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去的……也只能我去。我感觉得到,他已经遇到了危险。”果尔抿着嘴,压住心底的颤栗,这是她不愿意多想,却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果尔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间,呆呆愣愣地看着房间一角,片刻后,便强制着恢复了神智,拿着迷彩服给的资料详细阅读着。这些东西也许会在关键的时候起到作用。
铃铛在计算机控制室里熟悉着手法,她需要珍惜这种对卫星控制的实践机会。这里不是在公司,不能群涌而上,她只能单枪匹马,伪装起来,静悄悄地钻过对方的防火墙,不惹任何人注意地溜进去。
两天的时间,铃铛在计算机实验室里,不断地设想、打破、重新组合,直至做到万无一失。果尔对于迷彩服的顾虑也心中有数,她便在训练场上时不时地露两手,终在一次次的比试中得到迷彩服的认可。
颠簸的路上,一辆吉普车快速行驶着。果尔坐在车上闭目养神,旁边的黑色书包里已经多了很多保命的东西,有她制作的药剂,也有迷彩服赠送的军刀和枪支等等。
越来越靠近最前线,吉普车告别两人,按照原路返回。
果尔和铃铛穿过层层的灌丛,来到目的地。
“主人已经一个月没回来了。他们说,为避免打草惊蛇,只能静观其变。”
果尔皱着眉头,紧紧地看着诸葛留下的记录,再联系从老疤口中得到了情况,她已经猜测出了全盘的计划。老疤这个人是诸葛方正亲自挑选的,忠诚度自是不用怀疑。
这项计划几乎算的上完美无缺,而发生意外,也只能是亲自前往的诸葛方正遇到了变数……
静悄悄的夜中,巨大的蚊子疯狂地吸食着人血。
果尔钻到铃铛的旁边,拉着铃铛的手,不动神色地写道:这中间有内奸。
这是她们宿舍经常玩的感知游戏,没想到在此处得到了应用。
铃铛在外面继续着闭目养神,这是食指在果尔的手心写道:谁?
果尔用眼角散光看了一下周围后,挪到一个视觉死角,闭上眼睛,轻轻写道:十除六,四人中一个。
铃铛心里一震,这样的比率,太危险。
果尔感觉到铃铛手心里的汗,握了握她的手后继续写道:你穿包里迷彩服,用毒药处理过行动后,你接触这四人。
铃铛想起果尔在基地一直捣腾的药剂,写道:药性?
果尔小心地写道:很强大,在书包里层有迷药,你在上风口撒上,即使迷不晕,也能拉长他们的反应弧。
果尔本想亲自解决这四人,但是他们已经从她的脚步和呼吸里知道了她是练家子,总是防备着她,她总能感觉到一双眼睛在时刻看着她,让她无从下手。而铃铛无害的外表,能让人降低防范心。
果尔只相信从小就跟着诸葛的老疤,其他五人,她也只是根据他们的家庭背景排除了作为内奸的可能,但也对他们信任不起来。诸葛方正在的时候,他们毕恭毕敬,等一发生意外,他们便选择原地等待,没有做出任何行动,且寻找着各种理由禁止了老疤的行动。如果不是她赶到,他们一定就这样等到任务结束,然后交一份空白卷给上面的人。事后的惩罚与死亡相比,很轻很轻。
这几人代表的是各个不同的势力,果尔不能把这些人怎么着。她手头可是有一滴即死的好东西,可惜不能用,只能用这种带有麻痹性质的迷药。
果尔带着六个人,小心地避开探测仪,进入交易区,隐藏在一个角落,从早一直蹲到晚上,静静地观察交易区的别墅内的日常作息。寻找松懈的漏洞。连续三天的仔细观察,果尔心中了有了计划后,便与这几个人一块回去。
不出意外,留守的四个人已经昏死过去,果尔扎上了几针,便清醒了过来。
醒来的人,凌厉地看向铃铛。
“为什么这么做!”在这等待的一个月里,他一直是领头人,以前他也有个不大不小的官职,从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了。
“为什么浑身无力?”另一个人也问出了疑问。
“我怀疑你们四个中间有内奸,但是不确定是谁,也许一个,也许二个,以防万一,只能把你们全部看守起来。至于,你们浑身无力……一周后,自然就恢复了力气。”果尔淡淡地说道。
她在施针解毒的时候,便留了一手,他们只能这样瘫软着一周。
果尔一说出“内奸”,场面便安静了下来,刚才还气愤的表情也变得严肃。毋庸置疑,谁都不愿意在行动的时候被人出卖。
果尔带着老疤与其他五人分开行动,他们的目标是取出古文物,而她的目标是救人。统一制定计划,各自行动。至于成功与否,各不干扰。
花费一天的时间讨论方案后,便各自进行准备工作,四天后行动。
在焦急的等待中,月亮慢慢地落下,太阳尚未升起,凌晨三点,正是疲倦的时刻。五个人快速地向东跑去,果尔和老疤悄悄地摸索着向黑暗中隐去。
不到十分钟,小猴子在树间跳跃着,把钥匙丢到了阴影处。在来到这里时候,老疤从蟒蛇嘴里救下了只有三个手掌大的小猴子,小猴子便跟着老疤,成了他的搭档。小猴子很是聪明,老疤不过训练了一天,便顺利地完成了偷钥匙的任务。
老疤带着铃铛来到静悄悄地来到最近接控制室的后森林里。果尔拿着钥匙打开仓库门,把钥匙递给小猴子后,进入了仓库里。
四点,运货车开来,装箱进入别墅车辆检查,一道道的检查工序,果尔一一避过,等狗吠响起,果尔把闭上气息,迅速地向身上扎上,浑身的气孔闭上,微弱到几乎为零的存在感。狗的叫声渐渐远去。车辆慢慢地开始行驶,开过前院,进入最后一道检查工序。
一道刺鼻的烟熏起,果尔在心底骂了一句粗话后,再次举起针想脸上扎去,以前与诸葛方正比赛游泳的时候,她的技术不佳,求胜心急切的时候,便发明了一种有趣的方法,那便是闭塞鼻子呼吸系统,用全身上下的微小气孔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