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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交棒

七月份,炎炎夏日的到来,墨谷中学再过不久也将要放暑假了。

午休时间,三人组外加想一聚在了顶楼的天台,做各自的事情。

椿看着漫画丶渡痴痴的看着手机傻笑丶公生喝着自动贩卖机的牛奶仰望着天空发呆丶而想一则是拿着一叠资料再看着,上面写着满满的英文。

「真难得呢,想一竟然没在睡觉。」

看完了不知谁传来的简讯後,渡开启了话题。

「上次比赛完,就没再看过想一睡觉了呢,而且阿…」

身为想一邻座的公生,自然最了解想一的情况。

「整天看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想一透过网路上搜集了许多医疗文献资料,当然也有透过神丸,获得一些比较深入的研究资料。

公生会看不懂,除了医疗上的专业用词外,还有就是这些资料不单单只有英文,德丶法丶俄这些外文都有。

「看不懂也没关系呀,反正这些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东西。」

想一随便忽悠了一下。

「虽然之前就想讲了…不过想一感觉都没在上课的人,考试成绩还那麽好,真不公平。」

「我运气好而已啦。」

总不能说这些自己早就都知道了,又是随便忽悠。

「嗯…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吗。」

「碰!」

忽然天台往楼下的门被打开。

「没有暑假!我们是没有时间休息的!」

薰拿着一封来自藤和音乐厅的信,对着公生喊着。

「啊?」

公生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薰以及她手中的信。

「前几天藤和事务所那边寄来了邀请函!」

接着众人就开始吵闹了起来。

简言之,就是个纪念音乐会,然後因为薰以及公生当时的表演,所以被主办者推荐参加这次的纪念会。

「我」

手指指着自己。

「和你」

手指指向公生。

「你打算怎麽做呢?」

薰问公生,不过公生并没有回答。

该推一把呢。

「怎麽做?」

薰再一次的问公生。

「去吧!」

想一手大力的往公生的背後推去。

「你的眼神已经诉说一切了哦。」

听到想一这样说,公生站了起来。

「那还要说吗?」

公生这句话是对薰的回答,同时脸上出现了笑容。

★★★★★

演奏的曲子,是想一所知道的爱的悲伤,也就是一切的开端。

演奏会在7月底,学校方面已经结业了,正式开始暑假。

不过期末考不合格的,暑假期间要来补习。社团暑假期间也会继续有活动,所以暑假期间依然开放学生进入。

渡和椿有参加社团丶薰和公生则是使用平时就几乎没人用的音乐教室,当作练习的场地,顺带一提,椿也是众人中唯一要暑假补习的人。

综上所述,最没事的就是想一了。

不过想一还是有来学校,主要是来看公生,以及观察,薰。

「真要在演奏会上演奏这首?一般都是些华丽的曲子吧?这太普通了…」

「没事没事,我们不过是凑数的而已,选这首绝对不会撞曲的,而且阴沉的曲子反而会更引人注目。纪念演奏会就是要引人注目,对吧!」

公生看了下从薰手上接过的乐谱。

「还是换一首吧,选首更加华丽的吧。」

薰没有理会公生,走向放在一旁的小提琴。

「对不起…」

薰抱起了她的小提琴。

「抛下你的我,明明已经失去了小提家的资格…对不起…再多陪我一段时间吧。」

公生原本还要接下去说的话,看到这画面吞了回去。

想一在窗外看着这一切。

「加油哦,公生。」

然後笑了,接着静悄悄的离去。

★★★★★

自那之後,想一的家变的很乱。

整个地板散落了满满的纸张,纸张都有着密密麻麻的各国语言。

这些都是些学术丶研究资料。

也多了个鱼缸,里面的鱼多半身上都有些伤痕。

这被想一拿来当作『复健』的对象,找回原本的手感。

「你这样每天切切割割,然後又缝来逢去,有用吗?好歹这些是动物,不是人体阿。」

神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想一也习惯了。

「以前我刚当医生的时候,排程还很松,我每天也是这样做,鱼阿丶猪脚丶鸡腿丶都有拿来练习呢。」

想一的手法,也是以快速丶精准而有名的。而能造就这样的手艺,就是每天的练习。

「挺意外的呢,我以为你是什麽天才之类的,没想到也是经历过一堆练习阿。」

「当然的。对了,你是神对吧。」

「恩。不过正确来说是这个世界的管理人,所以我才能让你现在这样。」

「那样的话,有办法让我的身体变回我当初死前那样吗?不用一直,一下子就好。」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会加速你肉体的消耗哦。」

「恩,没关系。还有呢…你能不能做到催眠之类的事情。」

「当然可以啊,窜改记忆这种也没问题。」

「哦?该说果然是神吗?那之後就要麻烦你了。」

「没问题,是说…问这些要干嘛?」

「混入医院的准备。你想想,一家医院怎麽可能让一个毫无来历的医生参与?更何况这位医生还是才中学的小屁孩?」

「我都忘了呢…」

「恩,总之就是这样。」

「那…我姑且再问一个问题好了…你有几成的把握。」

「现在的话,两成。」

「这麽低?」

「这只是就我个人目前状况去考量的,其他额外因素还没算,实际上应该更低。」

「这样…你还要去做?」

「是阿,我一定会做的,而且啊…」

想一跟神丸谈话间,手上的动作都没停下来过。剪刀按下,宣示着手上的工作完成。起身伸了个懒腰。

「我不是还有时间吗?」

笑着看着神丸,这份笑容带着自信丶以及确信。

「我这次好像唠叨了太久了,下次见吧。」

「恩。」

神丸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之中,不过留下了一句话:「不要忘了,虽然你还有时间,但你现在的行为同时也在减少你的时间。」

「无意义的时间,有跟没有几乎是一样的嘛,哈哈…」

只剩这句回答,残留在想一的家中。

★★★★★

「为什麽要害怕呢?」

薰去了趟厕所,公生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想一这时候从窗外叫了公生。

「嗯…」

「因为妈妈的缘故对吧。」

「阿…」

「那家伙去哪了?」

「她说她去一下厕所。」

「好,那样的话…」

想一从窗外翻进了教室。

「你坐过去一点。」

想一往钢琴的椅子上坐,将公生往旁边挤了点。

「听完这个,你是否还会觉得,都是你的错?妈妈是不是憎恨着你?」

没等公生回答,想一开始弹奏起钢琴。

弹的是爱的悲伤,钢琴独奏版,也就是想一在公生的身体时,最後弹的曲子。

想一将当时的感觉,脑中的记忆,这些原本不该属於自己的东西,全部都倾泄出来,传达给公生。

这并不是模仿,想一只是将不属於给自己的爱,还给了公生。

想一的演奏,将公生心中的东西,给引导了出来。

★★★★★

公生哭了。

薰这时候在门外,靠着门听着,而脸上带着笑容。

「如何?」

「我想要…感受更多…」

「还会怕吗?」

「不会了。」

「那就这样吧,我再不走等等她回来我可就不妙了,哈哈。」

「谢谢你,想一。」

「不用谢,我只不过是…将原本属於你的东西还给你的。」

後面的话很小声,公生听不太到。

「总之加油罗,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想一一走,薰就进来了。

「我们继续吧!」

看到薰回来的公生,对她这样说。

「阿勒?不是刚才还有人说想换曲子的?」

「哈哈…」

公生只能苦笑。

「嘛,现在的你,打算怎麽做呢?」

这是当初薰对着公生问的问题。

「我想去道别呢。」

公生笑着对薰说。

「是吗?那我们得更加努力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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