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列凌然,你闭嘴好不好?有说话的功夫,你自己不妨运功自我驱毒!”我一边没好气的说着话,一边重重地一掌打在赤列凌然的阳关穴上,对于能不能救赤列凌然,我倒是真的不晓得,但是对于来自现代的我而言,我所接受的知识就是肝脏肾这些器官可以排毒,那阳关穴所处的位置似乎就是这几个器官所在的位置,我也只是依稀记得上官剑轩无意中说过那么一次,至于是不是这样,此时我也是无法考究啊,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赤列凌然居然破天荒的听从了我的建议,坐直了身子,开始自我调息起来,约莫过了一刻钟,便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没有先前那般滚烫,我不禁暗自高兴起来:“哈哈,这个法子果真有用,看来我日后也可以做个神医了!”
“噗”,我的一句话刚说完,我的手掌刚从赤列凌然的身体上抽离,那赤列凌然竟然猛然间喷出一口血水,那血水就那样肆无忌惮地从空中飞落,而后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锦被上。
“喂,赤列凌然,你……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我一时间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更忘记了赤列凌然显赫的皇子身份,一把将赤列凌然抱入怀中,我突然感觉到赤列凌然此时的身子已然是冷冰冷的,我连忙将自己的额头贴在赤列凌然的额头上,那赤列凌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闪躲,就如同我前世所饲养的小超超那般不可理喻,我有些生气,却又有些无可奈何,此时的他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只可怜的小宠物,我只得忍住脾气,用连我自己也觉得有些肉麻的语气,道:“乖乖的,别动,让我看看你是否是发烧了?”
“该死的女人”,本以为那女人跟随他哥哥那个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的上官剑轩学了什么高超的本领,殊不知,却害了自己,那女人不自作聪明地将真气输入自己的阳关穴还好,这一输入,到加快了药效,自己方才努力抑制的药性竟然发挥的更快了,但此刻自己是真的没有力气,可偏偏这女人还如同抱一只小狗似得将自己揽在怀里,更可恶的是,还叫自己“乖乖”,赤列凌然在心中暗暗地咒骂着眼前的上官潇湘,若是自己此时有力气,当真恨不得咬他一口。
“冷,冷……”赤列凌然的身子明显抖动的更加厉害了,他的整个嘴唇都有些青紫了,看着他整个身子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自己的怀里,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母性光辉一时间泛滥起来,我索性也顾不得那锦被上呗赤列凌然吐得血渍,一把手,将床上所有的锦背聚集在一起,而后轻声地安慰他,道:“马上就不冷了,就不冷了,你要撑住啊,清风一会儿就回来了!”
“冷……冷……我……不要,不要杀我,不要!”那赤列凌然的意识竟然开始模糊了,他似乎梦魇了,梦中,他似乎遇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我看得到他紧闭的眼睫毛上竟然不觉间挂上了泪珠,他的整个手狠狠地抓住我的手,一时间攥的我快要痛的背过去。
“嗖”正当我想要下床唤客栈老板再拿几床被子的时候,我猛然警觉有一把匕首朝着床上飞了过来,幸亏我事先有所察觉,不然那匕首就不是顺着我的头发而过,那一刀的方向赤裸裸地是要治我,亦或者说是那赤列凌然于死地。
刚躲过那赤裸裸的飞刀,那房顶上松动的瓦砾已然告诉我:有人来了,而且似乎不是空手而来,而且来的人不止一个,虽说现在不是白天,但是在这夜幕未沉的黄昏杀人,还派出了这么多人,这幕后的人果真是够狂妄的,想我一个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相府千金不应该有这么厉害的死对头,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些人是看上了赤列凌然。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失了江湖人的气节!”我们在明,人家在暗,相比之下更是吃亏,是以,我索性主动出击,力求尽快掌握主动权。
果真,在一阵噼里啪啦声响过后,屋顶和窗户同时飞入五个蒙面人,他们统一的黑色劲服,佩戴黑色的蒙面纱巾,但是奇特的是,那黑衣人的服饰上,都绣有一枚精致的百合花,黑白相应,甚是显眼。
“你不是相府的草包千金?”那为首的黑衣人像打量动物园的宠物一样将我上下扫个遍,最终眼中满满的全是疑惑,但是声音确是阴沉沉的可怕,凭我的直觉,我觉得那声音并非是他本人的常音。
“草包千金,当然,我当然是,若然不是草包,怎会这么轻而易举就落入了你们的圈套,各位大侠,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何必这么大动干戈的要杀我,若是要钱财的话,那么,你们可以狠狠地敲诈我那无耻的丞相爹一比,对了,你们要狠狠地敲他,最好把他那副吴道子的真迹还有一副世间少有的辟毒明珠也要走,再不然就是去我爹的卧室,据说那里有个暗门,暗门中,放了很多奇珍异宝……”看到眼前那黑一刺客身上的斑斑血迹,以及这么大动静,都不曾看到有人上前看热闹的场景,我不由得已然断定,这个客栈铁定是刚刚经过一番血洗。
“我们此番前来,并不为财,我们所要的无非是命,只要你把你身旁的那个交出来,我或许会考虑饶你一命!”那黑衣人片刻功夫,那心思已经转了几百转。
“这个嘛,可以啊!但是你真的放我走么?”电视上看过了太多的桥段,我若是真的将那赤列凌然叫了出去,不单清风要杀我,就连那冷冰冰的赤列凌风说不定也要将我大卸八块了,更别提他那据说很威严的皇帝老子了,但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清风赶得及救我们,我只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那黑衣人周旋,但愿他不要看出我的企图。
“好,那你可以放心向前走出五步,记得,双手合十走出五步!”那黑衣人似乎并不急于取那赤列凌然的命,他此时卯足劲,似乎只想做一个看客。
“哦,好!”我刚想起身,向前走一步,却不曾想,那赤列凌然竟然拉住我的手,不住地梦呓,道:“别走,你别走,然儿好怕,好怕!”,说话间,他温热的泪水竟然落在了我的手上,不知为何,我的心竟然紧跟着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