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北感觉喉咙干干的,起床批上一件外衣晃晃悠悠的晃到客厅端起一杯水就往嘴里灌,冰冷的水从嘴里流进胃里,她打了个寒颤,这个冬天还真冷呀!迫不及待的跑进卧室,一头钻进暖暖的被窝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她满足的砸吧着嘴,很神奇的又进入了深度睡眠。
但她再次睁开眼时,伸着手打着睡饱了的满足哈欠的手,不由僵住。
这被子很柔滑,是丝绸的触觉,而她的却是绒绒的棉被。
“嚯”的一下她猛然睁开眼,半张的嘴巴有了脱臼的感觉,浅蓝色的床帐,浅蓝色的丝绸被,浅蓝色的……
“醒了?”
慕小北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因为她现在有种不知云雾的感觉,因为她现在有种想尖叫的感觉,因为这时的她听到了男性的声音而且还近在耳侧。
“天亮了,怎么不转过头来好好看看?”
慕小北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这只是在做梦,或者仅仅是自己没睡醒的幻觉,她平淡的闭上眼睛,催眠自己现在所感觉的一切不是真的。
“呵,你还真好玩!倒是墨家庄主费心了。”
丝绸被里,慕小北感觉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呢,她感到似乎有人的手像一片羽毛若有若无的从她腰部划过她的肋骨、脖颈在慢慢到脸部,这感觉相当真实,她心狂跳,却故作很平静的睁开眼,再略一偏头躲开一直在抚摸她的那人的手,再慢慢回头,启音“看不出这丝绸背还蛮暖和的,不错、不错,只是如果是暖色调的话会更让人觉得暖和。”
她边说,边起床,准备溜之大吉,现在她还是不明白怎么自己睡了一觉就睡到了一个男人的床上,她边走嘴中还一个劲的说:“这只是我个人的小小建议,我睡在上面就是得到了这么个结论……”
“就这样走了吗?”声音没有情绪,但声音很有雌性,莫名的诱惑人想看看说话人的表情。
突然,走至门口的慕小北有了一种比自己摸不着头脑的现状更不好的预感,她太紧张了没看清楚躺在她身边人的样貌,只听他声音应该是个男性,但她现在想起他好像是长发,一头墨色的长发像晕染在纯净海洋中的墨汁一样散了一床。
她回转过身,在自己身上慌乱的摸了半天,仅仅发现自己手腕上带了块现代的手表,她几步折回床边,把手表拍到被子上说:“送给你,谢借宿了一晚。”
她抬起眼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这一看,突然觉得动物世界中雄性比雌性漂亮原来也适合人类这种高级动物,只见他双眸狭长,眼角上翘,鼻骨挺直,嘴唇线条分明,微微透着不羁的光泽。
“借宿?”他声音略带了一点嘲讽却让人听不出来,他五指白皙修长拿起她的手表,眼神迷惑的端详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送给我?”
慕小北突然没了什么兴致,整个人耸下肩沮丧下来,他虽然没有问这手表是什么但从他眼神里可以看出他没见过这个东西,那是不是说明,她好端端的睡一觉就睡到这个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地方来了?不过她依稀还记得她昨晚半夜还起床到客厅喝水来着,难道就是那时迷迷糊糊走到了这里,这是不是也太玄了吧!
“这墨家庄想不到还有我没见过的东西,不知道回到鄢安国了是不是也可以制造出来。”洵辰看着在自己手中滴答滴答转的东西,颇有兴趣的说到。
鄢安国?慕小北突然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半截,在她浅薄的历史知识里,她不记得中国有过这样一个国家,而且她敢确定真的没有过,这是不是说明她就算死了骨头化成灰也回不到自己生活了将近二十二年的世界?
那她的亲人呢?朋友呢?她平时一个人时也不曾想过家想过自己的朋友,但她知道他们和自己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而且都按着自己的生活轨迹在转。现在她突然来到了这个地方,她觉得再也见不到他们了,突然觉得很思恋他们。
“我能不能……”她现在是一个人漂泊异世无亲无故,如果外面兵荒马乱,那她一个女子肩不能挑背不能抗那不是背着粪篓满街窜——找死吗?而她看这房间蛮富贵的不由小声提议让面前的这个人收留自己一段时间,等分析好这个时空的状况后再慢慢做打算,她红着眼眶刚说到一半,突然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轻微的打斗声。
洵辰似乎也闻到了血腥味,微微皱了卧蚕似般好看的眉,但却只是身着一件白色中衣慢条斯理的起床,嘴中问:“你说你能不能怎样?”
慕小北偏着头看着一件中衣松松垮垮的披在他身上露出胸前一大块白皙的肌肤,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害羞的转过身去,可是赤着上身的男人夏天的街上随处可见呀,她完全没听清他在问什么,“啊?你说什么?”
“还真是个好玩得很的人,不过……可惜了!”洵辰边意有所指的说着,边拉开木门。
慕小北不明白她所的意思,朝着打开门望去。
一个人身着深蓝长衫却被血染成酱紫色的人倒在血泊里里不停地抽搐着,血液从他的身体里,从他的嘴里不断的往外冒,他双目圆睁瞳孔已经开始放大,但却还是不放心似的按住自己怀中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哭闹着的一岁左右的孩童,像竭尽自己生命也要保护好孩童一样。
突然,一个身穿玄色劲装的男子,挥起一柄长刀干净利落的拦腰又补给在抽搐的人一刀,同时也斩杀了那个哭闹的孩童,孩子抽搐几下也没了动静。
就这么全死了?
慕小北条件反射的拉着身边的人躲在屋内门后,她抓着他的手无无知觉的用力,嘴中轻微喃喃自语:“不要怕,不要怕。”像安抚身边的男子,但更多的却是在安抚她自己的情绪。她全身仰止不住的颤动着,想过这时空有可能会是兵荒马乱,但她想过会是这么的残忍,她还没做好来得这么快的准备。
“你很紧张呀?”他语气带着点点不和现在紧张气氛的揶揄。
“嘘”她想也没想就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同时眼睛还象征性的瞪了瞪警告他现在不要说话。
“咕”她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她只觉得湿湿凉凉的而引起的麻麻感觉从手心直达她的后颈,她更使劲的按住他的嘴,对他一番警告似的咬牙切齿。
他眼中带着薄薄的邪笑,在门后这昏暗的角落专注的看着慕小北,很标准的鹅蛋脸,几乎不同与一般姑娘家的白皙,而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双眼垂下发呆似的盯着他雪青色的衣摆,全身的肌肉紧绷,透露出她现在的紧张。
他垂眼抬眼间眸光一变,微微上吊的狭长双眸融进了深秋蔚蓝高远的天空般在清风的吹拂下荡漾出百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一圈一圈层层铺开,一道一道互相叠叠侵染。
他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食指扳开慕小北的小指,中指扳开她的无名指,就这样缓慢却坚决的扳开了她捂住他嘴的手。
“你……”慕小北慌乱的抬起头,很怕他弄出声响暴露了他们的现在所在的位置,她蹙着眉瞪着他,但一看他深邃不见底的眼睛,不由得惊慌失措起来。
“我?……什么”他俯下头,薄薄的嘴唇贴在她耳边一张一合,吐气如兰在她耳边魅惑的问道。
“咳”慕小北微偏开头,被一个男人这么亲近她从来就没经历过,况且还是个才见一面的陌生人,她面红耳赤假意咳嗽一声摆脱自己的局促。
“怎么了?”他也跟着偏过来,脸更是贴在了她的脸上,继续魅惑道:“你居然还会脸红,不喜欢?”他边说嘴唇边由她的腮边滑向她的嘴唇,“可是……你应该喜欢的。”他貌似很不明白的又加了句。
慕小北跟着他凑过来的脸也跟着向侧偏离,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重心不稳,当他的嘴唇划过她嘴角要吻到她嘴唇时,她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大声吼道:“你有病呀,想干什么!”同时她也由于重心不稳,向一旁摔倒。
她胡乱的在空中挥舞着,像要抓住什么稳住自己,她可不想就这么摔在地上。
洵辰没想到她居然笨得躲避得摔倒,他伸出手想要拉着她胡乱挥舞的手,但眼看要够着的时候,他有无所谓的伸了回去,再慢条斯理的拍拍被慕小北压皱的衣裳。
“噗”的一声,慕小北咕咚摔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很狼狈的躺在地上,她只觉得半边身子已经麻了,她双目喷火的看着还、害自己跌倒而且可以拉自己一把免于摔倒现在还气定神闲像看笑话一样看着自己的男子,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怎么能这样?那不是你家人吗?你……”
她的话一半卡在了喉咙里,她艰难的闭上嘴巴,直愣愣的看着将才斩杀那个一岁孩童穿着玄色劲装的男子拖着还淌着鲜红血液的长刀,面无表情的向他们这边走来。
她脑中一片空白,恐惧不受控制的绵延至她的全身,她看着玄衣男子越走越近,脑中不由想到,“这就是所谓的天降横祸吗?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生命在如此美好,而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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