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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为官之本惟立身(11)

总之,求真务实就要以实为本,从实际出发。事无大小,深入就实。任何超越客观现实、主观臆断的行为,任何华而不实、不求实效的行为,任何刻意树立个人形象、制造轰动效应的行为,任何为个人利益、眼前利益而损害群众利益、长远利益、全局利益的行为都是要失败的。只有把求真务实牢记在心,扭住不放,锲而不舍,终生实践,才能去争取一个又一个成功。

从百姓“顺口溜”中听真话

自古以来,真话难得,尤其当政者,办什么事都不难,难得是听到真话。

《战国策》中有一段齐国人“邹忌讽齐王纳谏”的故事。说的是邹忌身高八尺仪表堂堂,算得上一美男子。有一天,他想知道自己和城北徐公究竟谁美,连问妻、妾、客,回答都是你比徐公美多了。可是第二天见到徐公一比,觉得自己差远了。为什么妻、妾、客都没说真话?原来是妻子偏袒他,小妾害怕他,客人有求他。邹忌上朝后便以此劝谏齐威王:大王身居高位,宫女左右无不偏袒您,朝中大臣无不害怕您,天下百姓无不有求于您。这样一来,大王身处蒙蔽之中很难听到真话了。齐威王于是下令,敢当面劝谏本王的,受上赏;敢上书劝谏本王的,受中赏;敢私下议论本王的,受下赏。结果齐国大治。

时至今日,真话依旧难得,尤其是当政者,当你在位的时候,无论是大会作报告、征求意见,还是下乡调研、听汇报,耳边听到的大都是颂扬之声、溢美之词,很少听到逆耳之言。特别在考察干部期间,听到的都是一片叫好声。找点不足吧,对不起,实在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作为部下,谁都想博得领导赏识,或提个一官半职,或有事求助于领导。所以,为了赢得领导的欢心和偏爱,都把真话窝在心底,脸上堆满笑容。顺着领导干,捧着领导说,看着领导脸色行事。于是,“对上级说恭维话,对下级说表扬话,对同级说过年话,对棘手问题说含糊话”,成了部下左右逢源的处世哲学。

为什么不敢说真话呢?反观历史,比干说真话被纣王挖了心,屈原说真话被放逐自投汩罗江,司马迁说真话被处以宫刑,“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的彭老总,只因为上万言书说了真话受到无情的批判,被扣上“反党集团头子”的帽子……领导听真话真的是那么难吗?我们不妨沉到基层去,查民情、听民声,从群众顺口溜中了解社情民意,不失为听真话的一种好途径。

一、是民心,更是民意

顺口溜有无数的嘲弄和调侃,但也有庄严和赞誉。这种调侃的赞美,往往会收到正面宣传难以得到的效果。赞誉之词愈多,愈能反映社会安定、和谐,人民殷实、富裕。

党风廉政建设一直是党和国家十分重视的任务,作为我们党执政为民的重大课题,常抓不懈。由此,老百姓“顺口溜”予以吟诵:“位不在高,廉洁则名;权不在大,为公则灵;脚步迈基层,民情入脑深;谈笑有百姓,往来无私情;兰考焦裕禄,赢得万民钦。”家中不听“枕边风”,外出不忘“调查风”,任人不搞“裙带风”,办案不允“说情风”,身正不理“诬告风”,办公不怕“吹冷风”,说话不兴“浮夸风”,办事不容“拖拉风”,对上不追“谄媚风”,对下不要“耍威风”,学习不刮“一阵风”,批评不当“耳旁风”,挺起腰杆顶歪风,理直气壮正党风。

有一首为世人忠告的顺口溜,颇有意义:“劳动的钱使你幸福坦然,奖励的钱使你加倍实干,援助的钱使你倍感温暖,积蓄的钱使你珍惜勤俭,节省的钱使你美德璀璨,拣来的钱使你用之不安,偷来的钱使你胆战心寒,骗来的钱使你狗胆包天,受贿的钱使你贪得无厌,挪用的钱使你有借难还,贺喜的钱使你加倍偿还。”

党中央的惠民政策,着实给百姓带来了实惠,老百姓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写下了许多赞美之词。一位老农民用他满是老茧的手写下了对生活的赞词:“鸡鸭成群,肥猪满圈,小院一座,瓦房五间;承包三亩责任田,种也由俺,管也由俺;丰收靠俺不靠天,旱也不怕,涝也不嫌;大米白面日三餐,甜也可口,咸也舒展;犯法的事俺不干,坐也安然,行也心闲;党的政策暖人间,不是神仙,胜似神仙。”字里行间透露着新一代农民自得、悠闲和安康快乐。

二、是民谣,更是民怨

——抨击社会积弊。在社会上,各种美好与丑恶现象并存,某些角落里

的阴暗面得不到治理,于是出现了大量含有讽刺、劝谏、怒骂、抨击社会积

弊的顺口溜。

如“当官不怕喝酒难,万盏千杯只等闲;鸳鸯火锅腾细浪,海鲜烧烤走鱼丸;桑拿按摩周身暖,麻将桌前五更寒;更喜小姐白如雪,三陪过后真开颜”。这是一则仿毛泽东《长征》诗的韵调来讽刺个别领导干部的不正之风。还有一则戏改《红高粱》插曲的顺口溜,可谓精彩:“花高价,买名酒,名酒送礼赶火候,喝了咱的酒,不想点头也点头,喝了咱的酒不愿举手也举手,喝了咱的酒党纪国法一边丢,一四七、三六九、九九归一跟我走,好酒,好酒。”

“下来象个办事的样子,进出象个贵宾的样子,吃喝像个过年的样子,返回象个打猎的样子。”“屁股在讲台,声音在电台,接见在舞台,赴宴喝茅台。”“办公桌前黑脸象包公,酒席桌前红脸象关公,回家路上摇摇晃晃象济公。”“会前握握手,会上举举手,会完拍拍手,会后不动手”等等。这些都是对某些官僚主义作风的讽刺与抨击,发泄着群众的不满情绪。

又如“农民下田头,耕牛在前头;村长下田头,手上有烟头;乡长下田头,秘书在后头;县长下田头,记者抢镜头。”“坐着车子转,隔着玻璃看,中午吃顿饭,拍拍肩膀好好干。”“香烟介绍信,酒杯当大印,要想办成事,筷子作决定。”着墨不多,却惟妙惟肖地勾勒出了一幅幅社会漫画。

——怒斥腐化堕落。时下顺口溜最流行、传诵频率最高的,莫过于某些领导干部腐化堕落现象,正因为老百姓对这些问题最痛恨、疾恶如仇,因而脱口而出的顺口溜也最辛辣。如:“摸着二五八,搂着十七八,坐着保时捷,住着富丽华。”“喝白酒一斤两斤不醉,下舞池三步四步都会,打麻将五夜六夜不睡,玩女人七个八个不累,收礼品成千上万不退。”

在河北,某单位职工怒而上书党中央:“职工拼命干,挣了三十万,买个乌龟壳,坐个王八蛋。”

曾一度讥讽各行各业腐败堕落的民谣,风靡大江南北,人们争先传播,舆论哗然:“一等公民是公仆,子子孙孙享清福;二等公民搞承包,吃喝嫖赌全报销;三等公民当个体,骗了张三骗李四;四等公民坐机关,抽了中华品毛尖;五等公民大盖帽,吃穷被告吃原告;六等公民手术刀,划开肚皮取红包;七等公民交警队,马路旁边乱收费;八等公民黑社会,警匪一家吃社会;九等公民小园丁,海参鲍鱼难分家;十等公民主人翁,老老实实学雷锋。”有位高层领导看了“十等公民”后曾痛心疾首地说:“任腐败这样猖獗还叫社会主义吗?老百姓还不打土豪分田地?”

——渲泄心中郁闷。在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顺口溜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社会大众心态的语言喧泄。喧泄人们生活的不尽人意,喧泄周围一些不尽合理的现象。如对腐败分子“检察环节免一批,审判环节缓一批,执行环节放一批。”“表扬溜须拍马的,提拔指鹿为马的,冷落当牛做马的,整治单枪匹马的。”“出门前呼后拥,警车开道;住着豪华宾馆,服务配套;食着山珍海味,烟酒全报。”对社会治安不满,人人自卫的状况,有顺口溜说到“门前拴狗子,门后顶杆子,窗口插刀子,床边放棒子。”这些宣泄虽然带有相当的片面性,甚至有失偏颇,但却指出了某些弊端。喧泄已成为百姓顺口溜的一个重要流派。

——调侃分配不公。在洋洋洒洒的顺口溜中,还有不少是调侃社会分配不公,且越来越成为顺口溜中的主流。如“老实巴交拼命干,不三不四挣大钱。”“千万是好汉,一万是笨蛋。”“肥了当官的,苦了上班的。”“种地的摞了荒,做工的摆摊忙,教授的下课堂,当兵的出营房,掌权的做官又捞钱”,等等。

在分房制度上存在的分配不合理现象,有顺口溜“有权的妻离子散,无权的四世同堂。”虽未必全面,确是百姓对住房分配制度不满的流露,也是对新的住房制度的深切呼吁。

三、是民声,更是民风

不同时期有不同的顺口溜,它既是民声的总结,也是民风的反映。改革开放30多年来,社会进步,生活改善,人们以往被压抑的爱美之心张开了翅膀,在一种更为宽松的环境下,以更轻松的情怀来求美。由于情趣不一,同是求美者,但求之结果却有差异,得其要旨者,美得动人,美得光彩;不得法者,美得牵强,甚至适得其反。“不论多大官,一色夹克衫,不论啥年龄,一色抹口红,不论美不美,一色露大腿,不论哪个年龄段,一色描眉纹眼线,不论来自哪个洋,一色头发变焦黄。”在西方有这样的趣谈:一所公寓里住有犹太人、法国人、美国人和中国人。

一天,公寓里发生火灾,犹太人急忙搬出他的保险箱,法国人忙着拖他的情人,美国人急于抱出他的妻人,中国人则背出老母亲。可见,中国人的孝道在国外也是出了名的。不过时至今日,这种“孝道”悄然变化,其中最惹眼的,莫过于“孝”的对象由“老”转小,“敬老”转向“爱幼”。这种变化,引起众多专家的关注。如:“青年人忙休闲,中年人忙事业,老年人忙家务。”“世上只有妈妈好,但愿妈妈不要老;年轻的妈妈是个宝,老了的妈妈是根草。”“莫说生前赡养差,死后三天有吹打;莫说生前吃得差,丧葬宴宾有鸡鸭;莫说生前穿的差,祭幛有丝又有麻;莫说生前住得差,骨灰盒上镶象牙;莫说生前缺钱花,丧事开销八千八。”这是儿女对老人“薄养厚葬”的极大讽刺。

郑板桥当年辞官时,给前去送行的人留下一句临别赠言:“对待你们父母的心就像对你们儿女的心一样就行了。”

古谣谚:“上山下乡问渔樵,要知民意听民谣。”顺口溜根植于民间肥沃的土地,游离于为官者与最底层平民之间,溜来溜去,溜出了世态炎凉和社会的万花筒,也溜出了人世间莫名的酸甜苦辣。这些看似民声,又似民怨的顺口溜,在人们笑谈之后,反复咀嚼,耐人寻味。它恰似一首首无情的史诗,一篇篇辛辣的檄文,给今天执政为民的公仆们提出了一个又一个令人深思的课题。

顺口溜作为一定社会现象的反映,不可否认地具有极强的针对性和强烈的时代感。它以其短小精悍,通俗易懂,朗朗上口,易于传播等特点,反映出人们的心态,批评了官僚之义,抨击了社会不正之风。它作为民间舆论监督的一种形式,作为人民群众心态的折射,给为官者提供了一条听真话的途径。

为官“观政听民声”,如果为政者都能听听这些来自百姓心里的顺口溜,并作为观察为政得失的一个方面,不愁听不到百姓的真话。老百姓诚实、纯朴、善良,他们并不是不想说真话,而是不敢说真话,只要为政者有听真话的诚意、胸襟和行动,择善而从,知弊而改,得到真话其实并不难。

为官多愁百姓事

为官期间,多给老百姓留点实惠,多让老百姓经常念起,这才是做官的价值。

有这样一句顺口溜:“公仆坐上小吉普,主人身上一身土,”揭示了公仆与主人之间的不当关系。如果一个人当了官,就官气十足,心无群众,脱离基层,甚至以权谋私,追求享受,那就不是公仆了。如果当了官,掏出心来为群众,扑倒身子干实事,带领群众奔富裕,那就找到了公仆的位置。不可否认,现在大多数干部都很辛苦,跑项目,争资金,闯市场,干事业,还要处理民事纠纷、社会矛盾等诸多急事、难事、挠心事,确确实实在为百姓谋利益。他们与百姓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是人民信赖的忠实公仆。他们的行为告诉我们:作为一名领导干部,党给的待遇已经很厚实了,吃、穿、住、行都不愁,最愁的是为百姓办实事,为地方发展做贡献,感觉不到这个压力,就是个懒官、庸官、太平官。公仆的形象在于:俯下身子做牛,为人民拉犁耕田;站起来当伞,为百姓遮风挡雨。

但是,评价一名领导干部是否突出“效率”这个中心,获得为民办事的最佳“效益”,这要看百姓对你怎么评价。在这个问题上,出现以下几个误区。

误区一,忙忙碌碌就是为民。天天沉溺于文山会海,奔波于应酬接待,忙碌于觥筹交错,热衷于参观考察;不停地“东奔西跑,南上北下”,迎来送往,心浮气躁,“来了文件画个圈,看看标题搁一边”,就是不接触实际,不接近群众,不解决实际问题。这样的领导实际上是无为而治,忙而无功。

误区二,事无巨细就是为民。身为一方领导重点抓什么,一般抓什么,不该抓什么,心中无数,常常是工作不分主次,事情不论巨细,事必躬亲;东西南北中,吃喝拉撒睡,事事非我划圈,件件由我点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好办的事,有利的事,露脸的事,就出头露面,棘手的事,无利的事,就上推下卸;喜欢周旋于吃请与请吃之间,迷恋于打小牌、取小乐、报小件之中,乐此不疲;更有甚者酒后滥侃,大到国家人事安排,小到某某人的“佚闻秘事”,无事不知,无情不晓。这样的领导实际上成了“管家婆婆”“多嘴妇”,整天陷于繁杂事物的圈子里,结果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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