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魂戒,水云间,魂戒无心,水云之颠!”
王初一感觉自己在云与水的交界处,周围被白雾包围,一片茫然,而自己却浮在水面。
但疼痛的手脚乃至身体的每一处都不能动!都很痛啊!最痛的却是那颗破碎的心!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身体的疼痛被一丝清凉慢慢地掩盖。
王初一无法看到,但是他却可以感受到,是一双手在擦拭着他的身体。
此时的王初一正处于一个茫然的状态,他能感受外界的一切,但是他无法醒来,整个思维处于白雾茫茫的空间中!
器魂无心,云水之巅。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脑海里会不断的浮现这一句话!
……
朱玲儿崩溃了!
她不相信父亲就这样走了,她不相信是王初一的老爸下的狠手!但周围的声音,都告诉她一个事实——王初一是杀父仇人之子!
从得到这个消息到今天,朱玲儿都把自己锁在房里,被子踢到了床下,双眼呆滞无神,一头齐腰秀发,此时也光泽不在!
双腿蜷缩着,呆呆的望着空白的墙面!
他不确定她过了多久。她只是哭累了睡,吓醒了哭,哭累了再睡!
奥灵敲了敲门,没有人响应,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望着缩在墙角的朱玲儿,暗暗地叹了口气,这死肥猪啊!
为了大哥,女儿就这样糟蹋!
奥灵拨弄长发,慢慢向朱玲儿移动过去,看着朱玲儿的可怜相,暗中叹了口气。
朱玲儿只是呆呆地望着白色的墙,毫不关心奥灵的到来!但是眼睛觉得越来越重,身体也没有一点力气,眼前一黑!整个人侧倒在地上!
奥灵一个箭步,走到朱玲儿身边,将她慢慢抱起。放到床上,手向地下被子一拉,被子就飞到了手里!
轻轻地帮朱玲儿,盖上被子。用手帮她理了理头发,奥灵呆呆地看着朱玲儿的俏圆脸透着苍白。
“像,真像九妹啊!初一也是好福气,只是这两个孩子有缘无分啊!”奥灵看着朱玲儿嘟嚷道。
柳木杖,绿光一闪,清风柳木杖出现在奥灵的手中。
“引木术·药”
法杖在朱玲儿正前方轻轻一点,一道绿色波纹扩散开来,将朱玲儿包裹起来,慢慢补充能量。
朱玲儿的呼吸声渐渐地变得平稳起来,正当奥灵想要毫无气息地离开房间。
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身后传来朱玲儿的声音:“师傅,谢谢你!”
朱玲儿这时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依旧光彩暗淡,但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生气!
奥灵心里是美滋滋的,虽然在出事的当天,他就赶到朱浩家,看望朱玲儿,并且告知朱玲儿这个消息!
没想到媒体消息更灵通,来到朱浩家,看到的是哭晕在地上的朱玲儿!
“玲儿,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父亲!”奥灵愧疚地说道。
内心早就把朱浩骂了一百遍-死肥猪!
“不是的,一法长师傅,父亲的死不能怪你!”朱玲儿,红着眼睛,咬着牙,狠狠地道:“红魔王心下的狠手!忘恩负义!”
看着被仇恨包围着的朱玲儿,奥灵欲言欲止。
“你不想知道,王初一在哪吗?”奥灵实在不想说出接下来的话。
朱玲儿愣了一下,缓缓的转过头;使劲不让眼泪掉下来。“仇人之子,我管他死活!”但颤抖的身体,出卖了自己!
“他死了,跳崖死的!”奥灵的话,在朱玲儿耳边炸开!“你说什么?!初一哥死了!”
奥灵不忍心的点点头,真是罪人啊!
奥灵的话一字一句的扎在朱玲儿的心,朱玲儿都可以听到心碎的声音。
朱玲儿瘫倒在地,眼泪从眼角流下来。
“死了好啊!这样初一哥就不用烦劳了!可是他为什么留我一个人!”朱玲儿不断地念叨着。
奥灵蹲下来,用手贴着朱玲儿的后背安抚道:“玲儿,一切都过去了!记住,以后你还有师傅,师傅就是你的亲人!‘魂技·引木术·眠’”
奥灵的手,带着绿光,抚摸着朱玲儿的后背,朱玲儿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地闭上了双眼!
看着熟睡的朱玲儿,奥灵拨弄着白发,叹道:“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有缘无份啊!”
……
……
王初一无力地看着这个房间的装扮,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木屋,四周墙壁都是用一根根木头,堆砌而成。
床紧贴墙壁,一个粉红色的纱帐包围着床,床头的屋顶开了一扇天窗,从那可以看到夜空。
床头放着一张照片,一家三口,父亲穿着中山装,国字脸。母亲一身粉红色的旗袍,令人无比惊艳。
最特别的是中间那个孩子,西瓜头,眼睛大大的,双手签着两个大人,吐着舌头做鬼脸。
王初一呆呆的看着这张照片,家庭的温暖让他露出一丝微笑。
“很搞笑,是不是?”
王初一的耳边传来,一个女声。
王初一回过头,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少女惊呆了。
世间竟有如此可人!
一身紧身汉服,双手披着一条白羽带,白色显得无比圣洁,裙子仅比能露出鞋,耳似嫩玉,樱桃小嘴,插髻盘发。
最令人心醉的是那一双眼睛,带着笑意,清澈无比,让人看了不知不觉的平静下来,俏脸泛红。
王初一扎巴扎嘴巴。
那女子走到床头,抚摸着那张有点泛黄的相片。
“那个男的是我爸爸,女的是我妈。西瓜头的那个是我!我以前很野的!”
易水寒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很是平静。
王初一抬起头,透过天窗看着夜空。
“你肯定很幸福吧!”
“是吗?你这样认为?”汉服女子拿起相片,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相片。
王初一转过头,望着汉服女子,“难道不是吗?你有这么多,爱你的人!人又漂亮!”
汉服女子听到这话脸红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有几分姿色,但没人像王初一说得这样直白。
这家伙到真是口无遮拦,但自己内心的苦又谁知呢?幸福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奢望吧!
汉服女子用纤纤玉手,挽起毛巾,拧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