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会有我的用武之地。”蓝未耸了耸肩。回程的路上三人都很有默契的选择徒步,没有运用血族的能力,因为有许多事让他们感到费解。
西米已经听过蓝未的计策,摇了摇头道:“你的计划太多漏洞,虽然你抓住对方想要长生这点,但是‘副作用’太明显。变为血族人是不能见光的……还不如取血更好。对了。他为什么喝了我的血后会变成那样。”
“血族人以鲜血为生,你以为血族人的血液进入人类体内会被吸收么?相反,它会吞噬人类的血液,一滴不剩。他会变得突然嗜血也是你的血液引起的,一滴就能要他命了,何况一杯。”小古说的轻描淡写,似乎对方的性命于他来说不过草芥,但确实如此。他人生死与他何干,只要西米活着就好。
“那个手杖……”西米看着被白大褂包着严实,背在蓝未身后的手杖。她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却实实在在的熟悉。“应该是某个故人的。”小古说着看了一眼西米,西米蹙眉思考:故人?如果梦中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记忆,那么这个手杖十有八九是仇人对付自己的?
她也奇怪按道理她的记忆只要松动就会有人封印,而她能肯定加固封印的人必定是娇月无疑。但是自从小古出现娇月就莫名失踪,而自己的能力记忆也在一点点恢复。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对了,恒炜他……”蓝未突然在这时提起恒炜在白天所做的事,不知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不对劲。
被打断思绪的西米听完蓝未的话后一愣,她几乎都要忘记恒炜曾经的试探。似乎他很了解血族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难道他与自己一样?或者……西米忽然想起某个夜晚熟悉的味道。
“血猎!”西米脱口而出让两人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小古最先反应过来,他也知道西米在思考恒炜的事,突然叫出血猎让他心悸了一分。“什么血猎?”蓝未则是一头雾水,相对于他这个刚踏入血族的菜鸟,西米都没来得及告诉他,吸血鬼是有死敌的并且也是天敌。就是她口中的吸血鬼猎人,简称血猎。
西米三言两语将血猎的事讲述与蓝未,蓝未闻言摇了摇头道:“你一定搞错了,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血猎我怎么会不知道。按照你的说法血猎大多数都是家族式或者是专门挑人培养。我不知道一个血猎的诞生是怎样,至少一定很幸苦。你看看什么特种部队都要花时间训练,血猎应该也差不多吧。比较他们要对付的……”蓝未说道这便停顿住了,他是不愿相信恒炜的身份。因为那样他们就要反目,血猎与血族不死不休的关系让他无法接受。
西米是知道蓝未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不要那么悲观,现在什么时代了。而且血猎与血族签的协议还在。你不杀人,他们就不会找你麻烦。谁说血猎和血族的关系一定得是你死我活的。他还在试探就说明他不确定,今天之后还是按原来的生活模式进行,他也试不出什么了。”
“你把话说的太满了。”小古突然插嘴,“哪里满,不就是…..”这样两个字还没从她口中说出。因为面前出现的这个男人,不就是他们口中念念叨叨的恒炜还是谁。
“好……好巧啊。我们出来吃点心。呵呵……”西米也知道自己的话是多么的没有水平,看看四周聊无人烟,紧闭门户的商店,这话无非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三人哪里想得到一个拐角就看到一身黑色休闲服,隐在暗处的恒炜。如果不是视力惊人,三人或许要走到恒炜面前才能看清原来这还有个人。
恒炜从暗处走出,路灯光线印下的脸庞看起来冰冷冰冷的。西米从没见过恒炜这幅模样,映象中的他都是与麦子抬杠的笑脸。西米不知道恒炜是不是听到他们的对话,所以说了很白痴的话后就闭上了嘴。多说多错她是知道的,在不知道恒炜知不知道自己身份前,她便什么也不开口。
“吃点心带上这只傻猫都不叫上我,病好了就把服侍你的人踢一旁了。”恒炜的表情就像是瞬间带上了一副面具,突兀的让人一眼就看出他在装。这样的恒炜让西米更加肯定对方一定知道了什么,只是西米不确定他知道了多少。看了一旁身边的蓝未,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有些事,瞒的太久会烂。如果烂掉后消失也就算了,就怕烂了还要波及其他一起腐烂。
西米看蓝未就是要告诉他,恒炜的性子他们这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最为清楚,说不说由他自己来决定。
蓝未也猜到西米肯定会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自己。想到今晚恒炜对自己说的一些话,他是在提醒自己,他们是兄弟。“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什么好地方,你选吧。我没饿死你的猫也要饿死了吧。”说完还对西米眨了眨眼。言下之意小古的事也不能对恒炜隐瞒了,既然要说那就全说了。免得到最后因为一点的隐瞒伤了情谊。西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方即使知道这些事也不会乱说,看恒炜的样子是想好好谈谈。
有得谈最好,她对于天天瞒着众人这些事,真的不是一点两点的疲惫。
半夜三更的还真被他们找到了一个小店,选了一间包厢随意的点几盘菜后几人竟一句话也没说,默默的喝起店中提供的茶水。也不知这茶叶兑过多少次水,喝来喝去也就白开水的口感,只有茶杯中星点的茶叶抹表明出它真的是茶水。
西米盯着茶水中的茶叶抹无聊的数了起来,期间进来几个送餐的店员,看着他们带来的黑猫也似模似样的蹲在桌上好奇的打量了几眼而已。直到所有的菜都上其后他们在开口道:“你……”蓝未与恒炜同时开口,又因为对方的开口而停止了自己想说的话。两人对视一眼不再说话的模样,西米看来有点像相亲的两小伙,就差其中一方没有娇羞紧张的揉搓衣角而已。西米忽然被自己的想像给呛了一口水,还好将口中的水咽了下去,之后没完没了的咳了嗽起来。
而桌上两人的注意力正好都转移到西米身上,两人的眼神中无非在说:我们不知道怎么开口,你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