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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偷懒的猫逃走了。从窗户跳了下去。屋子里一个人正在苏醒。他的手抚摸上在臂弯留下余温的东西——那只偷懒的猫逃走了。他摸空了,可能感觉非常不好,他看一只黑猫的背影。

门能起到的一个作用是确定阻挡不受欢迎的事物。而房间的地板能够让他在满天星辰之间注意到自己的坐标。然后才是将他承载住。不过他是怎么回到这儿。大概是借了那女人的力量或者说压根就没有过今天发生的事情,上学以及和鹏举的事情可能只是一种催眠的舒缓的前奏吗?

因为身体的不可控制的因素,怪异与他越来越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可以察觉到的一条直线,它在房间里复活,或者说它曾经在黑暗中待上了“它的世纪”。在现在世纪里它身上的能量活跃着——怪异作为旁观者,冷冷地看着。

一只蟑螂扑哧这几页翅,从一个寂静的角落飞向另一个喧闹的角落,那里书桌的上方暗红色的挂钟。他抬起眼皮观察了那些动静,脑子却转向了另一边。

门的方向,阻挡一些不受欢迎的事物,却不能阻挡自身。它咯吱作响,木头在碰撞、扭曲。房间的主人为了宣示独立的空间的排他性,慌忙从床上跳起来,冲到门那儿,用身体的一侧撞上门,死死抵住。

门是这间屋子能量最大输出口。这时,阳光映照的窗帘,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金色的光辉,蓄满阳光的形态。怪异者此时就站在房间主人身后,他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身体从手指开始渐渐变沉,温暖的光透过门的温暖沾上了人的身体,身体上却发挥着奇异的功效。人的身形以一种状态发生变化。

腐烂了。

其实应该是这样,我醒来之后就明白的一件事,腐烂得越彻底,在另一个时空里就能完全组成一个新的自我。它阻碍了神经,而神经开放了自我。猫跑了,想来是到了时间。那只猫那个时候来的?

这样子是毫无风趣的,一个少年在楼下拖拖鞋,眼角随路灯灯影拉长和缩短幻化,影子在路口消失。猛然见着黑色的猫抽搐在绿化带里,叶荣像正常人一样有讶异和兴趣,还有可怕。

它得了什么病,叶荣凑近了身子,却因为害怕,迟疑着。身体的状态发生变化时,猫已经不见了。

叶荣跑起来,身边的光影如时间机器般扭曲,差之零点距离,光线淹没了声音那般在眼睛里震荡回响。印象里(既视感:猫颈上的石头),汽车的大前灯的光线淹没进来。他的身体翻越,“毫无悬念”伴着突如其来的风,衣角猎猎飘然……“砰!”

第二个梦里:有陌生人叫住叶荣,让叶荣从熙攘的人流里脱身,在散去的云的天下散去人流的街口(既视感从迷雾的深处映出美观想的女生,下一刻将淹没的印象中残留有她手腕和衣袖显露缠绕着的那方褚石)叶荣来不及将一切都分析,美丽的容颜只以为消失了。

第三个梦里:叶荣站在河边向漂亮的晚霞映在水中的色调,投出带走条条阴影的石块。累了,躺着,手里翻出一块石子,两指拈着,比照着晚霞。(镜头这里破碎,一个个故事,模糊化了边缘,像不断飞逝的流星)那只猫把黑色的猫的毛色冒充过来。在桥上喵喵叫个不停。

第四个梦:(随遽然的风,灰白色的回溯伸拉)昏暗街道,叶荣奋力推开落下的女孩敏捷的臂弯,背后死抵墙壁(四周楼房高处,风在逡巡)喘着空气,如此,身上早已伤痕条缕遍布。清晨。梦醒。头沉,歪过去,看见家猫窜下窗台。(俯视的目光从天花板投入未来的明调中)(听见什么响,神经传说的感觉一次醒来,手腕背着发麻,看见早已遍布印痕。)

“你梦到了什么。”她站在床边问道。

“一只猫”我不知道这又是不是一个梦境。直接这样地回答,因为没有什么秘密可以保留。当然我不知道她的事情,因为到现在除了沉默就是坦诚,可供思考的价值的信息很多。

她沉默下来,是在想猫代表了什么?那个与她有相同存在的女人,如果也是以我的肉体为目标,那么就必然要让我的心神放松下来,露出漏洞,就像她之前做的那样。那么这些梦也可以这么理解——因为符合我的某种欲望而被释放出来。不平凡的欲望和成为她青梅竹马而被命运赋予不平凡命运的欲望,总而言之,迫切要介入其中的欲望——但如果那女人说的是真的,同样也可以达到效果——除了我的肉体本身无法夺走的特质。经历和与她的关系是真的,那么也可以解释为为了她的死,而抛弃过去,现在因为诡异,而被这种压抑的欲望重新引导出来。那番话是什么意思?猫,上次在路边见到的猫,又有什么意义?不仅仅是这层羁绊,不只是学校怪物、传闻中的那样的羁绊。

“我以前认识你吗?”

“没有”

“为什么要待在这个地方,你住在哪?叫什么?”“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这么好说话?因为那个女人?”“嗯,她对我很重要,但是现在已经走了”,她走去拉开窗帘。露出困惑的神情看着叶荣,“而她说你对我非常重要。”

“走了?是什么意思?”

“去了另一边。还有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说你对我非常重要?别瞒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知道的比你要少”,我站起来,“而且现在我想先确认一下,我是还在梦中?”“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和我们...接触”,她似乎也没有想好措辞,实际上恰好一点光线从阳台照进来,她那姣好的带有影子的脸庞。

“唔嗯,这不是梦境”她接着说道。她看向外边,视线很窄,被另一栋民楼遮住。

“那就好,先要谢谢你们了,这些天,真的很棒!”我认真地看着她说道,“你还认为我是半吊子心情吗?你应该也多少信任一点那个对你很重要的阿姨。我现在根本不可能置身事外了,你说呢?”

她冷冷地回应神情,不置可否。“但是我有预感,下一次,只要你让我跟你一起去战斗,我可能就会弄明白......你知道,任何事都是有风险的。”

“好的”,她直接答应道,我吃了一惊,“我也有预感”,她直截了当地说道,露出一副而且比你要可信得多的表情。

“那么就这样”,她接着回到屋里直接爬上我的铺。“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难道说她想待在这吗?“后天晚上,大概就会有一次,现在开始,我必须待在你身边,为了不让你再出什么状况。你可能已经被‘猫’盯上了。”“阿勒~所以呢?你要睡这?”“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关心自己?”

“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你待在这儿很放心。”

“你果然活不久。”她翻了一个身。

“后天是吗?非常期待呢?”叶荣喃喃自语道,他看了一眼超能力女,“非常,乐意之至呢!”他打开门出去,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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