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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固我本心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将过一月!这一个月里,在一条不知名的小河边,总会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天刚蒙蒙亮,河边依旧蛙声不断,而在河边的一座竹屋前,两道身影却已然背上了竹篓,他们一高一矮,手牵着手,向着一处大山走去。

“小维奥,把《古德天文》背一遍吧。”大身影慢慢说到,似是很惬意。

于是河边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声音悠长··模糊··却有一种古怪的魔力!似是天地万物都在倾听!于是青蛙停止了歌唱,朝阳也被早早的吸引了出来··在朝霞的照射下··他们的身影越来越长··越来越紧密!

晌午时分,阳光毒辣,闷热无比。在一座大山深处,一个少年背靠着一棵大树而坐。他有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柔顺的眉毛让人看了十分喜爱。唇红齿白,皮肤略显黝黑,一头浓密的黑发交叉至耳际,远远看去,倒满是乖巧。

此时他的额头全是汗水,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呆的望着不远处那道正在弯腰挖着草药的身影,眼露回忆之色。

此少年便是维奥。转眼他与师傅相处便有一月了,在这一个月里,老人没有教过他什么,只给了他两本书。

一本是《大陆异本论》,里面讲的是这片大陆的种种,涵盖内容非常丰富。比如讲述了大陆所有种族的特点与不同,大陆的的所有奇异地形···以及深层次阐述了什么是生灵,什么是自我!可以说,这本书是维奥的启蒙之书,使维奥第一次比较全面的认识了自己,它也彻底解决维奥的心病。听师傅说,这本书是他以平生阅历所著,也是他留给维奥的唯一宝藏。

第二本书便是《古德天文》,这本书,是每位先知所必需掌握的古文语法精髓书!它讲述了三千种奇异的古文,每种古文更是有着数种不同的发音,而不同的发音所能引发的天地之力强度也不同。

古文音调古怪,十分拗口,特别难学。

而在这一个月里,维奥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学习这本书,因为师父他不想让维奥将这本书带回帝都,所以他逼迫维奥维奥每天学习。

令他欣慰的是,维奥在学习古文这方面十分有天赋,一个月的时间,不仅将三千种古字完全记住,连古字的各种发音也能有七八分相似。故此,每次听到维奥背诵古字时,师父总是会很惬意的摸摸胡子。

尽管如此,维奥也不能使用一丝天地之力····他,不是先知!所以他也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他学习《古德天文》。

微微回了回神,维奥看了看已满是药草的竹篓,对着依旧在弯腰挖着药草的师父叫道:“师父,够了吧,今天挖的草药已经有昨天的两倍之多了。”

师父没有回答,许久他才站起身体来,看着手中那足有小腿粗细的银椮,吐了一口气笑到:“呵嘿嘿挖到一个大家伙,啧啧,看这体形···怕是有三百年了,好东西啊。”

说着他转过身体笑着对维奥说:“恰好你补补,呵呵”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抬起右手,大拇指与中指、无名指上来回摸搓。猛地一拍脑袋说到:“人老了,记性就是不行了,原来到今天小维奥来都一个月了。”

他快步走到竹篓旁,将竹篓背起,对着维奥说到:“小维奥,快走吧,你的母亲已经在竹屋等候一个时辰了。”

维奥看着那道疾步离去的身影,露出一丝微笑,背起竹篓向师傅追去·····

小河旁,竹屋前,一道身影正在翘首向着大山望着。

她身穿着一款靓丽的蓝色长裙,乌黑柔顺的长发被盘成了漂亮的发髻,显得高贵美丽。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她正是贝蒂·希伯来。此时的她向远处眺望着,双眼中满是期望。

终于,她看到大山底下有一高一矮的身影走来,她面露欣喜,疾步向他们走去。待走近便一眼望向了那道瘦小的身影,双眼露出期待之色。

此时的维奥微微有些狼狈,脸上微红,满是汗水,几根头发粘在额头上略显凌乱,白色的衣服上也有着一些黄色的泥土。不过,当他看到贝蒂期待的目光后,没有任何犹豫,双眼微迷,开心的叫道

“母亲!”

贝蒂再也忍不住喜悦,冲上前一把将维奥抱住···同时暗暗探查了维奥的气息,在发现他没有学习任何功夫时,她轻轻的松了口气。一把抱起维奥,转身对维奥的师父说到:“老先生,感谢你了。”

“正如你所说,维奥是老夫的徒弟,老夫,帮助他,乃天经地义,你也不用说谢。”说完,老人转身径直向竹屋走去。

打开门,走到一个放有笔墨纸砚的桌子前正经的坐下。

此时的他挺直腰杆,双手张开,五指并拢,放在大腿上,双眼微闭,眉宇之间充满了正气,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感觉!

许久,他才睁开双眼,射出一道精光。起身,在桌子右上角拿出一卷画卷,呼的展开,眼神一挑,一只毛笔突然飞出,落在展开的画卷之上。他弯腰,手持毛笔,在画卷上画了起来。

动作干脆自然,行云流水。恍惚间,他似与天地融为了一体,一个个奇异的文字突地冒了出来,围绕着他旋转转,慢慢向下,最后由从毛笔尖上飘落而下,印刻在画卷之上。

维奥于贝蒂此时早已看呆··尤其是贝蒂,她原本对老者的评价已经很高了,但现在一看。却发现,自己还是远远的低估了他。她心中暗暗惊叹:“这份本事,这份气势,只怕是家中的供奉也远远不如!”

最后,老者停笔,画卷上已然多出了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固我本心”四个字。字虽少,却仿佛含有无穷的意境,让人不禁深陷其中又豁然警醒。

“维奥,我们师徒这次的一月缘分已然结束,为师没有什么好送你的,唯有这句话,希望你能记在心里,画卷收下。门外椅子上有出去的地图,照着地图速速离去吧。”

师父依旧是师父,然而他此时气势早已改变,淡漠的像看透人间的仙人一般。

维奥轻轻的走到老者面前,恭敬的磕了两个头,然后和贝蒂转身就要离去。

“小维奥,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承诺哦!”老者突然对着维奥眨了一下眼睛笑着说道,仙人气质气质消失,倒更像是一位老顽童一般。

维奥笑了,比起先前的老者,他,更喜欢现在的师父。他也向他眨了眨眼睛,学着他的语气说到:“老夫一生不打诳语,既然答应···额,好吧,我走了,师父你保重。”在师父满眼杀气的注视下,维奥拉着母亲快步走出竹屋,拿起椅子上的地图头也不回的离去···

“奥儿,你们之间有什么承诺?”

“呵呵···秘密”·······

竹屋前,老者笑着用手摸了摸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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