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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天良(9)

回到宿舍里,她又为天良着急了。邹书记那么厉害的人物,暗地里算计天良,天良一准吃亏!她只盼天黑,天黑了好骑车回去把事情告诉天良。她焦躁地在宿舍里乱转,站不是坐下,坐不是躺下,一颗心象被什么东西在反反复复地揉搓。

忽然,有人敲门。流翠开门一看,那个鬼瘸子又来了。她脸一流,问:“你来干什么?”

邹宝山把门关好,忽然抱住流翠,将她翻倒在床上。流翠用力挣扎,但斗不过一个男人。邹瘸子弄出些手段,搞得流翠晕眩,一边淫邪地问:“想不想结婚,嗯?想不想结婚?……”

结婚?流翠蓦地想起天良!她要和美良结婚,决不跟这狗东西结婚!她爱天良,爱极了,她的一切都属于天良!假如让这鬼瘸子得逞,她自己就没脸再和天良待在一起!她把力量聚集在胸口,突然叫起来,搅得那么尖响,那么凄厉!

邹宝山大惊,一骨碌跌到地下。流翠将枕头、被子、雪花膏瓶子……一股脑儿砸到他身上。鬼瘸子机灵地躲闪着,十分遗憾地道:“你真傻……”

流翠疯了似的跳下庆,狠狠打了邹宝山一个耳光!她打开门跑出去,听见邹宝山恶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娘儿们往哪跑?早晚在炕上搂我睡觉!”

流翠跑出供销社,颤抖的心只想寻找依靠。她穿过小胡同,一口气跑到水仙花家里。水仙花正坐在炕上打毛衣,流翠一看见她亲切慈祥的面容,就哇地大哭起来。水仙花似乎什么都知道,既不问也不说,只将手中的活儿放下,搂住了流翠。流翠伏在她怀里,一边哭一边讲自己的遭遇。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天生让人信赖的东西,流翠把心底的秘密全说出来,便感到宽慰,舒畅……

流翠不哭了,屋子里静静的。窗台上的水仙花发出淡淡的幽香,这香气与女主人身上的气息混合在一起,便使整个屋子显得格外温馨。西斜的阳光集中!在一个角落里,大黄猫就在那儿躺着,舒服地打着呼噜。流翠和水仙花互相依偎着……

“我们女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流翠低声说。

“就是女人。”水仙花道。

“要是枉死的瘸子硬要坏,我嚷他还坏……那,那我会怎么样呢?”

水仙花沉默着,久久没有说话。她的目光深沉而迷茫,仿佛在想一件很久以前前发生的事情。

“男人硬要干,女人总会肯的。”

流翠哆嗦了一下,昂起头来看她。她脸上毫无表情,声音极平静,说出的话却冷酷而深刻。“总是肯的。可是过后又后悔,恶心,恨自己。有的女人就自杀了。有的女人不自杀就不敢再想,自己哄自己。这种女人最多,最倒霉。谁要是又漂亮又倒霉,男人就一个接一个来,他们总有办法叫你肯。后来,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流翠感到恐惧。这种恐惧如此致命,如此巨大,一旦产生了,你就会觉得危险象汪洋大海一样包围着自己!她真的会象水仙花说的那样吗?她不敢往下想,太可怕。

“我恨,恨我自己,恨女人!”流翠歇斯底里地喊起来。

“好妹妹,你别这样。你不是有个天良吗?这就行了。我告诉你,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永远和他在一起,就会把命拴在他身上。,女人是小船,男人是铁锚。你有天良,我都眼红你。可是……”

水仙花又停下来了。流翠紧张地追问:“可是什么?”

“你的运气好象也不太好。我不知怎么,见你就特别亲。我的心最灵,我亲谁,谁的命就不好,就倒霉。”

流翠推开她,眼睛直直地望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相信她的话。流翠不知怎么产生一种感觉:这个名声极坏的水仙花,曾经有一段时候,和她流翠完全是一样的人!这感觉使她对面前那个女人有了凄婉的同情,同时又从心里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我去找他!”流翠喊着多迅速地下炕穿鞋,“我要他马上离婚!工作不要了,俺俩都去种地。大青山待不下,就去闯关东!我要和他结婚,明天就结婚!”

流翠跑出门去。水仙花趴在窗台上,透过一块小玻璃看她。流翠身影一晃而过,她叹了一口气,把大黄猫抱在怀里,轻轻地抚弄着。她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一阵,又忽然格格地笑着,将猫脸贴在自己湿潮的嘴唇上猛吻。然后喉咙里发出一阵呻吟,很象大黄猫在晒太旧时打的呼噜声。

陈老栓特别注意皮大豁的一举一动。近来,他发现皮大豁老在搓麻绳。搓麻绳是什么意思?陈老栓不知道。但是皮大豁肯定有用意的。要不,他怎么看见陈老栓过来,就龇着大金牙:使劲儿一拧麻皮,还乜斜着眼睛朝他一笑呢?陈老栓心里忐忑不安。

陈老栓和皮大豁都是土改时的积极分子,那时,他们俩亲得赛过亲兄弟。天下太平,谁坐龙墩?这就造出了间隙。皮大豁有计谋,会笼络人心,长时间以来一直是他担任支部书记。陈老栓心中嫉妒,皮大豁做什么事他都觉得不地道。终于,“四清”时被陈老栓抓牢一笔有问题的帐目,一举将他攻下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浪浪的龙墩轮到他陈老栓坐了。不过,陈老栓心里不踏实,他知道皮大豁能耐比他大,而且老在暗中兴风作浪,所以坐在龙墩上终日惶惶不安。

陈老栓发现家里有一捆红麻,便也开始搓绳,庄户人家的绳子总不够用。上街开会,下地干活,他就夹着一捆麻皮,两只手搓呀搓呀,心里竟安稳了。有一天早晨,陈老栓和皮大豁遇上了。他们围着碾盘蹲夏,对着脸儿搓绳子,情景十分可笑。

“老弟,你的劲儿使得不对。”皮大豁笑眯眯地道。

陈老栓原来很会搓绳的,但是叫皮大豁这么一说,两只手竟不灵了。他一心要搓得漂亮些,手掌力气用得很大,可是拧绳的大拇指常常被两股麻皮绞住,显得十分狼狈。他憋着一口气,额上的青筋暴出来,蚯蚓似的蠕动,黝黑的皮肤便沁出一层汗珠。使这么大的牛劲,搓出的绳子却疙疙瘩瘩的,叫皮大豁言中了。”

“干这活,得使心劲。”

皮大豁有意示范,轻轻一跳,在碾盘上盘腿而坐,居高临下地俨然是个教师爷。他搓得确实好,拇指一拧,掌根儿一瑾,节奏分明,从容不迫。绳子一节一节地从他手掌里流出来,晃晃荡荡地挂到陈老栓面前。陈老栓气啊,把绳子一扔,蹲在地下瞅皮大豁,南只眼睛狠狠地瞪圆。皮大豁越发来劲了,两只手仿佛会说话,一拧一搓间显露出长久埋在心底的狠劲;十个指骨节跳跳哒哒,似乎在嘲笑老对头;那手腕灵活而有力,随着手掌上下翘动,仿佛在暗示陈老栓:小心为妙。他的嘴巴始终在笑,两排金牙在霞光中熠熠闪亮,但眼睛却不时朝陈老栓斜斜,那意思再白不过:“总有一天我要象搓绳子一样搓你!”

上工的社员们陆续来了,都围着看搓绳。聪明的看出其中的门道,哧哧地笑起来。有些人分明为皮大豁捧场,纷纷跳上碾盘,似乎从没看见过搓绳。陈老栓恶气攻心,不声不响地握住碾棍,猛力一推,吼道:“什么时候啦?还不干活去!”

随着他的话音,碾砣子忽隆隆滚动起来。碾盘上一堆人犹如快镰割倒的麦子,跟头流星地跌到地下。皮大豁因绳子、麻皮缠绕动作慢了些,眼香碾砣就要压到,却也一个抢背滚落下来。大石碌碡转了一圈,碾盘上便空空如也,它兀自在那里滚动。

皮大豁拍拍屁股上的灰,龇着金牙朝陈老拴笑道:“嘿嘿,你轧不着我。轧不着我的,嘿嘿嘿……”

陈老怪气冲冲地离开碾盘。妈的,周瑜说得好:“既生蝓,何生亮!”浪浪村为啥偏偏有个皮大豁?这老家伙一肚子鬼心眼儿,整日琢磨着篡党夺权!他搓麻绳,可不好对付。看模样他又得了道,暗中赢了一步棋呢!

其实,陈老拴心里最明白:皮大豁抓住“地委跑了”和他斗法,才真正使他害怕。他并没有做出卖的勾当,却莫名其妙地有些做贼心虚。他知道搞人整人是怎么回事情:不管你做没做,只要硬往你身上揞,你就得喝一壶!皮大豁也是浪浪村的老政治家,他最会搞这一套。

陈老栓清楚地记得地委的领导们来到大青山的那天下午。一辆漂亮的轿车跟着一辆面包车驶进浪浪村,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一群大人物从大小车中走出来,频频向欢迎的群众招手。陈老栓当时象呆子一样,只听见耳边有个老汉说:“这些人,毛主席也认得!”他们亲热地和庄稼人握手,其中一个很有气魄地挥挥手,说话声音宏亮得惊人:“有这样好的群众,咱怕什么?大不了再上山打游击!”他是地委书记。后来是邹书记叫他向领导们汇报情况,他怎么也挪不动腿,他的腿肚子直转筋……

那些日子,陈老栓象个疯子似的多从这家窜到那家,不停地说:“杀鸡!条鸡!条鸡!”夜里,他亲自带民兵巡邑盹儿也不敢打。他怎么会向造反派告密呢?他连首长的边也没沾上,光顾喊“杀鸡!”

且慢——有一天早晨,他陆地委书记看庄稼,没话找话问了一句:“打咱这地方走,领导再上哪去?”地委书记当时瞅了他一眼,目光极警惕,含含糊糊地把话岔开了。这不是捅娄子吗?嗨,亏他陈老栓还当过兵,连军事秘密也不懂!领导上哪去,是他这么个小兵能打听的吗?不知地委书记还记不记得这事情。要是还记得,那皮大豁唆使天良诬告,地委书记准信。

“天良这混小子!”陈老栓咬牙切齿地道。

皮大豁钻了空子,把天良拉去当枪使了。这可是杆好枪!陈老栓有些后悔,当初让果果顶了天良,没料到后面有那么多麻烦。不过说到底也没什么可后悔,儿子出去工作,是最大的实利。陈老栓这人,看不远,能耐也不大,就知道眼前有好处赶快捞!他做这事情,开始良心还有些不安,但天良一告状,他便恼羞成怒,再不管天理良心了。他想方设法报复天良,满以为能治住他,却不料皮大豁插了一手,把这么一件私事和重大政治事件“地委跑了”硬是缠在一起……

陈老栓回到家,把麻皮往炕上一扔,发现女儿流翠在炕上躺着。他问:“怎么不去上班?”流翠哼哼着,说是病了。他忙让老伴打荷包蛋给闺女吃。

这些年陈老栓最满意的事情,就是流翠和邹书记的儿子结亲。邹书记可了不起,发起威来象老虎一样,谁不怕他。有一年种小麦,浪浪村比公社规定时间晚了一天,开支部书记会时,邹书记就让陈老栓象小学生似的站起来,狠狠地训,训得老汉呜呜地哭。可不止陈老栓一个人哭,全公社的村支书有一小半都这样哭过。他那双眼睛多厉害,盯上你一个时辰,由不得你不哭!邹书记善于把会场气氛搞得象小学课堂。陈老栓有了这样一个亲家,一跃就变为村的支书脸上也有了仰慕的神色。再遇到邹书记训人,他可以在鸦雀无声的“课堂”上,小心翼翼地说一句:“嘿嘿,邹书记您其实也犯不上生气……”似乎是拍马,又似乎是陈戒。就实在是了不起啦!有了这样的特权,陈老栓心满意足。

可是,邹书记这么一个人物,对“地委跑了”也惶惶不安!事情发生在大青山公社,他这位公社书记很难解脱。他也有纰漏:地委在大青山的那些日子,正好天津一位亲戚住在他家,他对人吹牛:“地委一班人全投奔我来啦!”谁知道那位亲戚认不认识烟台造反派?不过,邹书记手段实在高明,事情一出,他立即将曾经造过反的公社干部隔离起来,很快又在大队一级的干部中抓到七八个“叛徒”。他手里还有证据,据说连县委一些领导也脱不了干系——这样,嫌疑犯源源不断地解送上去,他自己就没嫌疑了。顺便说一句,陈老栓若不及时地和他结了亲家,早完蛋了!他自己心里有数!

可是,多可怕的事情,皮大豁把他陈老栓往里埋!他把天良推出来告状,是很毒的一着棋——邹书记也这么说。有什么办法能把天良稳住呢?陈老栓想来想去,只有让儿子退下来,满足天良的心愿。但思来想去,又觉得这是万万不能的。俗话说:好处到手别撒手。他陈老栓豁上支部书记不当,也不肯丢掉已经到手的好处:再有一个办法,就是叫邹书记把天良逮起来。现行反革命、流氓、‘苏修特务……随便弄什么罪名都行!可是,这么办也不容易……

傍晚,下雨了。这是夏秋之交的阵雨,凉爽而急切,雨珠特别本,闪耀着白晃晃的光亮,成串地从天泻落。初时,干燥的土地溅出一个个黄豆大小的窝窝;然后雨水又将这痕迹抹去,把地面泡得发酵般地鼓胀起来,人一踩,变成一片泥泞。

流翠没起来吃晚饭。陈老栓进去看看,闺女不答理他。陈老栓心中闷闷,只好很早睡下了。他做起梦来,梦见皮大豁笑吟吟地将他捏在手里,使劲搓;他拼命挣扎,想喊却喊不出声;皮大豁栩用金牙咬住他撕,撕成一缕一缕的再搓;他的身子越来长,越来越细,最后变成一根绳子……

“咔嚓嚓!”一声霹雳巨响,陈老栓猛地惊醒。打雷了!闪电霍霍,雷声一个接一个,仿佛鼓起排炮。陈老栓浑身一机灵,牙齿嘚嘚地响起来。他有个怪病:怕雷。雷雨之夜,他总要受尽折磨,胡思乱想,战战兢兢,必是彻夜不眠!

陈老栓胆小。他外表挺凶,实际上胆子只有绿豆大。小时候,他上山校草。天黑了,他总是一路哭着回来。有次,小伙伴捉弄他,躲在沟里学狼叫,吓得他扔下网包就跑,别人就把他的草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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