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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尘漠漠,浑河水落草离离(1)

八月十九,水秀打扮得花枝招展,蒙上了盖头,被老爷接到前院。老太太送了她两个小丫头,赐名金锁、银锁。水秀一过门就成了老爷的专宠,老爷夜夜都在水秀的房里。水秀在众姨太太面前还是那样随和绵软,几个姨太太气得跳高直骂,盼着水秀失宠,而恰恰相反,老爷除了上朝总和水秀在一处。水秀放肆地把铺盖拿到了老爷的书房中,想独霸老爷。

隐儿来到前院,见各位姨太太坐在一处做针线,咕天嘎地笑成了一片,见隐儿过来了,马上规矩起来。二姨太太边磕瓜子边问:隐儿姑娘要到哪里?过来和我们坐一会儿吧。

隐儿问:你们在做针线吗?

七姨太太说:我给老爷做鞋子,她们各人给各人做荷包呢。

二姨太太说:就你会卖乖,我们总是给老爷、太太做针线活儿,什么时候宣扬过?

几个姨太太同声说:就是。

隐儿说:我去九姨太太屋里看看去。

二姨太太说:九姨太太不在自己房里,早搬家了,你去老爷的书房找吧。

隐儿刚走开,二姨太太叹了一口气说:我是圣上赐给老爷的,可老爷连一个月也没宠我就又添老三了,我这辈子真命苦,连个儿女也没有,就这样一条路走到黑了。

三姨太太说:我受宠也不到一年,有了女儿后,老爷连正眼也没看过我,我娘家世代是宫里的买办,按说我也系出名门的,多少达官贵人求婚父亲不答应,为了他老人家讨好老爷,把我送礼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倒着满肚子的苦水。忽然太太的门帘动了一下,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太太从门里出来,抬头看了看热辣辣的太阳,又看了看坐成一片的姨太太们。她没吱声,如果不在老太太面前,她是很少呵斥这些姨太太们。

二姨太太说:大姐过来坐坐。

太太说:你们坐着吧,只是别太吵了,我正在屋里算账,被你们一吵,我算不对了。

四姨太太问:太太,咱们这个月的月钱什么时候发?不早发几天,上个月的早花光了,接不上了。

太太没有答理她,返身进屋了。

二姨太太冲着四姨太太悄悄撇了撇嘴说:活该,自讨没脸。

四姨太太说:那也比你强,嘴头子上像抹了蜜似的,左一个大姐,右一个大姐,叫得我们都起鸡皮。

二姨太太说:咱们散了吧,老爷该下朝了,别总往人家眼里钻。

三姨太太说:想钻也钻不进去了,什么时候水秀那个妖精死了,我们就有希望了。

五姨太太说:盼她死,早着呢,又有老太太那边的丫头孝顺地今天送鸡明天送点儿点心,养得比老太太都悠闲。

三姨太太说:我的丫头芯儿昨天看见水秀那个贱货爬在老爷身上揪老爷的胡子,老爷疼得直裂嘴,还呵呵地笑呢。

二姨太太说:老爷惯得她越发没王法了,等有了好机会,我们联手收拾她。

六姨太太说:哪有那个胆量,我们对付人家一个,都是拿着鸡毛试火,这年头不愁吃穿就算了,我看透了,我死了一个丫头身边只剩一个了,谁都不替我出口气,再要一个来。大家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散了,几个小丫头出来打扫地上的瓜子皮。

隐儿来到老爷的书房,只见九姨太太端坐在桌案前握着毛笔写字,金锁很银锁俩人一个煽扇子,一个研磨。

隐儿说:我来看九姨太太了。

水秀放下毛笔站起身边迎接边说:你不在老太太屋里伏侍老太太,而是出来闲逛。

隐儿看着水秀,发现她丰润饱满了许多,脸面上荡漾着无尽的得意,看来她婚后的日子还挺不错。她的俩个丫头也戴穿的很齐备。隐儿说:老太太睡着了,有几个姐姐守着呢,我趁这个空档出来看看你。

水秀说:老爷让我搬到他的书房里了,我每天除了等老爷回府,就是练习写字。

隐儿看着笔干就手痒,她拿起笔来就写:

垂杨小院绣帘东,莺阁残枝蝶趁风。

大抵西冷寒食路,桃花得气美人中。

水秀拿隐儿的字和自己的字一比,羞耻万分。水秀问隐儿:没看出来你还会写字?

隐儿说:会写字又怎么样,每日只配给老太太端茶递水。

水秀说:你知足吧,这个府里多少人想给老太太端茶递水都轮不上份。

隐儿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史记》对水秀说:九姨太太,你和老爷说说这本书借给我看几天,不会弄坏的。

水秀说:这就难为我了,今天老爷回来我和他说了,明天你打发小丫头子过来取就行了。隐儿发现水秀已经没有以前的那股调皮热情劲儿了,又说了几句闲话回了后院的东垮院。

水玉见隐儿进来说:老太太还没醒呢。隐儿轻声进去慢慢掀起帐幔见老太太睡的正香。出来觉得无聊,水合和水燕在爬着下棋。隐儿看了一会子又来到后院。几个老男人正在修剪树枝,见隐儿进来连忙躲了起来。隐儿独自在园子里看了一会花又来到水池边看鱼。她蹲在水池边,水池中的水面上漂着一片两片、三四片圆圆的嫩叶,碧绿得似乎不是人间的色彩,让人怀疑是仙女下凡沐浴时遗忘的手帕。飞燕从水面掠过,呢喃着它的歌,仿佛是永久的天籁。

隐儿想到前些日子六姨太太的丫头掉进这个水池淹死了。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刚要转身走,一个大手从她的后背伸了过来抓着她的衣襟把她推到水里。隐儿只觉得水无孔不入地钻进了自己的七窍,她用力扑腾着,尖着嗓子喊了几声救命,就沉下去了。

躲在一边修剪花枝的几个男人听见有人叫救命便飞跑到池塘边,只见一丝头发飘在水面上,几个男人下去把已经背过气的隐儿救上来,忙跑着禀告老太太。老太太刚睡醒来,正要唤隐儿,看见一个小丫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说:不好了,隐儿姑娘跌进水池里了。

老太太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扶着水玉匆匆进了园子,只见隐儿头朝下垂在桥栏上,嘴里不住地往外流水。老太太扑上去,叫了几声,隐儿也不答应,老太太打发二门外的小子去传太医。几个看园子的爬在地上,一个劲给老太太磕头。水燕拿来老太太的大衣裳为老太太穿上,几个小丫头扛了圆顶子伞给老太太撑着。

太太一干人也匆匆赶来。老太太问爬着磕头的几个男人:隐儿是怎么掉下去的?

几个男人说:我们不知道,隐儿姑娘进了园子,我们见人家一个姑娘家的,老远就避开了,后来听到救命声,我们才跑过来。

老太太说:隐儿如果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这个水池我也填平它。

太太对老太太说:老太太千万别着急,或许有救的。

老太太又问爬在地上的几个男人:除了隐儿姑娘,还有谁进这院子了?

一个岁数小一些的说:我看见好像玉香姨老太太进来了,但出了事就不见她的人影了。大家正在束手无策的时候,太医骑马赶来,跳下马背给老太太行了礼后跑到隐儿面前,把隐儿肚子里的水全挤压出来。

太医对老太太说:姑娘还活着,几个时辰之后就醒了。

老太太命人把隐儿抬到自己屋里,放在软榻上。由几个小丫头看着。老太太命人把玉香老姨太太带到后院的厅堂里,老姨太太进来以后,老太太挥了挥手,大家都出去了。老太太问她:是你害了隐儿吗?

玉香抚弄着满头的白发说:你有好事怎么从来不叫我?出了怪事才来问我。

老太太用颤抖的手指着老姨太太的脸说: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每天只是整蛊作怪,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老姨太太说:你说对了,说得很对。说完哈哈地放声大笑,雕梁上的灰尘被震得纷纷下落。笑完了,她又说:这个丫头太美了,她该死,谁让她是你的专宠呢?

老太太说:我对你一忍再忍,你不要再逼我了。

老姨太太说:咱俩有五年零三个月没说话了,今天我真荣幸呀。

老太太说:我当年没有狠下心来治你,是看在你我同侍一夫的份上,你却对我的一个宠婢都狠下杀手。

老姨太太说:全府上下,都说你是个活菩萨,我是个白骨精,这就是因为你生了儿子,给周家立了功劳,瞧你头上戴的身上穿的,你再看看我头上连一枝草根子也没有,衣裳都是粗布做的,我们一样的出生一样的嫁到周府,现在却是天地之差。

老太太说:你害了我多少次,都没得逞,现在我能给你一碗饭吃就对得起你了,从今后不许你进园子,不许出你的西院,丫鬟婆子们从墙上给你用传桶传饭,你爱死爱活,都随你了。说完老太太推开厅堂门,一线阳光照着老姨太太褴褛的衣裳和满头的白发。

老太太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到老姨太太明净的脸爬满了忧伤,如一张纠结蜘蛛网,刻画出惘然的皱纹。老太太还是转身走了,她的离去如同一个决断的手势,纯粹干净,转身就是永别。

几个婆子进来挎着老姨太太的胳膊把她拖到西跨院。闶阆一声把门关上,上了锁,只听得老姨太太惨叫连声,婆子们也感到揪心。太太扶着老太太站在墙外,太太说:要是这样每天都鬼哭狼嚎的,叫得人都胆颤,不如放开她,让她走出府去,爱去哪去哪!

老太太从鼻子里长长吐出了体内的一缕气说:就让她嚎叫下去吧,这便是她最好的结局。

水合过来对老太太说:隐儿醒了。

老太太对大家说:我知道隐儿不会死的,宰相府没有了隐儿就像百花丛中失去了牡丹。众丫头都低头不语。

隐儿刚刚苏醒,水燕端了一盅姜汤让隐儿喝下去,隐儿接过来把脖子一仰一口喝干了。然后小丫头子们端了茶来让隐儿漱口。老太太疼爱地看着隐儿说:你这丫头,胆子越发大了,出去也不多带几个小丫头,看这不是出事了。

隐儿问:老太太,是谁把我推到池子里的?

老太太说:是一个疯子,已经没事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这老太婆也没法活了。说着双眼含着泪水,隐儿见到老太太如此疼爱自己,激动得抽泣起来。

水合说:快别哭了,老太太也真是的,改日隐儿嫁了出去,您老人家还能留得住吗?

隐儿说:上有慧天星辰,下有黑地万物,我周隐要是嫁人,天地不容,我要跟老太太一辈子。

老太太说:我都这个年纪了,再活个三年五载的也算大岁数 了,我能误你的一生吗?我去了之后,让太太把你找个官宦人家嫁出去。

隐儿代替了水秀的位置,成了老太太的心腹,这让水合、水燕、水玉三人多少有些不满,她们和水秀最好,只指望着水秀将来能帮他们一把,在府中永远抬头做人。隐儿却半点也没有发现水燕一伙的变化,还一味地、情愿地和人家打成一片。

水玉把小丫头子们叫到一起说:我们比隐儿前进府十来年了,现在她却爬到我们头上了,这不是明白着抢我们的饭碗。

水燕说:哪个腹中无地盘?我们眼睁睁地把水秀姐姐的位置让给这个小蹄子,不是太便宜她了。

一个小丫头说:只有姐姐们敢和隐儿姑娘争去,我们要是敢和她斗,不是拿上蚂蚱喂老虎吗?

水合说:放屁,她算哪门子姑娘,你听谁封过她做姑娘了?你们不敢和她斗,就远离她,她差你们做事,你们顺水推舟不给她干,老太太拿上乌鸦当凤凰,可我们也不比她差到哪里。一群丫头秘密商议了一番都发了誓,决不出卖水合等三个大丫头。

隐儿突然觉得变了,水合和水玉多时不来和自己下棋,那些小丫头们见了自己就躲,生怕让她们做事。

一次,隐儿出了院子见一个老妈子蹬着梯子提着桶上了高墙往里边传东西。隐儿问水玉:那个老妈子那是干啥呢?

水玉轻蔑地看着隐儿说:你也别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就是因为你,老姨太太才被关起来的。

隐儿更觉得糊涂了说:怎么会是因为我,我从来不在老太太面前说别人的坏话的。

水玉说:你问问大家,难道我冤枉了你不成?

隐儿等那个老妈子下去后,慢慢地踩着梯子上了高墙,往下一看,只见老姨太太肮脏不堪的正用黑手抓着吃筒里的面条。当她仰起头看见隐儿时,挥动着双手大喊:你这个狐媚子,没淹死你算你命大,你死了,我让那个老东西心疼,你偏不死。

隐儿慢慢走下梯子,她明白了,那天将自己推下水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姨太太。隐儿的心头极具难受,她本想找个小丫头再打听一下,可小丫头子们见了她,比耗子见了猫都跑得快。隐儿心事忡忡地来到老爷的书房找水秀。水秀还在练字,金锁还在煽扇子,银锁还站在那里研磨。

见隐儿进来,水秀放下笔,命金锁倒了杯茶。水秀说:你那天写的那首诗太好了,老爷回来直夸你,说朝里内阁大学士也没有几个人能赶上你写的字。

隐儿也没说话,长长地吐了口气坐下来。水秀说:我问了老爷了,老爷让你把《史记》带到老太太那边看去,还说以后要是想看书自己拿来就好了,不用问他,只是不能弄坏了。

隐儿还是没精打采的样子。水秀问: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老太太说你了?这就对了,我当年还被老太太打过呢,我们只要一心向着主子,他们终会看到咱们的忠心。

隐儿突然抱住水秀哭着叫了声:九姨太太,你知道我落水的事吗?

水秀赶忙把隐儿扶起来说:我也刚听水玉过来说了一两句,你这不是好端端的没事吗?

隐儿说:我没事,可老姨太太却有事了,她被关了起来,没人给她梳洗,她像一个动物一般,好可怜。

水秀说:哦!原来是为了这事,那就更不应该伤心了,前几年老爷要给她穿铁鞋,免得让她全府疯跑,老太太心软,还是阻止了老爷,老太太对老姨太太已经仁至义尽了,只是老姨太太自己不检点,依我说,早该关起来了。

隐儿说:我刚进府还没一年,老姨太太和我有什么仇,非要整死我不可。

水秀说:我听说老姨太太和老太太是表姨妹,她们打小就在一起生活,后来又一同嫁给老太爷,老太爷偏爱老姨太太,但周家的规矩是谁生了儿子,谁立为正室夫人,可巧老太太生了老爷,老姨太太越发嫉妒老太太,用砒霜毒老太太,老太太也没死,后来老太爷死了,她俩就成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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