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扶着门框大喊了一声“舅舅”,就挺着大肚子跨出了屋门,她还未走上几步就惨叫了一声倒下了。
博士一见奋力挣脱了出来,他上前抱起了月牙儿,把月牙儿抱进了屋里,地上留下了一大滩血水,又一滴一滴地连通到了屋里。
月牙儿生产了。不大一会儿工夫屋里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哇儿、哇儿”的,叫人听了心里也不知能涌上来多少感觉。
这当老板的舅舅在院子里呆了一刻,也难受的不行了,他好像是心脏病急性发作了。他也发现并明白了这里的一切,他好像心里还有许多话要说要问,但都无法说无法问了。
两名海匪搀扶着老板慢慢地走出了大门,他们离开了,走了。
一幕喜剧开始了,引出了一场深仇大恨,难分难解时又戛然而止。什么原因能叫他们停下来呢,一场恩怨能如此了结吗。
博士也想不明白了,不过此刻他可顾不得这许多了。他把月牙儿收拾好了躺下了,婴儿也洗了澡包好了,放在了妈妈的身边。
这是一个大胖小子,他终于安全健康地落地了。博士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这小家伙睡着了,他睡得很安详。月牙儿也睡了,她的脸上还透漏出一丝疲惫一种笑意。
博士心里高兴了,不过他还是皱着眉头,儿子怎么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下降生了呢。他感到不安也感到内疚,等儿子长大了这些事情能说给他听吗。
这些海匪太可恶了,他在心里狠狠地骂道,他还把藏起来的那只左轮手枪找了出来,又藏在了腋下。如果他们再来,她们母子俩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是要大开杀戒了,拼他个你死我活。
几天过去了,母子平安,海匪们也不见了动静。博士的心里却难平静下来,他想问问月牙儿为什么要叫海匪舅舅呢,又觉得不妥,等月牙儿做完了月子吧,他想。那月牙儿也是,绝口不提海匪的事情,也让博士的心里纠结。
不过博士打定主意了,不能在这儿再住下去了。现在回到G岛去,拖儿带女的还做不到。他悄悄地打听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落,是在山的那一面的山坳里,独门独院三间小屋。
一天临晨,天色还伸手不见五指,博士就抱着儿子领着月牙儿悄悄地搬家了。他看到对于这样子偷偷摸摸的搬家,月牙儿也很乐意。
这个小院落深藏在大山的山坳里,掩映在茫茫的林海之中,像是特意为他们一家人避难准备的。门前紧挨着一条大山沟,沟边崖壁下有一处山泉一洼甜水,叮叮咚咚地滴落着长年不息。
眼前,四处的野花儿各种各样,随风摇动着,沟谷里洋溢着一股儿清香的气息。月牙儿见了喜欢这儿的温馨宁静,她在这儿洗出来的衣服也觉得皎白,还带着一股儿山里的香气。她把这儿叫做了香水湾。
每天吃的用的都是这香水湾里的水,到了晚上全家人还要在香水湾边洗个澡再躺下睡觉。
不过几日,博士就把这附近走遍了,他隐隐地感觉到了这儿以前,一定住着一位与世隔绝隐身修行的高人。他能选择一处这样的深山绿野幽境,便足以说明。
博士还发现了一处精心平整出来的场地,像是练功修行时用的,不过现在上面已经长满了野草。在草丛里他还发现了几块儿雕琢成型的石头,中间有一个孔的二块圆石应该是练举重用的。其他形状的他琢磨不出来可能的用途了,但应该都与练功有关。
住在这儿又能和老鹰经常见面了,就在最近的那个山头上,老鹰也安了家。博士有时特意为它做点儿好吃的,一招呼它就飞过来了。博士也恢复了对它的训练。
转眼间一个多月又过去了,月牙儿出了月子身体也康复的差不多了,博士盘算着要尽早带着一家人回到G岛去,他觉得那儿才是他们安居乐业的地方。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月牙儿说了。在G岛上有自己的兄弟军迷,还有他的媳妇和女儿莲蓬女。月牙儿听了当然喜欢,自己有伴儿了,小儿子也有小伙伴了。
博士装作不经意的又问了月牙儿一句,“那天,那人是你舅舅吗”,说这话时博士还瞧着月牙儿的脸。
谁知月牙儿一听此话,脸色刷地一下子就变了,她不言语了。一会儿功夫她眼里含着的泪水,就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
博士看出来了,月牙儿身上有许多的迷,她心里也一定藏着秘密。他现在想知道也一定要知道,因为这关乎着他的性命以及他和海匪之间殊死的恩怨呢。
他不管月牙儿的心里感受了,又紧跟着追问了起来,“给我说说吧,有些事情说出来比闷在心里好受”。博士的问话还是有分寸有情义的。
月牙儿听了微微点了点头,“他是我的亲舅舅呀”。她找毛巾先擦干了泪水,对博士述说了自己的这一段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