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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学校内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氛,内部彩旗飘飘、气球飞舞,上午10;00,全校师生在后操场隆重举行了第六届校园文化艺术节的开幕式。?

当副校长宣布开幕式正式开始后,礼花绽放,台下师生挥舞着小气球、小红旗,欢呼声、喝彩声,整个校园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伴随着一曲青春的旋律学生们跳着“啦啦操”,揭开了演出的序幕。比赛区域划分了几个场景,主要部分是由绘画、舞蹈、情景剧组成的。

慕安拉着慕念走到舞蹈开场的最前排,附在她的耳边嘱咐着:“你一会就在这等我,不要乱跑,比完赛我就来找你!”

音乐声嘈杂,慕念大声喊着:“好的,我知道了,你要加油啊!”

人潮涌动,人越来越多,气氛开始热烈起来。首先开场的是几个身穿藏蓝色蒙古袍的女孩,每个人站在舞台的不同角落,摆好开场姿势。马头琴声悠扬,女孩们缓缓晃动身子,悠扬的跳着舞蹈。下一曲是一个身着印度服饰的女孩打扮精致在欢呼下结束了曼妙舞姿。

接下来的时间里,主持人孜孜不倦的介绍着ABCD。现场的观众们不觉有些审美疲劳,没有了开始的热情。

“洛瑶什么时候出场啊,老子真心不想呆了。”厉旭不耐烦的掏着耳朵无奈的说着。

慕念腾地回头,看见厉旭就站在自己身后颇为惊讶:“你什么时候来的?”

厉旭撇嘴不满道:“就第二个穿着比基尼跳舞的时候我就来了。还想着等你发现我呢。现下看来,我的存在感也太差了吧。”

慕念挤出一个笑:“厉旭哥,那个是印度舞蹈服,不是比基尼。”

“下面我们有请,舞蹈精灵慕安出场。”

慕念的注意立马被吸引过去,终于到慕安出场了。

曲荡人心魄的琴声轻扬而起,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轻展罗秀如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慕安一身白衣长裙,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美丽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

慕念也看的痴傻,直到听到有人掌声雷动,她才记起要给慕安加油。一曲完毕,慕安退幕下场。

中间大约又过了两个节目,大家还在评论着慕安的舞蹈,伴随着凌乱的说话声,舞台正中央站上一位红裙红唇的少女,一朵鲜艳如血的玫瑰叼在嘴边,一抹邪魅妖艳的笑划过嘴角。

音乐声正式响起。曲子的节拍很清晰,鼓点听起来就感觉很跳。音乐声渐急,女孩的身姿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红裙裾飘飞,流光飞舞。舞台两边刷的喷出一道火焰,她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闪动着美丽的色彩。

将口中的玫瑰丢出,她愉悦的招呼大家:“我们一起舞动起来!”

厉旭眼中闪着星光,看的如痴如醉,不顾形象的大喊出声:“洛瑶!洛瑶!”

定睛一看,还真是孔洛瑶,慕念也愉悦的高声大喊:“洛瑶!洛瑶!”因着大家被孔洛瑶带动了气氛,加上慕念两人忘我的高喊,大家竟然跟着一起喊了出来。

孔洛瑶伴随着掌声欢呼声含笑走下台,正好遇上站在幕布后面看着她的慕安。

摆正姿态目不斜视与慕安擦肩而过。

慕安开口:“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命不凡的假清高。”

孔洛瑶冷笑回头:“呵,你除了找个没用的男人到处堵我,肆意传播我的坏话,你又能奈我何?”

“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顿了一下慕安笑道:“但是我可以尽情的打扰你身边的人,听说你最近跟慕念走的挺近啊。”

孔洛瑶上前一把推开慕安怒道:“你除了背后搞一些龌龊的事,你还会干什么?”

慕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方法不在龌不龌龊,管用就好。”

孔洛瑶妥协:“你到底想干什么?就是因为我知道了你家里的事情,就要这么多年都不肯放过我是吗?”

“你太自以为是了,那件事我早就忘记了。是你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只是给你个警告。”慕安没好气的说着

孔洛瑶神情激动质问她:“你说忘记就忘记了!那文琪呢?你敢说她的死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吗?”

慕安脸色苍白,神情有些不自然,说起文琪,她终于没有再次反驳。

那时,慕安、文琪、孔洛瑶她们三个是很要好的朋友。家住的不远,时常相约一起上下学,孔洛瑶比两个人都大一些,是她们的小姐姐。两个人六神无主遇见事的时候都会找上孔洛瑶出谋划策。文琪作为她们之中最小的一位,对这个大姐姐更为依赖,几乎是形影不离。

后来孔洛瑶发现慕安身上时常会出现伤痕淤青之类的。问她的时候总是找着各式各样的借口逃避。

终于在一个黄昏,她放心不下。找个借口不与她们一起走,她偷偷的跟着慕安回家。走了很久,慕安并没有回到她们一起上学的地方,而是去了一个相反的方向。那个地方昏暗潮湿,一码的都是砖墙瓦房。

站在门口犹豫很久,慕安推门走进一间破败的房屋内。孔洛瑶悄悄的跟上,躲在破裂的窗边,里面有瓶子碎裂的声音,有男人低吼的声音,有慕安哭泣的声音。孔洛瑶从小长在开明的家庭中,父母每天好的像是连体婴儿,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残破的房,她从来没听过骂人的暴怒。她从来没听过慕安的哭。

许久没听到动静,孔洛瑶稍稍起身趴在破漏的窗子上往里面瞅。屋内昏暗,四处扫视,她看见躺在角落里的慕安,身上的衣服被撕烂,紧紧的抓着上衣的手骨节泛白。身上的男人头发杂乱下半身****着,喘着粗气上下起伏的运动着。

慕念的头正好是看向窗外的,眼角还有泪痕,眼中尽是麻木不堪。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加上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孔洛瑶不可制止的呕吐出来。慕安正好看见了孔洛瑶,羞耻无助她近乎癫狂的挣扎试图推开身上的人。被狠狠的闪了一巴掌后,慕安绝望的看着窗边的方向,眼神空洞的就如同没有生命的木偶。

孔洛瑶请了近一星期的假没有去学校。其中收到慕安拖文琪送来的一封信。大致是说慕安母亲与父亲离异嫁给了现在的继父,因为受不了继父整日酗酒还家暴母亲便把她丢弃独自离开。继父喝多了就对她打骂,在她十岁那年还**了她,继父威胁她不能发反抗不然就杀了她,还是个孩子的她只能忍受,直到孔洛瑶发现的那天。

再去学校时慕安见到她就躲,想着也不是她的错,主动找她和解后三人依旧如同往日。看似没变的情谊因为有了量的积累她们的友谊是再也回不去了。

再次的爆发点是孔洛瑶在慕安身上又发现了淤青,将她拉到空无一人的地方,孔洛瑶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去报警。从小就生活在欺压暴戾环境里的慕安生性胆小懦弱、没有安全感、敏感、爱猜忌。孔洛瑶的蛮横****她觉得这是在害她,看不起她。孔洛瑶就是想把这件事情公布于众。

谈话不欢而散。慕安在畸形的思维里为自己撑起一片天。她的目标选定为孔洛瑶最宝贵的朋友身上。

她四处传孔洛瑶和文琪是同性恋。还把她们平时一起照的亲昵照片发出去。那时还小都不懂。大家真的开始疏远文琪和孔洛瑶。后来事态越发严重,父母逼她和孔洛瑶断了联系。文琪本身就是个没有主见的孩子,被迫退了学。其中慕安找她谈过话,告诉文琪说她依赖孔洛瑶的做法就是同性恋。文琪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也不见孔洛瑶,自己躲起来不见人。父母也没有办法。牛角尖钻久了没人给她解开心结,不想跟孔洛瑶绝交又碍于世俗。文琪自杀了。

文琪留下了一封信。提到慕安找她谈过话。这让孔洛瑶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从那之后孔洛瑶时刻关注着慕安的动向。他的继父酗酒过度死于酒精中毒。原来的一处小破房改造她得到了一笔钱,换了个学校,成了所有人眼中风光无限的才女。一直到现在孔洛瑶和慕安的再次相见。

慕安心虚叹着气:“文琪的事我确实没想到,我只是想让她退学,给你个警告而已。”

孔洛瑶歇斯底里的吼:“你没想到!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她做什么了你要这么对她?”

“孔洛瑶,这些都是你逼我的。我只是想要重新开始生活,你为什么就缠着我不放呢!”慕安面红耳赤,终于没有了往日的温润和善。

“我不会放手的,只要你再世一天,我都会跟着你,看着你,时刻提醒着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孔洛瑶愤怒的警告着。

慕念逆着人流寻到了后台的方向,但是却没有看到慕安的人,找了很久她抓住一个女生问道“同学,你看到慕安了吗?”

声音越来越近,孔洛瑶慕安听出了是慕念的声音。

慕安笑的很自在,拉开幕布走向慕念的方向。走了几步转头,冲着孔洛瑶露出胜利者的样子:“好啊,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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