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迷茫的看着陈花花,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白菜别过头去,嘴中嘀咕着:“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
陈花花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傻啊,给钱都不会。”
“你要钱?”男子惊呆了。
陈花花看到男子那呆呆的样子,抬眼,万分鄙视的说道:“天下掉馅饼,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又不是你爹娘,没有责任惯着你,打听消息不给钱,想都别想。”
“你说让我给你钱?”男子一脸纠结的指着自己的脸,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陈花花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突然之间,大惊失色:“我看你穿成这样,我以为你很有钱,才会说卖消息给你,比这衣服不会是偷的吧?”
“噗……”白菜着的忍不住了。
男子在大街上凌乱着。
他的衣服是偷的……
他的衣服……
是偷的……
地上那一白一绿的两个小小的身影,毫无规律的颤动着。隐隐约约传来一种可以压制的,银铃一般的笑声。
陈花花看着僵硬的男子若有所思:“看你这样子,衣服没准真的是偷的。偷衣服把你抓取官府,会不会有赏银呢?”
陈花花仔细的回忆着她看过的那些电视剧,好像没有说过偷一件衣服有多少赏银。
白菜拉了拉陈花花的袖子:“他和你同姓,是陈家的大少爷,那衣服是他自己的。”
听到这话,陈花花原本纠结的目光顿时变成了怜悯,叹了口气,拍了拍男子的肩:“不要太在意家里的人,不在意你的人,你也不需要在意他。不辜负真心对你好的人就好了。”
“我们走吧。”陈花花牵着元宝对白菜说道。
“去哪?”白菜奇怪的问道。
“该去哪去哪!”陈花花没好气的答道。丫的,连他们来干什么来的都不知道了吗?
“你刚刚……”白菜不解陈花花的意思。明明已经想要坑对方一把的,为什么突然之间,放手了呢?
“你忍心吗?”陈花花痛苦的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着少年衣着光鲜,在家却不受父亲待见,被继母,弟弟妹妹们欺压的场景:“我只是觉得他太可怜了,不忍心坑他。”
“可怜?”白菜真的想不明白那个整天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哪里可怜了。
“对啊。”陈花花叹了口气:“你看他衣着光鲜,不知道在家里会遇到什么样的欺辱。我这人虽然很坏,但是我还是下不去手,这次算了吧。我们可以找个更好的冤大头。”
“……”白菜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他怎么就没有看出,姓陈的那个小子哪里看起来可怜啊。
“算了,我们走吧。”白菜叹了口气。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之后,白菜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陈花花的话,听听就好。不然,就算你想破头,你也不会知道她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的。
到了拍卖行后面,白菜就有些后悔了。
这东西看起来是不错,但是一旦卖不上价,还不是要砸了白家的名声?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一边一直处于看热闹状态的元宝,终于愿意开口解救一下这个被陈花花绕晕的白菜。
“知道有什么用?”白菜看都没看元宝一眼,关键是要有办法才行啊。
“找托吧,最好是自己信得过的。”
白菜若有所思的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向后一靠:“你让我再想想。”
至于陈花花……
元宝纠结的看着一边角落里玩着某只肥羊的大便头的陈花花。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那头肥羊能不能卖出去,卖多少钱,而是……
在卖出去之前,那女人先把那肥羊玩坏了。
“给我。”白菜一把从陈花花的手下拽出那只肥羊:“我们就是要卖这东西吗?”还真的是头疼啊。
陈花花一把夺了回来:“百两银子起拍,一会老娘去介绍懒羊羊。”
白菜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元宝拉住,脸上是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之感:“让她去。她能想出来这只羊,她就一定有办法。”
虽然很担心,但是元宝相信,就算这头肥羊再重要,在陈花花的眼中,也一定没有银子重要。
看到穿着华服站在台上的陈花花,白菜觉得自己眼前一亮。竟然真的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看到了贵气的感觉。
“好了,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拍卖,我是本场的拍卖师,陈花花。”清丽的,脸庞端庄的样子,优雅的微笑。这样的她,毫无疑问的成功的吸引了在场的雄性生物的目光。
此刻,甚至有一些猥琐男,暗暗猜测着,她要拍卖的是不是她自己。
看到这些男人的目光,陈花花也只是友好的一笑,并没有反感。在她心中,容貌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掀起上面的红布,一只肥羊险些亮瞎了众富豪的眼睛,谁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拍卖会,弄一只肥羊上来干嘛。
陈花花的脸上挂起前世那些职场女士一般的职业化的微笑,甜美的嗓音,站在胖胖的懒羊羊身边,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和谐之感。
“我想,很多的人,都一定会在想。一场拍卖会,为什么要用一只肥羊来压轴。”
陈花花揉了揉懒羊羊的脑袋,眼中满是爱怜的目光:“它叫懒羊羊。这只羊是由于一个遥远的传说,我们的设计师呕心沥血完成的作品。”
接下来,这只羊被陈花花说的天花乱坠。
不禁让人觉得这只羊是一直吉祥物,更有人觉得它可以报平安。到了拍卖会结束后,白菜的嘴都咧歪了,本钱一两银子的材料,竟然卖出了万两银子的价钱。
元宝在一边郁闷着。他明明记得自己弄那只肥羊的时候,没费多少力气的啊。现在倒好,怎么好像为了这只肥羊,他差点没死了一般?
“你太狠了吧?”白菜纠结的看着陈花花递来的那千两银票:“你真的就给这点啊。”
陈花花脸色一变,微挑黛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缩回手:“嫌少,那就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