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查斯沃福多特一时语塞。
“神明？”目子出现他身后。
“你眼花了？我是目啊。”戴德弗洛尔蒙蔽了目子的双眼。
“……”目子马上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跑过去想要扑过去。
戴德弗洛尔转身躲开了，“不不不。”
他笑着让目子看见了自己的原样。
“……神明，这不好笑。”目子有点生气。
“你确定？”戴德弗洛尔笑道。
“……啊？”目子半信半疑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现在要去找那个洗澡的人了。”戴德弗洛尔向后退一步，蓝色的发丝随着鞠躬而垂下来，化为粉末而凭空消失了。
——
英流依然双手撑在河底，戴德弗洛尔依然是来到了他面前。
“你还想在河里呆多久。”戴德弗洛尔的表情变得严肃。
“我出不去……”
“你动不了？”
“是……”
“……那就不动了。”戴德弗洛尔拉住英流的一条胳膊把他硬生生拽了上来。
——
“……”
“你不谢我？”
“谢……谢谢。”英流有些胆怯地回答道。
“戴德弗洛尔先生是不是知道什么事——”
“要不要再玩一次棋子游戏？”戴德弗洛尔打断了他。
“这次你用的是这个人偶。”戴德弗洛尔变出了蓝头发的小人偶递给他，像俄罗斯套娃一样的最小个的人偶。
“这是您……？”英流看着在自己手心滚动几次后慢慢停下的人偶。
“什么样的人偶我都有的。”戴德弗洛尔看他没有想玩的意思，于是这样说道，并且将英流从地上拉了起来。
“喜欢打架吗？像当时你伤害你父亲那样。”戴德弗洛尔问道。
“……”英流犹豫了一下，“我这样怯弱的人……”攥紧了手中的木偶。
“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怯弱的人呢？”戴德弗洛尔愉快地笑着，拉着英流的双臂转了几圈：“你既不是兽，也不是人、不是王、不是神。这样完美的灵魂，这样完美的……要去哪里找到第二个？”
并没有等英流同意，转着圈的时候身后身前的样子就开始出现了变化。
愈来愈清晰，红色的岩石，一片一片的废墟更加猩红与显眼，天空演绎起浅灰色的悲伤，下着泪一样的雨。转了几圈后戴德弗洛尔突然撒开了手，紧接着从别的地方冲来了一击拳打，正中英流的脸颊。
“呃啊！”英流痛苦地呻吟一声后低着头捂住脸颊。
“我挺喜欢打架的，不过我是神啊，我自不是这样打的。”
以戴德弗洛尔为中心释放出了线条，比藤蔓更加灵活，比绳索更加纤细，不如说，那是柔弱的茎，蔓延着小小的新叶旧叶。
“这是我的‘思绪’，很好玩吧。”戴德弗洛尔一只手捂住了头部，“哦……就是有点头疼。”
“思绪”蔓延开来，缠住了那些人形，只见“思绪”慢慢缠紧，人形像棉花糖一样挤压变形，化作一股玩味的空气消失了。
“头疼——所以不是太喜欢打架～”戴德弗洛尔笑着跳上了岩石。
“要加油，在你的那副纯白灵魂里一定要体会到什么，这一切就会结束哦。”戴德弗洛尔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