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巴掌抽到嘴巴上,把想说的话咽下去。本来嘛,我想告诉女鬼,光明殿很空,就我们这几个,别费力气了。还真蹦出一个来,还好你个龟孙子早跳出来一秒钟,否则你就是打我的脸了。
凭空浮现一道白光,如一道闪电打在女鬼身上。
吼叫连连,女鬼当即被突然出现的白光击中胸部,在地上连滚出去数米,腐烂之物粘满地表,而血海也是为之一顿。
血海迅速向着女鬼回缩,汩汩汇入其身体,我们的活动空间大增,不用再担心被腐蚀掉。
白光闪过,光明殿陷入了短暂的黑暗中。
瞬间出现的黑暗让人紧张万分,你玛短路了吗?
不过我显然是多心了,连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光明重新恢复了光明。女鬼仍然蜷缩在地,瑟瑟地抖动着,嘴里发出呜呜之声。
愤怒,她对突然遭到的偷袭充满了愤怒之感,长长的指甲抓在地上,坚硬的地表被划出十道深深的沟壑来。
血海回流,外面见不到半滴血。
这么强悍?
女鬼有多剽悍我们可是刚刚亲身经历过的,没想到连一个回合都没有走过,就****趴下了,实在是惊地我们目瞪口呆。兄弟们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比来比去,好似只有我们几个是凡夫俗子,走到哪儿在哪儿受欺负。
“走,过去看看。”鸭子胆量比胖子居然一点都不小,抄起武器就要上去。
“你不要命了?”胖子有把将鸭子拽了回来,死死地按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临死咬一口,有你受的!”
“你们两个亲如兄弟,义字为先,都不要去。你去!”
巨大的声音再次开口,把胖子他们两给夸上了天,整地我多么不是个东西似的。他们两个义字为先,我就那么不顾兄弟吗?
那个声音就一句话,就让我胸中陡然充满了一股气,想揍他。哪有一见面就对人下结论的,你知道根毛啊!
“要去你自己去!”我怒吼一声,不让胖子去,不让鸭子去,我可以理解,为了他们的安全,毕竟那女鬼不像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可让我去,是怎么个意思?“我不是你的下人,你命令不了我!”
“老申小声点!”胖子跟鸭子两人见我突然发彪,全都扑了过来,堵住我嘴,不让说下去。“没看到他多强吗?连女鬼都不是对手,你跟他顶嘴,不怕他一个雷劈了你?”
“有本事叫他滚出来,跟申爷单挑,我不活劈了他,我是他爷爷!”
“住嘴!年纪轻轻不学好,口出狂言,不知道尊师重道,该死!你们两个让开,我要替天行道!”
也看不到人,只听到声音,那老东西也是发起火来,可能多少年来就没有人敢跟他说过狠话,刚才女鬼说了几句就被他一招干翻,现在要轮到我了,我比女鬼还不如,在他眼里更是蝼蚁不如的东西。当面骂他,让他下不来台,自然不能放过我了。
“束缚,继续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算根毛啊,还替天行道,你怎么不替你妈行道,先把自己灭掉?”
光明殿中的光亮闪烁个不停,忽明忽暗的,像极了一个愤怒的野兽。
“我劝劝他,你别生气!”胖子冲空阔处陪个笑脸说:“别动手,我们都是好兄弟。”
“那个,我们这个兄弟有精神病,你别介意啊。”鸭子更狠,都要把我关到精神病院去了。
我知道他们两个是好心,可就是忍不住要发火。
“老东西,你哪位啊?不会是活了几千年的老怪吧,我认识不少妖怪,说不准你们还认识那。”我也不骂了,骂累了,让两人松开,我问道,“这里面怎么尽是妖怪?还一个个的都没死?活那么久有意思吗?”
“哼,贫道混元子,岂是妖怪之流可比的。”
“人啊!”玛的,我一口没咬掉自己的舌头,妖怪能活到现在我见过,意味。“你蒙我啊?”我自然是不信了,喊道:“如你所说当年很多人都活下来了?那么灵那个老货肯定也活着了?”
灵当初骂过我,此仇必报!
“呵呵,”混元子此时却是苍凉地笑了两声后才说:“我还算活着吗?跟死了也差不多了。当年那一战惨烈非常,我被打伤要害,为了活命不得不借助光明殿的力量,却也与光明殿合为一体,光明殿即是我,我即是光明殿,说我活着,我也死了;说我死了,我也活着。”
我有两个问题想马上知道答案,但又一想,老东西活了上千年,而且现在还生不生死不死的,把自己搞地挺悲惨,我还是少惹他为好。身上有伤残之人都很容易心理变态,何况是他呢?
“灵兄惊才绝艳,大才!”一提到灵,混元子马上变地激动起来,声音颤抖也就算了,光明殿也跟着忽闪忽闪的。“为了天下苍生,灵兄不惜耗费多年的时间做下诱饵,引诱天下的妖怪前来,将之全部坑杀。本是绝世之功劳,却因为杀戮太重,最后关头遭遇天谴,老天不公啊,连尸骨都未曾留下。”
“死了?”这个结果我早就知道,确切地说在混元子开口前,我就没想过他们有人能够活下来。妖怪们能活到现在那是它们天赋异秉,而人早在千年前就该成渣滓了。只是遇到了混元子,我才想起问问灵的生死。“我还有个问题,”既然灵死了,那就算了,连骨头都没有下,我还能怎么样?“那个生死茶是你放下的还是灵?”
“呵呵,生死茶吗?”混元子突然呵呵一笑,笑声很是玩味,“灵说千年后会有个小家伙要来,他要与其开个小小的玩笑。那个小东西就是你吗?呵呵,生死茶好喝吗?”
“好喝东西,好喝你们怎么不喝?一千年前给我下毒,老东西都他玛闲过头儿了吧?那么多的妖怪不抓,找我玩儿!”
“无知!”混元子怒斥一声,震地我耳膜一疼,眼睛发花,“生死茶,一杯死,两杯生。生生死死紧相连,有生有死,有死有生。不死不生,死后才生。喝一杯是毒,喝两杯就是解药了。”
混元子唱的那首歌跟秦二号唱地一样,说地也一样,我也确信了秦二号并没有骗我。
“老大啊,可是现在只有一杯了,而中毒的可是两个人!”鸭子哭丧着脸对混元子说,“根本不够用啊,还有一个人解不了毒,要被你们给害死了。”
“你说是让我死啊,还是让我兄弟死?”我冷冷地问,“我们跟你们有仇吗?非要弄死我们!”
“我当年亲眼看到灵放了足够多的茶水的,不会有错的。”
当然是没错了,我知道中间肯定是秦二号捣的鬼,但我不会说出来。而是问道:“有没有备用的解药?”
我满怀着希望,等到的却是失望。
“我帮不了你,我如今连自由都失去了,还能做什么?是你们中的谁中毒了?你们两个吗?”
“不是的,是我们另外一个兄弟。”
“不是你们两个就好!”
恩?
我听着混元子是话里有话啊,他对胖子和鸭子他们关系地过分了,而对我却是冷淡地有点过分啊。如果说他不在意我的生死可以归咎于老家伙看淡了生死,对别人的生死也无所谓,可对胖子和鸭子的态度却是让人不得不生疑。
我太了解胖子跟鸭子了,他们不太可能跟混元子有什么牵扯,一千多年过去了,什么联系能维系千年啊?
“好个屁!难道我就该死?”孽啊,怎么初一见面他就对我抱有敌意啊。
“嘴里无德,辱骂前辈;又无胆量,面对危险只想让朋友送死,你不该死该什么?今天我看在他们二人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定杀不饶!”
“你有种再说一遍!”老东西骂人的时候中气十足,火气也不小,说地我就是个人类的败类似的。问题是,我骂人还不都是老东西给*的?我没胆量?我没胆量有危险的时候为什么冲在前面的总是我?“倚老卖老的东西,不要以为自己多活了两年,从你*里放出来的屁也是真理!岁数大不是理由,一坨屎过一万年它也还是屎,你的年纪活到狗身上了,早他玛该死了,你说你活着干什么?就为了给申爷爷造谣吗?就为了败坏我的名声吗?有意思吗?”
我觉得自己太憋屈了,一个突然蹦出来的,连面都没见过的人,指着你的鼻子骂,把各种脏水往你身上泼。他说地要是真的,自己真有那么不堪,还倒罢了,问题是,全是栽赃!就因为自己岁数大,就觉得自己说地对,别人都是错的,就他玛他自己是对的。一个活了千年的自以为是,以害人为乐的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