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派出数名大将和数百万士兵增援凤国,凤皇得到消息的时候心就放下来了。但这并不代表危机已经解除……
毫无打仗经验的凤皇安坐在朝廷之中,怎么安抚百姓,怎么增援兵力,他一概不懂。当年他被抛弃的时候只有六岁,被抛弃后,连学习都是一个问题,何谈政治手段?
连打几场仗,凤国从未赢过一场。
云残看着壮烈的场面就能猜想到凤国现在的当权者的无能,看着一大群流浪去楚国的难民,他就能猜想到战争带来的悲痛。
不过,那又如何?修士本来就不应该跟世俗事有牵连,更何况是这些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就算云残有大能又如何?他也不能尝试改变这一切。
捏了个法术,那些尸体就被黄土所掩埋。死者已逝,尸体还是尘归尘土归土好了。云残虽然不能改变战争的结局,但为死者做些事情还是可以的。
做完这一切,云残就命车夫驾车离开,进入凤国的地界。
边境的城镇没有丝毫人气,许多屋子都打开大门,如入无人之境。
这里的居民全都去避难,边境的城镇最容易受到战争的波及而家破人亡。
家已破,人逃亡,在这烽火连天的世界里,唯有找到一个安身之地才是上上之策。
云残谈了一口气,命车夫连夜赶车,前往凤国的皇都。
不过三天就到了皇都,那被烧毁的宫殿依旧没有整理,死灰一片。新凤皇是在宫殿附近的一个大臣家里工作,生活犹如平民百姓,一介布衣,与天子一词绝不符合。
打探到这些消息,云残也是有点安心,至少凤皇并不是一个庸才,在国家大乱之事也享尽荣华富贵。或许他指点一下,这战争就能够快点结束。
“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云残跟车夫说了一句,就离开了客栈,前往凤皇所在的府邸。
与一般不一样,云残不是经过大门进入,就连通报也没有,传言只要稍作门面功夫就好,实际上的情形谁也不知道。云残不经大门进入就是为了能够探查最真实的情况,若是他不满意,那么凤国还是自求多福吧!
然而,云残还是把人想得太坏了。
新凤皇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表里一样,就连门面功夫他也懒得做。现在的他正在书房里面和大臣们商议着怎么和六国谈和,但六国对于凤国的土地是势在必得,想必谈和的时候会狮子张大口,到时候疆土必定要少一大部分。
云残听见里面的对话,看到坐在主位上的那个人脸色不好,在没看清的时候还以为遇见一头熊猫呢!幸好幸好看清楚了,不然真的闹出一个大乌龙来。
这新凤皇的政治对策还算是好,至少形势分析还是不错的。至于其他新上任的大臣们,大部分都是庸才,只有一小部分人是可以使用的。不过在这个情形,把大部分官员摆免明显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能用就先用着,但不能保证不会生二心。
对于这些不老实的官员,凤皇还是有防备之心,几乎做决定的是他和几位能臣,其他的意见一律不听。
“唉,这凤国看来要找一位大将才能够保存下去,”云残叹气,拿出一块木板,用法力刻下一字一句,随后扔进凤皇的书房里。
“啊!谁怎么缺德把东西扔进来!”凤皇怒吼道,明显那个木板是砸到他身上了。
闻言,云残笑了,离开了这个官员的府邸。
凤国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云残只在这里待了一天便出发离开凤国。
他不知道他之前故意扔进去的木板引起了什么重大事情,他只知道,江日晚这么着急叫他去长安一定有他的理由,时间不多,不能耽搁。
又过了几天,云残离开了凤国的国界到了齐国。
齐国是一个颇为富裕的国,临海近北。浮生错其实就在齐国的邻国——燕国里面,不过却没有显示在版图上,所以很少人知道有这个地方。
云残要去的地方是浮生错,自然是要去燕国。就算外面在打仗,赵国里面依旧繁华,就连每三年一次的科举也依旧在进行。
今年赵国的科举就在这三个月后举行,也就是白子瑾即将要参加的那个科举。云残来到赵国国都——晋阳的时候刚好遇上一堆来自不同地方的秀才,因为好奇,云残也来瞄了一眼,看到在人群中的白子瑾。
哦,他是谁来着?好像不认识啊。
算了算了,这人能引起他的注意,恐怕以后会有不少的成就吧?对此,自然是希望他和常人不一样,不在乎利益,能为国家尽最大的效劳,能为百姓做最多的善事。云残默默想着。
随后,一个穿着墨衣,衣角上绣着寿字的男子走上前,不小心撞到了云残。他连忙道歉:“抱歉,在下不是故意的。”
“没事……”云残轻道,也就转身离开了。
本打算就此离开,却没有想到居然会闻到股一熟悉的气味,云残不禁转头朝秦寿望去。那人身上带着的气味跟他认识的那种很相似,没有半点疑惑,就像是刚刚从长安城走出来的人一样。莫非……
眯着眼睛,云残开始打量秦寿。
嗯……这人高高瘦瘦的,气质上也不错,就是看不见哪里有去过长安城的样子,也不像是从长安城走出来的人,难道是他对长安城实在是太过怀念了,所以才会产生错觉?罢了罢了,这事也不便多管。
秦寿是商人,在商场上打滚多年,自然也是能够感觉到别人的目光。对于云残的打量,秦寿心安理得地无视了,反正他又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而自己又没有做什么坏事怕什么呢?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云残回到客栈,跟车夫卖了一些路上吃的干粮,就离开了齐国的临淄。
又过了几天,云残和车夫总算是来到了燕国的都城——蓟都,不过一天,他就跟车夫诀别,把卖身契当着车夫的面给撕了,并给了他几十两银子,好让他能够找个地方继续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