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章惹事
“地俯使者？”桃夭既惊诧又好奇，双眼满兴味一寸寸打量怪模样牛头。
“你走吧。开阳门无意跟阴曹地府闹的太僵。”褚睿渊拿出一块开阳门独有令牌在空中晃了晃，自在揽着桃夭。一脸怡然自得，全然不将牛头放在眼里节奏。桃夭之前跟着褚睿渊收过小鬼大怪无数。修行万年的石魅比阴差牛头不知高几段。小小牛头真真的不够看。
“你……”牛头抬头瞪眼正欲斥责二人，也不知他是害怕禇睿渊手里令牌，还是桃夭手中水晶，连一句江湖逃跑结束语‘你们等着’的狠话没撂下就走了。牛头一走乌云散尽，阳光照在蹋陷处，那里以肉眼可见速度升起一座石山。沧海桑田也不过转瞬间。
“他走的够干脆，开阳门以前闹过地府？”桃夭笑看着牛头撒鸭子跑路的背影。
“以后慢慢告诉你，刚才闹的动静太大了。两国的边防哨兵会很快赶来察看，遇到会相当麻烦。”人比鬼麻烦多了。他们为了跳出沼泽，身上东西扔了七七八八，大背包里只余下两人三套换洗衣服。他们不快点钻出丛林，晚上会十分难熬。
两人一路上打了十几只山鸡。他们拎着山鸡到越南一个小寨子里换得一晚的住宿和食物。
他们询问收山货商人才知道寨子离中国最近边贸口岸要半天路程。好在留宿他们的山货商人听说他们要上街，答应捎他们一程。
二人过午到达边境小镇，却听到口岸因一些问题暂时关闭的消息。
“师傅，这条街上赌坊好多。”桃夭背着小手踮着脚四处张望。破落小街不足二百米却开着四家小赌场。
“你的意思？”褚睿渊笑眯眼扫了桃夭一眼，他家桃夭又想作妖了。
“周围当铺应该也不少吧？”
“你有啥可当？”桃夭的耳朵空空，脖子光溜溜，手腕空荡荡，脚脖子上倒是系了根五不值钱的彩线。
“你看。”桃夭自得在腰间解下一条黄金腰带。腰带一亮出金灿灿光芒直煌眼，满满当当串着金铜钱、金葫芦、金花生、金南瓜、金梳子。金贵逼人的腰带。
桃夭前些日子看了本书，书上说富贵人家戴首饰目的除了炫耀，更多是为了应急。在外钱花光了，摘下身上一两件东西卖卖，难关也就过了。桃夭觉得有道理，她设计这条金光灿烂腰带让沈醉到大金店订做。此时真的派上用场了。
“当了不心疼？”褚睿渊逗趣刮着桃夭鼻头。
“本就是应急之物。摘下三四枚金铜钱当了用上一星期不是事。”褚睿渊看着条理清晰叙述对策桃夭，小小感慨一番。真是长大，能解决问题了。不是事事依赖他的小丫头了。
褚睿渊放手让桃夭处理食宿。桃夭领着褚睿渊转遍整个小镇，差强人意的找到一所僻静小旅馆。开店是一对母女，她们也兼做饭菜。桃夭和褚睿渊安心在这里住了下来。褚睿渊耐心捣鼓起采集到珍稀草药，其余时间关在屋内不知摆弄啥。
桃夭早晨出门在小镇四处转，中午回旅店。桃夭在小镇上发现不少倒卖原石小店，小摊。她起初只是静静站在一边听别人讲。久了便兴起赌石的念头。小丫头看着手腕吊着石魅来主意了。这货是石精，对玉石该是十分了解。
“石魅帮我选出翡翠原石。”
“不帮。”石魅想也不想干脆拒绝。
“再想想。”桃夭微笑点着手中石魅，眼睛里，声音里都是满满的威胁。
“我也不懂。”
“绿多杂质少。”
桃夭至此开始漫漫赌石路。她至少每天带回三块原石。一周不到褚睿渊包里积了大半包，与此成反比是她黄金腰带一天瘦似一天。
桃夭是穷过的苦孩子，花着花着心疼劲上来。她就把主意打到小镇赌场。
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安静而乖巧端座在赌桌边。那样的不和谐又是那样美丽。赌场里除了嗜赌如命的老赌鬼，那个不把眼睛偷偷往她身上瞄。
桃夭素白丝绸上衣，桃红绸缎背带裤。明眼一看即知不是便宜货。赌场里更有不少赌徒卖过原石给桃夭。出手阔绰的小姑娘，家里背景不容小趣。
桃夭一连坐那三天也没人敢上前找麻烦。
“你去赌场了。”不是疑问，是肯定句。褚睿渊头也不抬，手上还握着刻刀。他们在天坑内寻得沉香细腻雕刻成枕头。
“我看中一块原石，想去淘点钱。”桃夭手中摆弄着买来石头，眼睛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安静褚睿渊。
“什么时候动手？”师傅打算帮她吗？桃夭心里几分窃喜。
“明天小试身手，后天晚上玩通宵。次日晨通关回国。”小丫头意思赚一票即撩。褚睿渊握着刻刀稍顿一下，抬头看着桃夭，颇郑重说。
“三天后回国。”最后通谍。
“我保证，玩开心立麻回国。”
桃夭得了允诺，欢快的又跑了出去。傍晚时领回漂亮金丝猴。黑眼窝，金黄毛。规矩窝在椅边。桃夭在云南寨子陪练猴王，老鬼被桃夭收拾多了，学乖了。
桃夭第二天午后领着猴天钻进一家比较大赌场。桃夭下场没敢大玩，小模小试下了几把注。赌场里这三天聚集许多贵客，都等着这贼漂亮的小姑娘下场。
桃夭这一下注哧拉围上一群人。老板已经告诉和官，小姑娘第一天下注，一定要让她赢。桃夭这人精自是通晓这里面的门道。她犹为沉静，下注捞钱。身旁的老猴王瞪大眼睛盯着周围的人，谁要趁机伸出咸猪手，哗啦就是四道血印。吃亏的人，被赌场里保镖直接架了出去。
桃夭不动色，赌了五六把拿着钱欢乐买回看中原石，返回旅馆。赌场小弟甚是详细将桃夭情况汇报给老板。
一身黑衣中年大汉，咧嘴笑开。想着嫩嫩的小鲜肉抱进怀里都觉得兴奋。
旅馆里桃夭同样兴奋不已，她次日晚上好好玩玩。
桃夭白天整天都窝在旅馆里休息。晚上八点多，天气凉爽了，她才姗姗步入赌场。
赌场的人都等了她一天了，她一进门竟倏地静了三四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