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明明看到过另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的喜欢,但是,她从未感到过一丝丝紧张或是愧疚。每次看到她无所谓的表情,韩墨轩就会多想,总是觉得在她心里,这个作为丈夫的男人,是不是根本就是路人甲呢?
“我的意思是,今天··今天··不是结婚吗?”断断续续,小心翼翼地说着。这人还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得,这一会又出现这样严肃的让人寒噤的表情,害得沈凌晗玩笑的心情立马荡然无存,露出一点小无辜的表情。
看着眼前的沈凌晗,韩墨轩顾不上她想再说些什么,上前亲吻她,依然是以一种掠夺的方式。
沈凌晗惊恐地张大眼睛,推开他,“你到底怎么了?”
“你是我妻子。”一字一句,在这样的黑夜里,特别的清晰。
“妻子又不是工具。”沈凌晗不屑地说。
“那你对蒋凝林也这样?”韩墨轩挑衅着。沈凌晗因为蒋凝林这3字突然从韩墨轩口中说出来,倒是觉得吃惊不少。
“他不会对我这样,而且他也一定不会像你这么粗暴、无理又野蛮。”被他的话一击,沈凌晗也全然不顾后果的挑衅反击着。
“就那么爱他?”韩墨轩冷冷地说,眼神锋利的能够刺伤人。
“是,曾经爱,但是现在不爱了,不能爱了,不想爱了,不够资格爱了,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伴着眼角的泪水,沈凌晗满身的委屈。是对无疾而终的爱情的委屈,是对不理解的委屈。
“那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一看到她委屈的泪水,韩墨轩立马投降了。其实,不管爱或是不爱,他们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又何苦死死抓住不放呢,只是沈凌晗总是能够轻易挑起自己心中的怒火,让这个大男人显得尤为的小家子气。
沈凌晗转过身,不理会韩墨轩故作轻松的调侃。
“就真的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那恳切的语气,像是永别一样,那么伤感。
“危险吗?”是不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把战争想得太轻松了,沈凌晗总感觉电视剧里的将军类级别的,很不容易阵亡的啊,怎么个个说的好像去送死一样的,呸呸呸,乌鸦嘴,胡思乱想什么呢。
“恩。打仗不是儿戏,此番敌军来势汹汹,连久经沙场的老父亲都觉得难以把持,又怎么不危险呢。”
原来是这样。沈凌晗回过头来,与韩墨轩四目相对,“一定要平安归来。”她恳切得说。
沈凌晗突然的一深情,完全动乱了韩墨轩的心,这个女人,其实也没有那么无视自己的。想到这里,居然无意识的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哦,没事,没事。”
“不过话说回来,是不是在洞房花烛夜逃离是你的特长啊。”沈凌晗一副轻蔑的表情,想想上次自己是这样,这次紫云霄也这样。完全让人费解的行为。如果当初对自己的逃离是因为不爱,那紫云霄是他韩墨轩自己选择的,干嘛也这样啊,真是个奇怪的人。。
“是弥补。”韩墨轩若有所思地说,“上次的离开让我内疚至今,新婚之夜的离开,对我来说是一种致命的错。每每想起,初来乍到的你,一个人等在红烛下,那般孤寂,想想都觉得那样的画面很残忍。其实,对我来说,潜意识里,我想要逃避和摆脱的是母亲安排的婚姻,一切都是未知数,该如何去面对一个陌生的女人,却要成为自己最亲近的妻子的事实,我完全没有任何把握,我想你也一定这样想的吧。”记得离开时,那回答“好”时的干脆,就知道,这女子,绝非泛泛之辈。
“恩。”被安排的婚姻,这样的感觉是能够感同身受的,不过没想到,他居然到现在还耿耿于怀,沈凌晗觉得不可思议。
“或许只是一个逃脱的借口,以成全的名义,却成了无以挽回的伤害。从见面开始,就一直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你面前,或许因为这样,才让你这么深深的抵触我,关于我的每一个信息,如果可以重来,沈凌晗,我会选择以另一种方式开始。”这个一贯冷峻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祥和而又温暖的表情。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爱情本来就应该走在婚姻前面的,无论是爱情还是婚姻,都需要时间。”沈凌晗觉得自己真要说大道理的话,绝对是一套一套的。
“但是,沈凌晗,你却完全不喜欢我。即使我爱上你。”对于这样一个男人,说爱谈何容易,但是,却想抓住这样的机会,他怕这一别即是永恒。
沉默,可怕的沉默。听着他说爱的时候,内心还是被小小的震颤了一下。爱或是不爱,沈凌晗也一直问自己,连自己都无法确定的答案,韩墨轩倒很干脆的妄自下了结论,不过,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沈凌晗,我要你做我韩墨轩的妻子,今晚,我不想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跟路人甲乙一样,可以吗?”韩墨轩异常严肃又冷漠的脸上,露出的那种祈求目光,爱情让他彻底卑微了自己,或许在面对生命时,无所谓姿态可言。
“韩墨轩,别这样。”那眼神,连沈凌晗都退却了。那一瞬间,沈凌晗突然有种生死离别的感觉,她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但是,这样的感觉不可抑制。突然觉得害怕了,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惧。
韩墨轩过来,不由分说地抱住沈凌晗,她微微挣扎,但挣脱不了,她依偎在他怀里,有种小鸟依人的依赖。他抱着她,亲吻她,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试着褪去她的衣衫,她微微颤抖,不知所措。本能的激烈反抗,虽然没有上一次的恐惧,但也没有做好这样的心里准备。
这一次,韩墨轩没有理会自己的绅士风度,明天的离别,就像是一个符咒,萦绕在脑海里,即使是最后一次,我也希望,你沈凌晗与我韩墨轩,是有交集的。
挣扎,依然是拼命的挣扎,为什么永远都是掠夺的心态,沈凌晗不是你韩墨轩的工具。
完全无济于事,即使拼命拍打,即使劝阻惊叫,即使泪眼模糊,韩墨轩就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不为所动。
沈凌晗看着自己洁白无瑕的肌肤赤裸裸的呈现在别人面前,她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看着韩墨轩,试图在寻求帮助,但是他却报以了自己最热烈的激情。
强壮的身躯上那一个个伤疤那么显眼刺目,沈凌晗恳求地说,“别这样,求你。”这个经历着生死过往的男人,只要给予时间,或许会爱上的,那时,一定会甘心情愿地成为他的女人的,但是,现在不行,没法做到,真的不行。没理会她的眼神,她的恳切,甚至不敢于她四目相对,他害怕那仓皇无助的眼神会刺痛自己,这一次,下定决心不会心软。他小心翼翼地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女人。疼痛,让她死死地咬紧嘴唇,不尖叫,也不吭声,只是这样默默的流泪,说不出的复杂心理。直到渐渐地渐渐地觉得疲惫,然后无意识地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