?当初自己白手起家时,尚且能无惧无畏;现在自己的实力已经不弱,又何必害怕呢?

做个深呼吸,调整心神,恢复古井无波的完美心境,孟明空决定继续仔细探查下去。

或许,这是自己的机缘呢?

前世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真神”境界,成就的机会也许就在此次呢?

千秋万载,岂有永恒不灭者耶?

唯勇猛精进,问心无愧之人,可得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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