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三寒暑,白驹过隙悄即逝。
时光一瞬也便过了三月。遥叔在叶枫和子谦的照料下身体逐渐康复起来了。
这三月,叶枫孜孜不倦的攻读着子谦的“神书”,当子谦问他是否有所进步时,他总是两眼放光,自认为大有所宜,一说便是停不下来了。子谦并不常熟药理,也就不常打扰于他。而子谦便日日在遥叔的教练下,习一些入门功夫,按照遥叔的话说便是:练武便如那筑宫殿那般,若贪功冒进,只会害人还己,凡事欲速则不达。拱实基础为要。
子谦也不着急,大侠梦从小便扎根在他心里,如今近在眼前,虽然更渴求,却也不是太过于着急了。每日便按遥叔所说的那般,蹲马步,挥剑式,偶尔在竹林里捉几只竹鼠。日子过得也得洽意无比。
一日,当子谦在外捉竹鼠归来时,只见遥叔在院子里打拳,拳头挥得虎虎生风,在空气中发出滋滋的破空声。一套虎拳打完,还未停下,抄起一把竹棍便挥出了套剑法,空中剑影虚幻,声若龙吟,倏然,遥叔把竹剑横崛于旁,一时风定寂无,依稀可以听到风卷落树下那在空中盘旋飞舞幽澹的竹叶。遥叔仿佛在冥想入定一般。倏然,一剑凌尘,破空而出,似踞山之虎扑食般冲出,直冲一片幽澹的竹叶,也不见如何,那猛虎般的剑势却在竹叶前方变得如流水般婉约,如娇燕过畔般轻轻划过。
剑毕,归鞘。只留下两片被分割而留下的翠叶。
“好!”子谦在一般看得心惊不已。子谦上来捡起那两片叶,看着那整整齐齐的伤口将这竹叶的脉络分成两半。心惊不已地想到:上次若非遥叔受伤了,子谦在遥叔这也撑不过一招,叶枫说得那般天下少有并非子虚乌有。而若是这剑换成遥叔那削铁如泥的利剑,恐怕也不须碰到,仅靠那剑气便可将这竹叶削成两半了。
“来了!子谦!”遥叔收起是剑亦为棍的竹子说道。
“恩,师傅,这剑招挺霸气的师傅。”子谦打着谚笑说道。
“这怎么叫霸气,这是对于剑收放自如方可做到,不然猛若虎豹的剑势若是一下转为柔情似水的话,为伤敌,先伤己!”多日来,遥叔对于这个不靠谱的徒弟也多有了解,不过还是劝勉道。
“恩,徒儿谨尊师命!”子谦鞠躬道。
“三月了吧!”遥叔望着天边说道。
“恩,自徒儿开始习武,已有三月有余!”
“是该教你武艺了。”
“师傅,徒儿有疑:三月便可么?”子谦听到遥叔这么说,想一想杨过这些人最起码在全真教上几年才开始习武便问了句。
“你得了便宜还买乖了啊!你靠我本门的功法以及叶枫给你的药草辅助你练武,这是多大的机缘啊。”遥叔打着笑道。
“不过能在三月便打下基础,即便有哪些先天条件。却可见你天赋的确十分出众。不说古往今来,却是当世罕见
了!”
“走吧,去找叶枫告个别。该修行了。”
“呃……”子谦深吟一句道:“不能在这里修行么!”的确,和叶枫在一起很久了,他也是子谦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的确有点舍不得他。
“不行,这里也就适合打下基础,若是要修炼高深的武艺,却绝非合适。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何必苦苦扭扭故做女儿姿态!”遥叔一口拒绝。
“恩!”
茅屋内光线有点昏暗,子谦和遥叔走进来时,看到叶枫在收拾着一些书籍,其中里面还有叶枫在这几月里翻抄的《本草纲目》,而叶枫则把手机还给了子谦,而子谦说送给他时,他只是微笑的摇摇头。
“怎么了,叶枫?”子谦忍不住问道。
“哦,你们来了啊!”叶枫把最后一本书放进书匦里。“我要出去游诊了,追寻我师傅的脚步。”
“怎么回事?”
还未等叶枫回答,遥叔便已经说了。
“哦,你要游诊了么,去吧。”说完转向子谦解释道:“游诊,顾名思义,便是四处云游诊治。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为医者,自当悬壶济世,不能闭关造车,应当用正确的药医正确的病。而有些病又非像感冒中暑那般症状极为不同。可能只是毫厘之差便是多钟病症。这时,还当如何?自是要靠医者丰富的经验来解决。于是,祖师爷便留下游诊的规矩了!”
“那定有规矩吧?”子谦道。
“那自是有的,游诊又名千诊。为医者悬壶济世,当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若是叶枫开始游诊,自然是要攻读万千医术。基础必定要打牢,不可将病人的性命来玩笑。不然若是病人发生什么事故,且不说你是否会被他们责备,且是你良心过得下去?你又如何能对得起医者这个职业?在游诊时每逢病人便应主动关心,探寻病情,平贵在医者前皆是平等,若是为名利而学,为名利而医。那岂是医者之行。若遇贫困者,更应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那便是祖师爷的期望啊!”遥叔从衣襟内拿出个酒葫芦,拧来瓶盖,大口饮了几口,神情更加愤概大声喊道:“如今庸医当世,病者不受关注,许多人便丧命于他们手中,贪官污吏顶多这就谋财罢了,害人之徒也就那少者,可若那医者缺少医德,则害的便是那病人之命啊。我本来也曾想学医,可那医也就救得了那病者,我大师傅一生仗剑天涯走。我决心继承于他的衣钵。他留给我的,也大抵就是一把剑,一身武功,一句话。”遥叔把起腰剑的剑,似是说明,又似是回忆,喃喃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我虽不能如此,却但愿能手提三尺剑,斩尽奸邪佞妄谄媚霸,还世间朗朗乾坤!此剑名为湛卢剑!”
“哈哈哈!痛快!痛快!痛快啊!今日说得真痛快。”遥叔拍拍叶枫肩膀道:“愿你成为你师傅那样的人!”而后看向子谦。“你……斩尽奸邪佞妄谄媚霸,还世间朗朗乾坤!哈哈哈!”说完拂袖而出。远远传来遥叔的声音:
我在外面等你,快点聊完!
子谦看着遥叔的身影喃喃道:“师傅……斩!尽!奸邪佞妄谄媚霸,还!世间!朗朗乾坤!”
“师伯他是个奇男子!”叶枫道。
“恩!”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拥抱在一起!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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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天边欲坠的晚霞,双雁过千山暮雪般飞翔;
回望,仿佛还可以看到叶枫那挥着双臂的笑容;
远望,子谦知道,明天会更精彩。
ps:湛泸剑是一把正义之剑,为公元前496年的时候一代铸剑名师欧冶子耗时三年建成。其采用的是神铁和圣水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