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卧底的身份究竟是如何泄露地?”
“这恐怕得去问李刚了,如果他愿意说的话。”
“在黔南,你胁持我那一次,你说是与李刚的最后一次合作?”
“嗯,我和他一向是貌合神离,李刚似乎真的想金盘洗手了,那最后一次合作的消息,是我密报给你们的,哦,那时你还没有参加小分队。”
“没想到最后,你终究算计不过他,功亏一籄。”
“唉,我本想栽赃给他,也不知是不是走漏了消息,这个老家伙居然甘愿亏损一次,将老子给出卖了。”陈孝天看着庄非,意味深长地说。
“送我回波士顿吧!”庄非说,他感觉好累,不想呆在这里了。
“你决定了?”
“嗯,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野心,我只想过普通人的日子。”
陈孝天轻蔑地撇撇嘴:“普通人?庄非,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以为你还能做一个普通人吗?”
庄非没有答理他。
“好吧,我叫人送你回去。”陈孝天向修理厂内招了招手,出来两个小伙子,陈孝天叫其中一个开车送庄非离开。
留下的那个小伙子,正是在丰达西基地背着AUG的青年人,他凑近陈孝天,问道:“天哥,他会不会信你的话?”
“难说,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回安弟斯吧。”陈孝天不置可否的说。
庄非在回去的路上,仔细思索陈孝天的话,他明白,陈孝天是在怀疑堂堂特种大队里有贩毒势力的内鬼,可是,事到如今,他也没法弄清楚这隐藏其中的真相,而陈孝天的话又有多少的可信度?
他脑子里一团浆糊,算了,这些又关我什么事呢,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离开几天了,不知郭瑶有没有找他。
郭瑶何止是在找他!
这几日,也是郭瑶饱受煎熬的日子。
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思念的痛!
庄非的意外出现,这个不高不富不帅的男孩子彻底占据了她的心扉。
找到庄非,成了她当前最迫切的事,她害怕自己这几天患得患失的态度让庄非死心绝望,她害怕他再也不会出现,她更害怕他独自流浪在异国他乡发生不恻!
所以,她不得不与热烈追求她的卡特·亚当斯虚与委蛇。
而卡特·亚当斯这几天正悄悄委托私下交好的同事帮自己去查一个叫“庄非”的华夏男孩的情况,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发现这个华人男孩,他不介意通过非法手段将其除掉。
当然,当着郭瑶的面,他却一幅信誓旦旦一定帮忙到底的样子,并借此机会向女神套近乎。
毕竟郭瑶曾透露过,“我有个表弟,在国内得罪了一些人,跑到我这来了,不敢回去了。”
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叫庄非是偷渡过来的,那么,以他的关系让一个偷渡客消失得无影无踪,实在太容易了,简直就是有损于他一名中情局外围成员的身份!
这天,卡特·亚当斯邀请她一起去一家酒吧见一位老朋友。
那个家伙有很丰富的情报系统!卡特·亚当斯这么对她说的。
所以她去了。
郭瑶穿着一件粉红小衣下了的士,等在门口的卡特·亚当斯眼珠子都能滴出水来了,祸水,果然是祸水,幸好这姐不爱逛夜店,否则看得周围不少酒吧动物都想要捶胸顿足。
“你朋友呢?”郭瑶随卡特来到一处圆桌前,一坐下就问。
卡特假装四周看了看,说:“时间还早,他可能要等一会儿。我们边喝边等。”
“给我杯果汁就行了,我不会喝酒的。”郭瑶眉头微蹙,她不习惯这种地方,何况心有所系,自然显得心不在焉,卡特几次想邀她去舞池共舞均被婉拒。
卡特强忍心中交织的怒火欲火,一边陪她闲聊,一边打着鬼主意。
卡特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对郭瑶说,这里太吵了,我去下洗手间,接个电话。
郭瑶点点头,让他快去快回。
夜店欢场难免逃脱得了藏污纳垢的勾当,女孩子大多打扮得像是放浪富家千金,很惹眼很性感,鲜有走清纯甜美路线的,偶尔出现一些成熟美妇,倒显得高贵了几分。其实,大家都是冲着刺激来的,借酒装疯调戏良家,英雄救美以身相许,一掷千金一见倾心,每一天都发生着各种各样的传奇。
但今天横空出世的郭瑶不一样,她像一朵水莲花濯清涟而不妖,像九天之上超脱凡尘的仙子亭亭玉立,最关键的是她身边的护花使者怎么看怎么斯文,对于在夜场锻炼出火眼金睛的大叔来说,一看就知道这位是很少来酒吧甚至有可能是第一次光顾的雏鸟,所以当卡特·亚当斯将郭瑶独自留下后,附近的人便蠢蠢欲动起来。
郭瑶承受不了四周狼一般的眼神,想到姐妹口中传述的夜店色魔,不由有些心虚起来,起身向卡特·亚当斯离开的方向寻去,她一只手刻意挡在胸口,很注意去避开不安分试图揩油的咸猪手。
然而通向洗手间方向,一个摇晃着肥壮身躯的大叔醉醺醺的凑了过来,胖得流油脸庞覆盖着一层黄黄的茸毛,眯缝的小眼睛中充满粗野的赤裸裸地欲望。肥猪自认是花场老手,今天惊鸿一瞥看到了郭瑶精致东方面孔,让他惊若天人,走近了,破天荒第一次光看着一个女人严严实实包裹在牛仔裤里臀部就令他魂不守舍,就像吃了足足一吨****一般,只求一亲芳泽而后快。
当郭瑶看到一头肥猪一样的中年男人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脸蛋,立即后退两步,躲开明目张胆的亵渎,胖子被看穿意图,却并不慌张,继续摆着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无赖嘴脸。
郭瑶对这种男人连摔耳光的念头都没有,觉得脏了手,而且他小山一样的身型也让郭瑶恶心的同时有点畏惧,,有些后悔来泡夜店了,只想逃开。
“走开啊!”郭瑶大叫起来,只是夜店震耳欲聋的音乐将她的叫声掩盖了下去。
“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来救你!”肥猪说完这句,一边惟妙惟肖的狂笑,一边觉得自己太俗气了,影视剧里这句台词都用滥了。
只是,他忘了,一般在说完这句台词之后,都会有英雄豪杰破门而入。
这个肥胖男人饿虎扑羊般即将碰上郭女神,屁股上被狠狠一脚踹中了,力道之大,看这两百多斤的男人连踉踉跄跄的过程都没有,直接轰然倒下。
郭瑶抬头,看到了庄非略显狰狞的脸庞,再无所畏惧,忆起若干年前,黔南大山深处邂逅时,他不言不语踹向狗仗人势的矿贩子那惊艳一脚,心头更是一暖,这家伙还是那么爱踹人么,还踹得如此有形!
“有没有事?”庄非关切的问她。
郭瑶笑了,娇颜如花。
地上一张脸从红转白的胖子翻过身抬头骂道脏话,不等他继续吐出脏话,庄非又是一脚踹在他嘴巴上,肥猪重重摔倒,口鼻鲜血哗哗冒出,下手出脚之狠毒,让很多原本蠢蠢欲动的旁观者都触目惊心。
Fuck!这下子肥猪的同伴也都注意到不对劲,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叫骂操家伙。
庄非根本不给他们起身离开位置涌过来的机会,一手扯住正鬼哭狼嚎的胖子的头发,一手拎着他腰带,一口气弊下去,硬生生将这头两百来斤的肥猪丢到那桌胖子朋友酒桌上,稀里哗拉一通乱响,趁着他们还没回过神来,拉着郭瑶夺门狂奔。
每一个女人的心中都隐藏着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魔鬼!
女神郭瑶也不能例外。
这是鱼龙混杂的酒吧,这是地痞流氓扎堆的陌生地盘,可以,她的手被庄非紧紧握住,她的心也兴奋的怦怦乱跳,为什么一定要永远做一个乖乖女呢,偶尔疯狂一下,感觉也是挺好的。
庄非拉着郭瑶一路狂奔,转过几条街口才停下来。
路灯下,气喘吁吁的郭瑶扑闪着一双灵气四溢的秋水眸子,朦朦胧胧,欲语还休。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她咬着嘴唇,幽怨地问。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你身边。”
“不是走了么?”
“嗯,我害怕了。”
“害怕什么?”
“我怕,这一走,就会永远失去你了!”庄非有些羞涩地说着,不敢看她咄咄逼人的眼神,目光落在她没有涂抹胭脂的嘴唇上,心中升出一股不道德不高尚不情操的冲动。
我是很纯洁的!
庄非这么想,但手上的动作出卖了他的理智,只见他双手颤颤抖抖环住她,然后狠狠吻了过来。
郭瑶已经微微闭上眼睛,她的嘴唇很温润,她的回应很青涩。
她不在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女神,只剩下邻家女孩般乖巧与温柔。
也许这是一个不该开始的错误,但既然已经开始了,不试一试,谁知道是对还是错?
因为青春,有些疯狂也是可以愿谅的。
郭瑶死死搂紧庄非的脖子,感受着那只愈发用力的手更加清晰地在自己身上游走,脸皮娇薄的她大脑一片空白,微微挣扎着,并没有实质抗拒的意思,只是欲拒还迎的顺从,甚至忘却这是在喧闹的大街上,正有无数双眼睛在试图偷窥她和他的激情画面。
郭瑶差点窒息,终于和庄非分开,但还是搂着庄非的脖子,火烫脸颊轻轻贴着他的脸颊。
庄非胸口急剧起伏,眼睛通红,说实话,他甚至升起一种厚着脸皮带着郭瑶去开房的冲动!
两人搂了一会儿,才发觉是站在大街上,虽然行人司空见惯不以为意,但两人脸薄,都不好意思起来。
“这里太吵,要不去找个安静的地方?”郭瑶四处看了看,有几家咖啡厅看上去很温馨,很浪漫。
“哦!”庄非点点头,也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地方倒还熟悉,不惊奇地说:“咦,街对面不就是几天前你带我来住宿的小旅社吗?我们就去那里吧。”
郭瑶差点没跳起来,小旅社!居然是小旅社!
“行么?”庄非一脸懵懂的样子,也不知是真纯还是假傻。
郭瑶盯着他看了一阵,然后拉着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