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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是人间富贵花(4)

三生石前,我们看不到因果,但后来我们知道,王赓绝对不是前世埋了陆小曼的那个人。

05桎梏婚姻

活着就是一场修行。

也许我们做不到与红尘诀别,但生活本身就是一场修行。最深的红尘就是修行的道场。在烟火俗世中,时时勤拂拭明镜般的心灵,让尘埃莫惹,万般随缘,做最轻松真诚的自己,修出质朴纯真、剔透晶莹的本性。

太阳神阿波罗的儿子法厄同,天生英俊潇洒,但为人傲慢无礼。一天,有个人诋毁法厄同说:“你并非太阳神的儿子!”于是他赌气去问太阳神。阿波罗说:“你当然是我的儿子。”可他仍执意不信,“除非我也能驾驶太阳车才能证明”。太阳是万物生息的主宰,一不小心就会酿巨祸,但阿波罗拗不过儿子,法厄同心高气傲,跳上了车,疾驰而去。

结果,大地乱了时间,地上的人、动物、植物不是热死就是冻死,怨声载道。为了遏止法厄同,天后赫拉放出一只毒蝎,咬住了法厄同的脚踝,宙斯用雷霆闪电击中了法厄同,他惨叫一声坠落到地面,死了。

人间又恢复了宁静,为了纪念咬住法厄同并与他一起被闪电击毙的毒蝎,这个星座就被命名为“天蝎座”。

这就是天蝎座的神话传说。

曾几何时,我也变做了心中有信仰的人。厌倦了红尘悲欢离合、荣辱取舍,不需要太多,只想在高山流水间筑一个清净雅致小院,房前屋后几树繁花,守着一个心爱的人,一卷书两人看,手牵手一起看日升日落、云卷云舒,不惊不忧地守着岁月的光阴相濡以沫,纵是粗茶淡饭,也会吃也香甜,睡也安然!

活着就是一场修行。

也许我们做不到与红尘诀别,但生活本身就是一场修行。最深的红尘就是修行的道场。在烟火俗世中,时时勤拂拭明镜般的心灵,让尘埃莫惹,万般随缘,做最轻松真诚的自己,修出质朴纯真、剔透晶莹的本性。

我相信因果的前世今生,相信万事万物所具备的真诚、善良、美好的品性。

我总试图找到潜藏在轮回深处有关陆小曼的前世今生的因果。翻开万年历,我查到了陆小曼的星座——天蝎座。

天蝎,一个别具一格的星座。陆小曼是典型的天蝎座代表,才思横溢,爱之切,怨亦深,冷艳,性感,偏重灵与肉的完美结合,天生的尤物。兴趣无时,不屑一顾,兴趣来时,一剑定胜负。她的心灵像眼睛,诚实敏锐得揉不进一粒尘沙。她的爱是冶艳霸道的。她就是旷野中孤傲的灵魂,她宁可爱情的火焰将她一次燃烧干净。

星相书上也给了这个星座的女性一些忠告:

如果能够抑制情感,将均衡和分寸作为生活信条,就会成为优雅且有教养的贵妇人。

泰戈尔说:What you are do not see, what you see is your shadow。(你看不见你的真相,你所看见的,只是你的影子)

我不是个生活的智者,只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往往可以做得了别人生活的旁观者,却参悟不透属于自己的人生。陆小曼大概当时是无缘看到星座故事和忠告的吧,如果看得到,她应该会懂得在平淡的婚姻中活出平淡而真实的色彩,就不会那么率情率性,让自己晚景落魄凄凉。

想起一个禅宗的小故事:

由艺术家入佛的弘一大师,把佛道修行和艺术生活结合起来,更显现出他的人生境界。有一天,着名教育家夏丏尊先生前来拜访,吃饭时,见他只吃一道咸菜,夏先生不忍心地说:“难道你不嫌这咸菜太咸吗?”

弘一大师回答说:“咸有咸的味道!”

过一会儿,弘一大师吃好后,手里端着一杯开水,夏先生又皱皱眉头道:“没有茶叶吗?怎么每天都喝这平淡的开水?”

弘一大师又笑一笑说:“开水虽淡,但淡也有淡的味道。”

当我们不能改变生活的时候,唯有改变自己。生活的味道,咸也好淡也罢,都是心分辨出来的,都是生活该有的味道。若心有所知足,一切味道都是享受。我很喜欢这样一句经典的话:当我抱怨自己没有鞋穿时,突然发现别人居然没有脚。所有的不快乐来自于自己的欲望。

你可能已下定决心不再当自己“欲望”的奴隶,但是当遇到什么吸引你的东西时,你的心立刻高估那样东西,把它当成最可爱的东西,授予它足够吸引力来俘虏你。以这种方式,心创造出一张大网缠住了自己,对不同的事物染上瘾头,使这些事物变成不可或缺——没有它们,你就觉得活不下去了。

其实,婚姻何尝不是被高估的欲望。我们习惯性认为,婚姻中就得有风花雪月的柔情和浪漫,婚姻就是男人要懂得付出,女人要被呵护。可是,这是谁定下的规则?为什么作为女性的我们,就必须是得到?

也有些人把婚姻比作爱情的坟墓。其实,婚姻是真正爱情的开始,婚姻是颗种子,只有给予才有收获。而给予是婚姻双方的事。一个人的快乐不是得到的多,而是付出的多、计较的少。

过惯了万人瞩目的社交生活的陆小曼,突然间结束了繁闹的生活,走进了现实的婚姻,对她来说,那过往的欢乐就是让她甘心当俘虏的诱惑。社交生活已经成为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没有这一切,便活不下去了。

她是耐不住寂寞的。

有人说,陆小曼嫁给王赓的婚后不幸,是因为他们性格不同,王赓只顾工作,不解风情,娶了如花美眷还不懂呵护,忽略了陆小曼。

“谁知这位多才多艺的新郎,虽然学贯中西,却于女人的应付,完全是一个门外汉,他娶到了这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太太,还是一天到晚手不释卷,并不能分些工夫去温存温存。”这是磊庵在《徐志摩和陆小曼艳史》中的描述。

我看不尽然。

所有性格迥异的夫妻的婚姻都不幸福吗?所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都是桎梏的婚姻吗?回头看看现在,流行了千百年的相亲不是又回来了么,所以才让《非诚勿扰》这样的节目几乎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真说不清我们的时代是进步还是落后了呢?

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原因都归结到王赓一个人。

进入婚姻围城的陆小曼,没有了万千宠爱的舞台,便像被折了翅膀的小鸟,她渴望冲出围城,重新获得自由。她喜欢众人羡慕的眼光,她喜欢被簇拥,时刻被人陪伴左右,她喜欢待在热闹中不出来。她自然是不肯为婚姻而牺牲自己曾经的生活的,她想挣脱这婚姻的牢笼,于是,她把大把的时间,都花在了交际应酬上。

透过几张陈年的旧照,我们已很难捕捉到陆小曼的美艳。但据说陆小曼不上相,见过她本人的都说,陆小曼在生活里是让人惊艳的。更有文献记载:“北京外交部常常举行交际舞会,陆小曼是跳舞能手,假定这天舞池中没有她的倩影,几乎阖座为之不欢。中外男宾,固然为之倾倒,就是中外女宾,好像看了陆小曼也目眩神迷,欲与一言以为快。而陆小曼的举止得体,发言又温柔,仪态万方,无与伦比。”

就是这样一个名媛,几乎是让每个男人看了都爱慕的。但这样的女子是用来看的,不能放在家里。婚后王赓就由于生活方式上无法忍受她,两人间时常发生争吵,让外人羡慕的绅士淑女配出现了感情不睦。陆小曼被父母娇纵,自小爱打扮,喜欢夜生活,有着权贵小姐的任性与奢华,情商又很高。所以作为将军的王赓仅仅满足其物质的需求根本无法让陆小曼开心。

婚姻中的男人可以改变女人,女人同样可以改变男人。如果你的爱情和婚姻正处于暗礁当中,请记得,好老公是聪明女人调教出来的。

诚然,陆小曼和王赓都不是合格的婚姻经营者。他们都没有改变对方,也不曾为对方改变。所以,这样的婚姻,注定了散场。

三生石畔,彼岸花开。相濡以沫,花开不落。

我们都期盼着这样的爱情,但这样的爱情,只是个传说!

有一天,柏拉图问他的老师什么是爱情,他的老师就叫他先到麦田里,摘一束全麦田里最大最金黄的麦穗。其间只能摘一次,并且只可以向前走,不能回头。柏拉图于是照着老师说的话做。结果,他两手空空地走出麦田。

老师问他为什么摘不到,他说:“因为只能摘一次,又不能走回头路,其间即使见到一束又大又金黄的,因为不知前面是否有更好的,所以没有摘;走到前面时,又发觉总不及之前见到的好,原来麦田里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早就错过了。于是,我便什么也没摘到。”老师说:“这就是爱情。”

之后又有一天,柏拉图问他的老师:什么是婚姻。他的老师就叫他先到树林里,砍下一棵全树林最大最茂盛、最适合放在家做圣诞树的树。其间同样只能砍一次,以及同样只可以向前走,不能回头。柏拉图于是照着老师说的话做。这次,他带了一棵普普通通,不是很茂盛,亦不算太差的树回来。

老师问他,怎么带这棵普普通通的树回来,他说:“有了上一次经验,当我走到大半路程还两手空空时,看到这棵树也不太差,便砍下来,免得错过了最后又什么也带不出来。”老师说:“这就是婚姻。”

人生就正如穿越麦田和树林,只走一次,不能回头。要找到属于自己最好的麦穗和大树,你必须要有莫大的勇气和付出相当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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