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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3-4节

第三节

天公作美,风和日丽。

骑了一段时间在一超市前停下。贾欣给朱买了一副遮阳镜,和一遮阳帽,再买了三瓶矿泉水。朱换乘吴浩的车又继续前行。不久就来到了江边堤坝,在一路高歌欢声笑语中沿江而下。朱也不知在他俩间换乘了多少次,只知校园早已消失在茫茫的视野中。此刻的他们没有丝毫的烦忧,对于他们来说整个世界就剩下了他们三个。朱激动的说:

“要是世界少了我们,那该要少多少笑声啊!”

骑累了,将车推至江边。比赛扔石子,看谁扔的远。扔累了就朝长江大喊几声。

吴浩不安世俗的感慨道:“啊……长江……**的真长……”

贾欣也跟在后面瞎感慨起来:“啊……黄河……**的真黄……”

扔累后,喊累后。他们就找一处草坪坐下,谈论自己的梦想来。

朱说:“我希望天天就这样,快快乐乐的过一生。”

吴浩总是那么不正经的说:“我以后有钱了。面包买两个,吃一个踩一个。”

贾欣说:“我希望以后要有自己的事业,最重要的是能在别人面前抬得起头来。”

吴浩说:“要想抬头,先得埋头。”他挪到贾欣身边,边把贾欣的头往下按边说:“朱,快来帮忙,让他先埋头。”

几阵嘻哈打闹后,他们察觉天色不早了。一路合唱《朋友别哭》告别刚刚嬉戏的场地。而这一段往事也是贾欣校园生活中最为美好的回忆。

还在一路欢笑中,只听“卡擦”一声。贾欣跳下车发现链条断了。忙喊住前方不远处的他俩。在这堤坝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了江面过往的船只,和偶尔经过堤坝的货车。再也找不到人的踪迹。然而离校园还有好长一段。就这样他们轮流推着车,刚开始还又唱又蹦的。后来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都焉了。三人不停的嘟囔:“死培培,什么破车,还要我们伺候它。”有种不骂不解恨的感觉。回来后把车丢在修车库,胡乱吃了点东西。各自拖着灌铅的双腿回了宿舍。

学校秋季运动会选拔赛在贾欣所在的东一区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一日早晨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他们吵醒。魏强接过电话一听是唐丽华于是忙说:“秦亦弄就起来了,马上下去。”电话那头嚷嚷了几句就挂了。

魏强依旧拿着话筒说:“老四,刚听唐丽华说,苏梦婷睡觉从床上掉下来了。”

贾欣一听苏梦婷从床上掉下来,于同龙虾般从床上弹起。“砰”一头撞在了上铺床板上。“她怎么了?她没事吧?”

宿舍人看见贾欣的这般滑稽表演,个个笑的心花怒放。吴浩更是死劲的拍着床。惹的下铺老大直喊:“轻点轻点,塌了,塌了。”

魏强也笑道说:“逗你的,是朱从床上摔下来了。”

吴杰也学着贾欣的样子从床上弹起。这次的波动显然没有刚才的激烈,笑声也小了很多。“她怎么了?她没事吧?”

“没事,只是擦破点皮。”魏强走到床前又钻进被子。

“怎么那么不小心呐。”吴杰关心的责备。

中午闲聊魏强告诉贾欣,苏梦婷生病了,现在在医务室里打点滴。自己刚从医务室回来。贾欣忙拉着魏强一起去了医务室。当时欧海涛和闵敏正陪着她。看见贾欣和魏强走来忙起来让座,待了一会推辞说要吃饭去,待会再来看苏梦婷。欧海涛拉着魏强走了。

“你来了。”苏梦婷看着贾欣,轻声细语的说出三个字。

贾欣点点头,望着让他朝思暮想的女孩躺在医院。感觉那都是自己的过错,没有好好照顾她。其实她也没有给他照顾的机会。也许有过,只是都在他不经意间从指间划过。后来他知道自己给她的却是无穷无尽的伤害、与怨恨。起码现在他还感觉是自己不对,没有照顾好她。内疚忽的一下涌上心头。深呼吸了几下,平静了心中的打翻的五味瓶。

“还好吧。”

“恩,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老胃疼。”

“那该少吃点辣的。咦,他们都走了。”

“恩。你吃苹果吗?是程祥送来的。”

贾欣想起赶的匆忙什么都没买,忙说:“不吃,谢谢。程祥来过?”

“恩,待了很长时间。我让他走,开始他不走,还买了一些苹果来。后来我告诉他再不走就打电话叫海玲过来,他就走了。不过海玲也来不了,她中午有羽毛球比赛。”轻轻一努嘴呵呵笑着,单边浅显酒窝印在脸上。

贾欣知道程祥也在一直追求着苏梦婷,而海玲则是苏梦婷最要好的朋友。在贾欣看来和苏梦婷一起的分分秒秒简直就是奢侈。而这种奢侈也即将要变成奢望了。

在贾欣认为的眨眼工夫,欧海涛和闵敏已吃完饭回来,魏强不知去向。望望苏梦婷的盐水瓶药水也所剩无几。

闵敏期盼的对苏梦婷说:“你快点好啊!下午我们还有比赛呢!”苏梦婷报以微笑算是回答。

放学后,很快就开始了比赛。而贾欣所在的班级开始打得还不错。自从他们百年难得一见的辅导员来后形势急转直下。

辅导员气喘吁吁的跑到操场说:“你们卫生打扫好了没。院里马上要检查了。快,快。”

原本就不占任何上风的“巾帼英雄”们,被辅导员一催促很快输掉了比赛。

贾欣在辅导员走了一段路后在她背后对其大喊:“Oldwoman”从此辅导员的称号也由“老妇女”代替了。

大家扫兴的回到宿舍。魏强看见贾欣耷拉着脑袋说:“你知道吗,院里要搞一次手工制作比赛。”

“管我什么事。”贾欣没好气的说。

“是不管你什么事。可我知道,苏梦婷的手工制作蛮好的哦……她报名了。”

第四节

“贾欣快点,不然要迟到了。别忘把培培的书带上。”魏强催促道。

“知道了”贾欣依旧不紧不慢的拿了书锁好门。

魏强看见贾欣的散漫相故意说道:“你说苏梦婷手工制作会做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你知道么?”

“好像是玫瑰,我也说不清。快点,去教室问一下她,不就知道啦。”

呼呼一阵风的踩着铃声进了教室。放学后贾欣来到苏梦婷桌前,此刻早已堆满了人,又转到朱的座位前。朱这时刚好将一条红色的丝带编成一朵绽放的玫瑰。她又将玫瑰的花瓣往上拉拉,恨不得将它拉成喇叭花。朱从苏梦婷的抽屉里拿过一朵来,模拟着又编织起来。贾欣看的出神,只见这朵玫瑰花瓣由下而上层层展开。若给点芬芳足可以以假乱真了。想不出这个连饭都不会烧的女孩竞会有这般巧手,又让贾欣对她喜欢增加一分。

下午放学后,教室里只有半数人。苏梦婷还在继续着她的制作,一条条黄色、红色丝带在她手中一会变成了可以乱真的玫瑰。贾欣盯着苏梦婷的小手灵活摆弄得出神。

“好看吧。”苏梦婷抬头对他说。

“恩,好看。”心里想的其实是:你的手才叫好看,白皙的如同粉团捏的一样。故意咳声道:“教教我。”

“也教教我撒。”魏强在一旁叫道。

“好啊。”

这样贾欣和魏强也开始学习编织起来,可是这俩个学生太笨。编出的还没有狗尾巴花好看。苏梦婷一边耐心的口头教着,一边又编好了两个,说:“送给你们。”三分钟的热情后。贾欣拿着苏梦婷送的红玫瑰,又到朱的座位前。经过大半天的练习朱也编的八九不离十了。

“有了,又编好一个。”朱笑着长长吐一口气。

“啊,你有了。”贾欣表情吃惊,玩笑道。

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跳离座位,过来就打。说时迟那时快,贾欣跳开躲过。满教室追逐,跑在前面的贾欣不停的笑,嘴里也不停的喊:“哦!朱有咯!哦!朱有咯!朱有咯!……”

最后朱没有追到贾欣干脆趴在座位上哭起来,任贾欣怎么赔礼道歉也无济于事。而后贾欣也曾找机会向朱道歉,甚至说要海请她一顿。这一切也没能让朱原谅贾欣。这样他们异性兄弟开始了冷战。

此次冷战持续时间不算太长,也就近一个星期。不过波及范围特别广破坏性特别大。

第二天的体育课上,开始教排球。待大家集合完毕后。

老师说:“今天先让女生先来,下堂课再让男生练习。”交代任务后训导几句就解散了。

贾欣早买了两幅阿迪达斯护腕,一对黑色,一对黄色。他先把一对护腕送给朱,朱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要。又将另一对送给苏梦婷,苏梦婷看朱没要,婉言谢绝了。贾欣当时当着几个班人前送出的东西,一一被回绝。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最后还是吴浩和培培帮他解了围。

“都不要是吧,那就是我的咯。”各自抢个戴在手上打篮球去了。贾欣也赶往足球场一顿狂跑,拿到足球就是一顿狂踹。好似那是他唯一可以解恨的方式。

女生还是在老师的指导下进行着排球训练。训练完后,各自的手腕青的青紫的紫。更有甚者如苏梦婷手腕处都有了淤血,想必打起球来肯定很卖力。

就这样,贾欣在郁闷中度过了几天。网吧是最能解愁的平台,可他近日也不知怎么的。一上浩方CS平台就连最简单的Ice-world地图都经常性遭人爆头。这日当然也不例外,一怒之下下机逃离了网吧。像个孤魂野鬼漫无目的,踢着雨后湿漉的石子。

午夜时分,朱接到一条贾欣的短信说:

“我在江边。对不起了。”

朱忙给贾欣宿舍打电话,果然是没在。叫起贾欣宿舍的一干人等从长江大桥出发一直沿长江而上。这等美事让很少在学校住宿的培培赶上了。寒困交加的他赶紧裹紧衣服站起衣领说:

“你说,手机又关了,长江又这么长,上哪里去找啊。不如我们回去在百度上搜一下,确定位置再来。”

吴浩缩着脖子说道:“你冻糊涂了吧,净说些瞎话。百度上怎么搜到,要搜也只能在google上搜。”

“搜个毛,还是我让火眼金睛来搜搜吧。”魏强推推近视镜东望望西望望说。“前边没人,后边没人,左边人,右边有条狗。”

站在魏强右边的秦亦弄说:“站我旁边,小心我咬你。”

魏强把臭脚提起来大义凛然的说:“咬吧!我免疫。”

一小时后他们仍然没有找到贾欣。大家的心里也愈加焦急起来。

老大说:“我们的老四不会想不开吧。”

吴浩说:“不会,他我还不了解。我怕他想不开的是,他回去了。害得我们在这喝西北风,白忙活一场。”

朱说:“回去的话,吴杰会给我们打电话的。想必现在还没回去,再找找吧。”

又走了一段路。培培和吴浩“啊!”的大声一叫,指指观景台上一人挂在那。其余几人也着实吓得说不出话来。而后观景台上挂的那个人开始动了一下。培培揉揉眼睛发现原来是贾欣。只因观景台上灯光暗淡,夹杂垂柳的倒影,把站在灯光下一动不动的贾欣当成了吊颈鬼挂在那。

贾欣当时准备叫计程车回去的,因为实在受不了这鬼天气。他们的突然出现,也没让他心里暖和起来,倒是满脸尴尬犹然而表。待贾欣走到他们中后。

吴浩拍着贾欣肩膀说:“我就说嘛,他是不会想不开滴。”

在另一条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还未打烊的小饭馆。他们各自要了馄饨和面条。培培看着三块钱的馄饨只有寥寥几个说:

“老板怎么这么少?”

老板边乘面条边说:“小兄弟,你不知道!现在什么东西都贵。”

培培看着比学校旁边三块钱馄饨一半还要少。越想越气,吃完馄饨喝完汤后拿起桌上的半瓶醋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走时抹抹嘴扔下一句话:“算是补偿。”

回到学校已是凌晨三点多。也在那夜培培出现了一次未老先衰的尿频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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