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一人的闺房里,从屏风后处走出一个四十有余的女子,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少印记,但是嘴角下垂,眼神却是阴狠的让人不寒而栗,看来平时不少干些坏事,“小姐,找奴婢有何事?”
“哼,刚刚的场景你也见到了,可别说你不知道我要你做什么?”王姝画揉揉太阳穴,不耐烦道。
“奴婢只知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一概不知。”李婆子假笑狺狺,伸出一只手,“只要小姐给奴婢足够的,这个,奴婢不该知道的也会突然想起来。”
王姝画扔给李婆子一个袋子,袋子砸到地上发出‘叮呤当啷’的声响,李婆子立马拾起袋子,稳稳地抱在怀里。
“我要你在她出嫁当日跟着玉红一起去将军府,盯着那人,也要盯着玉红,她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你就把她连同欧阳卿一并做了,这事你已经很是熟练了吧。”
“自是当然。”李婆子毫不犹豫地承了下来。
“很好。”两人笑的好不灿烂。
装晕的欧阳卿被人拖到一张床上,耳边响着几个丫鬟叽叽喳喳的声音,几双手在欧阳卿的身上摸来摸去,她差点作呕起来把那些丫鬟,婆子都扁一顿,她不停地对自己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冷静,冷静,靠之,还摸我胸,你们这群女流氓。
在欧阳卿自认为鸡飞狗跳的换衣结束后,欧阳卿幽幽地醒来,摸摸自己的腰,被动地翻来覆去的,腰有些吃不消啊,借着烛光,欧阳卿开始打量屋内的摆设,恩,好黑啊。
屋外看守欧阳卿的人突然间说起话来,然后“吱呀”的一声,‘许久不见’的玉红端着晚餐进来了,看到欧阳卿已经醒了,立马开心的笑起来,但是接触到欧阳卿冷冷的眼神,才想起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换上愧疚的表情,不敢看欧阳卿。
欧阳卿在玉红迷晕她的时候也没有慌乱,好像被坑的不是她一样,冷静到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难怪死党说她简直就是感性与理智的矛盾结合体,天使和魔鬼并存的奇葩地球人,不过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欧阳卿知道当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妥协,不然只会受更多的苦,然后妥协,欧阳卿只是个受现代思想洗礼的大学生,才发现在古代没有地位就只能被人拿捏的残酷现实,这让崇尚自由的欧阳卿怎么受的了。
纵使思绪翻过千万篇,欧阳卿还是面不改色,现在应该想想接下来如何自救,如何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打定主意后的欧阳卿预备下床时,才发现她们给自己换上了一套窄袖修身的大红亵衣,喜服则是挂在一边的衣架上,埋的金色暗线在烛光的映照之下熠熠生辉,更加的惑人,也深深刺痛了欧阳卿的眼。
“玉红。”欧阳卿走到桌旁,静静地坐下。
“啊?姑娘,你可是在叫我?”玉红没有想到欧阳卿还愿意搭理自己。
“这里除了你我二人还有其他人么?”欧阳卿轻笑说。
被欧阳卿眼中的笑意惊艳到的玉红嘴里苦涩,“姑娘..”
“帮我请你家小姐过来,我有事与她细说。”欧阳卿面不改色地说着。
“.。。是的。”玉红连忙跑开。
不一会儿,王姝画一人进了屋内,狐疑地看着桌边正惬意地吃着饭菜的欧阳卿,心中不知道在计较什么。
“卿儿,你叫我来何事?”王姝画与欧阳卿隔着烛火对坐。
“姝画姐,这几日气色不错啊,看来找到替嫁人之后,每日都能睡好呢。”欧阳卿斜眼,转而又盯着手中的碗筷,风轻云淡地样子,像是她嘴中说道的‘替嫁人’不是她一样。
王姝画皱眉,这语气平静得不像是一个刚刚遭受的打击的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也是,才相处了几日怎么可能就情深意重起来,看来是她想多了。
“那妹妹可就直说了,让我替嫁可以,但是姐姐可要给点胭脂费、首饰费什么的,否则过去了也太寒碜了不是?”欧阳卿放下银筷,拿起手帕缓缓地擦嘴。
王姝画本来提起的心放了下去,看来也只是一个贪财之徒,“好,你要多少?”
“若姐姐想让我老老实实地上轿,可不能少于五万两。”欧阳卿对上王姝画的双眸,看着灯烛在她的眼中燃烧。
“什么?!五万两?!”王姝画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小瞧了这小妮子竟然来个狮子大开口,好啊,好啊,好一个白眼儿狼啊,当初还是她救了落水的欧阳卿,只是让她替嫁还恩,未来可就是将军夫人了,真是不识好歹。
王姝画早就吩咐下去,以为没有人告诉欧阳卿有关那个将军的事。
可惜啊,欧阳卿早就用怀柔政策让玉红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