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的事情牵住了我,我没有办法,只好全力以赴,卜正泰告诉我,他把批示过的报告交给郎蓓蓓让她上传,郎蓓蓓把报告送到周文手里说;“你看。这不是民政局早已在做得事吗?用得着打报告?分明是贪天功为己有嘛。他这一报告,我们过去所有的工作不是白干了?都成了他一个人的功劳。”
周文看都不看,吩咐郎蓓蓓说;“你自己处理了,我没有时间跟他们瞎扯淡。”
郎蓓蓓在周文那里领了尚方宝剑,有恃无恐的把你的报告扔进了垃圾蓝。
我听了当时那个气呀,巴不得冲进周文的办公室和他理论,还好钱小康在一边旁听了卜正泰和我的谈话,阻止我说;“刘清水你别冲动,周文那里无凭无据,你去找他他完全可以抵赖。再说,仅凭血气之勇解决不了问题,你搞好自己的工作,此事慢慢计议。”
卜正泰也说;“小刘你不要吃不得火爆栗子,多向钱小康学习,凡事稳住阵脚,不要急躁。他使他的坏,咱们干咱们的事,安明不是HD县这里还是好人是主流。周文一伙毕竟是少数。正规渠道走不通,我走旁门左道,我已经把你准备的另外几份报告分送给了公安,妇联,计生办,主管民政局工作的郑付县长。郑付县长对你的报告很重视,”
怪不得卜正泰能泰然处之,原来一切尽在他意料之中。一开始就让我多准备了几份报告。
我一听主管民政局的是正付县长,感觉安明还是重视民政工作的,后来才闹清楚分管民政工作的付县长姓郑。郑付县长和正付县长是两回事。瞎乐观一场,搞混了。
卜正泰继续说;“郑副县长已经同意召开跨部门联系会议,从政策上对福利院的改革工作给以保障,你最近要准备的是赶快把会议需要的材料齐全。提供会议充分的论据。让你的报告更有说服力。达成共识。形成决议,能够贯彻落实。”
根据卜正泰的指示,我只好丢下组织部的工作,集中精力搞好民政的事,下基层,搞调研,忙得不亦乐乎。
福利院的工作进行的很不顺利,中间周文郎蓓蓓找了许多麻烦,周文公然阻止,说刘清水这样做事是私心膨胀,为了一己之私,打乱民政工作,影响大局。卜正泰不服了,为我出头和周文公开叫板,双方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吵了起来。陶姐适时出手干预,才阻止双方进一步的激化。
我发现周文忌惮陶姐,陶姐说;“他不是忌惮我,是忌惮我老公,害怕舆论。”
一句话提醒了我,为达目的,不能不采取一些手段,顾不得方式方法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句话是贬义词,一般为搞阴谋诡计的人说,但对中下层百姓也兼而有之。但对尊者,就不好说了。观音菩萨和唐长老。可算正人君子之典范,但哄骗调皮捣蛋的猴子带花帽子时,方法也没有那么光明正大。如果按照正人君子的做法,一开始就应该开宗明义直言不讳告诉猴子说;“这个铁箍带上去就退不下来会勒得脑袋疼,而且疼痛钻心,生不如死,你以后再不听话我就念紧箍咒,会有你的好果子吃。你乖乖的他带上吧。”
估计讲明了,打死猴子也不肯带。
观音菩萨和唐长老隐瞒了真情,捉弄猴子,把紧箍咒变成花帽子引诱他上当受骗。道理上手段上都有一些不妥!严格的说,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但是他们是什么地位,谁敢说长道短?
如果不彻底把周文制服,他一定会从中作梗,我的名利算不了什么,福利院三十几个孩子的福祉就受到破坏。我不能因为周文对我不满殃及池鱼,我要想办法。
知道周文害怕舆论,我就给他上眼药,不把铁环给他套上,他不知道我是唐长老。我以后的工作休想顺利。勇者斗勇不斗智,智者斗智不斗勇。
我马上给电杆打电话,让他紧急到安明来。老地方见面。五匹熊球队过去到安明来比赛,一般都在奥林饭店落脚。我帮了电杆不少忙。呼他一次,他不敢不来,以后求我的地方多着呢。何况我们的友谊比铁还硬,比钢还强。电杆在为朋友互相插刀上,比我还一根筋。
在A大的时候,他帮助坦克打了专员的儿子,坦克表面上不怕,是初生牛犊不知虎的厉害。加之坦克好面子,不愿意在女生面前跌份。其实内心我知道他也发颤。电杆不同,经过花敏敏的一番教训,电杆后怕的要死,来找我们大家帮他出主意,那种情况下,有什么注意好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死是活听天由命。还算苍天有眼,后来圆满解决。
我到奥林饭店包厢等了三十分钟电杆就打车来了,我问他;“你的记者证中,那一本最权威?”
电杆老实人,如实回答说;“太权威的我也没有,就是外省一个省级报纸的。”
电杆画抽象画出了名。各地报纸电台都聘请他做了挂名记者,电杆怀里揣着好几本证。我说;“以前采访过吗?”
电杆说;“采访过。”
我说;“那就好。从现在起,我和你就是路人,互不相识,以后你也少来安明,更别提找我。”
我把周文对我的报告从中作梗阻挠福利院改革的情况跟电杆说了一遍。并声明大义,我的报告就是为福利院那些可怜的孩子。我对他讲了福利院那些孩子的情况,启发他的同情心。又对他导演了两遍需要进行的节目。脚本是我等电杆时就构思好的。电杆死脑筋,不好好教导他,准把事情弄砸。弄得他对所有的情节都滚瓜烂熟了。还预设了许多可能,让他随机应变。一切安排好,我让他立刻行动,鼓励他说;“我们这是同情弱者为福利院的孩子伸张正义,为真理而战,你放心去做。”
电杆从来不干坏事,但是做好事,电杆一向是义无反顾,宁死不屈。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安排电杆去民政局采访周文,我回组织部上班。专等电杆好消息。
什么是中华民族的脊梁?电杆就是中华民族的脊梁,正义,无私。勇敢,义不容辞。至于宁死屈不屈粉身碎骨没有考验过。也没有一个机会考验他。万一真有了那样的机会,但愿电杆能够高喊一声;“打死我也不投降你****的鸠山!”
下午六点钟,离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我回到奥林饭店包厢等候电杆,结果等到七点钟,电杆没有来,等到八点钟。电杆同样没来。我有点沉不住气了,又不好直接打电话给电杆,怕暴露目标。只能曲线救国,打电话给花敏敏,电话才接通,花敏敏就在电话里嚷;“耗子你个猫粮,你把我老公弄到哪里去了?害得我孤孤单单一个人,吃饭都没心没肠,你把电杆弄丢了。我要你赔。”
我说;“花敏敏你**投生的呀,半天就离不开了,电杆立着能顶天,横着能断流,那么大一个人,丢得了吗?你告诉我他现在回家没有?他在哪儿?”
花敏敏笑了,说;“我家电杆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说一个什么局长请他吃饭,晚一点回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那里,你等我打电话问问。”
我故意吓唬她说;“你问,但是千万别提刘清水三个字,否则密电码就漏了。电杆性命不保。”
花敏敏说;“刘清水,刘清水是谁呀?喔,想起来了,刘清水你个耗子你个猫粮,你千方百计地把电杆叫到安明县,感情是让他去赴鸿门宴呀还是被人绑架了?耗子你个猫粮尽使坏,欺负我们家电杆老实,电杆要是倒了一根汗毛,我绕不了你,”
我说;“花敏敏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赶快问一问电杆在哪里。”
话音未落,就听电杆在我背后说;“我在这里。”吓了我一跳。
我回过头,电杆笑吟吟的站在我身后。我说;“电杆你也学会搞怪了,幽灵一样!你去吃饭也不打电话给我,让我饿着肚子等你。”
电杆说;“是你不让我和你联系的,怎么怪我起来了?”
死脑筋,你就不会上卫生间偷偷打一个?跟电杆这种人,没得说。
不过事情倒是办得蛮漂亮的,甚至超出了我的想象。电杆按照预先的设计,先找到郎蓓蓓,告诉他今天要对周文进行专门采访,并且亮出了记者证,郎蓓蓓一看。电杆既然是一个外省记者,又诧异又吃惊,怎么一个小小福利院的改革,几天之内就传到省外了?看到郎蓓蓓心生疑虑,电杆胸有成竹的说;“网上,我们是住昆明记者站,看到贵县福利院的改革,我们也有相似的情况,所以很关心你们的改革成功以否,准备从中吸取一些经验。”
听到电杆滴水不漏言之琢琢,郎蓓蓓信以为真。不敢怠慢,立刻请安排周文接待。周文一听记者来访。心内发虚,避之不及。但郎蓓蓓坚决要他接待,他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