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她披着红色玉罗绣花衫,花纹则无名花色,还无规则的挂着许多金银线条掺和着雪狸绒毛。
她用手捻了一支黄莹莹的菊花,送到鼻前嗅闻:“果真,早秋的菊花还是香呐。不知道你......”娇唇微微颤了颤,顿住,许久后才携着无数宫女太监准备扬长而去。
紧接着一个跌跌撞撞的小宫女跑来,边跑边撕心裂肺地叫着:“太后!太后!不好啦!宸妃娘娘她......”还未等她说完,所谓“太后”旁的一个大个宫女便直直的把她踢倒在地,怒喝:“混账东西,已是废物的狐媚子还能称娘娘哩?”“好了,翡濢,让她说。”太后把声音压得很低,像矗立雪中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样喝到。
小宫女踉踉跄跄的,看似是怕极了,微微低下头,小声说:“怕是受不住酷刑,一早就撞在西墙上殁了。”太后先是退了几步,后就流下染白两鬓的泪珠,“太后?”翡濢试探性地念了一念,见她并无反应,就下令打死这个小宫女.
小宫女被拉出去,凄惨的嚎叫着,嚎叫着......
太后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眼睛痴呆地盯着前方的菊花田,半晌,她脱下花盆底鞋,不顾翡濢他们的叫喊,直向御花园的池塘奔去。
“太后!”“太后!”女婢们一个接一个追着,但是,她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进了鱼池,沉了下去......
“咳,唔咳,哀家这是在哪?”她猛的起身,湿淋淋的大红薄纱裹住了她那白白的身躯,她不知所措的望着四周的一片雪白,看起来有点凄惨也有点悲凉。
隐隐约约,似乎有个人在说话:“烨琉璃,烨琉璃。”她打了个机灵,抖了抖身躯故意说:“不管你是人是鬼,给哀家出来!”可她又想起来,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是回光返照不成?
脚露在外面怪凉的,加上自己这点被弄湿的薄纱,等等,薄纱?这点薄纱怎么也不可能是像她这种太后穿的吧?她恍然大悟,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刚才脱下来的景玉鞋也不知所踪了。
还没等她再细想一会,便又像服下千年老酒断片了的人一样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