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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徒行祈雨

天刚蒙亮,文武百官已齐集皇极殿前。崇祯身着青服出来,问道:“奉祀各坛各庙的官员都到了吗?”王承恩答:“都到了。”

崇祯点点头,逡巡一圈道:“韩爌、王永光、温体仁、何如宠、钱象坤。”五人应声出列。“朕不让你们来了,怎么还来了?”

温体仁答:“陛下怜臣等年老,是陛下爱臣之心。但陛下行祈雨大仪,徒步去崇雩坛,足见陛下为民之心,臣等精诚不落人后,怎能因老迈而不追随陛下左右?”

崇祯微微一笑道:“韩老爱卿年逾七十了,还是不要去了。”

韩爌抱拳一揖道:“难道臣的诚心就不如各位大人?臣也是要去的。”崇祯摇摇头道:“老爱卿的诚心朕知道,但十几里路,徒步而行,老爱卿吃不消的,还是不要去了,就这样了,动身吧。”说着走下丹陛,直走向午门。

王承恩高声道:“动身了——”

文武百官随在崇祯身后,出了承天门,各部院掌印官就各带数人四散走开,分别奔北郊、社稷、山川、风云、雷雨各坛和龙神、太岁、东岳各庙,行祈雨大礼,其他人跟着崇祯直奔南郊的崇雩坛。

一路上,卤簿不陈,驰道不除,不设配,不奏乐,一直走到正阳门,才有一处事先设好的帐篷,供崇祯和百官稍事歇脚饮茶。

崇祯喝了口茶,叫过文震孟道:“文起,与朕说说闲话。朕问你,这大雩之祀,三献礼成之后,要奏《云门之舞》。这《云门之舞》是什么曲子?”

“《云门》者,帝尧之乐。”文震孟回答道,“尧命儒臣作《云汉》词,制成《云门》曲,取云出天气,雨出地气之意,乃是假声容之和,以宣阴阳之气。”

崇祯微微点头。喝口茶之后,崇祯宣布了一个让阁臣们赞不得也劝不得的决定:“朕柄政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内患外辱就没消停过,更没过过一天风调雨顺的日子。都进了五月了,从山东到甘肃没下过一场雨,禾稼俱枯,看来还是朕精诚未至。今日祈雨回宫后,朕搬到文华殿斋宿,虔诚修省。”

说到这儿看看众人反应,阁臣们只是大眼儿瞪小眼儿,不知如何表态,崇祯又接着道:“朕想问问诸卿,朕不能说不虔心,可这朝政多有缺失到底原因在哪儿?如果臣下事多蒙蔽,朕一人再虔心有何用?”

皇上既指“事多蒙蔽”,身为辅臣的李标就不能不说话了:“陛下不但自御极以来勤政为民,夙夕不辍,超过历朝历代君主帝王,而且圣明睿智,洞悉臣品优劣,臣等怎敢蒙蔽?”

“哼,朕不是圣人,怎么能全盘洞悉诸臣人品?你们都敢说没有蒙蔽么?”

钱龙锡想皇上可能是有所指,便道:“圣虑万里,非臣等能及万一。圣上既说事多蒙蔽,必有臣等不知而圣上知之事。还请圣上略示臣等,臣等才好自查查人。”

“朕非指某人某事,卿等也难说不知,只是不像朕这般上心。如用人者选择不当,任事者推诿不前,刑法失中而狱底多冤,墨吏纵横而小民失所,官之参论修怨徇私,抚按举劾视贿为准,南北直隶及十三省之召买暗派穷民,边塞民膏多充官员私囊,军队扰害地方妄戮无辜。有一于此,便足上干天和!”说着转向王承恩道,“这里很凉快儿,咱们多坐会儿。你去跟众卿家说,朕今日征求直言,但有想法,尽管到朕面前来指摘朝廷失政之处。”

王承恩刚传了话,立时响起一片叽喳声。

何如宠先走上来道:“陛下,云南道试御史王象云疏中说,旱灾太甚的原因是民生太困,根源则在于官府私派太多,养盗太宽,衙蠹太纵,赋税加耗太重,忧民之情太冷,敛财之术太急。”

“朕看了,他说得对。”其实崇祯对“赋税加耗太重,敛财之术太急”两句心中十分矛盾,他知道民不堪重负,但库府空虚更让他着急,却苦于没有两利之策。

光禄寺丞许鼎臣走过来道:“陛下,依臣看来,今日之情势,是陛下督责愈急,而臣下之担当愈缓;陛下之焦劳愈勤,而封疆之偷安愈怠;陛下之忧民至矣,民愈思乱;陛下之兵饷厚矣,而兵愈思逃。陛下可想过,效忠者谁?宣力者谁?”

崇祯听完想了想,道:“卿说的是。敷政和平是朕的本愿,但欲臣下不敢偷安,振醒积玩,当以何法?”

许鼎臣又道:“江西道试御史贾多男上疏说,厘剔宿弊固然是美政,然而积习既久,旦夕操切何以奏功?富豪之家奢僭成风,以至民穷盗起。伏愿陛下徐提天下之正性,而勿骤夺一世之锢情,因袭之中默寓变革之妙。雷霆之前先施以雨露滋润,威猛之前先济以宽仁,给官员开辟荣显之途,然后怵之以辱,使人不转蹈于屈辱。想必陛下看过了。”

“你们是说朕求治之心太急,欲速则不达?”

钱象坤离崇祯较近,听了几人对话,走近道:“浙江道御史王道直也是这样说。他说陛下应运中兴,先前手提魁柄以诛元凶用了重典,现在正宜养天下以和平,使春生之意多于秋杀。但现状却是谳狱者不尊法度,任意轻重,以至人怀危疑,甘霖不应。”

崇祯十分相信天人感应:“这么说,是朕失政了。”说罢轻叹一声,喃喃道,“任意轻重,任意轻重……”

“臣以为不是陛下失政,是陛下失于考察。”又上来一人,“臣有奏疏。”

崇祯抬眼看,并不认识,是个小臣:“奏疏?你竟带了奏疏来?”

“臣本想随陛下行祈雨仪回来后就递上去。既然陛下现在就征言,臣就直接呈给陛下了。”

崇祯接过打开折首,见写着“兵部主事华允诚呈奏”,就看下去:

两年来,陛下刚严机断,致群臣秉承太过,匆匆孜孜,目不暇给,而法令滋章,臣民解体,人才荡尽,根本受伤,终成陛下焦劳于上,诸臣舞弊于下。倚陛下授综核之权,当事者佐以舞文击断之术,主事者骋其持筹握算之能,遂使和恒之世竞尚刑名,清明之躬浸成丛脞,圣主图治之心翻为诸臣斗智之场。可惜一。帅属大僚,惊魂于回奏认罪;封驳重臣,奔命于接本守科,庙堂不以人心为忧,政府不以人才为重,四海渐成土崩瓦解之形,诸臣但有角户分门之念,意见互犄,议论滋扰,遂使剿抚不定,非但不能兴邦启圣,反使朝廷既聋且昧。可惜二。人主所以总一天下者,法令也。王化贞、杨镐丧师误国,厥罪惟均。陛下申明三尺,肆镐市朝以惩封疆大吏,化贞恃有奥援,独稽显戮,遂使刑罚不中,斧钺无威。一可忧也。国家所恃以为元气者,公论也。直言敢谏之士,一鸣辄斥;指佞荐贤之章,目为奸党,不惟不用其言,并锢其人,又加之罪,遂使喑默求容,是非共蔽。二可忧也。

这话说得太过了,矛头直指崇祯,而且说他又聋又昧!依崇祯的脾气,华允诚轻则降级,重则发配。

但崇祯没有发作,生咽了下去,刚说了征求直言,尽管指摘朝廷失政,怎能出尔反尔,因言获罪?但他也实在不愿认同华允诚的指责,把折子递给王承恩,抬头看看天,又向百僚坐的帐篷望去,刚想叫一声“刑部”,想起各部都被派去各坛各庙祈雨了,便又转向阁臣:“天气日渐转热,今后官民犯罪者免去笞杖之刑吧。判处徒流以下减等的重犯,不要戴枷铐了。”说着起身,“走吧。”

右参政梁廷栋凑上来,道:“陛下,天气溽热,这路才走了一半,陛下万乘之躯,臣等怎能心忍?陛下心意已到,即使不乘轿舆,也可以马代步。臣请陛下珍惜龙体。”

崇祯本就是个不管好话歹话、不管是谄言还是诤言,只要不爱听就要发作的人,又刚咽了华允诚的犯上之言,正窝着一肚子气,便抓住梁廷栋发了出来。他睃了梁廷栋一眼,厉声道:“骑马?御膳不举,驰道不除,卤簿不备,礼乐不奏,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自示贬损,以答天戒么?百官与朕一同步行,不就是为的同示省愆祈吁之诚么?你要朕半途而废,存的什么心思?”又转向阁臣,“洪武三年,太祖祈雨,素服草履,步祷于山川坛。藁席露坐,日中曝晒,夜卧于地,连续三天。”再转向梁廷栋,“朕才一天,还要骑马,你是要朕既欺天,又愧民,还要做个不肖子孙!”梁廷栋讨个没趣儿,唯唯而退。

崇祯叫过李标:“汝立,你代朕拟道诏书,广征天下言,指摘朝政种种缺失,朕当择善而从,言过其实朕也决不追究责罚。”说完大步前行,李标紧跟上。

走了一会儿,崇祯突然小声道:“华允诚出位逞私,妄议朝政,且牵诋不伦,是何主见?朕看必有唆使之人!”李标愣住了。

三阁臣刚吃过晚饭,高起潜、张彝宪就找上门了,三人急匆匆赶往文华殿,个个心中惶恐不安,搜肠刮肚揣摩皇上又有什么火上房的事。能拿定的是,这时召见,绝非好事。果不其然,不待阁臣们行过礼站定,崇祯劈头打将过来:“袁崇焕旧病复发,背着朕又与那皇太极和谈!他是与你们打过招呼,还是本就受你们指使,嗯?!”

几人一起被这当空霹雳打趴下了。这事早传遍京城,已是民间酒肆茶舍的谈资,几人当然都听说了。

钱龙锡因自己是当初力荐袁崇焕的主谋,尤觉自身干系重大,皇上早有“言官荐举人才,后或隳职偾事,举主连坐”的话。袁崇焕若是得罪了皇上,自己亦难撇清,遂忙忙言道:“陛下息怒,臣等纵有天大胆,也不敢未获圣意而私相勾连。陛下亲赐袁崇焕尚方剑,准其不受朝臣节制,便宜行事,臣等怎敢越俎?况且,臣等不明关外情势,不谙军务,又怎敢指手画脚?至于袁崇焕与皇太极再开和谈之事,百姓都已传开,臣等当然也有耳闻。但臣以为不可信。这极机密的事,竟在百姓中口耳相传,怎知不是皇太极使的离间计,欲借我皇之手自毁干城?”

“离间计?是皇太极的离间计还是左良玉的离间计?”崇祯噌地站起,冷笑一声,“啪”地甩下一份奏折,道,“左良玉说,两名女真特使方纳吉、温塔石现在就在宁远!”

这一声怒喝不啻山倾地陷!钱龙锡颤手拾起奏疏急急翻看。

崇祯犹自怒不可遏,冷笑道:“便宜行事?他把国家卖了也可便宜行事么?尚方剑是杀人用的,求和用不着剑,更用不着他袁崇焕!”

李标把眼看韩爌,见他只低头不语,皇上在盛怒之中,自己就不能不说话了,便道:“陛下暂息雷霆,臣以为,即便建部特使在宁远,也未必是袁崇焕暗中通使。皇太极所怕之人只有一个袁崇焕,听说袁崇焕再度出镇,皇太极便不能不改变策略。努尔哈赤与袁崇焕曾有谈和之举,皇太极想再续前缘,一为探真假虚实,二来广泛散播,使我皇生疑,离间我君臣。皇太极与袁崇焕有杀父之仇,借我之手除掉袁崇焕,既利大计,又报私仇,此乃一箭双雕之计,陛下不可不虑及此。”

崇祯脸露不屑之色,“哼”了一声,喝口茶道:“袁崇焕是你们举荐的,你们当然为他开脱。”

钱龙锡以为这话是冲他说的,忙道:“臣绝不敢袒护!”

“是吗?那朕倒要问问,韩爌!”崇祯突然叫一声。

韩爌浑身一震:“臣在。”

“朕问你,为何再三为高道素请免?”

几人心中纳闷儿,怎又扯到高道素去了,却见韩爌更低了头,“……臣、臣想,都是魏忠贤的罪过。”

崇祯阴声阴气道:“此话怎讲?”

“诸王就国必以齿序乃是成例,谁能想到魏忠贤让三王同时去国。惠王去荆州才三日,魏忠贤就逼着桂王去衡州,让监造桂王府的高道素等措手不及。巡按温皋谋疏乞展期,被那逆阉矫旨切责,有司只好仓皇赶办。陛下想,一个月赶造出来的王府怎能结实牢用?再说,道素督造正殿,黄用督造寝殿。倒塌的是寝殿,而将道素论死,处罚过重。”

“哼哼!朕若出藩邸,这就是榜样!说什么正殿寝殿,高道素是工部侍郎,他有全权,更有全责!自三月初三夜之后,每逢风雨雷震,桂王阖府便露立庭中,全身湿透,不敢回屋,深恐再出人命!他是朕的亲叔父!说什么是魏忠贤的罪,明知王府不牢用,魏忠贤败后为何还不禀明补救?只说砸死六名宫女,伤百余人,即寸斩之未足蔽其辜!又何请焉!你与朕明说,你与高道素有何私情?!”

韩爌跪倒头磕到地上,说道:“臣与高道素无任何私情!这不是臣的一己之见!”

“朕就知道不是你一己之见,所以才把你们都召来,朕知道你们都是一般想,竟还口口声声说绝不敢袒护!为何你们只护高道素,不替黄用求免?”

“黄用不仅偷工减料,且敷衍塞责,才致出事,他是肇事罪魁,怎可贷死?”

“黄用只是高道素的听差!你们为高道素卸责,全推在黄用身上,只因他是内官!你们深受内官滥权之害,恨之入骨,所以不分良莠好歹,凡罪过都往他们身上推,对不对?!”

“臣不敢,臣只是要分出罪责大小。”

“罪责大小?前方战败,你说是主帅罪大还是将弁罪大?”

韩爌不说话了,李标这才明白为何韩爌不敢为袁崇焕说一句话。近几月来阁臣办事多不中圣意,不知何时这心高气傲性躁情急的年轻皇帝又要将这帮老臣或废或流了,还是少说少道的好,也就不言语了。崇祯发泄完了,似是消停了些,坐回御案后,像是自言自语道:“当年被魏忠贤害死的老太监王安不是个好人么?”待气息匀整了,又道,“武之望殁于任所,群臣推杨鹤继任陕西三边总督,你们以为呢?”

李标道:“杨鹤素有清望。”

“但他似不知兵。朕今日召他问方略,他只对‘清慎自持,抚恤将卒而已’。”

“臣以为杨鹤知兵。”韩爌道。

“何以见得?”

“万历四十七年,杨镐四路师败,杨鹤疏劾杨镐,荐熊廷弼,可见其知人。臣还略记得他的劾疏,大意是:‘辽事之失,不料彼己,丧师辱国,误在经略;不谙机宜,马上催战,误在辅臣;调度不闻,束手无策,误在枢部;至尊优柔不断,又至尊自误。’可见其知兵。”

“卿如何记得如此清楚?”

“此疏人人记得,因他直指皇上。”

崇祯想了想,就案上翻出一份邸报看,看着就小声念出声:

图治之要,在培元气。自大兵大役,加派频仍,公私交罄,小民之元气伤。自辽左、黔、蜀丧事失律,暴骨成丘,封疆之元气伤。自揞绅构党,彼此相倾,逆阉乘之,诛锄善类,士大夫之元气伤。譬如重病初起,百脉未调,风邪易入,道在培养。圣上事事励精,临轩面质,但阁臣大吏,未必能事事都知,有问必答;六部诸臣,未必能事事皆做,有求必应,而至龙颜不悦。臣以为,现今一切民生国计,吏治边防,应该参照祖宗成法,委任责成,宽严相济,图之以渐,镇之以静,何虑天下不能太平?

崇祯念完后合上邸报,道:“这是杨鹤去年召拜左副都御史时上的奏牍,朕今天又把他翻了出来。说得头头是道,但愿真是个医国圣手。好,杨鹤迁兵部右侍郎,总督陕西三边军务。还有,高道素、黄用论死,卿等酌拟吧。哼,只是这袁崇焕忒胆大,到底让朕心中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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