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夏掏出之前小叔风国旭交给她的手机,可以直接联系到他人的一部卫星军用手机。刚刚忽然感觉不太好,看了看手机,还是放了下来,这是军方的手机,所有通讯必定也是被军方所监控着的。如果回到军营的小叔会出什么意外,那么这部手机用起来也不安全不方便了。
她只能等小叔联系她……
刚刚走出潘家不出五百米的时候,五辆黑色轿车陆续停靠在了潘家大宅外,持枪的警卫首先下车警戒,而后有五人从车上走下来,其中那一对绝色男女格外惹眼,也格外刺眼。风夏勾唇笑了笑,楚逸枫薛梓绫,这是本小姐送给你们的见面礼,希望你们能安安稳稳撑到咱们见面那一天,不要被吓破胆才好!
手机响起来,是她自己的手机。风夏接听之后脸色变了变,电话是军区采购的小兵打过来的,借着路边公共电话告诉风夏,小叔风国旭因为不服从上级命令,和上面闹翻了,结果带着十几个手下夺了一辆直升机逃走了,现在正被军区通缉!
至于是因为什么,那人却不知道了,他是因为很崇拜风大队长,曾经还被救过一命,所以才通风报信的,之所以知道风夏的号码,还是因为事情闹起来的时候从大队长口袋中调出来的一张纸片,上面记载了风夏的电话号码。他也不知道是谁的,总归被大队长放在身上的就是很重要的人,只是没想到是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他就是想把消息告诉给他重要的人,想办法帮助他。被军区逮到的话,一定会被枪毙的。
虽然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风夏猜到多少应该跟那些基因改变有些关系的。如果是因为自己的话,小叔不会反抗那么强烈的。
接连两天风夏没有打听到一点儿消息,她打了电话给韦德,让他注意一点儿,尽量嘱咐家里人别出门。小叔逃走了,军方肯定会注意他的家,也就是江州别墅那块儿,一个弄不好,还可能抓了人去让小叔自动回来,虽然这看似不符合军方的做派,可事情严重的话,他们还是会不计一切代价的,那么抓人威胁这种事情也就不算什么了。
而也就是这两天不到的时间,潘家灭门惨案在世家大族里面引起了轰动和震惊。人们口口相传的结果就是不断的篡改事情的真实性,不断的提高悲惨程度,血腥程度,凶手的歹毒程度。这已经从一个事件变成一个故事……
风夏坐在酒吧角落中,摇晃着手中的犹如血液般的红酒,她真的太低估楚逸风的凶残程度了,竟然为了让燕京上面的人联合起来对她下死手,竟然将潘家除了潘邵雅之外的全部都弄死了,灭门惨案她做了一小半儿他帮着完成了一大半!
他还真是好兴致呀……风夏眯起眼睛,瑰丽的色泽透过玻璃杯折射出迷离的光彩来。
蓦地,她朝着对面二楼举了举酒杯,微微一笑,瓷白的肌肤在昏暗的霓光中仿佛骤然绽放的罂粟,极美极尽诱惑却又极尽危险。
不多会儿,有服务生走过来轻声同风夏低语,上面的罗先生邀请她上去。风夏点了点头,径直起身上了楼,在旁人惊讶的注目中走进了那间用不开放的帝皇包厢。
穿着浅蓝针织衫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有着年轻英俊的面孔以及深邃内敛的目光,是个有野心有实力的家伙。不然怎么自诩帝皇在这儿怡然自得的嗑瓜子看节目?
着包厢有一整面玻璃墙,里面可以清楚看见下面的精彩节目甚至各个角落的‘精彩现场表演’,只是外面瞧不见里面而已。
风夏甫一走进,站在四个方位的保镖谨慎的将她瞄准,眉心、胸口心脏、双腿每人一个位置,随时准备动手来保护主人。
“啧啧,原来这就是罗先生的待客之道?”风夏看了看几个位置的人,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罗臻摆了摆手,旋即微笑着说:“风大小姐光临,蓬荜生辉!”
“是么?能让帝皇屋蓬荜生辉的人是什么人?”风夏揶揄说道,她只是开玩笑而已。没想对方倒是认真的想了想,意味深长的说:“天命女。”
风夏毫不客气的抓了一把剥好的瓜子仁儿,香香的吃了几颗,“做个交易。”
真正说起来,风夏和眼前这个姓罗的男人还是有仇的,杀弟之仇!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弟弟而已,真是在江州被她杀掉的那个少主罗进。而眼前的男人同样是厉枭之主罗天傲的儿子。
不过她能出现在这儿就不怕对方动手,他们杀不了更加不会动手。
罗臻背靠着沙发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看着风夏,“看来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你说吧,什么事请?”
“帮我搜索,要在军部之前找到我小叔风国旭的下落,不要确切位置,只要大体位置就可以了!”风夏说,现在在燕京这儿除了拥有调动几十万人的厉枭第二掌舵人罗臻,没有人能有通天手段能比军部还要快。
虽然这属于军方不公开的秘密,可罗臻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儿动静的,没想到竟然是眼前这人的叔叔。叛逃这是很大的罪名,一旦被逮到只有死路一条!以他厉枭的分布成员人脉消息之广,想要找到一个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可如果他动了,那么军方那边也自然会知道,虽然一直和那些人不对付,可只是私底下,明面上的话……
他蹙眉想了一会儿,“你拿什么交换?”他要利益,能够抵偿风险和损失的绝对利益!
“帮你得到你一直想要的……那个位置。”风夏神秘的眨眨眼睛说。
罗臻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哈哈大笑,仿佛很开心似地。
半晌,他缓下来,说:“你是第三个这样对我说的人,你知道前面两个人怎么死的吗?”
风夏没有说话,只是面不改色的倚着沙发静静的听着,听故事一般随意。
“他们一个被五马分尸了,那五匹马是站在泥浆里面的,所以他的白花花的肠子都落在了里面,然后被我父亲养的秃鹫给吃了,什么都没剩下。还有一个……被好吃好喝的养了十天,然后用特制漏网将浑身赤果的人装进去,将那养出来的肥肉从漏洞钻出来,就这么丢进鱼池里面,那里面养的是食人鱼,一口一口的咬着他的肉,白花花的肉……痛了一天之后第二天开始有人给他打止痛剂,然后再喂他吃好吃的……就这么折腾,三个月之后那个人才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用偷藏的铁丝割断了自己的喉咙,死了。知道是谁这样处置他们的吗?是我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