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练习了一天,她已经可以策马小跑一会了,付墨染和孟庭诣都夸她进步快。下午回了京城,在街上挑选了一会,给黄氏娟子一人买了一对银手镯,一对耳环,一根金钗,给大壮买了一套笔墨纸砚,因为他在练字,给赵大牛实在不知道买什么,就选了两匹好料子,回去给他做两身好衣服。给李劲松也带了一方砚台,两只狼毫。这时的她还不知道李劲松中了秀才的事。
付掌柜前两天来了京城,按照平时的安排还要再呆两天,因为雨沫要提前走,所以急急把事情处理完,他随行带着几个护卫,这一次回去也算轻装简从的,所以应该没太大问题,但付墨染还是安排了一个高手来护送他们一行。雨沫月娘一行行李都不多,回程为了方便,都是做男装打拌,月娘的娘王氏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一行也只得辆马车,装扮成普通商人。付墨染,孟庭诣,常胜逸都来送他们,知道雨沫不想带太多东西,所以各自只选了一些京城时兴的玩意给她。几人都有些伤感,不知道此一别何时才能相见,雨沫看他们这样,有些不习惯,邀约他们有时间来赵家村玩,都愉快的答应了。
银票全都被她拆了棉袄缝进了衣服里,很不巧,昨晚刚下过小雪,路上积了一指深的雪,所以一路上她都是躲在马车里的,在路上跟她们简单讲了下家里的情况,月娘和王氏闲不住,在马车上给她做了好几套内衣和肚兜什么的,搞得她还怪不好意思的。
还有十多天就过年了,雨沫也越渐归心似箭。付墨染最后给的那个护卫跟她心目中的大侠形像很不符合,长得有些矮胖,还有些黑,五官也不出色,就是那种看几次都不太会记得住的长像,看他一路也不跟别人嘻笑玩闹,付掌柜带的那几个护卫也都不怎么跟他接触,一直在想付墨染是不被骗了,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高手啊。
这一天路过庆州,连续坐了几天的车,很是疲惫,所以决定在这里多逗留一些时间,客栈都是付掌柜派人去定的,吃过午饭,雨沫毫无睡意,拉着月娘母女准备出去逛街,把自己准备的黑碳拿了出来给几人都抹上些,付掌柜也派了一个护卫和那个高手一起陪着,不过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只要不跟自己一道就行了。
庆州城很繁华,这里属于中原地带,道路平坦,土地肥沃,特产丰富。在城里转了一圈,因为快要过年了,街面上很是热闹。几个人逛了一会,买了些小东西,雨沫在集市上看中几样手编的东西,有平常家用的物什,还有一些摆件,匠人手很巧,做得很是精致,她打听了一下,是摊主自己做的,想着自已以后有可能会用得着,问下了联系地址。买了十几样东西,散碎银子用得差不多了,看了看街上有钱庄,背着人取出来一千两银子,去钱庄换成了小额的银票。
本以为他做得够谨慎了,没想到还是被人盯上了。或许是从钱庄就被人注意到了,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这样三个妇孺一下子就拿了出来,这不明摆着的是肥羊吗。于是出了钱庄走了几百米,她们遇到一辆装满蔬菜的车失控朝自己冲了过来,将几人隔开,还没反应过来,雨沫就被人捂嘴套上了麻袋扛肩头上了。
月娘和王氏反应过来才发现主子不见了,这边付墨染请来的那个护卫炎烈从车子一冲过来就感觉不对劲,但因为当时街上人太多,太混乱,等他追过去的时候,雨沫已经被带走了,立即吩咐那名护卫送月娘母女回客栈,请付掌柜派人来支援,自己就咻的飞了出去。
这边麻袋里的雨沫此时也懊悔不已,是舒心的日子过太久了,所以才如此大意,这一想就知道是自己刚才兑银子惹的祸嘛,说不定钱庄里就有这些人的眼线。她飞快的在想着怎样脱身,还有这样真的好难受啊。还好那人扛着她没跟多久,就把她放了下来,凭感觉是进了一间屋子,把她扔在了脚落里,扒下麻袋,看清了确实是一间普通的屋子,不大,扛她进来的人此时也在打量她,正准备出声威胁一下,外面就传来打斗声。
他赶忙跑了出去,只过了大概十多分钟,门再次被打开,没想到这回进来竟是付墨染派来的高手炎烈,看到熟悉的人,加上刚刚真的被吓到了,她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炎烈看到小姑娘流眼泪了,以为她受伤了,赶紧过来解开绳子,拔出她口里的布团,上下检查一遍没受伤自己也松了口气,估计小姑娘是被吓的。
雨沫这时也回过神来了,没想到自己这么脆弱,竟当着炎烈的面哭了出为,有些难为情,跟着炎烈走出这个房间,看到院里的情况,她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见不小的院子里或躺或站着十几个人,回头看了眼炎烈,这都是他干的,可她在屋子里并没听到多少的打斗,太厉害了,“这些人等着你来处置,”说着踢了一颗小石子,打中一个中年男人,那人立马跪地磕头,“姑奶奶,大侠,饶命啊,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姑奶奶,饶了我们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劫匪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真是唱念俱佳呢。问明了原由,原来这伙人经常做这种生意,专挑外地客商下手,他们中有个人在钱庄做扫地的小厮,专门负责提供情报,很不幸的,他们今天挑中了雨沫,谁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小子竟然有那么厉害的人保护,穿得这么普通,只以为也是一个普通客商罢了。他们平时也会看人的穿着和谈吐,那些真正的世家大公子是不敢招惹的,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对于这样的人,她是最看不起的了。
不用她烦恼怎么处置这伙人,外在付掌柜就带着一大伙人冲了进来,有他带来的护卫,还有许多穿着官服,拿着明晃晃的大刀,这伙人越发觉得今天挑错了人,看人这么快就能请来衙门相助,肯定是非富即贵啊,带头的在心里悔恨无比啊。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怎么求饶,还是被一锅端的请去衙门喝茶了。外面那些人都是被炎烈制住了,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吧,雨沫此时对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一路上缠着问个不停,可没把炎烈给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