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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想做什么就可以做,那就是人

叶落尘没有说谎,他不怎么喜欢说谎这个事情,他几乎不怎么说谎,所以,他说得一切都是真的,毫无疑问,无论是逆天改命的大阵,还有长生不老的仙丹。

逆天改命的大阵失败了,失败的很正常却有不是正常,至于他都不敢相信,传说中的那一个无比厉害的逆天改命的大阵会失败,他觉得,那是因为灵气不怎么够,所以他就去做了长生不老的仙丹。

至于长生不老仙丹的丹方,他也没有说谎,丹方的确他偶然得到了,偶然到一种离谱的态度,就是一天打水的时候在海上捡到的一个箱子,里面不仅装载了长生不老仙丹的丹方,还装载了除了冰晶泪以外所有需要的材料,而恰好,冰晶泪他有,所以他也做了长生不老丹,不过实际上也失败了。

“事实是没有办法否定的,不如想想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

叶落尘像是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一样,接着就走出了桥下的阴影。

这时候,太阳也差不多升起来了,白恒已过,日跃一时,初生的太阳放射出刺眼的光线,皇都的所有开始复苏起来,远处传来了热闹的喧哗声。

然后他转过身,看向桥底。

少年的情绪似乎已经平复,与其说是平复,不如说是变回了原来的感觉,看上去有些悲凉的样子,然后他说。

“你不出来吗?一直待在阴影里面可是成就不了什么大事情。”

“这个要你管!”

叶落尘似乎是叹了口气,总之就是呼吸粗重了一点点。

“你的名字是什么。”

“干你什么事!”

“名字。”

“恩……原封。”

“原封。”

叶落尘顿了一会,继续道:“初离之原,尘封之月,《礼经》里面的词,不错。”

“阿……”

少年似乎被触动了情绪,抬起头望了叶落尘一眼,这是多少年没有听说过这句话了。

“你不想走出来?”

叶落尘继续平淡的提问。

“……”

少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害怕外面的世界。”

“……”

少年虽然没有回答,但轻微肩膀抖动了一下,所以,叶落尘注意到了。

“这样吗?因为被别人嘲笑太多次所以畏惧了吗?”

“不要说了……”

有很小的声音漂浮在空气里面。

“还真是弱者的悲哀,连追求的权力都无法获取了……”

“不要说了。”

“但是,你的意志就只有怎么点。”

他没有刻意表达出轻蔑的感情,但说出来话去只能让人想到这方面的东西。

“我叫你住口听到了没有啊!”

少年的情绪变的激动起来,不过依旧没有走出阴影,与其说是畏惧,不如所是一种习惯性的本能才好。

“那就走出来不就好了,很简单的事情吧!”

的确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过就是一步的事情,作为行为来说,实在是简单不过,不过要是算上精神起来,却是沉重无比的,因为这代表了一个人,不,一个世界的改变。

“所以说哪来这么简单。”

“想做的话就是可以做的了,说到底也不过是这样的东西罢。”

叶落尘倒是说得非常的轻松,不过原封看起来不是那样子的。

“要不然你来试试阿,每一天都要被人嘲笑,你来尝一下试试阿!想你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东西。”

“然后又有什么呢?”

叶落尘还是淡然的继续说。

“比起我的人生,你的人生又算得了什么。”

“你说什么……”

——要说大概到底有什么,那就是那就自己所接受的一切都被否定的感觉了。

“不就是总是被嘲笑而已,至少还可以有人,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不知道为什么的,叶落尘情绪稍微低沉了些,当然,表情依旧淡然。

“你知道什么,被人嘲笑有什么好的。”

少年转过了眼珠,看起来真的很委屈。

“哈……”这次是真真的叹了口气,而且还是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看起来,人总是不会望着好的方面想阿,不对,应该说是没有可以对比或是对比不了的才这样吧,这样的话,也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阿。”

他不知道一个念叨了几句,然后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

“我啊,在三天前,还在北方,比北方还要北方的一坨冰山上呐。”

“……什么阿,比北方还要北方。”

“你知道玄武城吧,从玄武城望北边走,跨国深渊的裂缝,在世界的边缘上面有一坨万年不化的寒冰,我就是在哪里长大的。”

“什么地方?”

“说简单点的话,那就是,一个人也没有,十四年的是世间里面,我就只可以在看书,看浪,没有一个人可以交谈,没有一个人可以看到,什么没有,除了自己意外就只有无尽的海浪,每天一个看着太阳升起,直到太阳落下,独自一人的漆黑的深夜也只有一个人,春天看不到鲜花,夏天没有烈日,秋天树叶不会落下来,冬天只会落下一片片的冰球,和我生活比起来,你的生活有几分劳苦。”

他说得一点情感都没怎么有,没有悲哀的情绪,似乎只是说着一些无聊的话。

不过其实一点也不好。

无论什么时候,叶落尘看到的就只有海浪,冰块还有无尽的风暴,白天在海浪里面修炼,晚上就做着看星星,一直看到睡觉,第二天起来又是修炼,只有稍许时间,方离从外面回来,在那张巨大的地图上画下一个插插,然后在哪个厚实蝶舞笔记本下来记下一些东西,可能只会带上几天,或者几个小时,然后又会匆匆离开,直到不能再离开的时候,他离开了。

来到了繁华的皇都,本来以为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子的,不过,看起来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一点感觉也没怎么有。

“这样的生活还能叫做生活吗?”

少年被那股幻想出来寂寞和孤僻感冰封了,脸色很不好看。

“所以你还不敢走出来吗?”

少年一愣,然后低下头。

“没有什么事情不是做不到的话,只要你想的话,没有必要一直勉强自己,你只是你而已,一个渺小的人族而已。”叶落尘说得很有道理,可人通常是不能被道理这样的东西衡量的。

“那你要我怎么办?”

“接受就好了,你很弱,你也知道你很弱,弱者是没有权力追求别人的认同的,这叫做现实,你一直逃避的东西,所以,你只需要接受就好了。”

“可是……”

“这比什么都要好理解吧,既然你很弱的话,变的很强就可以。”

少年沉默了好久,然后问道。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说。”

“为什么要帮我帮到这个地步?”

“恩……因为你相信奇迹。”

叶落尘构思好久想出来的词。

“什么?”

“奇迹呀,曾经有人告诉我,相信奇迹的人和奇迹一样的伟大(此话出自星游记)。”叶落尘说这个的时候,心情很好,嘴角都好像微微翘起,不过却不怎么看得出来。

“什么东西。”

“奇迹。”

“那东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奇迹是由人做出来的,而你拥有做出奇迹的资质。”叶落尘抬起头,看着刚刚升起来的太阳,“人,可是想做什么就可以做出来的奇妙的生命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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