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正受着烈火般地酷刑,逐渐地……就要烧之殆尽。
林怀秀就那样好整以暇地看着,看着身下难以自拔的男人,或许是她的陡然离开令许文生感到一阵迷惘,他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
林怀秀勾着唇角,她将他深埋在阴暗中的脸掰正,她要好好欣赏他羞愤的表情。瞧他欲语还休,双颊带醉,脸上的伤痕散着残败的美,白白的牙齿深陷皮带中,很明显,他刚才正受着多么挠人的欢愉。
忍着,努力忍着。
林怀秀却不放过他。
这多么像那天晚上,她遭遇的情景。
“亲爱的,好玩的在后面呢,别着急哈!”
林怀秀一手拿着相机,对准他然后按下快门。
一闪一闪的闪光灯,犹如直射进瞳孔的闪电,那么刺眼。许文生不得不闭上眼,索性将头也扭到一边去,正好躲开镜头,至少保住一些颜面。
林怀秀却不如他的愿,拍完后,用手拍拍他的脸,说:“你扭过头去干什么?害我没拍到你这诱受般的脸,真是可惜,糟蹋了!”
林怀秀摇着头,叹息,却听到许文生暗自呼气的声音。她眨眨眼,诡异笑道:“不过没关系,我这相机有摄影功能,很不巧,进门时我就已经按下了摄影键,刚才所有的一切,恐怕已经录下来了。”
闻言,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许文生,立刻黑了一张俊俏的脸。
“现在,你有我的****,我有你的录影带,你说,如果放去去的话,会是谁比较吃亏?”林怀秀拖着脸,好像很认真的在考虑,“我嘛,默默无闻的小市民一枚,啥丑闻啊,绯闻啊,都对我造不成多大影响。你就不同咯,想你堂堂C市官二代,被人这么虐待的香艳镜头要是流传出去的话,你的脸哟,想往哪儿搁?还有你那为人父母的高官老爹,他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吧!”
林怀秀蹲在许文生身边,扭头看他。
许文生的脸色早就只能用敗如死灰来形容,原本被欲望染红的脸颊,现在也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唯独那道红色伤痕,斜挂在脸上,显得分外诡异,艳冶。
许文生盯着她。
她盯着许文生。
过了半晌,她才从许文生的眼神暗示中,恍然大悟,伸手解开他被束缚着的嘴唇。
皮带解开后,她看着那深嵌皮带上的两排咬痕,想入非非。不知是他真的欲念难忍,还是对她已经恨之入骨,恨不得一口一口嚼碎,咽下,然后让消化系统将她进化成垃圾粪便,再排出体外,从此再无瓜葛?
额!想太多了。
林怀秀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统统赶了出去,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和许文生达成协议,好实践自己报复而且能销毁证据的目的。
不过以现在的局势来看,林怀秀似乎处于优势,毕竟她不比许文生,她可以没脸没皮的活下去,而许文生则大不相同。从阮斌口中得知,许文生的来头可不小,作为有头有脸的人,这种丢失人格的照片一旦露入世人眼中,那就是身败名裂,前途尽毁。
林怀秀如此这般的想了许多,却没想到许文生被解封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林怀秀,你过来。”
过去?
过去干什么?
许文生面不改色地又说了一遍:“你过来!”
见到林怀秀揣测而戒备的神情,许文生轻笑:“怎么?你在怕我?”
谁怕你?
你刚才还被我哭天喊地的折磨着呢,谁怕你!林怀秀不安分地腹语着,却是不服输地朝他凑了过去,在距离几公分时,停下,看他,然后听到许文生压抑的声音:“再过来点。”
林怀秀狐疑地眯了眯眼,小心地再靠近些,她看到许文生黑幽幽的眼睛,像望不到底的深井,他的呼吸已然喷洒在她的脸上。已经足够近了,她该停下来,看他搞什么花样。
然,变化就在这一瞬发生。
许文生神色一变,张嘴栖身向前,准确地,用力地,狠狠地咬住了林怀秀的唇。
对!是用咬的。
他盯着林怀秀因吃痛而微眯的眼睛,浮现出一丝报复的快感。
林怀秀连忙朝后躲去,却晚了一步,唇上,血肉撕裂的疼,令她停止了一切想要反抗的举动。
获胜者——许文生挑衅地看着她,像是在说:怎样?味道不错吧!
林怀秀倪视着他,习惯性地扯起唇,却因疼痛而扭曲了本应倨傲的表情。
她笑不出来了。
他衔着她的唇,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抵到浴缸边。
她伸腿抵抗,他一沉腰,牢牢压住她的大腿;她扭腰,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企图逃开,他牙齿一用力,尝到了腥涩的滋味,也成功的令她停止了摆动,听到她嘶嘶地抽气和痛苦的低吟。
很好,原来她也知道疼。
许文生掠了一眼被绑在浴缸水阀上的双手,麻麻的,已然又红又肿。
这全是拜身下这女人所赐。现在换他反客为主了,他真该好好想想,要怎样处罚这个恼人的小妖精。
“放开我。”林怀秀盯着他,口齿不清地说。
许文生牙齿一合,用疼痛回答她的要求。看到她抽痛地闭上眼睛,眉头皱成一团,成功的满足了他小小的报复欲。
林怀秀不敢乱动,否则只会换来痛的回报。
但她的双手是自由的,她可以掐他,可以打他,可以在一些特殊的部位挠他,但这一切都没能令她如愿以偿,反而因此而受到更多的折磨。她一动,他就用力咬,到最后,她的唇已经麻了,伤口处汨汨而流的血液,令她满嘴都充满了血腥,正缓缓地流侵至肺腑。
她气喘吁吁,他好整以暇。
一张嘴,在必要的时候,能变成利器,能胁迫敌人投降。
许文生就这样叼着她,看着她一动不敢再动,只能用愤怒又窝火地眼神跟他示威,他开始觉得,这个游戏还不错,至少没那么乏味,充满了刺激性。
得想个办法脱身才行,她不能永远被这样钳制,她要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