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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何处何从

黑夜里凭空出现一个人,“夏姑娘,安排好了夏家,传来的消息,夏姑娘打算离开”。

“你说什么,怎么现在才禀”,说着焦急的串出了马车。

“刚接到的消息”,话还未落,就看到黑影一闪而过,赶紧闪身跟了上去。只要碰到夏姑娘的事情,主子就没了神。而此时的宫狐崖,生怕夏落溪,再次消失,那再等八年,所以得赶紧跑去,先把人诱哄到自己身边才是,肯定不会让她再次无声的离开。

夏落溪本来打算今日离开,没有想到夏勋墨的身体,突然出现了异常,若发现不及时,那前功尽弃。又苦涩的叹了口气,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准备去院子里走一走,便看到夏烟梓走了过来。

“姐姐”。

“落溪,你在这儿,可让我好找”。

“姐姐,今儿放风筝开心吧”。

“嗯嗯,好久没这么野过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你这也不是一个人”。

“我?是找你”。

“心有灵犀,我这打算去找你”。

“真的”?

“真的”。

“你找我什么事”?

“那,你呢,找我什么事”。

“你比我小,你先说”。

“那我先说了”。

“嗯”,此时的夏烟梓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毕竟伤了年久,所以还是需要慢慢的调养,如今,脸上有了些红润,这些日子,心情也大好了。

“姐姐,打算以后怎么过,重新开始吧”,看了看低下头的夏烟梓,继续说,“姐姐,如果以后遇到好的,你就嫁了,这个坎已经过了”。

“讨厌,你”,想了想说,望着月亮说道,“曾经是有过好的回忆,可伤留在那,愈合不了,你说我傻也好,可看到爹和娘,我又觉得还能信,你说这矛盾不”。

“不矛盾,我相信姐姐是最好的,所有,你自己要相信自己”,最后,因为这件事,夏烟梓的话没有说。等她想起的时候,夏落溪已经离开了。说着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月光,除了中间丫鬟们拿来披肩,都没有说话,半边的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天际间。夏烟梓最后敌不过睡意,靠在夏落溪的肩膀上睡着了。

夏落溪招了招手,让丫鬟们把她抬进了屋子。夏落溪坐在那,看着已经凉的茶,怔怔的发呆。深夜的时候,赋锦和赋邢走了过来,“主子”。

“来了,坐吧”,看着两人坐了下来,“相信你们心中也明白,我叫你们来时为什么”。。

“主子”,赋锦和赋邢相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们两以后就跟着大小姐和少爷,少爷以后肯定会有一番作为的,所以当时我们并没有离京太远”,说着看赋锦和赋邢一眼,“你们依旧隐在暗处,不必要的时候,不要出现,给你们一人留两个人”,看了一下四周,轻微的叹了口气,“以后,不是生命之忧,便不要给我传消息了”。

“小姐”。

“下去吧”,在凉凉的月夜里,夏落溪一直坐在院子外面的大石头上,望着苍凉的月夜,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思绪飘去了很远,开始离开夏家,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急需疗养,可再次离开夏家呢。自己该去哪里,哪里才是自己的家。

那个记忆中带自己逃亡的嬷嬷,这么些年来一点线索也没有。宫狐崖匆匆赶来,便看见,仿佛要消散的女子,清凉,冰冷,哀伤。宫狐崖心疼,搂住了出神的夏落溪,“不要离开我”。

听到这近乎乞求的声音,夏落溪转过了脑袋,不理解他,此时的无助,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宫狐崖望着那平静的眸子,“是不是吓着你了”,又看着疑惑的夏落溪,“看都你的样子,我心会醒过来痛”。

夏落溪皱着眉,望着宫狐崖更加迷惑。曾经,她出关,第一个见的是他,看到他的欣喜,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回夏家,他一路细心的照料,只是让自己安心,所以没有排斥,那时候看到他嘴角的宠溺,也并不清楚为什么?如今,这近乎乞求的眸子,又是为什么。夏落溪的感情,所有的感情都终止在前世自己离开的那个家里,从此冰封般的冷漠,没有感情的机器正是那个黑暗的地方所需要的。所以自己能一次次脱颖而出,独占鳌头。自己也莫名的回去过那个家,和和美美,却不曾破坏,没有悲伤,也没有怨恨,一切都止停留在那六岁般的年华。所以那些痛恨纠缠的,一个六岁般的孩童哪懂那么多。

虽然,在这里多了些话,活泼了些,可那不是六岁般孩童本来拥有的吗。创立的胭谷,因为她明白,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任自己奔跑。如曾经,能再回去看看那个家般,不是吗?

“怎么这么看着我,不认识了”,宫狐崖收敛的气息,笑着问。

夏落溪看着他的样子,摇了摇头,“你怎么来了”。

“想你就来了,可不能丢下我”。

夏落溪听到这话,抬头看着月亮,再看宫狐崖的时候,眼睛里面什么色彩也没有,每次看到夏落溪这样,宫狐崖都有一种深深无奈的表情。可自己决定的事,或者决定的人,便是到死也一样,所以只能不辞辛劳的慢慢引导。

“嗯,你这出来这些日子有没有想过我”。看着夏落溪满脸的不解,换了一种方式,“那你吃鱼,没人给你取刺去皮,你会不会想到我”。夏落溪听了,点了点头。“那你睡觉的时候,没人讲故事,你会不会想听”,又点了点头。“那你没看见我了,会不会想”,夏落溪听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曾经夏落溪收到消息,匆忙回夏府的时候,那几日宫狐崖终日在夏落溪面前晃荡,打算先混个脸熟。而当时的夏落溪,因着心里的一份急促,也没有在意那么多,也许一份不排斥,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像是默认了似得,使得宫狐崖捡了一个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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