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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白果先生

白果先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棵树,这棵树就是栖霞市桃村镇荆子埠村的银杏树。据《栖霞县志》记载,这株银杏树已有500余年树龄。银杏,当地人又称白果,称其为“白果先生”是人们对他的敬重与仰慕。

夏天的时候,银杏树枝叶茂密,郁郁苍苍,遮天蔽日,成为当地一道亮丽的风景,也成了人们休憩与聊天的好去处。据村里人讲,盛夏时候,树荫下可容得全村人在此乘凉。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棵大树?500年的风雨历练究竟锻造了他怎样的风姿?在他的背后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呢?日前笔者在荆子埠村采访,村民林英勇给我们讲述了“白果先生”的传奇故事。

银杏树有多粗,当地有一个“瞎子十八搂”的传说。从前,有一个盲人想试一下银杏树的粗细,就把瞎子棍放在树下,开始伸开双臂用身子去丈量。有人好事,就把盲人的棍悄悄拿走了,盲人搂一下嘴里就数一下,“一搂,两搂,三搂……”直数到十八搂,旁边的人才把那棍重新放到了树下。盲人抓住了那根棍,吃惊地喊道:“哎呀妈呀,十八搂!”从此这个故事就传开了,意思就是说银杏树实在是太粗了。实际上,这棵银杏树也只有四五抱粗,即便这样在当地也是首屈一指了。

关于这棵银杏树的来历,何人所种,何人所有,现已无从查寻。但是如果仔细打量这棵银杏树,便感觉粗大的树干好像是几棵树扭结在一起,挺拔着向上伸展,这是怎么回事?据荆子埠村口的村碑记载,荆子埠最早是由徐姓人安村,就在那个时候,有人将几棵银杏小苗的枝干缠绕在一起,栽在屋前。多少年后,这些枝干便自然长在一起,成了一棵树。所以看起来有扭结的感觉。更为让人称奇的是,在银杏树干的分杈处,还长着一株拇指粗的国槐树,看起来瘦瘦弱弱,高不足两米,枝干斜斜地向一边伸展着,着实令人不可思议。据林英勇介绍,这棵小槐树至少也有十几年的树龄了。它应该是散落的槐树籽在树杈处生根发芽,寄生而长。不过,当地没有一棵槐树,至于这粒槐树种子是怎么落入这棵银杏树上的,还是一个谜。

银杏树就在林英勇老人的屋前。林英勇今年73岁,小的时候,银杏树那儿成了他最愿意去的地方,每天放学以后他经常和小伙伴们爬到树上玩耍,这也给他的童年带来了许多欢乐。林英勇说,这棵银杏树老而不衰,五百年来生机勃勃,年年都有新枝生发。到了秋天,每天早晨银杏树下都会落一片黄澄澄的银杏果子,一些小孩子就把皮儿剥了,放到火里烧着吃,香香的、苦苦的,余味无穷。20年前,村里将这棵银杏树承包给了一个郯城人,通过授粉,银杏长得一串一串,以至于把树枝都压断了。村里人心疼,就解除了合同,从此以后,不管给多少钱再也不往外包了。

为什么称这棵银杏树为“白果先生”呢?除了对他的尊崇,这里面还有一个故事。相传,很早的时候,有一个人在北京的廊坊胡同坐堂,专门给人号脉看病,因为医术高超,前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后来,这个人老了便四处寻找一个可以托身的地方,于是便找到了荆子埠的这棵银杏树,附其身上,这样银杏树便有了灵气,成了白果先生。为此,附近的人要是家人有病或有难事,都会到荆子埠,对着银杏树许下一个心愿,让银杏树保佑家人,平安健康,化险为夷。若是许的这个愿应验了,家人就要回来还愿,在银杏树上“挂红”,就是在树上绑上一条红丝带。久而久之,银杏树的枝干上就挂满了一条条的红丝带,远看去格外漂亮。

银杏树的名气越来越大,一些人便动起了歪主意,想把它买走,通过它来发财。这一天夜里,人们梦见一位白发老翁,含泪言道:“我在这里生活了数百载,虽然无啥东西报答你们,却也可为百姓遮一下烈日,挡一点儿风雨。以后若遇大灾小难,我还能解体断枝,逢凶化吉,保佑咱全村人的平安。万望不要加害于我。”言罢老翁便化作一道清烟而去。第二天,人们来到银杏树下,听到树枝沙沙作响,声音如泣如诉,再想想那个梦,人们一下子醒悟了,于是无论别人出多大的价钱,银杏树是绝对不能卖的。说来也巧,这事还真的灵验了。有一天,人们突然发现银杏树上掉下一根粗大的树枝。无风树掉枝,村里人感到蹊跷,争相到树下观看。就在这时,猛听到一声炸雷,震倒了不少房子。由于家中无人,全村人都平安无事。打那以后,人们越发敬崇这棵银杏树了,每逢过年过节,村里都会在树下摆上馍馍、水果等,乞求白果先生保佑家人新的一年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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